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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角的桃花树后,骨雀红装诡魅,眼睛望着笑闹的几人,恨的捏碎掌中桃花。
追着笙空纠缠数年,笙空对她总是驱赶,从未有过丝毫暖色。姬夏陌有何好,值得笙空对他露出笑容。
“姬夏陌。”骨雀咬碎银牙,凶狠的眼底透着阴毒的猩色。
楼寅踩着桥沿出现在湖畔,白袍高贵华丽,容貌淡漠倾世,房蔺君低声轻啧“若说美,楼寅则无敌。”
楼寅眼睛犹如冰刺扫去,房蔺君果断闭嘴躲到姬夏陌身后。姬夏陌暗笑房蔺君作死,有意玩笑转移话题“楼寅,你竟也来此俗地。”
没理姬夏陌的调笑,楼寅黑瞳扫视周围“有邪祟气息。”
姬夏陌笑容敛起,凝眉望向湖畔四周,却并没发现异样。楼寅银丝散开,带回被碾碎的桃花,残留的薄弱血猩让姬夏陌皱眉。
楼寅瞥向靳无极,眼底的疑色一闪而逝。靳无极是血修尸煞,理应能敏锐的察觉到邪祟的存在,为何邪祟靠近却没反应,难道是那次重伤修为减退?
“夜色既已深,都各自散了吧。”笙空提议道。
房蔺君担心姬夏陌的身体无法支撑,遂点头同意“有时间能再聚,今日就先到此为止。”
被突然的邪祟打断游玩兴致,姬夏陌不情愿的道“那便回去吧。”
褚灵幽被吩咐送笙空,姬夏陌带着靳无极跟房蔺君准备回府,路过湖畔许愿台时,姬夏陌偶然看到依偎的两人。
姬夏陌面露诧异,他看出那是太子凤凌琛跟秦娅薰,姬夏陌想解决秦家赐婚难题,却没想凤凌琛跟秦娅薰两情相悦的问题。
凤凌琛跟秦娅薰数年前静月湖畔初相识,难道那时就已互生情愫?姬夏陌觉得脑袋有些乱。
回到丞相府梅苑,房蔺君告辞回屋休息,姬夏陌坐在案前凝视着烛光,握着狼毫迟疑着不知该怎样落笔。
靳无极端着汤药递给姬夏陌,姬夏陌嗅着药香犹豫问道“靳哥看到了吗?”
“太子凤凌琛跟秦娅薰有情。”靳无极事不关己高挂起。
姬夏陌皱眉按着眉间“夺嫡血战薰姐定与凤凌琛共进退,若战败,亦同死。”
“先将药喝完。”靳无极手指轻敲桌案,轻声催促道。
姬夏陌沉着脸将药饮尽,拒绝靳无极喂来的蜜饯。沉默半响,姬夏陌怒拍桌案“简直糊涂,她要将秦家置于何处。”
靳无极迅速握住姬夏陌的手,看到摔红的掌心,顿时眉间紧蹙。“碗碟墨砚都能摔,何苦拿自己出气。”
看着帮自己揉手的靳无极,姬夏陌的表情慢慢缓和。沉吟着重新拿起笔墨,姬夏陌开始书写。
信件封存,姬夏陌没有留名,盯着空白的信封,姬夏陌表情晦暗。良久闭眼叹气,姬夏陌将信夹进书内。
“给秦炎的。”靳无极问。
“不。”姬夏陌牵起勉强的苦笑。“是给三王凤夜澜的。”
靳无极表情微变,握着姬夏陌的手也瞬间顿住。“你要参与夺嫡。”
“不涉党派,不做谋臣,这是我的坚持。”姬夏陌望着藏信的书籍低声道。“但秦焱怕是躲不掉了。”
“你是想秦焱归顺凤夜澜。”靳无极不理解姬夏陌对凤夜澜的信任。“凤凌琛就真的那么不入你的眼吗?”
“身无龙气,凤凌琛绝非天命之人。”姬夏陌起身离开桌案前。“况且,我并没有让秦焱归顺凤夜澜。”
“那你想怎么做。”
“信件在那里,自己去看罢。”姬夏陌放下床帐,掀开棉被躺下。
靳无极犹疑的拿出信件打开,字迹苍劲内敛,墨香仍未散。
‘若有朝祸起萧墙兵临宫前,秦焱姬夏陌,愿助一臂之力。’
“姬夏陌只忠诚皇上,局势将定时,推波助澜锦上添花。”姬夏陌叹息。“这封信算是示好吧。”
靳无极沉默的将信收起“何时送去。”
“明日,你亲自送去。”这封信若落到外人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好。”
僻静的院落里,笙空站在枯树下遥望明月,扣乱的佛珠显示他此时的走神。
楼寅虚影晃动凭空出现在院里,拢着袖子与笙空同望星空。“何故深夜愁绪无眠。”
“这片浩瀚的星空,哪颗星星陨落也无人得知。”笙空仰望夜幕露出淡笑,转瞬垂眸低叹。“贫僧的大限将至。”
“劫数可有解。”楼寅眉间隐隐蹙起。
“死劫无解。”
楼寅凝望笙空,难得因天道束缚悲悯。“你我本应为挚友。”
“能得上尊赏识,贫僧之幸。”
姬夏陌的信件被靳无极秘密送给凤夜澜,凤夜澜看后没有说话,只回赠锦盒一个。
姬夏陌拿到锦盒打开,里面放着的是半截笔身,姬夏陌看着半截笔身陷入深思。
靳无极帮姬夏陌整理废弃的符纸,看到姬夏陌凝眉不语,视线落到姬夏陌手里的半截笔身,出声询问“这半截笔身有何寓意。”
“同意共盟。”姬夏陌合上锦盒,疲倦的靠回椅背揉着眉间。
靳无极走到姬夏陌身后,熟练的帮他按摩“头又疼了?”
