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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没什么资产,不过他有美国绿卡这就是我们需要的。真正有实力的公司,对我们还没什么好处,钱都让人家赚走了,我们只不过是他们在中国的高级打工仔,像他这样的公司,摔20%的红利给他,这条狗就吃饱了,大头却在我们这边。所以老吴,你胆子要大点。俗话说,舍不得孩子打不着狼,不冒点风险能赚大钱?这下你不怕了吧,即令出了事,她舒中要处理我们,她弟弟也跑不掉,这可是她唯一的亲人。我不信,1950年她演了一出大义灭亲的戏,到了九十年代还能 再唱一次 ”
?!
这果然是一剂强烈的兴奋剂,吴志远的情绪也高涨起来,说:“好,好,我再想想办法,争取能多拉出一些资金来。”
汪宏伟说:“庞总,我有个小小的要求。”
庞钰沉浸在兴奋中,说:“你说。”汪宏伟很严肃地说:“这条消息我要求大家绝对保密,千万不能泄露出去,否则就没有爆炸性,说不定还会坏事。他们姐弟的关系,让他们见面时突然发觉,这样来势凶猛,效果最佳,舒中会没有一点防御能力。”
庞钰高兴地说:“好,就按你说的办,大家一定要守口如瓶啊。”接着她又感叹地说:“小汪呀小汪,你这样的人材,我们发现晚了,当初我们老李要是思想解放一点,打破论资排辈,把你放在风川市市委书记的位置上,那更能发挥你的才能。”她又扫视了大家一眼,“今天就到这里吧,对我们的事业,一定要有信心。就说这资金问题,也是个不成问题的问题,就算小吴只能拿出几千万,只要龙滚沟的领导权交给邹大利,就能从龙翔公司拉出个几千万来。还有,他们十字口那幢没建完的楼也可以卖出一二千万。一个村办企业,在十字口修什么大楼,和我们唱对台戏,他们配吗?风川最大的公司,只能是金威公司。好啦,大家回去休息吧。晚上,我再给舒中打个电话,也算套套近乎吧。”说到最后一句话,她心里不禁又冒出苍凉感,深深叹了口气,一种委屈,一种失落,弄得她眼睛有点发红。
舒中到天黑才回到招待所住房里。龙滚沟山上跑了一天,直感到四肢粑软,在卫生间草草洗了个澡,倒卧在床上,想美美地睡个觉。然而她睡不着,眼睛虽闭上了,脑子里却不断重现着一天来龙滚沟看到的一切,不由得走到办公桌前,从抽屉里拿出林耀辉送来的那份材料重新翻阅着。不看则已,看罢,气不打一处来,愤愤地自语:“这个林耀辉,怎么拿出这样的材料?完全与事实不符,可说他是诬陷。他为什么要这样呢?”她不由得警惕起来,但觉得他不属于那种玩弄阴谋的人,她决定要立刻见见他。于是,拿起电话,但刚拨了两个号却又停下来了,心里产生了另一个主意。干吗要把他叫来,不如登门拜访,也可以看看他的家。
她没有要车,走出招待所拦了辆出租车。她说出了地址。
驾驶员说:“啊,你是去市检察院呀。”
舒中说:“看来,你对风川市非常熟悉。”
驾驶员说:“不是吹牛,风川虽然城市扩大了,但无论哪个旮旮旯旯没有我不知道的,不但知道地点,还知道不少人住哪里。比如你,我估计,现在去找的是市检察长林耀辉。”
舒中一惊,说:“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找林检察长?”
驾驶员得意地笑了笑,“你们当官的不找当官的,还找小老百姓呀。”
舒中更吃惊了,“怎么,你认识我。”
驾驶员说:“要说认识也可以算早认识了,只是我不知道你原来是个当官的,直到最近两天我才弄清楚。”
舒中有点出乎意外,忙往前凑凑身子注意看了看驾驶员,好面熟的面孔,啊,想起来了,这不是那天她刚来风川坐的那辆出租车么!不觉笑道:“啊唷,原来是你呀!真有缘,我来风川只坐了两次出租车,没想到都遇上你。你姓啥?”
驾驶员高兴地说:“就叫我小王吧,是缘啊,书记同志,你亲自发现的那个杀人案破了吗?”
舒中说:“这个案正在侦察中。呃,你这么关心,有什么线索,可以提供提供,帮助政府惩治坏人,保一方平安嘛。”
小王沉默了一瞬才说:“老实讲,我还真的知道点线索,如果我说出这个人,最后查出来确实是他干的,你们敢办理他吗?”
舒中吃惊地说:“看来,你真的还知道点线索哩。这样吧,你说出来,假若最后查证确实是你说的那个人,不管他是谁,不管有多么硬的后台,坚决惩处。在共和国这块土地上,王子犯法,与民同罪。”
小王不信任地摇摇头:“说都是这样说的,谁都可以冠面堂皇地说这些话,可好多案子,查到重要人物身上就不了了之。”
舒中受到刺激了,是啊,他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在共和国内,在共产党内,这种事难道还发生得少吗?她不禁感到有几分羞惭了,也有些激怒,说:“小王,请你相信,我不敢说我是铁包公,但我是一个对共和国绝对负责的官员,只要查实你说的这个人是犯罪分子,就是丢官罢职,我也要惩办他。”
小王也激动了,说:“好,我信任你这个官,如果你真如你说的那样,风川人民真是烧了高香。我告诉你,杀害那姑娘的凶手,很可能是市长大人的公子,金威公司的副总经理何凯。”
舒中大惊,说:“你有什么根据?”
