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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无极与姬夏陌在一棵树上停下,与前门相比,这边就相比较清净了许多。
姬夏陌松开靳无极,拨开了眼前的枝干,一排灯火通明的红窗闺阁之中,唯有一个房间一片黑暗,安静的身在其中,格格不入。
“靳哥,看见了吗?那便是雪梅的房间,我需要你帮我进去。”姬夏陌怒了努嘴,示意道。
靳无极看了一眼姬夏陌所指,单手搂住姬夏陌的腰,脚面压过树干,纵身朝着雪梅的房间飞去。
来到雪梅的窗前,靳无极伸手一指手扣住屋檐,望向姬夏陌。姬夏陌会意,赶紧伸出双手将窗户推开,靳无极翻身进入了房间。
待靳无极落地,姬夏陌赶紧从靳无极的怀中离开,将窗户又重新关上。
“我今天白天走的时候留的窗。”姬夏陌转身见靳无极盯着自己,便解释道。
靳无极收回收回视线,转身走到房间的门前站住,警惕着四周。
姬夏陌刚想要开口支走靳无极,但眼睛一圈瞄过,却并不见雪梅的鬼魂,顿时到口的话又咽了回去,眉头微微蹙起。
靳无极放缓了动作,巡视着屋内的每一个角落,可是别说雪梅的鬼魂了,连一丝怨气死气都未见到。
据殷粟所说,人死后的魂魄往往都会停留在生前自己怨念最深的地方,雪梅在房间内被杀,就算她原本已经有了必死之心,可是被人生生的勒死,不可能一点怨念之心都没有,那为什么……
靳无极站在门口,看着半蹲在一张桌边,眉头紧皱了半天的姬夏陌,沉默片刻,还是走了上前。
“你在找什么。”
“恩?”靳无极突然的开口吓了姬夏陌一跳,姬夏陌咧嘴一笑,弓身站了起来。
“没什么,或许是我前面想错了。”
许是蹲的久了,姬夏陌突然起身,便觉脑袋一片翻天覆地的转圈圈,眼前一黑,双撑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小心。”靳无极上前一步,一只手扶抱住了姬夏陌的肩膀。
“谢……”
暧昧的低吟声从隔壁的房间传来,其中还夹杂着不明的碰撞声。
姬夏陌僵住了,靳无极也僵住了。
空荡冷清的屋内安静的似乎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黑暗隐藏了两人此时的表情,也许正是因为身在黑暗之中,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去想些别的什么。
隔壁房间的动静越来越大,原本压抑的低吟声也渐渐转变成了高声叫喊,让人脸红心跳。
两人都有些加重的呼吸声交织在了一起,靳无极抱着姬夏陌肩膀的手只觉渐渐有些发烫,松也不是,不松也不是。
姬夏陌沉默的看了一眼黑暗中靳无极的侧脸,本想一如往常般给靳无极一个没个正形的笑,可是咧了半天嘴差点把脸给弄抽筋了,看起来格外的滑稽。
靳无极心中躁动散去,黑眸之中划过一抹并不明显的笑意,可是在这黑暗之中,姬夏陌却无法看到靳无极的表情,靳无极的沉默让姬夏陌也觉得开始有些紧张了。
“那个,靳哥,你不觉得热吗?”姬夏陌摸着鼻子,讪讪的动了动被靳无极抱住的肩膀。
“不热。”严肃的声音让姬夏陌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刮子。
‘我这龌龊的心啊~~~~~’
“咳!”姬夏陌干咳一声,小心的从靳无极的手下挣开,转身,面无表情的朝门口走去。
“干什么去。”靳无极上前两步,单手扣在了姬夏陌的肩膀上。
“我去隔壁的房间看看,让他们小点声。”
“胡闹!”靳无极的脸有点黑了。
“什么人!!”厉喝声从门外传来,,紧接着便是一片纷乱的脚步。
‘糟了!’姬夏陌脸色一变,暗道不好。
靳无极面上一沉,一手握住姬夏陌的腰,飞身跳出窗户,出了房间。
紧跟着,雪梅的房间被大力的撞开了。
………………
'正文 第十三集带我装逼带我飞'
“靳哥,今天的事谢了。”回到丞相府的梅园之中,姬夏陌对靳无极道了一声谢,便转身进了屋。
“对了,靳哥。”在关门的时候,姬夏陌又凑出了脑袋补了一句。“明天陪我去一趟城南王家,早起些。”
看着紧闭上的房门,靳无极沉默的收回视线,转身离开。
待靳无极离开后没多会,原本关上的门悄悄地打开了一条缝,姬夏陌透过门缝确定了靳无极真的离开了,顿时松了一口气,关上房门,转身扑到了床上。
“我到底在纠结些什么。”姬夏陌将脸埋进被子中,喃喃自语。
“公子。”幽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股阴森森的寒气。姬夏陌转过头,顿时,一个黑色脑袋从屋顶倒挂了下来,苍白无血色的鬼脸停在了自己面前五公分处。
姬夏陌起身,面不改色的从女鬼的身体中穿过,走到桌子边坐了下来。
“公子,你真没意思。”殷粟从屋顶飘了下来,在姬夏陌的床帐上坐下,一脸幽怨的看着姬夏陌。
“我刚刚去了雪梅被杀的房间,为什么没有看到雪梅的鬼魂?”姬夏陌无视殷粟的抱怨,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应该是下了地府吧。”殷粟晃着两条腿思索道。“人死以后魂魄出体,如果在人世之间了无牵挂,便会被地府的使者带去,根据生死簿上一世的记载来进行审判,是继续轮回为人,还是进入牲畜之道。若生前是大奸大恶,便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受煎熬,不得超生。”
“那像你们这一类的呢?”
