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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枝梅便与包行恭穿着夜行衣靠,手执单刀,悄悄的走到月城外面,一伏身跳上营房,便将火种取出,就在营房上面放起火来。原来那些营房皆是上覆茅草,引火就着,一连放了数处,登时火焰腾空,照得各处一片通红。那月城内埋伏的贼兵,一见火起,就大喊救火。此时一枝梅带来心腹的小军,见外面已放了火,也趁着杂乱之时,取出火种,放起火来。里外一片声喧,皆喊“有火”。魏光达知道有变,即刻传令各兵不可妄动,如妄动者立斩。此令才传下去,只见一枝梅、包行恭二人飞舞单刀,不间情由乱杀进来。那几个心腹小军,也就从里杀出。一枝梅大声喊道;“尔等贼众听者:你家道贼去献诈降书,我家元帅早已识破。现在城中已埋伏下数于精兵,西南两门俱已夺开,大兵已进城了。尔等如果要命,可速速将逆贼擒来,还可免尔等一死。”一面喊,一面乱杀。那些贼兵听见一枝梅这些言语,个个惊慌无措,便自相践踏起来。又见各处火焰通红,真不知城内埋伏了多少人马。
此时包行恭已将东门夺开,正要杀出城去,只见杨元帅大队人马已拥杀到来,走到城门边,一声炮响,所部各兵一齐拥入进去。杨元帅坐在马上,才穿过月城,忽见魏光达手持长枪,迎面杀到。杨元帅说声“不好”,正要躲让,只见徐鸣皋的枪早已接住,就在月城外面大街上厮杀起来。正在难解难分,忽见魏光达手中的枪抛落在地,徐鸣皋一见,登时一枪刺魏光达于马下。你道魏光达的枪,好端端的如何抛落在地?原来一枝梅见徐鸣皋不能急切取胜,却暗暗放了一弹,正中魏光达手腕,因此魏光达手一松,登时将手中的枪抛落在地。
闲话休表,再说寘鐇正在帐中,专等魏光达前来报捷。忽见小军纷纷来报,先说各处火起,寘鐇已知有变;接着来报东门已被敌人打开。报事的尚未退出,又有人来报魏光达已被敌将刺死。寘鐇此时只吓得惊惶无措,望着李智诚说道:“事急矣,如之奈何?”李智诚道:“主公可急急上马,逃出城去,再作计议。”寘鐇不敢久待,登时飞身上马,只带着王文龙、孙康、刘杰三人保护前行,直望西门而去。此时杨元帅在城内,一面分兵令将余火救熄,一面带领徐鸣皋、徐寿、一枝梅、包行恭四人,分头去擒寘鐇等贼众。先至巩昌府搜寻一遍,杳无踪迹;又去贼营内寻找,仍无下落。杨元帅知他已经逃走,即命徐鸣皋向西门追赶。一枝梅、包行恭分向东北两门追赶,只杀得满城中百姓鬼哭神号,纷纷的携儿挚女,向城外逃命。
却说寘鐇逃到西门,正欲出城,忽见小军跑到马前,跪下说道:“禀大王:西门是出去不来了,现在敌军已在城外拦住去路。”寘鐇闻言,回马便向北门而去。才至北门,只见包行恭杀到。王文龙等一面保护寘鐇,一面与包行恭接杀。包行恭奋勇当先,手舞双刀,将孙康的右臂砍下一条,孙康负痛夺路,向南而走。寘鐇在马上只吓得魂飞魄散,带着王文龙、刘杰、李智诚三人,也向南门仓皇逃走。正向前进,远远见徐鸣皋手执长枪,迎面杀到。王文龙一见,即向寘鐇说道:“主公可急脱去外服,杂在百姓中,赶紧逃走罢,迟则恐误大事。末将当首先开路。”寘鐇闻说,达命要紧,那敢怠慢,即刻脱去外衣,跳下马来,杂在乱民中,与李智诚只望南门逃走。王文龙当先,刘杰断后,走未移时,徐鸣皋已经杀到。王文龙接着死战,刘杰在后,也就上前来助王文龙接杀。徐鸣皋杀得兴起,拨开王文龙的长矛,顺手就是一枪,认定王文龙当胸刺到。王文龙心内一慌,手中一慢,不曾招架得及,已被徐鸣皋一枪刺中胸膛,挑于马下。回头还要来战刘杰,此时刘杰见王文龙又被徐鸣皋刺死,万万不敢再战,只得拍马狂奔,飞达出城去了。所幸不曾受伤,出得城来,他也跳下马来,脱去铠甲,杂在百姓中,去寻寘鐇、李智诚。好容易寻了一会,这才寻到。
此时已将天明,三个人便落荒而走。不知不觉,又走到向兰州那条路去。看看天已明亮,只见前面有座古庙,三人走得实在困乏,便走到那古庙中暂为歇息。喘息甫定,忽听庙外人喊马嘶,渐渐离庙门不远。寘鐇此时吓得以手加额,望着李智诚道:“先生,敌军若再寻进店来,我等头颅皆难保矣。”李智诚亦大惊失色,因勉强说道:“主公勿忧,敌军虽多,断不能寻找到此。”刘杰也道:“如果敌军前来,末将拚着一死以保主公便了。”寘鐇道:“将军此言差矣。将军虽勇如猛虎,其如手无寸铁何?”刘杰被这句话提醒了,他也不觉惧怕起来。