小王认真地说:“何大少爷和那个姑娘是坐我的车去东门的。那大概在你发现尸体的前七天吧,是上午11点钟左右,我在街上游动兜客,遇上了他们,他拦住我的车叫我去东门。
我拉着他们到了东门。他俩在一起我并没有什么觉得不正常,他们是上下级关系。再说,有传说何凯在追这个老红军团长的姑娘。……”
舒中忍不住说:“这你也知道?”
小王坦诚地说:“刚才我说过,我们开出租车的满城转,何大少爷又是风川数得着的人物。使我感到奇怪的是何大少爷为什么会坐出租车?他有一辆 ‘凌志500’,平时都是自己开车,这辆车在风川城很打眼,因为它是风川最豪华的车,而且,何凯平时坐车很讲究档次,别说像我开的这种最低档的国产小 ‘奥托’,就是 ‘奥迪’、‘桑塔纳’他都不看在眼里。这不能不引起我的注意,我竖起耳朵听他们谈话,他们谈得很小声,我听不清。好像两个人在争吵,但 ‘龙滚沟’几个字我是听得真切的,好像孟小玉要去龙滚沟干什么,何凯坚决反对。到了东门大桥,何凯叫我停车,他们下车后,顺桥走到河边去了。”
“啊!”舒中简直在心里喊起来,想不到事态竟是如此发展的。如果查证落实,杀人凶手真的是何凯,这将会是风川的一颗重磅炸弹,不,是一次大地震。
“你有证据吗?”舒中不由得问。
小王说:“有。事情也凑巧,恰好那天下午我休班,我和爱人孩子约好下午在公园门口见。因此一早我就把照相机带在车上,在何大少爷和孟小玉从东门大桥往河边走的时候,我偷偷拍了一张照片。”
舒中说:“照片在吗?”
小王说:“在。在风川城,哪个敢惹何大少爷。唉,也怪我多管闲事,自己去惹火烧身。”说着他停下车,翻开座垫,颤抖着双手将照片送到舒中手中,然后又启动车子在路上飞驰起来。
照片很清晰。而且很有特点,背景是东门大桥,何凯扶着孟小玉往桥下走,孟小玉显出不太愿意的样子。
舒中说:“这照片给我吧。”
小王忙说:“给你,连底片一道给你。老实说,这几天我把照片藏在坐垫里,坐在上面像坐在火炉上一样。书记阁下,这个案子你可不能把我牵扯进去,这件事情我窝了好几天了,要不是今晚遇见你,要不是听你刚才的一席话,说不定过两天我就偷偷把照片烧了。我有家有口,犯不着去得罪这些人。”说到后面,他声音有些微微发颤了。
听着这些话,舒中不由得从心底泛起股寒冷,继而又转为感慨。暗自在说:我们共和国怎么啦?一个见义勇为、正直善良的人,要揭露腐败,和罪恶作斗争却会胆颤心惊,惶惶不可终日。作为党和政府相当一级的干部,羞惭啊!
目的地到了。出租停下来。
舒中临下车前强调说:“小王,谢谢你为政府提供的重要线索。请信任我,决不会连累你,我一定会把这个案件办好。
为了风川市,为了共和国的天空永远明净,哪怕粉身碎骨,我也在所不惜。”
小王感动了,声音有点哽塞。“书记同志,我信任你。说明我找对了人。我虽然只是一个工人,但我热爱我们的共和国,我做梦都在盼着她富强。为了清除蛀蚀共和国的害虫,你一个市委书记都不惜粉身碎骨,我一个小小的出租车司机又何怕家破人亡。我现在想通了,如果今后需要我出庭作证。
请通知。”
舒中止不住再一次表示感谢。她下了车。
林耀辉的住房不算小,三室一厅一卫,厅有二十来平米。屋里的家具却简陋得有点寒酸,桌子、凳子、柜子、床几乎都是六十年代的产品。子女工作的单位经济效益差,当然就更谈不上有住房可分,三家人合住,显得十分拥塞。好在他老婆是个能干人,屋里收拾得井井有条。此刻,林耀辉胸前拴一张围腰,坐在一条小板凳上,用细铁丝捆扎一只即将散架的小竹椅。
有人敲门。妻子去开门,舒中走了进来,大出他意外,忙忙站起,说:“啊,市委书记亲临我这个寒舍,请坐请坐。”一边,将他刚才喝去一半的茶杯,冲上开水递给舒中。
妻子实在过意不去说:“你重新泡杯茶嘛,怎么将你喝过的茶给书记。”
林耀辉理所当然地说:“这有什么,当年谁分你的茶杯我的茶杯?吃饭都在一个洗脸盆里挟菜哩。”
舒中恐怕有几十年没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