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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识你啊,你果然叫佐助。”牙收回架势,回复到冷静的状态。
听到他的声音,那人侧过脸来,冲他微微一笑。“牙……”
“我果然是叫牙!”牙站起身,四处乱看。
佐助握住他快要掉下去的手,那陌生又熟悉的温度和手掌上薄薄的茧像一个火种,嗤的引燃了冷却的血液。但他依旧什麽也想不起来。“你干什麽?”
牙到处乱翻著。“看能不能找点儿吃的,这个人肯定认识我们俩,可他现在没力气说话。”
“这儿没有食物。”佐助叹了口气,感觉手突然被攥紧了。那醒过来的人忽然露出痛苦的表情,身体想缩成一团似的尽力蜷起来,不停地发抖。“你怎麽了?”佐助感觉他的肩头渐渐变冷,抖动的幅度也随之加大,他搂住他试图温暖他。
“佐助……难受……”他勉强抬头看了他一眼,声音断断续续,虽然没有哭,可他的表情像是被他欺负了似的,那种委屈的表情,那种温润的眼神,“鸣…人…”
“你记起他是谁了?”牙一边翻找著一边问道,没有发现这边的情况。
“我,我不知道,”怀里的人颤抖得越来越厉害,被他攥住的手指已经开始发紫,佐助觉得自己的情绪也跟随著他变得越来越紧张,“牙,你快来看看。”
听出佐助声音有些异常,牙赶紧转过身。看到这个情景,他脸色剧变,几乎是从不远处扑了过来。“你想办法撬开他的嘴,不要让他咬住舌头。”
“我,怎麽,干什麽?”佐助不知所措地看著牙,现在他无法思考,一股不知道是恐惧还是不安的莫名感狠狠扼住了他的喉咙,让他不能呼吸,甚至,萌发出黯淡的绝望。
“你笨啊,用手,用嘴,随便你啊,我先检查一下他的胳膊。”牙一把按下佐助的头,直截了当。
就这样?他还没来得及答应,就触到了那柔软的唇瓣,残留著刚才的水分。该怎麽做?他糊里糊涂地想著,和神经一样紧绷绷的牙齿,淡淡的水薄荷味,撬开?贝壳的扇打开,似乎还有点神智,没有绝情地合上。
“…嗯…”终於,他含糊不清地哼了一声,身体的痉挛平息下来。
“喂,你够了没有?”牙碰碰佐助,让他意识到现在恼人的情况。“还不是你……”算了,佐助转过脸,极力镇静不去看那张脸上分明是邪恶的笑。
“真是可喜可乐啊,”牙感慨地吸口气,也不管佐助看不看,指著暂时昏迷过去的人的胳膊上一个明显淤青的地方发表结论,“他被人注射4号,幸好只是一点点,这麽高浓度的东西,第一次接触能坚持下来真不赖。”
“你说什麽?”佐助稍稍平静下来的情绪又起了惊澜。
“这里,有静脉注射的痕迹,很明显他是被强迫注射并且中途他挣脱了,所以才会有扭打,然後因为海洛因毒发倒在那边,这是第二次,以後还有有几次这样的痉挛反应,我想,如果可以出去调养慢慢就会好的。”
“你怎麽确定是海洛因?”佐助反问道,但他的口气没什麽自信。
“那边,”牙示意佐助看纸箱旁放著的一个针管,是他刚才发现的,加上地上散落一些细腻的白色粉末和棉球,他很容易就判断了出来,“不只是你的眼力好。”
“可恶!”空出来的一只手一拳击在地上,扬起一阵灰尘。
“你不要著急,不是说了吗,慢慢就好了,”牙劝慰道,“没事儿,相信我好不好,好歹我也是法医。”不知是法医说著顺口还是以前的口头禅,他脱口而出,没有半点儿迟疑。
“你不明白。”佐助看了牙一眼,眼神几近悲痛。那种感觉,像个冰雕的人像一样,没有心跳也没有生命,你沈默了好长一段时间,以为能够控制,可一股无法抗拒的战栗却源源不断地涌了上来。
“我还真不明白。”牙讪讪地说,他实在没办法应对这样的场面。
佐助垂下眼帘,声音变得低沈。“我能感觉到,这个人,他是我的一切。”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少,他的生物锺似乎从来都很错乱,大概两个小时?他不清楚。这也许是两个小时的时间里,他费了很多脑力来回忆,记忆依旧像碎片和碎棉絮,四处散落,无从拼接。
