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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哥,”蛙子低声道:“幸亏我们来的及时,不然怎么也想不到炸鱼有问题。”
“当时尸大不是查验过吗,没有查出来啊。”
“或许,查的不准吧。”杜九言说完看向高远。
“高公子,高老爷的尸检手背上有红痕,尸大说像是挥拳打过什么。你可知道,你父亲这两日和谁打过架?”
高远听着目光微动,道:“我也不知道。”
“也不一定是和谁打架吧,会不会磕哪里了?”高远问道。
杜九言颔首,“有可能的。”
她回了衙门,将高远和高家的下人交给了跛子,自己出去了一趟,过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将跛子喊到桂王办公的房间。
“下人怎么说?”杜九言问道。
“都说不知道。没有人有草头乌的粉,更不知道怎么用。”跛子道:“有件事很重要,你们带回来的炸鱼,我找了七只野猫将鱼吃了。”
杜九言看着他。
“等了半个时辰,七只野猫没有问题。”跛子道:“半个时辰后,我将别的菜也给它们吃了,依旧没事。”
杜九言和桂王对视一眼,他蹙眉道:“这么说,一碟子十一条炸鱼,就只有焦三和黑猫吃到了毒?”
“这也太扯了。”桂王敲了桌子,道:“还得算准了焦三吃哪条?”
杜九言盯着桂王。
“看我干什么,毒又不是我下的。”桂王道。
“你说的没有错。高德荣不吃鱼,所以毒下在了鱼里面,那么他死前一定是清醒的。焦三虽吃鱼,但下毒的人却不能控制,他会吃哪两条鱼。”
“所以,毒是高德荣下的。”
桂王和跛子惊讶,目光对视想要互相确认什么,可又迅速嫌弃分开。
“那就对了。”跛子道:“只有高德荣下毒最方便。”
桂王提醒道:“二位,高德荣的动机是什么?报仇?”
“不清楚,或许是报仇吧。”杜九言道:“现在我们来想一想,谁进来杀的高德荣。”
“此人很有可能一开始和高德荣是合谋。但是他的合谋人显然和高德荣不是一条心,进来后用焦三的刀杀了高德荣而嫁祸焦三。”
“如果这么说,那么这个人一定是和焦三还有高德荣都认识。”桂王道。
“互相认识的,并且武功不错,能一刀切断人的脖子。”跛子补充道。
“还有个问题,毒从哪来来的,现在来看,只有焦三手里有草头乌。”杜九言道:“还要再见见焦三,让他回忆一下。”
桂王和乔墨吩咐道:“把焦三喊来。”
过了一会儿焦三被带过来。
“三爷,你有草头乌的事,谁知道?”杜九言问道。
第282章 王爷驾到(一)
“你的意思是,我中的毒是我自己的草头乌?”焦三见杜九言点头,他凝眉回忆着,好一会儿摇头道:“我不记得了,应该没有人知道才对。”
杜九言问道:“你和高德荣有没有共同认识的朋友,会武功的?”
“那就是衙门里的捕快了。高德荣后来很少留在邵阳,我和他几乎没有交集了。”焦三道:“你这么一说,很蹊跷啊。”
焦三刚说完,顾青山和茅老道从外面进来。
“我们有大收获。”茅道士一脸得意洋洋,“我下午装作看风水的,去了一趟高府给他们看风水,你们猜我查到了什么。”
大家都看着他。
“我查到了,高家要分家了。”茅道士道:“高远是老二,他上头还有一位哥哥。哥哥不但能干还很聪明。”
“说快点,卖什么关子。”桂王道。
茅道士摸了摸鼻子,呵呵笑道:“高远和高德荣有争执,高德荣还打他了,骂他不孝!”
“因为财产分配不均?”杜九言问道。
茅道士点头,“对!”茅道士道:“他有杀他爹的动机。”
“不对啊。”顾青山道:“他要是觉得分配不均,那不是应该杀他哥吗,杀他爹有什么用,到时候他什么也得不到。”
茅道士笑了一下,道:“杀了爹,他还有娘啊。”
爹死了,那么财产就是母亲来分配了。
“这样说也合理,一是泄愤,而是为了财产。”桂王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应该请了杀手。因为从焦三进门后不一会儿,他就一直在院外说话,直到他说他要进宴席室敬酒,才发现出了事。”
“而且,那刀山高远办不到。”乔墨道。
桂王拍了桌子,道:“行了,把高远扣着,审他!”
“你怎么不说话?”桂王看着杜九言,他发现只要她不说话,就一定是对这件事存在质疑。
杜九言道:“如果是高远,那么就是他和高德荣一起合谋,打算将三爷毒倒,毒倒三爷干什么?”
“我不知道。”焦三道:“我发誓我没有讹诈也没有威胁,我就是过去要钱的,他给我一千两我不满意,所以我和他吵架了。”
“但他走了半年多,我们都没有接触过,何至于一回来就想杀我、害我。”焦三道:“我承认七年前,我是做了点手脚,可是都过了七年了,这其中他气愤了多少次,为什么偏偏现在杀我?”