“如果死后心中执念过重,或心中怨恨,身上的血气便会盖过死气,躲过地府使者,成为孤魂野鬼,游荡于人世间。”
“那你的执念是什么。”
“我……”殷粟蓦然顿住,沉默许久,目光幽幽的看着姬夏陌。“公子,你诈奴家。”
“人既然死了就不该再留恋与世间,孤苦无依早死早超生,也免得再受这禁锢之苦。”姬夏陌将杯中的水饮尽,起身回到床边褪了外衣躺了下来。
屋内一片寂静,在姬夏陌即将快要睡着的时候,一声轻叹从头顶幽幽传来。
“公子不是奴家,又怎会明白,与生死轮回,尽忘前尘相比,奴家对如今的苦甘之如饴。”
第二天,天刚刚蒙蒙亮,姬夏陌便睁开了眼睛,顶着两个大黑眼圈,摸摸索索的穿上了衣服。
马车上,姬夏陌嘴里咬着半张饼子,眯着眼睛,随着马车的颠簸,脑袋跟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的。
靳无极握着手中的剑正襟危坐,一双黑眸冷淡的看着前方,马车颠簸,他却不动分毫,给人一种冷若冰霜的感觉。
突然,靳无极只觉肩膀一沉,低头看去,只觉姬夏陌嘴里咬着半张饼子,睡倒在了自己的肩膀之上。靳无极的身体微僵,却也没有将姬夏陌推开,紧绷着身子,握剑的手有些收紧。
马车行驶了约有两个时辰突然停了下来,睡得正香的姬夏陌一个没刹住闸朝地上扑了过去,靳无极一惊,迅速出手,稳稳的将姬夏陌揽入怀中。
“恩?怎么了?”姬夏陌睡眼朦胧的睁开眼睛,一手抓着半张饼子,茫然的打量着四周。
靳无极将姬夏陌扶好,沉默的收回双手,淡淡的将脸转到一边。
“小公子,到地了。”车夫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
“到地方了?这么快?”姬夏陌渐渐清醒,一手挠着头,有些疑惑。
“下车吧。”靳无极道了一声,便冷着一张脸率先跳下了马车。
“啧,这个木头,又怎么了。”姬夏陌撇撇嘴,但还是跟着下了马车。
“麻烦你了,下午申时还在这里等着。”姬夏陌递给了车夫一锭银子,在车夫千恩万谢中转身离开。
“靳哥,你有腰牌吗?”姬夏陌将最后一口饼子塞到嘴里,回头望向身边的靳无极,含糊不清道。
姬夏陌伸手从腰间抽出个暗红色的木质腰牌递给了姬夏陌,姬夏陌接过粗粗的瞄了一眼,轻啧了声。“丞相府?”
“走吧靳哥,先去一下刘家。”姬夏陌将腰牌收到怀里,加快了脚步。
姬夏陌没走多会,便见一个挑着担子的男人路过,姬夏陌取出骨扇,迎面走上,笑道“你好大哥,劳烦问一下,你可知刘家衣铺的夫妇住在何处?”
“你们是?”男人停下脚步,打量着衣着华贵的姬夏陌,一脸疑惑。
“我爹死了,听说刘家衣服做的极好,便想着让他们帮我爹做几套衣服,用来陪葬。”姬夏陌抽了抽鼻子,低下头揉了揉眼睛,再抬头间,眼睛已经是红彤彤的。
靳无极蓦然抬头,一双黑眸直直的盯着姬夏陌,似乎隐忍着怒意。
“这样啊,还请节哀。”男人点点头,已是信了□□分。
“公子尽管朝前走,一直走到头,便会看到左右两条路,公子左转,走个半盏茶,看到一棵枯死的老柳,老柳树下,那家刚刚办过丧事的便是刘家了。”
“丧事?”姬夏陌疑惑。“敢问为何要办丧事?”
“呵呵……公子怎会这般问?”男人发笑。“办丧事,自然是因为死了人。”
“不知是谁死了?”
“唉,说来也奇怪。”或许是看着姬夏陌面善,男人索性放下担子,叹道。
“死者是刘家二子,年前刚考了秀才,这不,突然就死了。据说是夜里突发急症,可是这刘秀才我们也都见过,虽然都道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但也是面色红润,精神抖擞,哪里像要死的人?真是世事无常啊。”
“不知道这个刘秀才是何时死的。”姬夏陌骨扇轻抵下巴,似在思索着什么。
“唔……死的也有些日子了,应该有十多天了吧。”
“好。”姬夏陌点头一笑。“多谢大哥相告。”
“不谢,还望公子节哀。”男人也是憨憨一笑,挑着担子离开了。
姬夏陌摸了摸鼻子,心中给自己现在的亲爹上了三炷香。
“走……”姬夏陌回头,一句未完,却见靳无极正直直的盯着自己,顿时卡壳。
“靳哥,有事?”
“丞相大人一切安好,为何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