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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山眼皮和嘴角一起跳,“爷,您十八岁年初大婚的啊,您不记得了?”又道:“大婚后第二天您就带着我们出海了,两年后回来,您就直接在广西住下了,这些……您都不记得了?”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桂王似乎想起来了,可怎么也想不起来那个女人的脸,“我娘写信来,说那女人不见了,还让我去找,我找什么,我都不知道是谁。”
“算了,不管了,你收拾收拾,明天我们回京!”说着又上床躺着了,顾青山惊了一下,“爷,真回去啊。那要准备什么吗,我估计这次回去再出来就不容易了。”
“爷自有安排,你收拾东西就好了,让兄弟都等着,一个月来回,爷还是爷!”桂王道。
顾青山松了口气,点头应是。
桂王吹了灯,翻了个身又翻了个身,回忆成亲那晚的种种,有的画面不去想就根本不存在,可是一旦触碰到,就会一股脑的涌了出来。
那晚,他和要孙子的太后赌气,似乎还干了点什么事……
“坏了!”桂王起身,去了茅道士那边,一脚踹开门,“起来,我有事问你。”
茅道士正睡的香喷喷,突然被惊醒,忙拥着被子坐了起来,一把长胡子气的直抖,等看到来人顿时垮了肩膀,“我的王爷,人皮不是给您了吗,贫道多日没睡好,您就行行好,让贫道睡一夜吧。”
“死了给你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睡上千年。”桂王说着,嫌弃地打量了一眼茅道士露出来的肩膀和毛茸茸的腿,“你睡觉,不穿衣服?”
茅道士将腿一缩,被子裹紧,戒备地道:“爷,您不喜欢女人没关系,可好看的男人也很多,贫道今年都六十了,实在是干瘪枯丑啊。”
“确实丑!”桂王拖了个椅子过来,坐在床对面,很认真地看着茅道士。茅道士眉头抖了抖,“王爷,我自谦就罢了,您怎么还顺着贬,这大半夜的,我招谁惹谁了。”
桂王摆手,道:“上次你和我说,我不是童子的事,你可还记得?”
茅道士莫名其妙地点了点头,“怎么提起这茬了?”
“你确定我不童子了?”桂王问道。
上次茅道士炼丹要童子尿,桂王纡尊降贵要给他,被茅道士嫌弃地以他不是童子的理由拒绝了。
桂王很不服气,一直耿耿于怀。
茅道士很确定点了点头,“贫道确定,王爷您已经不是童子了。”
“亏了!”桂王蹭地一下站起来,一脚将椅子踹倒,“等着,爷得把那女人找出来灭口了,什么鬼东西,居然连爷都敢睡。”
茅道士被他动作吓了一跳,揉了揉额头,道:“王爷,难道不是您睡她?要不然,哪个女人敢动您?”
桂王很不高兴,摆了摆手道:“不和你说了,看你就想到那个女人。我得回京一趟,这里交给你了。”
说着,就怒气冲冲地走了。
茅道士摸了摸胡子,又冲着外头喊道:“什么叫看见贫道就想到女人?王爷你把话说清楚啊。”话落叹气,裹着被子下地,露出毛茸茸的两条腿,“也不给关个门,唉!”
当夜,桂王就带着顾青山,回京了。
------题外话------
王爷很惊恐,回京找真相去了。
第138章 善缘吉缘(二)
四日后杜九言得到了裘樟的线报。
信中说,他在回京的路上,半夜在客栈起来要热水,看到顾青山恭恭敬敬地陪着一个年轻人下楼骑马走了,他怀疑顾青山陪同的人,就是桂王。
谁都知道,顾青山是桂王的贴身常随,除了桂王,他不可能对别人这么恭恭敬敬。
“成了!”杜九言哈地一笑,将信给跛子看,“至少一年,他回不来了。”
一年后,谁知道是什么光景。
“还真的被你做成了。”跛子将信还给他,“这一次,无论太后还是圣上,肯定是严防死守,不让他再离开京城。”
杜九言心情很舒坦地喝着茶,“太后娘娘也确实该反思一下,怎么就养出这么个不听话的儿子来。”
跛子看她,杜九言一愣,凝眉道:“你这虚虚实实的眼神……”她说着,凑过来也盯着跛子,“你别对我有别的心思了吧,我虽然很美,可我不可能为了爱情牺牲事业。所以,你趁早断了念头,免得爱而不得,对我痛下杀手。”
“你怕打不过我?”跛子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杜九言摇头,“不怕,在你下手前,我会先弄死你。”
跛子将手摁在她的头上,一拧,把她脸转过去,嫌弃地道:“我对男人没兴趣!”
杜九言拍开他的手,起身理了理衣服,喊道:“儿子,过来。”
“爹!”小萝卜抱着书过来,“您找我什么事啊。”
杜九言看着小萝卜,“上次你说能解决妙姨姨的事对吧?”
小萝卜点头,“爹啊,您要解决掉妙姨姨吗?”
