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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盒里堆砌著抛光的咖啡白铜色包装纸,中心静静躺著两支香水,一支妖娆地盘旋成锥形,抛重的玻璃瓶身被镀银金属层层包围,一支由矩形的铝外壳包裹,从边角露出清澈的线条与光滑的瓶角曲线,张扬著建筑感的华丽。
不知为什麽,两瓶香水之间保留著微妙的距离,似乎在暗喻著某种嘲讽,小樱冷冷地扬了一下嘴角,拿起那小巧的锥形瓶就要打开。
“小姐,现在打开不太好吧。”井野制止道。小樱看了她一眼,努努嘴,“待会儿把那个送到日向宁次那儿去。”
面对如此娇蛮的小姐井野也只好选择沈默。“是。”
拧开瓶盖,馥郁性感的乳脂香气如同岩浆一般喷溅出来,那是神秘的,充满感官诱惑的精致味道,挥洒著令人骄傲的自信和豔丽。浓郁的紫兰花之後,是反差鲜明的广霍香,一缕一缕叫人上瘾的味道腾绕在两人身边,像从空中某点张开了一张网,把他们牢牢锁在香氛的中央。
最後出人意料的散发出苦涩辛辣的橘皮和生姜味,催生出一种无言苦涩的哀伤。
“这香水有名字吗?”小樱皱起眉,如果鼬想要通过香水表达什麽,那麽他的确做到了,他一向自负得令人厌恶却又时刻散发著不容忽视的吸引力。
“没有。”井野避开小樱逼问的眼神,转去收拾乱糟糟的礼服。
“你骗我,肯定有,鼬从来不会忘记给他的香水起名字,而且通常他是先起好名字有了思路才会动手。”小樱在井野眼前晃晃香水,严肃地看著她。
“LOSS。”井野从牙缝中间挤出两个音节,说完她就迅速低下头,夺过小樱手里的香水放回礼盒,“叫什麽名字根本就没什麽关系。”
“是啊,没关系,”小樱听到这个名字楞了一下,随即眼神黯淡下来,“LOSS,失败,丧失,从高高的象牙塔尖摔下来,就是这个意思吗?”
“小姐,你不必为一个没有意义的名字伤心,”井野搂过小樱的肩,拨开她额前的粉发,“宇智波先生原本的意思也许是你在婚後要放弃以前的自己,开始一段新的人生呢?”
“不是自己爱的就不去体贴,你可以,我残忍不起来,”小樱低声叹了口气,“佐助有把香水送来吗?”
“……”井野停下动作,有些为难的看著小樱。
“倒底是有,还是没有?”小樱抓住井野的手,急切地看著她。
“堂主吩咐订婚那天要当众拆封欣赏。”
“不要罗嗦了,快拿过来,拆开了再重新装起来就好了。”
拗不过小樱,井野又取来另一个礼盒。说是礼盒,略小一些,解开湖绿色的缎带,轻轻掀开盒盖,一霎那,像是窥见森林中精灵的舞会,灵动的粉色调,切割成六角星的宝石像把小型银河镶嵌在了瓶身,璀璨夺目,瓶盖宛如与瓶身一体,流动的曲线无法分辨出是玻璃瓶还是香水在荡漾。小樱迫不及待地拿出瓶子,但欲打开瓶盖的手却停留在瓶盖上方,迟迟无法下手。
井野体贴地从她手中取走香水瓶,帮她打开。小樱盯著井野旋转瓶盖的手,一下,两下,仿佛听到花开的声音,瓶盖离开瓶身的一瞬间,香子兰鲜嫩新脆的味道飘散出来,如若晨间沾满露水的花朵正懒洋洋地绽开,阳光恰到好处地洒下,鲜明,亮眼,光芒焕发,一时间,众多花儿竞相开放,争先恐後地抛洒出令人为之沈醉的新鲜香气,花香中糅合著活泼多汁的水果味,明快的最後沈淀下温和的文静。
最起码,你送给我了我想要的礼物。小樱望著那飘散一室幽香的玻璃瓶,扯开不知是欣慰还是苦涩的笑容。不等她张口,井野仿佛猜出她的心思般把香水瓶递回她手中:“它叫春。”
春,生机勃勃的春天吗?可是佐助,现在,已经是夏天了啊,春天,已经不会再回来了。
“你放心,”日向日足看著阿斯玛颇有些急躁意味地弹了弹烟灰,笑了起来,“我们是老朋友了,肯定协助你工作。”
“那就好,”阿斯玛吐出一个眼圈,颓废地靠到沙发背上,“只要你这里没问题,别的帮会也不会轻举妄动。”
“什麽轻举妄动,太过严重了,”日向日足用指节弹著桌子,一板一眼地说,“况且,我黑龙堂虽然没有那麽大的影响力,但也不至於随波逐流听人使唤。”
“我是怕有人趁乱纵火,给警局添不必要的麻烦,毕竟,大村的署长也是我一手带大的学生,不能不担心啊。”阿斯玛悠悠地说道,眼睛盯著天花板。
“小女最近订婚在即,想道上也应该给我这个面子风平浪静几个月,你放心。”阿斯玛早就听说日向家干女儿定亲的事,他看向日向日足,後者也正冲他点头,他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眼神中隐藏著某种不容抗拒的威慑力,他几次来访的目的在他手里绝对可以实现。
“那拜托了。”阿斯玛站起身,窗外夕阳正缓缓下落,他想起那个曾经常常在肩上拉著长长背包带的人,也是时候去看看他了。
一辆眼熟的凯迪拉克出现在警署前院里,不能不让人起疑。
鹿丸绕过赫然标著警的牌照,怎麽看怎麽觉得它不怀好意地从警署门口路过过好几回。
“唷~”车门打开,从里面下来的人拿下嘴里叼的烟,久违地挥了挥手。
“阿斯玛老师?”
