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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这种长吻,在林越自己和万志萍之间已经绝版多年了。大概生了一迈后就不再有了。前几年,他们之间还有一些短促的接吻,而后这几年就是在做爱时也不接触嘴了。不过需要分清的是,回避接吻的是万志萍,林越还没有这样。当然,两人对此不同的态度,也是各有客观上的因素,这说起来还有些不雅:林越有口臭,万志萍则没有。其实早在他们谈恋爱时,林越就有一点口臭,不过那时这并未妨碍他们。后来万志萍表现出对这件事的卫生状况越来越讲究。于是,对她来说,不仅林越的口气不卫生,两人相互间舌头的接触乃至口水的交流,问题就更大了。有一个时期,林越还经常忍不住探嘴伸舌,万志萍所作的回避和制止同时也越来越坚决。其实,林越本来并不很清楚自己有多重的口气,正是万志萍的反应告诉了他。有时,万志萍不堪忍受的情绪跃然脸上,这令林越感到非常沮丧。由于知道了万志萍对此的态度,林越有时和她同床前,会认真地刷刷牙,有时还会嚼一嚼口香糖。
其实,那天晚上陈中一只手的姿势也非常引人注目,但林越却更注意,万志萍躺在对方怀里与之仰面长吻的情形。
应该说,林越也曾不止一次近距离和陈中说过话,闻到过他嘴里的鱼腥味儿。
可是,那晚陈中显然很有可能会以为自己没有口臭;他恐怕还会相信万志萍也很喜欢和自己接吻。
他那样无所顾忌地张大嘴,吮吸万志萍的唇舌。
林越现在已经相信自己有口臭,不过,他也注意到,还是不乏有女人愿意和他接吻的。和那样的女人接吻时,对方的态度,真的还能令林越不由得忘记自己的口臭。如林越和谢经理接吻时,谢经理就是从不回避他的;林越和05接吻时,05也不回避他。
和妇联的小秦(现在已是副主任)在一起时,林越还有一种特别的印象:即和她的私处相比,小秦的嘴是更难以接触的。在和小秦不长的一段交往中,林越曾有一次领略了她的私处,但是对她的芳唇却一无所知。林越现在甚至感到,那晚在小秦家,小秦对他作骑跨式和跪卧式,似乎也是有意和他保持嘴的距离。
那么,在对待他的态度方面,这几个女人的区别何在呢?
林越认为,能使万志萍张开嘴和一个有口臭的男人长吻,不外乎有两种情况,或者说有两种态度,一种如谢经理对待他的态度,一种则如05对待他的态度。
小秦对待他的态度不仅不同于谢经理和05,而且还似乎告诉他,一个女人即使在和你性交时,也不一定愿意和你接吻,女人的芳唇有可能比她的私处更秘不可示哪。
林越看到的这一幕,似乎令他无以忍受。
二○○二年初春,余宏和杨一红分手后,好长一段时间他心里非常难受。〃余宏〃这个名字,可以说,最早是一个洗脚房的女孩问他叫什么时,他为自己取的。后来,在和老婆分居后,他遇到了杨一红,也告诉她他叫余宏。当他说自己叫余宏的时候,他一定是处在另一种环境里,对自我有所回避。在和老婆分居后,这种情况更加不由自主。他在这时所回避的,包括自己的现实身份、处境、状态等,同时他不由自主地另外虚构了这一切对此他自己也好像信以为真。他不仅告诉杨一红他的〃夫妻关系蛮好〃,而且还对杨一红说自己是科技学院(地理位置在西亭的一所大学)的老师,老婆是机关干部(这倒不假,不过他说老婆在市政局)。分居后,余宏住的旧屋还基本保持原样,书架上还摆着老婆和儿子的照片,这些杨一红每次来都看到。在他和杨一红的相处中,他的言语行为也都像家里有老婆孩子的,这些简直都是下意识的,而不是有意为之。因此,他也不能经常地、随意地和杨一红见面,不在特定的时间还不能带杨一红到家里来。他还更多地要求和杨一红在桃花园见面。而每次进入桃花园,他的心情都有点特别。桃花园是他和老婆开始婚姻的地方,他没有想到,在搬出这儿十年后,他又会以这样的方式回到这儿。并且,不管在什么时候,他也从来没有留杨一红在家里过夜。一次,杨一红告诉他,老公出差了,晚上不回来,他说巧了,他老婆这天也不在家。不过这天晚上,他还是到杨一红家去和她见面,而且他也没有在那儿过夜,原因是〃儿子在家〃。他也从未对杨一红说过自己有车,一个老师本来也不应该有车,有时带杨一红出去,他每次都是打的,有时陪杨一红到郊外去兜风,他也是和杨一红一块骑车。他甚至没有用手机和杨一红联系过,好像宁肯要不太方便的联系方式。后来杨一红去买了一部手机,她说为了方便他和她联络,他这时也不说自己有手机。