“是啊,为什么偏偏现在要杀你害你呢?”杜九言若有所思,“这个问题不解开,就很奇怪。”
桂王一拍桌子,道:“审高远。”
杜九言没有反对,“问一问也好。”
……
西南中,郑因去找付怀瑾,“……杜九言将高远带回去了。”
“为什么带高远,难道她怀疑是高远杀了高德荣?”付怀瑾问道。
郑因点头,“是这样。”
“她为了给焦三辩讼,不遗余力啊。”付怀瑾不急不忙地道:“你和高家人说一声,只要高远无辜,我们一定会将人救出来的。”
郑因应是转道出来,他的书童在门口等他,低声说了一句,他微露惊讶从角门出去。
就看到杜九言靠在巷尾在等他,杜九言和他拱手,含笑道:“郑先生,有件事想和您商量。”
“何事?”郑因露出戒备之色。
杜九言道:“一件有趣的事!”
其后几日,各自查证,衙门审问高远。
高远在牢中大喊冤枉,却不肯承认,但第四天的时候,高府别院的一个小丫头招了,蛙子请桂王和杜九言过去。
小丫头就是那天抱猫的丫头,名叫彩香,今年十六岁,吓的一迭声的哭,凄凄惨惨地道:“那天下午二爷换了衣服。”
“他原本穿的是一件湖蓝的长褂,后来我再看他的时候,他就换了一件深蓝的长褂。我、我就猜二爷有什么原因,让他非换衣服。”
所有人露出惊讶的表情。
“搜过别院吗?”桂王问蛙子。
蛙子点头,“搜过,还特意看过衣服,没发现别特比之处。”
“那就再去一次。”桂王看着彩香,“确定是湖蓝的长褂?”
彩香点头,回头看着跟着她一起的婆子,“那天上午二爷是不是穿的湖蓝的褂子?他常穿的那件。”
“是!”婆子点着头,“我还说二爷这颜色太浅了,穿着干活弄脏了就洗不出来了。”
桂王吩咐蛙子去找。
“我也去吧。”杜九言道。
桂王正要说话,顾青山匆匆而来,拱手道:“爷,宁王来了!”
“宁王,他来干什么?”桂王蹙眉,他都快记不得宁王长什么样了。
杜九言看向跛子。
“看他干什么,不知道是谁你问我啊。”桂王拉着她出来,低声道:“宁王,就是韩太妃的儿子,我的庶兄之一。”
杜九言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这个宁王,和你以及圣上谁年纪大?”
“我有两位庶兄,武昌的宁王和在江西吉安的怀王,他们一个比我哥大,一个比我哥小。宁王的生母韩太妃和怀王的生母王太妃都还在世。”桂王道:“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有。”杜九言没怎么关注这些,所以乍一听湖广还有宁王的时候,有些惊讶,“湖广是宁王的封地?”
桂王白了他一眼,“他脸大呢。武昌是他的封地。”
“还有一个问题,”杜九言举手道:“你爹……先帝的逻辑不对啊,为什么允许庶出的儿子比嫡子早出生?”
律法中,还有对嫡庶的条例。
“你到底有没有考过功名。”桂王啪叽一下,打了杜九言的头,“我父皇娶过两任皇后,我娘是第二任。”
杜九言白他一眼,“我不关注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不是很正常的吗?有什么了不起。”
“皇家无小事,你去大街上问问,谁不知道这些事?”桂王一脸鄙夷,抱臂道:“还有什么问题,一起问了。放着我在,居然还去问别人。”
杜九言无语,咳嗽了一声,“这位宁王为什么来邵阳,他知道你在邵阳做县令?”
“可能!”桂王道。
“你记得问他,为什么来邵阳,谁告诉他你在邵阳的。”
桂王点头。
“你……成亲的时候,他去喝喜酒了吗?”杜九言问道。
“去了吧,反正我没注意。”桂王道:“按道理他是要去的。”
也不用他接待谁,他只要负责成亲就好了。
“知道了,你速速去接待你的宁王吧,按例,你一个县令得跪迎十里。”
桂王冷笑,“我跪,他要敢站着,你看我怎么收拾他。”
他说着往前院去,宁王已经在衙堂内等着,他清澈从简没有讲排场,所以没有引起轰动。
“老四。”宁王今年三十三岁,个子很高养的白胖,看见戴着面皮的桂王进来,顿时激动地迎了过去,“四弟!”
桂王推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反正就是有人告诉我的。离的这么近,我就想来看看你。更何况,你还在做县令,我一时好奇就来了。”宁王道:“四弟,你最近好不好,戴的这什么玩意,太丑了。”
“那给我带礼了没有?”桂王朝后面看了看。
宁王哈哈笑了起来,搭着桂王的肩膀,“还和以前一样。你放心,不带礼我敢来看你吗?”
“那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