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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导师微笑着点点头,对于我的专业水平,他是充分的信任的,“这次的这个课题,之前很少人触及,我相信你能够把它完成得很好,不会让我失望。”
犹豫的看着手里拿着的推荐信,我不知道是怎么在导师的面前点下头的,可是当从导师的办公室走出来的时候,我才感觉到心里的惊涛骇浪,又或者是死一般的平静,两种截然不同的反应,反应我此刻的心情却都那么的合适。
“必须给自己一个答案,更准确的说是一个了断。”
当接到阿姨的电话的时候,我在一瞬间下的决心,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我答应了她的邀请,出席直树和湘琴的庆祝会,我更进一步的告诉她,我会麻烦她一阵子,要在她那里住一段时间。
阿姨相当的高兴,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挂上电话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的手竟有些微抖。
收拾好行李,直到坐上通往江家的公交车之前,我都不知道,我的生活会发生这么大的转变。
我的心随着公交车的颠簸一路颠簸着,眼神却一直处在一种迷离的状态,我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想好,见到直树和湘琴的时候,应该用怎么样的表情,怎么样的言语去掩饰我心里的忐忑和不安。就好象我现在通往的是一个前途未明的世界。
我对着车窗外的风景发呆,迅速往后倒退着的景物,像是我这些年消失的年岁一样,匆匆而过,不留痕迹。
车厢里有些嘈杂,但是我的思绪完全不在那上面,自己的心里又何尝不是一样的嘈杂呢。
“喂!小姐!”一声很大声的不礼貌的声音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我还没来得及转头,那个声音就又接着吼了过来了。
“尊老爱幼你不会吗?!”
我这才转过头看见我身边的一个男青年——虽然算不上精致倒也是很干净的一张脸,浓黑的眉毛显得他似乎很倔强的性格,自然柔顺的一头长发被他很随意的系在脑后,只是那一张脸上恼怒的表情让他显得很……怎么说,让我觉得他很讨厌,原本就不低的身高,使得站着的他和坐着的我显出了更大的气势上差异。
我有些不高兴的皱了皱眉。
他显然也不痛快,“怎么,还不让座吗?”他的声音那么大声,引来了全车厢的注意力。
我这才发现,我的身边站着一位白发斑白的老爷爷,我的脸上立刻露出了尴尬的表情。
都怪我刚才想得太失神了,一点也没有察觉到车里的变化,不知道那位老爷爷在我的旁边站了多久了。
我很利落的站起了身,把老爷爷扶到了座位上,并且很不好意思的笑着对老人道歉。
之后,我握着扶手,很不情愿的站在了那个男青年的旁边,没有办法,车里的人实在太多了,根本就没有办法走动,好在我马上就要下车了。
“真想不到,空有一个好看的外表,内心却是这么不堪入目。”冷冷的声音从他的嘴里说出来。
我的心里立刻的被愤怒塞满,我很气愤的驳了回去:“我说过了,我没看见。”
“哼!谁知道你是真的还是假的,给自己找托词,看到下不了台面了,才起来的吧。”他的声音带着冷嘲热讽的语气。
我被他气的差点说不话来,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那么多的人,也轮不到你来出头,哗众取宠!”
“我就是看不下去!”
我和他针锋相对起来。
公车停车靠站了,我抓紧了我的行李,怒目的瞪了他一眼,甩下一句“我懒得跟你争”就准备下车,老天,快让我逃离那个地方吧,否则我真的要疯狂了。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他也紧跟着我下了车。
我的眉间皱了皱,加快了步伐。
可是他却一直跟在我的后面。
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出离愤怒的转过身,挡在他的面前,义愤填膺的对他说道:“够了,你不要一直跟着我了!”
他的脸上露出了不屑的微笑:“谁说我跟着你了,这条路你能走我不能走吗?”