看来,他在和杨一红接触时,还不由自主地采取了一种低调姿态。或者说吧,当他告诉杨一红自己是大学老师时(这话其实也不无夸张),他在价值取向上显然另有考虑。他好像宁肯要以这种简单而优雅的身份和杨一红建立联系和互相来往,而回避了自己当下生活中的那一套。于是,杨一红从他那儿了解到的基本情况是:一个大学老师,教授〃阅读和写作〃,会写诗(一些诗作正是以余宏署名),家有贤妻、爱子。
也许,余宏这么〃包装〃自己,是要求在两性关系方面,有一种更〃纯粹的〃接触。
不过,当他潜意识里担心的事终究不期而至时,他依然感到自己仿佛赤身裸体地暴露在这种打击之下,毫无保护。当然,余宏表面上保持了一种冷静的态度,在和杨一红最后那次见面时,在桃花园,他甚至还彬彬有礼地一再要求杨一红给他一个〃告别仪式〃。当时,余宏端坐在沙发上,杨一红站在他面前,就要脱下衣服。这当口余宏忽然叫停。他好像立刻意识到,这所谓的〃告别仪式〃,不过是要求对方在〃裸露无助〃的姿态上和自己保持一致。他事后也承认,按照当时的情形,如果杨一红那一刻真的脱衣裸体,他有极大的可能会站起来,试图将〃告别仪式〃进行下去。他的性格和修养令他做出了另一种选择。在门口告辞时,他甚至还要探过嘴去温柔地吻她一下。
杨一红说,他这是存心要看她后悔。很明显,杨一红这么说时心情也很复杂。对此,余宏甚至说得更诚恳:你真的是没有理解我,你误解我了。
那天在桃花园分手后,有好长一段时间,余宏心里一直都非常难受。这样难受的程度,余宏甚至觉得前所未有。余宏也曾冷静地分析过,找出这件事令自己如此伤痛的几个因素。一是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毫无思想准备。二是杨一红采用的分手方式和解释的分手理由,令他难以接受。一方面,杨一红坦白要和一个网友去见面,另一方面,杨一红又表示不再爱他而照她的说法,却有证据证明她上星期还很爱他。三是在最后一次见面时杨一红拒绝和他做爱,这是对余宏伤害至深的一击。
从二月初到五月下旬,有三个多月时间,余宏一直处在很坏的情绪中。他平常有意不再去想这件事,有意减少独处时间。他这时变得爱动了,明显表现为爱去单位上班,爱凑热闹,爱闲聊,爱参加活动等。以前他很讨厌开会听报告这类事,现在也好像很有兴趣似的。当他一个人在家或在办公室时,他也常煲电话粥。有时,他会不由自主地从电话簿或名片盒里找一个可以打电话的熟人,等对方接电话后他就说:〃你好啊,在忙什么?〃对方答:〃今天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他就说:〃想念你啊。〃人家给他打电话,有点熟的,他也会不知不觉地尽量展开话题。
但是在余宏变得这样忙忙碌碌、仿佛不再想那件事时,他的心里却仍然好像笼罩着一片乌云。有时,他突然心头一颤就想起了那件事,这时无论他在做什么,他的心都会感到一阵抽搐,有点受不了,他的表情这时也会变得呆呆的。
在他们交往的差不多三年时间里,他们一般一周见一次,最久不超过十天,唯有一次是三个星期。那次余宏没有觉得有多难受,因为是他自己要这样。但这次……他失去了控制,仿佛被抛在空中。
在最初几个星期,有两三次,余宏晚上在外面喝了酒,不由自主地找到公用电话,拨打杨一红的手机,等听到电话通了,他立刻又挂机。一次,余宏和朋友酒后去卡拉OK玩,他上洗手间回来时,经过服务台,看到上面有一部公用电话,他就走了过去……过了一会儿,有位服务员进来问他们:〃刚才哪位先生打过电话?有回电来了。〃这时余宏在和他们社里的一个实习生跳舞,他脸红了,当然在歌厅里看不见。
对自己这么干,余宏在心里骂自己〃脑瘫〃。当然他也分析过自己这么干的原因。他得出的结论是,千条万条,归根到底为一条,那也就是他现在还割不断和杨一红的联系。
那个和他跳舞的实习生叫姚黎菁,大四学生,学文科的,这学期她通过关系联系到余宏这儿来实习。她是西亭人。那天晚上,余宏的一个中学老同学,马加跃,请他吃饭。马加跃以前曾当过区团委副书记,现在是西亭城北镇党委书记。这次,马加跃为推进城北镇的招商引资工作,和余宏联合搞了一项以该镇历史文化为主题的宣传活动。这项活动的文字和图片工作由姚黎菁负责,因此,那晚马加跃请客,座上也有姚黎菁。这也是余宏第一次带姚黎菁出来。马加跃也带了他的助手,城北镇党委的宣传委员小唐。此外还有在城北镇搞房地产的阮老板和他的秘书小毕。阮老板是这次宣传活动的赞助商,因此那晚实际是马书记请客,阮老板买单。饭后,阮老板还邀请他们去市区一家有名的夜总会玩。马加跃以前在团委工作过,能歌善舞,阮老板特地要了一间可以跳舞的宽敞的包间。余宏以前不喜欢唱歌,不过近来也有点改变。这几个人里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