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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丸~”失踪几天的某人活力十足地跑到他跟前,大力地拍他的肩。
目光触及陪同在鸣人身旁的人,鹿丸脸上掠过一丝微微放心的神色,他轻声哼笑道:“哼,任务九死一生啊。”
“额,”被讽刺的某人尴尬地挠挠头,随即羞恼地捶了他一拳,“你还敢说,等你救援到了我早就挂了!”
“谁让你不分情况擅自行动,”鹿丸撇撇嘴,走进大厅,“最後我也有派後续救援去啊~”
“哪有?!”鸣人快步跟上他,不满地发牢骚。他嘟嘟囔囔地等待鹿丸忏悔,发现鹿丸斜睨了他一眼,眼神里有点以前非常熟悉的东西。
“看什麽看,我没掉胳膊掉腿你不甘心啊?”鸣人没好气地说,一扭脸,看到佐助就默默地跟在他旁边,顿时明白了那熟悉的东西是什麽。“喂,你又想什麽呢?”他尖利地瞪向鹿丸,不过没什麽底气。
“就是你想的那样。”鹿丸狡黠地笑了笑,先鸣人一步走进电梯,顺手按了关门的按钮。
“喂!”看著鹿丸“不怀好意”的笑在合上的门缝里渐渐缩小,鸣人又急又气,他愤愤地跺跺脚,“又被他耍了。”
佐助一直安静地看著鹿丸,直到他消失,说了那番话之後鹿丸依旧可以这样镇静地面对他,好像那些话压根就不曾存在,或者那些只是个出口即忘的玩笑。“他不适合你。”鹿丸就是这样,任何事情像是在他的掌握中,他清楚地洞察著这个世界,然後说出残酷但现实的话语。“我不管你是出於什麽理由,不要伤害鸣人,尤其是在连你自己也不明白原因的情况下。”鹿丸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肃穆,像极了宁次,却又比宁次多了表面上完全看不出的深沈。“他受过的苦远远比你多。”
不,这个敏感的词汇很奇妙,有时它表示禁止,有时它暗示许可。当一个人知道不能干什麽的时候往往最想明白的是“不”的原因,可能说“不”的人会告诉你,也可能等你破坏了“不”的平衡後才醒悟。但也有人反叛定律,比如一意孤行从不问原因的人。
对鸣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哪个理由去伤害他,又怎麽会做出那样的事?他想呆在他身边,看他每一表情,感受他的气息,也没有理由。
他喜欢他,毋庸置疑,不同於对鹿丸,不同於对宁次,他是他世界里超过了友情范围的温暖存在,有点接近亲人。当然,那喜爱更不是鹿丸暧昧暗示的爱情。那不是任何一种可以形容的感情,像一团虚无缥缈却能拢进怀里的柔软的雾,也许是他无法分辨,也许是内心不愿分类,毕竟,这个世界上的感情,总是说变就变。
鸣人一个人嘀嘀咕咕呆了半天,见身边的人一直闷著,突然意识到他们一路都没说话,虽然鹿丸没解释什麽,但很明显的,他那个派的後续救援是指佐助,那麽……鸣人隐隐觉得鹿丸对佐助说了什麽,他让佐助来,就是要逼佐助直接面对鼬,可鹿丸也知道佐助不一定会采取和鼬交涉的方案,既然如此,他为什麽又要这样做?以鹿丸的智商绝对不会做多此一举的事,他到底是什麽意思……他问起事情的原委时佐助只是草草带过,也许他们因为这件事吵过架也不一定。
想到这里,鸣人有种闯了祸的愧疚感,他凑过去,赔笑似的碰碰佐助的胳膊。“嘿,你生气了?”
