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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署长,您看……”女警的脸上明显写著流年不利。
面对曾经的学姐鹿丸也只好对拦人的女警歉意地做出一个“辛苦你了”的表情,上级都到了这份儿上下属也只好讪讪离去。倒是元凶丝毫没有犯罪意识,大咧咧地来拍两个人的肩膀:“喂,你们两个见了学姐还不有礼貌地来个热情的敬礼?”
“雏田姐~”鸣人眼睛一亮,面带微笑地向来人……背後的人打招呼,“好久不见了。”
鹿丸从桌上跳下来,意思性地点了点头。
“是呀,好久不见了。”跟在天天身後的雏田脸有点红。“鸣人!鹿丸!你们两个当我不存在吗?!”被忽视的天天恼火地卷起袖子。
“温柔美丽的天天姐,我们早就恭候您的大驾了~”鹿丸面不改色地说。
“这还差不多,不过你那表情不能再生动点儿吗?”天天没好气地说,“好歹我们两个是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看你们耶~”
“中午请你们吃饭好不好?”鸣人躲过天天捶过来的一拳,藏到鹿丸身後。
“我们要到你们家去吃,你来做,”天天收回拳头,露出阴险的笑容,“看看我教你的手艺是否变质了。”
“啊……”鸣人不由叫苦不迭,他求救地看向鹿丸,可署长大人无情地火上浇油道:“那我也去。”
“我来帮忙。”雏田在天天身後嗫嗫地说。
看来,非要让他重出江湖不可了。
“我回来啦!”一推开门,天天就抢先挤了进去,像回到了久违的家。鸣人无奈地摇摇头,把尚插在锁孔中的钥匙拔出来。学姐虽然热情得让人不可思议,可有时候这让人感觉无比贴心。也许这也是他现在仍然会将学姐录的起床铃音保留著的原因吧。
“吃什麽?”天天打开电视,嘈杂的广告音飞了出来,房间里顿时更加热闹了。
“呃,天天姐,你看我都好久没……”鸣人为难地看向鹿丸,托两位学姐的福,今日的训练算是夭折了,看来署长大人现在也没多少好心情搭理他。
“不行,人都来了你可不能把我们带到外面去,”天天一口拒绝,拍起桌子来,“以後说不定就没机会吃了。”
“天天,要不我们吃火锅吧。”雏田好心提议道,鸣人感激地在心里对她拜了三拜。
“那好吧。”见天天极不情愿地点了头,鸣人赶紧自告奋勇去买食材。
出了门,鸣人松了口气。家原来是可以这麽热闹的,虽然有点麻烦,却意外得让人高兴。他不由露出一丝微笑,可不知为什麽,从一进家心里就别别扭扭感觉少了点什麽,这种不安的感觉到底……
对了。他差点儿忘了,留在家的那个人,似乎现在已经不在家里了。
他到哪儿去了呢?鸣人一边想著一边低头走路。也许一个人在家,很寂寞吧。可他可以等他回来啊,明明,他一脸非他不可的样子……耳朵有点发热,可这又不是他自己胡乱猜想。鸣人抬起头,人流拥挤著,谁也没有在意他。这样稍微能放松一些,他吁口气,在一家店门口停下脚步。
这是……他原想跑过去问声“你怎麽在这儿?”却又把话咽了回去,盯视著坐在门口长椅上的人。夹著公文包的公司职员、穿著制服的学生和哗啦呼啦推动车子的小贩都从他四周匆匆走过,脸上或多或少都流露著对天气不满的沈重气息,坐在那里的他就像动态人流中静止的音符,仿佛冻结了一般凝聚著阴暗的孤独。
大概感受到他的视线,坐在那里的人抬起脸来,四目相遇时有些惊讶地站起身。
他做了个叫他名字的口型,侧面的阴影立刻消失无踪。
“你怎麽一个人呆在街上?”等电梯的时候,鸣人忍不住回头看了佐助一眼,他表情阴郁得吓人,甚至可以说是严肃。
“我最不喜欢街道,尤其是人来人往的马路。”
“你不太喜欢吵闹的地方吧。”
“我最讨厌下雨的大街了。”
佐助说话的声音很模糊,只有站在旁边的人才能听到,鸣人听著他不著边际的回答,莫名地有些难受。
“父母去世後,我和哥哥一直借住在别人家。刚开始我和房东的孩子很要好,可哥哥说不能轻易相信别人,我听了哥哥的话远离他,可最终,还是害死了他。”
佐助默默注视著前方,平静地叙述。“只是因为接近就害死了人,所以,我最讨厌下雨的大街了。”
“为什麽……是下雨的大街?”鸣人踌躇地问,佐助干涩地笑了笑,他看过来的眼神让他感到近乎疼痛的冰冷。
“因为在下雨的大街上,亲眼看到哥哥把九月推向飞驰过来的汽车,我站在一边,竟然没有制止。地上的血被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一点痕迹也不留,没有人知道出了什麽事,也没有人追究责任,事情就草草结束了。”
鸣人不知如何开口,他突然明白为什麽和佐助在一起总会觉得那麽难过,虽然这难过像不经意的一瞥。他也终於明白了为什麽不是一个人却仍然觉得那麽寂寞,越是想著对方就越是寂寞。这是种被动的恐惧,隐藏的不安变得越来越大,不管你愿不愿意,都会产生即将失去的惊慌。
【佐鸣】七世情缘──通缉悲伤NO。19
桌正中的火锅咕嘟咕嘟腾著热气,围坐一圈的人却迟迟不下筷子,不能说此时的局面不诡异。
“咳。”天天斜瞄著佐助,不时用手肘戳戳鸣人,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啊,那个,大家赶快开动吧~”鸣人嘴角不由自主抽搐了一下,夹起一片肉就塞进天天嘴里,“天天姐最爱吃牛肉了~”
“咳咳,”这次天天是真的咳嗽起来,她不停地拍著胸口,好一阵子才恢复过来,照著鸣人的脸就挥出一拳,“死小子,你想噎死我啊?!”