距离最後一次相见大概已经过了三年了吧,可岁月不待人,鹿丸发现当年的老师两鬓已悄然长出了白发。他有点激动,但还是恭敬端正地敬了一个礼。
“sp编外小队本来就没有受过国外训练,去参观学习是迟早的事儿,”老师毕竟是老师,得知警视厅部署的突然变动阿斯玛并没有表示出惊讶的态度,阿斯玛掸了掸烟灰,环视办公室一周,“喂,蜘蛛都落户了哦。”
“哦?”鹿丸顺著阿斯玛的目光看去,在天花板的角落里果然有一只蜘蛛在那里安了家。
“鹿丸,你听过蛛丝马迹这个词吧,捻住一根蛛丝,就可以从迷宫里走出来。既然上头决意让你孤军奋战,那麽你就要抓住每一缕可疑的蛛丝,”阿斯玛拍拍鹿丸的肩膀,“不过别忘了,你还有sp的兄弟。”
鹿丸沈默几秒,点了点头。“老师,我知道了。”
“必要的时候即使违反规定我们也站在你这边,”阿斯玛意味深长地看了鹿丸一眼,随即清清了嗓子,“好了,让我看看最近那件让我们大村署长一筹莫展的案子吧。”
法国。图卢兹。一栋古堡似的大楼前,两列穿著防弹背心的持枪警卫正簇拥著一位微胖的中年男子飞快地朝门口走去。
如果说暗中保护比贴身保护更加重要的话,至少也得拿著MP…5背著大口径子弹在这小旮旯里躲著啊!!!鸣人看了眼旁边双手扣抢纹丝未动以法语为母语的搭档,头疼地把点38从左手换到右手。至少,不要让他成天听外语啊。
被护送的任务行色匆匆地从他面前走过,鸣人目光愤愤不平地落在他微秃的脑袋和隆起的肚子上。他眼看一道光亮不自然得从那将军肚上划过,一秒锺内判断出那是瞄准镜的反射光,就冲了出去,一脚将他踹飞,对著判断出来的方向扣下扳机。
这一连串的动作干净利落,如果鹿丸在,肯定会为他高兴。
但是鹿丸不在,而且他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他前面不远处有一道水沟。
“13号,你是怎麽搞的?!有你这样保护要人的吗?!罚你慢跑四十公里!”翻译官面无表情地将教官的话一板一眼地传达给他,只在声调上表明了扮演总理的教官被一脚踹进水沟的愤怒。
鸣人觉得他最不应该忘记的就是教官的面子,即使他对他的秃脑袋将军肚和嚣张跋扈的法语腔调非常不满。
“加油,”搭档耸耸肩,用刚学会的日语鼓励他,“下午的牛排我会为你留著的。”
好吧,他现在把座右铭改为痛恨牛排,尤其是煎成三分熟的。
【佐鸣】七世情缘──通缉悲伤NO。23
抓住蛛丝马迹,鹿丸回想著老师的话,手下有意无意地画著,不知不觉间,手底的纸上已然爬满了随手写下的字,没留下一丝空白,罪犯合情合理的解释与佐助和阿斯玛老师的话截然相反,本来是要解决幼稚但毕竟可以理解的毒品犯罪作业,到头来却混乱得一塌糊涂。
泰国交通部长护卫的事儿好好的拱手他人,在这节骨眼儿上,自己的手下全部被派往法国特训,他越想越觉得这其中有蹊跷,然而聪明如他,也无法将两个完全没有关系的事物联系起来。
那个长崎本部的组织犯罪对策部长又来放话,要求案子由他接受,如果真如他所说已经禀明上头,那转移文件发下来估计也只是两三天的事儿。
他怎麽觉得自己突然就孤立无援了呢?他想要就像以前设计好的那样,离开了这个岗位後过著可以躺在屋顶晒太阳看云虽然被某人嘲笑像老头但安逸平和的生活,不是在岗的时候无所事事啊。
“麻烦死了。”署长再次面无表情地吐出自己的口头禅,准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