三人正在相对欷殻В黾硗庾呓礁鋈死矗蠼校骸霸诖肆耍盐业妊暗煤每嘌健!睂呯x一闻此言,真是三魂少去二魂,七魄只有一魄,只是坐在那里活抖。还是刘杰向那二人一看,因大喊道:“温将军、高将军,你二位为何也到此地?前去劫寨,难道也中了敌人的计么?”温世保、高铭二人齐声答道:“一言难尽,险些儿连性命都没有了。”瞥眼见着李智诚坐在旁边,因指着恨道:“这才是我们军师的妙计,要去献诈降书,约人家前来,人家来是来了,却把我们赶走了;还要前去幼寨,人家的寨却不曾被我们劫得,我们的巩昌城倒被人家夺去。这真是军师妙计安天下,陪了城池又折兵。”欲知李智诚听了此言,说出什么话来,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部分
第86回 寘鐇败投兰州城 鸣皋暂领巩昌府
话说温世保、高铭寻到庙内,见了李智诚,将他责骂了一番,只羞得李智诚惭愧无地。此时寘鐇惊魄已定,见着温世保、高铭二人,即站起来,向着二人说道:“有累将军大败至此,皆孤一人之罪也。李先生非不尽心竭力,但未能知己知彼耳。”李智诚听了此言,更觉立身不得,只得强忍着向大家谢罪道:“某一时见料不及,致累全军覆没,某实惭恨。然尚望主公与诸位将军,念某并无他意,误中诡计,随后再竭力图报,将功折罪便了。”
寘鐇等也无可如何,只索罢了。因又问温世保、高铭二人道:“你们前去劫寨,怎么也败得如此而回?”温世保道:“末将奉了军师之命,各带所部去城外埋伏。等到三更时分,便暗地赶到敌营,一声喊奋勇杀入。主公呀,杀是杀进去了,进得大寨,但见灯火不明,毫无声息,只听帐外隐隐有衔枚疾走之声。末将等知道不妙,赶着就要退出。那里知道一声炮响,伏兵齐出,左有狄洪道杀来,右有杨小舫杀来,也不知有多少人马,将末将等团团围住,犹如铜墙铁壁一般,左冲右突,只是不能杀出。好容易冲出重围,向帐后败走,不到半里,迎面又杀出一枝兵来,前后夹击。末将等又死战了一阵,死伤兵丁不计其数。直杀到四更以后,指望城内必有兵来接应,那里晓得眼望穿、头望断了,连一个兵都不曾来。末将那时心下就更加惊慌了,暗想道,难道城中真个以假成真了不成,不然何以一枝接应兵不来呢?正在那里一面死战,一面暗想,忽听小军喊道:‘将军,我们速速夺路走罢,城池已被敌军攻破了。’末将等一闻此言,只吓得魂不附体,几乎从马上跌落下来。那时只得舍命杀出重围,还指望复杀进城,杀他个反风灭火,那里知道离城不远,忽又迎面杀出一枝兵来。末将等又与他死战了一阵,正待夺路而走,后面的追兵又掩杀过来。那时末将等只得率领残兵,夺路向西而走,幸亏敌军不曾追赶。沿路走来,只见纷纷败残的小军齐声说道:‘我们快逃命呀,主将等已被敌人杀死了。王爷已不知去向了。’末将等在马上听得此话,好生着急。心中暗想,大约是微眼杂在败军之中,逃出城了;又想此去高兰州不远,光景是向兰州而去。因此末将只奔此路,沿路探听主公消息,或者遇见也未可知。方才走至士瓦冈,见了一起土人。末将等就问他,可曾见有从城内败出来的人躲在什么地方。后来那一起土人疑惑末将等是敌军,便说道:‘刚才见有三四个人,躲在前面东岳庙里去了。’因此末将到此看看,果然主公在此。但是末将等身受重伤,此地也非久居之地,万一敌军赶来,那便如何是好?此去兰州只有百里之遥,一日便可直抵。以末将等愚见,还是请主公速到兰州,见了周将军再作计议,或再起大兵来复巩昌府,或去攻打他处便了。”
寘鐇闻言,当下说道:“为今之计,只有两处可去,除兰州而外,便是安化。但安化路途遥远,不若仍是前去兰州较为便当。”说着,即站起身来,同着李智诚、刘杰、高铭、温世保四人一齐,出了庙门一看,见还有二三百名败残的小军,并十数匹马。寘鐇就挑了一匹马,又叫刘杰、李智诚牵了两匹马过来,一齐上马飞奔,直望兰州进发。按下不表。
再说杨元帅克复了巩昌,当夜命一枝梅等各处搜寻寘鐇,不见踪迹,知道他已杂在败军中逃走去了。一面吩咐将各处遗火扑熄,一面将巩昌府所有的仓库,命人看守好了。杨元帅就在巩昌府署暂住下来。一会子,徐鸣皋前来缴令,向杨元帅说道:“末将奉命前去搜寻逆贼,不知去向。走至南门大街,却遇道将王文龙逃走出城,已被末将一枪刺死,现在已割了首级在此,请元帅验视。”杨元帅复慰劳道:“将军虽不曾擒获过贼,已将逆将王文龙刺死,魏光达亦为将军所刺,其功也就不小了。”徐鸣皋道:“魏光达被刺,实非末将之功,系慕容贞暗助之力。”杨元帅道:“如何是慕容将军之力?本帅倒有些不明白了。”徐鸣皋道:“若非慕容将军打了他一弹,断不能如此易擒。所以刺死魏光达,实慕容贞之功也。末将不敢冒功,还请元帅鉴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