牙照看著对面那个不知名的人,不时嘟囔著,幽昏的灯光下影子和人重叠起来,恍惚得不像人世。佐助解开怀里的人的外套扣子,让他靠在自己肩上,他的鼻尖贴著他的耳廓,这样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呼吸和心跳。
他保持这样的姿势很久,脑子里一片空白,四周太过安静,他握著他的冰凉的手指,甚至有点儿不知名的幸福。他几乎不去想怎样走出这里怎样活下去的问题了。
“咳咳……”对面传来细微的咳嗽,佐助抬起头,看到牙正手忙脚乱地为那人擦拭,“啊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咳咳,”被呛住的人慢慢平息下来,睁开眼,他的眼神有些迷离,但更多的是一种美丽的孱弱,“没关系。”他回答道。
“我叫牙,我们被困在这里了,你知道些别的什麽吗?比如说你叫什麽名字。”牙一见他清醒过来,立刻开始了提问。
“宇智波鼬。”他靠在柱子上,对著佐助这边笑了笑。
“别的呢?”牙边问边扭头冲佐助喊道,“你看还是有人知道的。”
“福清帮。”说完这三个字,鼬闭口不再说话,仿佛累了似的把头斜靠在柱子上。
【佐鸣】七世情缘──通缉悲伤NO。27
纷纷扬扬的雪花洒下来,粘在脸颊上,融开一丝冰凉。冬天了吗?鸣人抬起头,灰蒙蒙的天空正飞舞著白色的雪片,街道两边岁末减价广告和圣诞树大放异彩,他有些疑惑地低头看向自己,厚厚的羽绒衣,没有迷彩服,没有号码。
怎麽回事?他皱起眉,正打算环视四周,就被明黄的灯光照得刺眼。什麽东西?他从指缝看去,一辆车疯了似的奔驰而来,直直冲向他的位置。
“不躲开的话很危险哦。”等他回过神来,後背已经靠上了冰冷的墙壁。一个男人微笑著对他这样说。
“嘘,”男人伸出一只手指轻轻按住他想要张开的唇,连声音都在微笑,“不要出声。”
香香的味道,他的记忆里顿时浮现出一副长长的画卷,各种元素争先恐後地从画卷上凸出影像,这熟悉的香水味,傲慢,妖娆,让人有不想承认其曼妙的矛盾,略显浓厚的粉香。
是白麝香的味道。一道灯光打过,映在男人的脸上,蓦地,鸣人就看清了他的模样。夜色般的长发,发丝下深邃的眼神,和永远捉摸不透的妩媚笑容。
宇智波鼬。他心里一惊,连忙推开他,却听到鹿丸不满地声音:“干嘛啊?”
“鹿丸?”他看著眼前的人,他们之间被铁栏杆隔开,站在门那边的鹿丸只露出两只乌黑的眼睛。
“鸣人,你没事儿吧?他们没有对你怎麽样吧?”鹿丸的眼睛眨巴眨巴,让他突然意识到他的声音回复到了七八岁。
肩上一沈,他惊恐地向後望去,一只手伸了过来,温柔地揉上他额前的碎发。“别怕,有我在。”
光线很暗,暗得他无法辨认他是谁,但那声音分明地从耳际灌入,像一个咒语,慢慢平抚开他纠紧的心。他认得那黑暗中唯一闪著光亮的眼睛,坚定的,永不妥协的眼神。
“佐助……”经过骨骼的声音被放大,佐助侧脸看向昏迷的人,他似乎快要醒来。
鸣人,他试著轻声叫他,他唇角绽开一丝无力的微笑。
“我梦见你了。”他说话的声音带著干涩的钝感。
“是吗?”他贴著他的额角,感觉那冰冷的指节慢慢有了温度,并且用力握紧了他。
我梦见你了。
这句话从不远处飘来,不由分说灌进自己的耳朵,任思维将它简单地解剖,我,梦见,你。是啊,多麽简单的话,主谓宾的结构,不知听谁讲过多少次。
永远不变的是我和你,中间的动词从爱到恨反复过渡。
曾经,似乎有点喜欢,因为他的笑容看上去那麽孤独,因为他接近他的时候感到贴心。他以为他对自己也有点喜欢吧,至少面对这和父亲相似的长相他从不拒绝。可只是因为这吗?
他知道自己并不是一个强大的人,他拒绝著也渴望著,可所有的人……难道不是吗?若能有一点点的在意就不会离开,既然离开了,那麽就暗喻著抛弃,被抛弃的东西,有谁会在意呢?
一直说著我和你的人,为什麽要许诺,为什麽要欺骗,他眼看著他和那夥人疯了一般打起来,心底冒出一丝不知名的悲凉。
不想再演这种我救他,你救我的戏了,不想再活得这麽累了。他望了眼那两个靠在一起的人,低下头微笑,如果你能保证不再承诺,我就允许你一直待在我身边。
“每种职业工作者都会有自己偏好的固定的工作方法,罪犯也算是黑暗中的工作者,有的罪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