“当初并没伤到脑袋,怎会留下这种毛病。”姬夏陌难受的哼唧。
“你既然体弱就该静养,少些操劳就好了。”皇城局势凶险,姬夏陌筹谋算计步步惊心,靳无极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姬夏陌握住靳无极的手,仰头露出笑脸。“待皇城安定我们就离开,云游四海还是隐世逍遥,我都听你的。”
“只要你想去,我陪着你。”靳无极怕姬夏陌硌到脖子,仔细的用手帮他垫着。
“我想看日出,观落日,山的连绵海的汹涌。”姬夏陌表情期待愉悦,就像很快就能看到似的。
靳无极露出宠溺的笑意“好,都陪你。”
“靳哥呢?靳哥有很想去的地方吗?”
“有。”
“哪里?”姬夏陌很好奇是什么美景竟让靳无极念念不忘。
“已经看到了。”只要有你在的地方,都是最美的景色。
“难道是我这梅苑。”姬夏陌笑得狡黠,像只偷腥的老鼠。“靳哥你可真没有追求。”
靳无极捏捏姬夏陌的脸颊,眼底带着笑意,又好气又无奈的问“中午想吃些什么。”
“想吃海鲜蛋炒饭,要靳哥你给我做。”姬夏陌任性的要求。
“昨天就吃的海鲜蛋炒饭,难道吃不腻吗?”
“饭当然会腻,但是做饭的人吃多久都不够。”姬夏陌意味深长的看着靳无极暗示。
靳无极表情微怔,继而回神无奈的点了下姬夏陌的鼻子。“又在胡说。”
“我饿了,快去做饭。”姬夏陌捂着鼻子躲开靳无极的魔爪,趾高气昂的命令。
“先吃些莲子糕,我很快就给你做好。”靳无极拍拍姬夏陌的头,起身离开房间。
眼看靳无极要走出房间,姬夏陌突然语带笑意道“今晚我要吃靳护卫。”
靳无极绊到门槛踉跄站稳,狼狈的加快脚步速度,匆匆消失在姬夏陌眼前。姬夏陌忍不住笑出声,眼底盛满温柔的暖色。
靳哥,世间最美的景色,也是就在我眼前。
'正文 第164集凤夜澜拜相'
凤夜澜的请帖是暗卫秘密送到梅苑的,面对凤夜澜的邀请,姬夏陌根本没有拒绝的选择。
便装来到第一楼厢房,凤夜澜已等候多时。姬夏陌跟凤夜澜没有深交情,对凤夜澜的印象还是数年前皇宫比试,那片朦胧却触目惊心的猩红。
凤夜澜心机深沉野心勃勃,论筹谋算计诸王都难敌他,论心狠手辣更是没有丝毫怜悯,即便登基皇位,凤夜澜也绝非仁君。
凤夜澜像是孤身前来,但看靳无极的警戒,姬夏陌清楚周围暗处定有凤夜澜的暗卫。
凤夜澜冷静的烧水斟茶,淡然的神色让姬夏陌警觉,知道凤夜澜的沉着,姬夏陌没想跟凤夜澜斗智斗勇的耗着。“三王邀夏陌前来,不知是有何指教。”
凤夜澜取出身侧古画展开,示意姬夏陌鉴赏。“欧阳复春竹图,回赠姬长公子墨宝之情。”
姬夏陌眼底晦暗不明,知道凤夜澜是在暗指同盟书。欧阳复真迹价值连城,凤夜澜当真是舍得。
“多谢王爷厚爱,但欧阳复墨宝珍贵,夏陌断不敢收。”姬夏陌婉拒凤夜澜赠画,并没接凤夜澜的话题。
“欧阳复春竹图虽珍贵,却比不得姬长公子的墨宝。”凤夜澜紧咬同盟书之事,没有被姬夏陌绕走。
姬夏陌嗅着茶香,眼睛看着欧阳复真迹沉默。凤夜澜淡定的饮茶等待,没有丝毫催促的意思。
永远都不要跟狩猎者拼耐力,姬夏陌将茶搁下,表情淡漠谨慎。“姬家只忠诚皇上。”
“本王明白姬长公子的意思。”姬夏陌摊开话题,凤夜澜也撕去伪装。“能得姬长公子信任,是本王幸事。”
姬夏陌神机妙算运筹帷幄,何况更修习奇门遁甲异术,若收做谋士,宏图霸业犹如探囊取物。即便无法收服,非敌既是友,登基皇位后有他辅佐可高枕无忧。
“这些年护国公公孙睿朝堂势力衰落,诸王派系逐渐均衡,说来本王还要多谢姬长公子。”
姬夏陌瞳孔收紧,凤夜澜继续道“当年如梦阁花魁案,工部六品潘府案,后清查刑部旧案,刑部工部连断公孙睿左膀右臂。”
“陈州事僵尸案,朱玉盛残暴贪腐牵扯公孙睿,吏部被办。其后数年公孙睿连遭重创,暗中势力被接连拔除。”
“姬长公子虽无官职加身,却持凤字金牌受命父皇,身在江湖能断朝堂事,斩贪腐废皇亲,真是好计谋。”
姬夏陌袖中拳头紧攥,神色平静内心却已惊涛骇浪。他受命皇帝微服查案,帮皇帝筹谋扳倒公孙睿,凤夜澜是何时知道的。
“本王知姬长公子大才,若能得姬长公子相助,本王承诺若有朝登基皇位,必先拜公子为相。”凤夜澜起身拱手叩下。
姬夏陌沉默的望着凤夜澜,凤夜澜现在看着礼贤下士,但姬夏陌不敢保证待凤夜澜登基,会不会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毕竟历史有太多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