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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打完一局再走吧。”然后拿起球杆邀请袁锦。
袁锦摇摇头:“我不会这个。”
“小锦不会这个没关系,吴叔替你。”吴书桥突然出现。
袁锦忙回头看,吴书桥穿得很运动地走过来。他身后也没跟人,就他一个。
陈不染立刻立直了笑称:“不染可不敢。”
罗政举止得当地和吴书桥打招呼。他在拜年时得罪了吴书桥,最近工地频繁闹事,他深知这和吴书桥有关,便想办法接近吴书桥道歉,可吴书桥从来不给机会。今天终于见了,无论如何一定要把握机会。
吴书桥很高傲地用鼻子应了声便不再看罗政,只对陈不染冷哼道:“你现在倒不敢了,可晚了。我家小锦你倒是敢欺负。”
陈不染忙向袁锦笑着求救:“小锦,帮帮师兄说说好话。”
吴书桥一挥手:“没用。这一局打定了。”
袁锦立刻跳过去拉着吴书桥道:“吴叔,您可帮我报仇啊!”说完朝陈不染做个鬼脸。
吴书桥根本不知道客气是什么,也不去看在一旁的罗政,拿过球杆就连连进球。等桌面上还有三个球的时候故意设了个陷阱丢了一球叫陈不染去打。
陈不染面上嬉笑着恭敬,实际上紧张极了。他听父亲陈清说过吴书桥是有名的不讲理,只要惹到了他,挨打吃亏是一定的了。这局球肯定不能赢,必须把面子给吴书桥留足了。可又不能太明显,若是一杆不进吴书桥又会趁机奚落。桌上的球他必须留给吴书桥来打完,又不能显得他太笨。
陈不染一手执杆一面笑道:“吴叔您是高手,这样也太为难我啦!您把它停到这儿,我只能偏角度打,这力度和角度掌握不好就反弹不过来。我水平还不够啊!实在没把握。”
吴书桥冷哼一声:“废什么话!打不打?不打还敢来我球馆?”
陈不染被吴书桥说得没面子,可又不能变脸,只好笑着俯下身道:“那我试试吧。总不能被吓死啊!”
陈不染手中力度控制得稍微小了一点儿,球反弹回来力量小,碰到球只是撞击到洞口边便停住了。
吴书桥立刻拿球杆指着那球笑:“小锦,就这点水平你还不敢打?吴叔现在教你,十分钟就把他们打趴下。”
陈不染低头装没听见,只可惜道:“差一点点!”
吴书桥瞧了瞧旁边站着的罗政,忽然指着罗政道:“罗家大少爷也试试?”
罗政忙笑道:“我球技本身就不好,虽然看得明白但实在有心无力。”
吴书桥冷哼两声,挑着眼角不屑道:“看得明白?你说说,如果想解决,该怎么办?”
罗政笑得很谦逊,声音不卑不亢,拿球杆比划道:“刚才球在这里,白球反弹过来的力量再大一些便能进球,而白球便能停在这里。这个位置很巧妙,可以以大约一百二十度角将这个球击落,又能停在最后一个球正前方。只是力量仍要把握好。”
吴书桥眯眼看看罗政,罗政眼里没有怯意。
吴书桥三下两下就解决了剩下的球,然后把杆往球桌上一扔道:“再来一局,兴许我就高兴了。”
陈不染看看罗政。罗政心里紧张却不能表现出来。这么多天的调查他知道吴书桥绝不喜欢软弱又卑微的人。以前得罪他的人向他赔罪,态度恭敬了不行,态度嚣张了不行,话说得不好听更不行,话说得太好听还不行。他只能凭能力让吴书桥能对他刮目相看,否则吴书桥更会鄙视罗氏。
虽然很多人都说,吴书桥软硬不吃,但很宠袁家二小姐,袁锦的话他倒能听进去。但见面了才发现,袁锦的态度很明显,她完全不在乎他了。她不可能为他说好话了。这个意识叫罗政心微微疼。他到现在还能清晰到想起袁锦给他套节节草指环的样子,可袁锦却不肯再对他露出那样的神情了。
罗政这一局打得很艰难。不能叫吴书桥输自己又不能输得太厉害。他这点儿心思又必须掩藏得很好。一局下来,他鼻尖沁出了汗珠。
吴书桥眉头皱了起来,这个罗政心思敏捷,精于计算,只是力度把握有些欠缺,不过,每次力度都能有进步,也说明他沉稳不躁。
吴书桥是个直爽的人,虽然罗政的行为方式和脾气性格他不喜欢,可这一局打得很漂亮,他有些喜欢。他觉得能把台球打成这样,这个人很了不起。
吴书桥道:“再来一局。”
又一局下来,吴书桥把罗政的套路摸透了。稳扎稳打,不急功近利,犯过的错不会再犯。是个狠角色。吴书桥隐隐有些赞赏罗政了。虽然仍对罗政找“后门”,把袁锦拖来说情很不爽。
“你以后不要再找小锦了。她可是有家室的人了。”吴书桥朝袁锦眨眨眼,又对着罗政沉声道:“少些拐弯抹角的俗套,光明正大些。年轻人嘛,走错了路,还有机会改正,可别再走错一次就行了。”
作者有话要说:
☆、补齐少发的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发现少发了一章,之前是少发的,后面是发过的,两章合为一章吧