“咳。”天啊,这回又是哪位在借意挑战?“那个,佐助啊,你和鸣人……”奈良署长刚一开口,被迎面而来的一碗酱堵截在了半空。
“鹿丸我的酱汁和你换。”鹿丸略一皱眉,展开了一抹微笑,哼,鸣人啊鸣人,你难道不知道你这样做会留下很多遐想空间麽?署长不动声色地交换了酱汁,将省略号进行脑内补全。
“咳咳。”
……这回……雏田姐,你不会也要……鸣人绝望地看著雏田发红的脸颊,期望她不要也和另外两个人一样“好奇”。
“咳咳咳咳。”雏田眉头紧锁,眼里含著泪,鸣人的心就随著那欲坠不坠的泪花一上一下。
“请用。”等鸣人意识到雏田真的是被呛住了,那边已经好心地递过来一杯水。
“谢谢。”雏田接过水,一看那好心人是某问题的焦点,突然就咳嗽得更加猛烈了。
“鸣人你真是的,雏田本来就有不开心的事儿,你还刺激她。”天天挪到雏田身边,帮她顺气。
“可是我什麽也没做啊……”被冤枉的人顿时莫名其妙。
天天做了个“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对他连连挤眼。喂,你是笨蛋吗?你看看你们两个坐得和新婚夫妻一样的姿势,连我都看出你们的JQ了你还想瞒得过雏田吗?
喂,我冤枉啊,我们又没什麽怎麽就和夫妻扯上关系了,天天姐你不能不像鹿丸一样神经吗?!而且JQ是啥意思啊?
我说你白在我手下学习了那麽多年,怎麽连JQ都不知道,果然你的智商和鹿丸有差距,而且不是一点儿的差距!
我就是没有他聪明能干怎麽了?学姐你才是,之前肯定和鹿丸有密谋什麽了吧?
你别冤枉好人,我和鹿丸行动从来都不用商量!
“学姐有什麽不开心的事?”正当一人咳嗽不止一人沈默不语两人眉来眼去(?)的时候,一边呷茶的鹿丸悠悠地开了口,大家的目光一直看向了鹿丸,然後又转向雏田。
“额,”天天一看鹿丸锐利的目光,立马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没什麽啦,那都是我们女孩子之间的秘密。”如果让鹿丸知道宁次……
不过天天的遮掩没有成功。“宁次哥哥……马上要……订婚了,心里有些……不舍。”雏田擦擦眼泪,慢吞吞地说道。
看来鹿丸果然不知情,听了雏田的话脸色登时黯淡下来,他眼里闪过一丝不快,低下头喝起茶来。天天叹口气,发现鸣人正用疑惑加惊愕的表情看著她。看什麽看,快吃你的饭!
宁次是谁?我好像听鹿丸说过他的名字。
你管他是谁,反正你又不认识。天天翻翻白眼,不理睬鸣人不停投射过来的求助眼神。
为什麽你们都认识就我不认识啊,这不公平!鸣人愤愤地盯著天天,转脸看到佐助正用考究的眼神打量雏田。有点意外,不过……“我突然想起我还做了布丁!”鸣人装作恍然想起的样子拍了下脑袋,拽起佐助走向厨房,“大家等一下,我们去拿。”
“你认识雏田姐?”厨房里,鸣人摆出一副审问的架势。
“不认识,听说过,”佐助有些不解,他看著鸣人紧张的表情,顿了一下,“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