“嗯!”杜九言颔首,道:“我们都是善良的人,不能害了人单纯善良的好姑娘。你想想办法,把这事儿处理的干净点。现在是你展现自己能力的时候。”
“是!”小萝卜笑了起来,“一个月之内,我一定让妙姨姨对您死心,而且,再也不会吵着要嫁给您了。”
杜九言欣慰地点了点头,“我儿功高,爹出去挣钱了。”
“快去快去。”小萝卜嘻嘻笑着,“爹啊,你要努力哦。”
杜九言点头,出城到庙里上了柱香,和和尚买了一道步步高升的上上签,回家给裘樟回了一封信,道:大人,这一道上上签,是学生今日去庙中所求,心诚之下,一摇便中。庙中大师说,这是一道十年难见的上佳之签。
大人此去京城,必定一帆风顺,步步高升,长命百岁!
他将签文夹在信封里送了出去。
裘樟收到信时哈哈大笑,将签文小心粘在自己最爱读的书中,每日翻看,心情很是舒坦。
俞大匪众悉数被杀或是被抓,皇帝下了数道嘉奖令,过了几日,桂王到了京城后,皇帝又追加了一封到邵阳。
“付大人。”李大人将手谕交给付韬,“这是京城直达,封了火漆,只让你一人看。”
付韬应是,恭敬将信接过来,请焦三陪同李大人去吃酒,他回房独自一人将信拆开看了一遍又一遍……
“大人。”黄书吏在门外喊道:“杜先生到了。”
付韬将信收了,随手放在桌子上,“请她进来吧。”
杜九言进门,拱了拱手,道:“几日没接到案件,有些想大人了,所以来拜访。”说着,在付韬对面坐下来,“大人不嫌弃学生叨扰吧。”
“你来都来了,本官嫌弃,你会走吗?”付韬无奈失笑,问道:“说起来,裘樟回京了?”
杜九言点头,“回去了,说是升了一级,做了户部给事,这官位还行吧?”
“官小权力大,是个好地方。”付韬想了想,将桌子上的信递给杜九言,“你看看,毕竟这事也和你有关。”
杜九言有些奇怪地接过来,随即一愣,“是皇帝给您写的信啊?!”从信中的语气看来,皇帝对付韬不但信任还很熟悉。
付韬点头,“俞大变成和桂王勾结的土匪,是你教焦三的对吧?”
“大人要是谢我,我就承认,要是斥责我,我就不承认了。”杜九言笑着,又接着看信,付韬无奈地道:“圣上说我办的不错,问我是想回京,还是去做广东布政使。”
“本官有些犹豫不决。你看完信,觉得应该如何抉择?”付韬问道。
杜九言放了信,“大人,这事学生也说不好。但要是我,定然是做广东布政使了。”
“如何说?”付韬问道:“回京官复原级,户部三品,这可是多少人都熬不到的位置。”
杜九言点头,“大人当年是什么原因来邵阳的,学生是不知道。但是大人,如果现在回去,再遇到当年的事,您……比当年能做的更周全吗?”
“不能。”付韬道:“有的事我可以退让,有的事,便是死亦不可动摇。”
杜九言点头应是,笑而不语。
付韬叹了口气,给她倒了杯茶,“你的意思,本官懂了。去广东山高皇帝远,至少我还是从二品,虽不如京中好,可却能肆意做我想做的事。”
“回去了,以前要面对的问题,现在还是得面对。”付韬看着杜九言苦笑。
杜九言又道:“大人。这其实还不是最关键的。你想,如果皇帝真让想让您官复原职回京,他直接调您回去就好了啊。为何还要写密信问您的意思。”
付韬嗯了一声,看着她。
“学生猜测,这有两层意思。第一,皇帝是想试探您这六年,是受尽苦楚后决定随波逐流初心已改,还是依旧如初,信念坚定。”
“其二,皇帝就是想让您主动请命去广东做布政使司!”
付韬失笑,“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心中隐隐还想回京不愿深想罢了,如今听你一说,也就释然了。”又道:“那就去广东,待他日时机成熟,朝中有本官用武之地时,再回去。”
杜九言点头。
“你是裘樟的福将,也是我的福将啊,自从你当了讼师,本官省了不少事。这一次俞大的事,你虽然目的不纯,但却让我沾光得了功,从八品上至从二品,这事儿,本官记着。”
付韬在行为准则上,和杜九言并不相同,但这不影响他对杜九言作为讼师的欣赏。
他羡慕杜九言,玩世不恭却又黑白分明,但虽然羡慕,可他并不会去做,也做不到。
人和人不同,追求也不同,这道理他在年轻时就明白了。
“大人您也要报恩吗?那您可不能忘记了啊。”杜九言道。
付韬点头,“本官不忘。但你别指望我像裘樟那样对你,他在京城,虽官小可权大,本官若去广东,对你可没什么用。”
“大人,裘大人大您十几岁,可才六品呢!”杜九言道:“等他日大人再回京,就是官拜内阁,百官之首。”
付韬哈哈笑了,笑声是难得的痛快爽利,“托你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