吴书桥的话叫罗政又抿了抿嘴,抬眼看袁锦,袁锦嘴角微翘带着小甜蜜。她一定是想到和周十州结婚的情景了吧。罗政心里又苦又涩。他本来是不在意的。袁锦和他分手他也没有多么疼,只是会偶尔触及相似场景会想到袁锦拉着他的手昂着小脸笑的样子。他本打算把那段突然而至的恋爱当做一次模糊的小暧昧,可袁锦竟然和他提出分手,并很快和周十州走在了一起。她的笑她的眼神,这些原本属于他的,全部成了周十州的了。他有些不甘心,还有些失落。
袁锦觉得自己可以离开了。她已经看清楚,罗政来找她完全是为了见吴书桥。想到过年时罗政得罪了吴书桥,那肯定是受到教训了。罗政也聪明,一眼就看出来在吴书桥面前能说上话的没几个人。袁老爷子他找不起,还能说上话的也就李毅和她了。
“吴叔,我得赶紧走了,明天还得交作业呢。”袁锦不想多留,她还担心她利用青山帮的事情和吴书桥对质。今天是见面的日子,吴书桥会在下午六点整接见帮众。现在离六点不到十五分钟,袁锦判断他会在这里见,那她和那两个帮众的事情会当面揭穿。袁锦知道吴书桥肯定已经知道她利用那两人的事情了,可如果不当面揭穿的话她还能和吴书桥保持不对立的关系,倘若戳破了那层纸,她和吴书桥只能站定位置,那对以后肯定不利。吴书桥虽然疼她,会听她劝,可若让他选,他还是会选站在袁振霆那边,毕竟袁振霆才是袁氏继承人。
吴书桥心里也正这么想着,便很爽快答应了,还叫人送袁锦。陈不染倒笑道:“吴叔您放心吧,我和小锦一起来的,那当然由我送她回去了。”
吴书桥便不做声,罗政笑道:“吴叔放心,我们会把二小姐安然送回去。”
袁锦听罗政叫她二小姐心里有几分别扭,但仍忍住了。
吴书桥拍拍袁锦叮嘱道:“回家跟老爷子说声,这里一切都好,兄弟们也都听话。”
袁锦应了。
出了门袁锦便不让他们二人送了。她想先去周十州那儿再回家。刘艺还在周十州那里,她得接她回来。
袁锦给刘艺打电话,刘艺果然还在周十州那里。电话那头刘艺声音很急:“袁锦你快来,我想起来在哪里看到那件衣服了!”
袁锦忙问哪里,刘艺却催促道:“你快来,电话里说不清楚。”
打车到周十州那,前台已经认得袁锦了,便很恭敬地和袁锦打招呼。
刘艺在周十州的办公室里,袁锦一进去她就立刻关了门小声道:“罗政没找你麻烦吧?”
袁锦点点头:“他不敢的。”
周十州没在屋里,刘艺把袁锦拉到最里面小声道:“我刚才打车来这里,司机不小心走错道了,路过‘卡其’,我就突然想起来,寒假我收集酒吧样板的时候进去过。恰好看到罗政被泼了酒擦衣服。就是那件衬衣。”
“这有什么特别的吗?”袁锦不解。罗政被人泼了酒,刘艺有什么着急的?
“当时他是被服务员不小心泼了酒的。”刘艺解释道。
“你说重点吧!”袁锦有些想笑,刘艺怎么突然语无伦次的。
“当时他对面坐着的是琳娜!”刘艺使劲拍了下脑袋,终于理清了思路。
“他对面坐着琳娜,琳娜旁边坐着一个带着墨镜留小胡子的人。当时我就觉得奇怪,为什么那个人有些熟悉,可又说不上是谁。”刘艺拉着袁锦小声说着。
袁锦心一紧,那个人八成是周承义!或者是周百川?
“刚才我不是来找周十州吗?就等在这里,你打电话之前周十州要去见一个客户需要出门,他出门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很熟悉。就在这里想,才想到,和那个人特别像!但我保证那人不是周十州!刚想起来,正巧你打电话来了。”
袁锦有些无力,慢慢扶着椅子坐下来。罗政和周承义见面是为什么?难道他和周承义联手了?罗政是一直想和周家有联系的,过年的时候他也去了周家拜年。罗家作为新生代,极力想与老姓联系上,江家现在除了茶叶什么也不弄了,只有周袁两家还在大力发展。罗一鸣和江卓阳的大伯,也就是现在江家的当家人成了朋友,江家也时常在各种聚会提携他们。罗氏父子便有了机会与周家接触。现在周家看似是周十州的了,可有周昭和一天在,周承义周百川翻盘的机会也很大。
袁锦知道,只要周承义被周昭和重进周家,那周十州是必然会与周家决裂的。
罗政这个时候与周承义那边接触,难道是想通过帮周承义进周家来和周家攀上关系?只是这样做风险未免太大。如果周承义能进周家还好,他家算是功臣,倘若不能呢?周十州二十岁起开始在周氏正式工作,六年的时间不长也不短,周十州在周氏的根基也不弱了,罗政凭什么认定他会输呢?
刘艺见袁锦在想问题,有些不确定道:“很奇怪啊,那个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