“你再这样我就报警了啊!”我指着他的鼻梁,郑重的说道。
他却还是那样的微笑,耸了耸肩,“随便你。”
“你!”我的话被我的手机铃声响打断,我恨恨的看了他一眼,顾不上再和他多说,我伸手去掏手机。
是导师的电话,我按下了接听键,转过了身,面对着他,我担心会不自觉的把怒火烧到导师的身上。
“您好,老师。”我礼貌的说,对于这个导师,我是充满了敬意和感激,从我入学开始,他就对我抱以希望,对我的学业也是相当的照顾和关心,在我的眼中,他就像是我的另一个父亲一样。
“理加啊,到台北了吗?”导师很关心的问道。
“嗯,到了。”我微笑的回答。
“我刚才和斗南医院的负责人王主任联系过了,他说你明天拿着推荐信到医院找他就可以了。”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您,老师,麻烦你了。”我感激的对导师说道。
“加油啊,理加。”
“我会的。”
“那我就挂电话了啊。”
“嗯,老师再见。”
“再见。”
挂上了电话,再转过身来的时候,他已经消失了,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噩梦般的经历终于结束了。
我是从江家的后门进去的,因为阿姨说这样我的行李会比较方便抬上去,直树还没有回来,是江Uncle帮我抬上去的。
阿姨忙着去准备晚上的庆祝会去了,她抱歉的说不能帮我收拾行李,我只是浅浅的笑了笑,“我自己来就好了。”
我把自己关在房间,太阳已经渐渐有些落了下去,房间里的光线也已经不太明亮,但是我不愿意开灯,这样的亮度,不正好像我此刻的心情一样吗?明亮与阴暗的暧昧不清,夜晚与白天的混沌不明一样。
报告的封面被我放在了桌子上,但是行李却被我堆在角落里,一动也没有动,也许,我应该收拾的,是我的心情,而非行李。
我承认,在我走下楼之前,该用怎么样的心情去面对直树和湘琴,我仍然没有准备好,但是事情总是能超乎人们的想象,我来不及准备的心情,被一大堆突如其来的事故掩盖过去。
是他!竟然又是他!
我的噩梦刚刚在一个地方结束,却又在另一个地方开始了。
正当我有些羡慕,有些嫉妒的看着直树身边的湘琴的时候,我的噩梦却已经在向我渐渐的靠近,我跟他就好象是前世的冤家一样,我看他怎么都看不顺眼,而他似乎也和我有一样的想法,斗,从见到他的一刻起,开始了。
如果说只是他的话,我今天或许就不会那么混乱,阿鲁邦的出现,让我仿佛看到了另一个直树。
他温文儒雅,除了一头微卷的金发和一双淡兰色的眼睛之外,他简直就是和直树一模一样,他微笑的走到我的身边,递给我一杯红色的葡萄酒,我的心却开始普通的跳起来,我不知道我的脸有没有像那红色葡萄酒一样红起来,但是我能感觉到我的脑海中已经如美酒般微醺起来,一种直树就在我的身边的感觉让我情愿沉醉不再醒来。
这样的想法对吗?我问自己。
他是阿鲁邦啊……
在我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隔壁传来了湘琴和裕树的争吵声,很凶,那个湘琴似乎又做了什么很麻烦的事情,这种情况可以想象。只是这种感觉,像是时刻的在提醒我?——我在直树的家里,那个家,有他的妻子。
第二十六章 或敌或友
“理加,早啊。”理加刚一走下楼梯,江妈妈就笑着叫住了她。
理加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不好意思啊,阿姨,我应该早点起来帮你的忙的,只是昨天那些行李……”
“哪里的话,快点去吃早饭吧。”江妈妈笑着摆手。
“理加,来坐我这边吧。”那边的湘琴已经笑着站起身来,把理加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坐在湘琴旁边的直树给了理加一个淡淡的笑容。
直到这个时候,理加才第一次正视直树的笑容,正视自己面对直树和湘琴这件事,虽然心里还是磕蹬了一下,但是昨天晚上给自己上的教育课还是有成效的,理加露出了淡淡的笑,秀美的脸上显出了一丝从容,让理加在初晨阳光的映衬下更加的美丽。
“早啊,直树。”理加说道,脸上带着笑容,转过头,理加用不一样的笑容看着一旁闷头不语,只是自顾自的吃着的裕树,“早啊,裕树。”
“早。”裕树的语气听起来很不高兴。
理加还没来得及感觉到奇怪,江妈妈已经笑着递上了夹好酱的面包:“理加今天好漂亮啊。”
“是吗?”理加打量了自己一下,只是很普通的职业打扮啊,因为要去医院做实习报告,所以不能穿得太随意了。
湘琴的目光也跟随着到了理加的身上,嘴上说着:“职业装我也穿过一次的,是不是,直树,就是我们第一天上大学的时候啊。”湘琴望向直树。
直树忍住了笑,往嘴里塞了一片面包。
“电梯小姐一样。”裕树小声的说道,斜眼看了湘琴一眼,又低头继续的吃自己的早饭。
直树拼命要忍住的笑意还是微露了出来。
湘琴不满的瞪了裕树的一眼,但是当她看到裕树的目光的时候,到嘴边的话又缩了回来,可见昨天晚上被裕树“教训”得不轻。
似乎感觉到餐桌上的异样气氛,江妈妈笑着转移了话题:“理加今天就要到医院去吗?”
“嗯。”理加点点头,“要开始进行素材的收集了。”
“真不愧是新闻系的高材生啊。”江爸爸放下手里的报纸说道,眼光里尽是对理加的喜爱,和江妈妈不同的,江爸爸对聪明的孩子还是比较喜欢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