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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了好一会儿,又挑出一只布球,布料十分柔软,孟玉嘉甚至还在不起眼的地方看到赠宝儿的字样;看到这里;孟玉嘉忍不住一酸……又翻出一些东西,不觉的过了一个时辰。
此时已经是深夜;不知为什么,孟玉嘉没有丝毫睡意。
她将窗子打开,夜色越发深了。
外边蝉鸣;在闷热的夏日更是闹人心情。
不多时,外面传来一阵箫声。箫声算不上好听,可是是孟玉嘉极其熟悉的乐音。
这首曲子还是她教吴怜儿吹的。
孟玉嘉听了一会儿,然后伸手将窗子关了起来,又将灯吹灭了去。
果然,箫音再响了几声就停了下来。
东跨小院,吴怜儿手指捻着箫,她站在自己屋子窗前,看到远处最高的阁楼灯光灭了。
她坐下来蹙着眉头,她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孟玉嘉能够猜透她的心思,也不明白为什么和软大方的孟玉嘉突然会如此绝情。
本想趁着最后一日挽回一些,孟玉嘉依旧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吴怜儿将手中的箫丢在地上。
想了好一会儿,她走到窗前,将玉箫抛进了池子里。
既然已经无法挽回,她为何要保留她送的东西。
箫入水声响,吴怜儿捂住脸轻声哭了起来,不一会儿,她擦干眼泪,打开盒子中的东西,然后一个个推进了火炉。
***
孟玉嘉换了衣裳躺在床上,眼睛在黑暗中睁着,毫无睡意。
翻来覆去,各种心思在静谧的环境里,往日的画面一点点浮现在脑海里。
这样一折腾,竟然到了子时还是未曾睡着。
终于,外面隐隐传来脚步声。
孟玉嘉立即闭上眼睛。
安怀佑推开门。
屋子里此时是一片漆黑,他不由的放轻的脚步声。
安静的走到床边,看着睡着的孟玉嘉,他坐在床边看了好一会儿。
孟玉嘉闻到酒味,刺鼻得紧。也不知他什么时候收回目光。
时间慢慢过去,突然,安怀佑一头栽了下来。
孟玉嘉一惊,触及身上滚烫的温度,她再也忍不住睁开眼。
当看到安怀佑脸上的红紫色时,她心中惊疑一闪而过。
孟玉嘉急忙点了灯,然后将他扶到床上躺了下来。
心中告诉自己不要慌,咬紧唇,立即准备出去请大夫。
哪怕他不愿惊动外人,孟玉嘉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可是安怀佑却突然抓住了她的手。
孟玉嘉转过头,一眼撞上那双如拥着星光寒芒的眸子。
“别去。”
孟玉嘉道:“你看起来不妙。”
安怀佑淡淡道:“逼出来就好。”
孟玉嘉皱起眉。
安怀佑摇了摇头,手抓得更紧,甚至在下一刻用上了大力,孟玉嘉差点栽倒他怀里。
孟玉嘉身子僵了僵,将自己撑在床沿上。
两人的都紧紧盯着对方,孟玉嘉几次就要走出门去,可是她的手紧紧被他抓着,她根本拖不得身。
而安怀佑的脸色有时红如鲜血,有时又青紫如僵。
“哇”的一声。
安怀佑吐出一口黑紫色的血。
孟玉嘉大骇,皇帝竟然敢下毒!骇然之后,心中猛然生出浓厚的怒气,哪怕当初皇帝拿着孟家对她的逼迫,哪怕她得知自己从死门关走一回所遇的刺客是皇上的人,她都未有这种念头。
那个时候的她只会想着脱身,怎样应对,从来不气不燥。
安怀佑见孟玉嘉不走了,他慢慢闭上了眼。
孟玉嘉连忙道:“我不会惊动他人的。”
安怀佑移过头去。
“没事。”
孟玉嘉气极,虽说这事情关系大,可是怎么也可握住主动,于是,她喊道:“皇上既然敢下毒,为何不宣扬出来?”
安怀佑猛然睁开眼:“不是毒!”
孟玉嘉惊道:“怎么不是毒?你的血……“
安怀佑道:“我早点中过剧毒,血早就变了颜色,若真是毒,到不至于这样。“
孟玉嘉不禁觉得玄幻。
“那你……”
安怀佑问道:“我若是要纳侧妃,你会不会后悔今天白日里将事情告诉了我?”
孟玉嘉脸色立即大变。
嘴微微动了动,却无丝毫力气开口。
她想了很久才想和她说清楚自己的处境,可是这才两三个时辰,就变化得那么快。
“是那傅姑娘?”
安怀佑笑了起来:“是她,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我如果负了你,你是不是就会为皇上办事?”
孟玉嘉一听,面色一肃:“你想利用我和傅姑娘造成假象,让我为你办事?”
安怀佑没说话,只是看着孟玉嘉。
孟玉嘉涌出一丝悲哀,这便是女人,毫无势力毫无权利,可以让那些男人玩弄于手掌上。
安怀佑突然用力,孟玉嘉被他压在身下。
孟玉嘉手垂向他的胸膛。
安怀佑的脸色变得血红,他埋下头,脸印在孟玉嘉的脸上。
双唇更是相吻,灼热的呼吸,浓厚的酒气,孟玉嘉想着安怀佑先前的话,有一种欲呕的感觉。
“安怀佑,放开。”
安怀佑似乎没听到,再一次堵住她的嘴,手急切的朝着孟玉嘉的腰带解去。
孟玉嘉一急,手挣脱开来,一记手刀开式劈下,安怀佑等到中了招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
人倒在孟玉嘉身上,孟玉嘉忍不住松气。没想到,她竟然能够得手。
她抓住安怀佑的双肩,身子向一侧移了移,双腿立即感觉到身上人的滚烫。
孟玉嘉脸上红透,这人被她打晕过去,欲望竟然这般隆盛。
咬牙,孟玉嘉将人推开,她翻身而起。
悄无声息的离开屋子,换来安怀佑的心腹。
不多时,悄悄来了一位随车大夫,据说是常在燕王府走动的高明之人。
“怎么样?”
大夫脸色古怪,孟玉嘉道:“说吧,我保你无事。”
大夫看了看孟玉嘉,低下头去。
“王爷,饮下了合欢,王妃……这……这……属下还是告辞了。”这一说完,大夫迅速遛了出去。
直叫孟玉嘉闹了个大红脸。
门立即被孟玉嘉关紧,细细想安怀佑先前的话。再联想到这合欢□的事情,孟玉嘉已然知道自己是误会了他。
这可怎么办?
孟玉嘉拿着帕子给他擦了擦,这一两个时辰熬过去就好了,实在忍不住,她再打晕一次?
孟玉嘉这样想着,竟然心虚起来。不过,安怀佑竟然让她这么轻易打晕了,显然应该同意这法子,孟玉嘉在心里推脱起来。
床上的人这时动了起来,孟玉嘉惊吓的站了起来。
安怀佑睁开眼,瞅着孟玉嘉抓住帕子警惕的模样,他喝道:“离我远点。”
孟玉嘉立即背过身去。
安怀佑靠在床头上,眼睛半眯,望着孟玉嘉的背影不知在想什么。
孟玉嘉心跳如鼓,道:“我给你倒杯水。”
安怀佑看了看四周,问道:“你请人进来过?”
孟玉嘉不能否认,否则事后他一打听就露馅了,于是,她轻轻的点点头。
安怀佑眼睛闪了闪:“你都知道了?”
孟玉嘉又是点头。
气氛趋向于静默。
不知过了多久,安怀佑突然道:“听说你带了一个叫喜年的侍女过来?”
孟玉嘉的心猛地一沉,难堪、失望还有一丝懊恼?
“是。”
“让她进来吧!”
孟玉嘉转过身去,道:“王爷,还是让妾身伺候你吧!”
安怀佑不点头,也不摇头,不过嘴角的笑容完全将他出卖。
孟玉嘉走进安怀佑,手轻柔的覆在安怀佑的脸上,正要伸手往下给他更衣时,孟玉嘉猛然用力,戳向他后背的穴位。
安怀佑睁大眼睛,孟玉嘉将他抱住,在他耳边低吟:“教会徒弟,害死师父。”这个穴位是安怀佑教给她的。
安怀佑苦笑一声,安心闭上眼睡过去,睡过去总是比忍着内伤要好。
他早该想到的,他的这个妻子根本不是表面上的温柔和煦。
可是,他终究是她的丈夫。丈夫碰妻子天经地义,可是到了他这儿,受了不少罪不说,还没碰到。
孟玉嘉重新拿着帕子给他去热,虽然安怀佑拒绝了,可是傅姿芊终究是个祸害。
她是华阳公主嫡亲的表妹,也是安怀佑的表妹,一个表妹为妾总是多事的。
孟玉嘉就是她完全不喜安怀佑,为了日后日子清静一些,也绝对不会让表妹这种生物进门。更何况,现在安怀佑十分和心,这便更不可能了。
有权有势,有貌有才的男人,总有人趋之若却。
傅姿芊不会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孟玉嘉想到这里,不由的烦心起来。挡得了第一次,第二次……等到百次,或许她还有能力,只怕她也厌烦了。
这样想着,孟玉嘉望着安怀佑的脸庞出神,孟玉嘉不是笨人,安怀佑对自己的好感她非常清楚,甚至安怀佑喜欢她,想要和她成为名正言顺的夫妻,她也知道。
今日安怀佑借着下药的风波来试探,更让孟玉嘉感受到了他的迫切,可是……她喃喃道:“现在还好……我一旦陷了进去,你再敢有纳人的心思,我会忍不住阉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被送去南京做了10天封闭的培训,终于活着回来了。。。八月前一定能完结
76所谓最重要的人
天慢慢亮了。
安怀佑只觉头疼得紧,皱着眉头起身;才发现屋内并无一人。
床头的衣物整整齐齐的叠在床上;他不用深想就知道是谁做的。
看看时辰;安怀佑迅速穿好衣物。
这时候;门轻轻被推开。
“王妃呢?”
喜年福了福身:“王妃在小厨房。”
安怀佑心中的不甘稍平,无表情的脸上也稍霁起来。
喜年见安怀佑不再发话,一如往常一样沉默的伺候他梳洗。
等到两人出了寝房;孟玉嘉正指挥着下人摆着早膳。
看着安怀佑过来,孟玉嘉不禁有些心虚。故不去看他;沉默的为他添了食;然后端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