佐助有些诧异地看向他。他比他高,说话的时候要稍微仰头才能看到他的表情,鸣人就保持这个姿势看著佐助的表情缓和下来,慢慢融成一种流动的绵质感的温柔,透过空气包围了他。
“呵……”佐助扬起一丝微笑,没有辩解。他伸手想揉他的金发,又觉得不妥,就象征性地拍拍他的头。
其实不说话也很好,就像那晚,两个人静静地望著茫茫的黑暗,他们看不见对方的模样,但能感受到贴著潮湿的体温,佐助的心跳像悬挂在家里墙壁上的锺,在他耳边回荡著有规律的怦怦声。他咀嚼般抿著湿润的脱脂棉,任口中的水顺著喉咙滑下去,感觉安静是一种幸福的声音。他咀嚼、品味著,逐渐领悟到许多以前不明白也不曾去了解的事。他仿佛第一次学会了思考,第一次发现这个世界上那麽多不尽人意的事并不因为自己是否努力解决而存亡,他并不需要责备自己。
可这样的安静无法让他持续那样的思考。佐助欲言又止的神色和滞涩的动作像要逃避他似的,他不介意被佐助像孩子一样对待,虽然会因为被爱护而产生既高兴又有点不好意思的感觉。“是我惹你生气了?”鸣人小心地观察著佐助的表情。
“现在就开始调查了?”到站的电梯门“叮”地敞开,佐助率先走了进去,转身站在中央看著他。
差点忘了佐助还是现场目击者,是要做调查备案的。鸣人烦恼地甩甩头,暗暗叹了口气。
“叮”电梯发出到站的提醒,门呼地拉开,正欲进入的人看到电梯内的人,惊恐似的楞了一下,连忙毕恭毕敬地鞠躬,放弃了进入电梯的目的。
电梯门带著沈闷的声响关上,封闭的空间继续上升。
“呼~”不知是错觉还是什麽,井野似乎听到身旁的人紧张地吐了一口气。“小姐?”她试探地询问,少女侧过脸,冲她微笑著摇了摇头。
井野收回视线,重新盯著电梯门。镜面钢板映著朦胧的倒影,像被水渍化的颜料,红黄黑纠缠成怪异歪斜的抽象图像。
描著毛刺边缘的图案中间是显眼的粉色,离她很近。像无法逃避的现实。
小姐,她习惯性地称呼她,她也习惯性地接受。好像谁都忘记了对方的名字,以及时常挂在梦中晾晒的过去。
她比她大一岁,却一直照看她,保护孩子似的将她掩在羽翼下,替她完成著一件又一件心愿。说来有点可笑,孱弱的人慢慢成长开始脱离保护,而她却变得越来越依赖於被保护的人。
小樱今天穿著正装,严肃但合体,粉色的长发梳成典雅的发髻,是待嫁的发型。她右侧一尺站著默默不语的宁次,他偏著头,看不清表情。
井野唇间溜出轻微的叹息,内心不知是欣慰还是伤感。即使她站得再近,也无法捕捉到对方的身影。而明明没有关系的两个人,甚至在几个月前都不知道这世界上是否存在这样一个人,却将在短短的时间里订立下一生的契约。
他们之间没有感情,或者说,还远远不到了解的程度。这种不和谐,每个人,包括他们自己,也知道得很清楚。但所有的人都装出一副热情、兴高采烈的面孔,仿佛那是顺其自然。
宁次肩上落下几绺脱困的长发,在白色映衬下有些扎眼。他抬手拨了一下,露出侧脸。没有表情,但显然透著不耐烦和疲於应对的神色。
不过即便宁次高不高兴,她也没有任何希望把她留下。不论是日向,还是宇智波,她都无法匹敌。尽管这样,她还想帮她争取幸福,因为,她明白那种爱上一个人每天渴盼第一眼看到他的心情。
确实,井野很知足地想,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她的确每天第一眼就能看到她。这就,已经,够了。
“走了。”宁次突然开口,电梯提醒适时地响起,门像得到了命令,缓缓敞开。
面对空阔的厅廊,三个人谁也没有动。井野暗暗苦笑,原来不知是她不愿面对要去见的人,和将要决定的事。
过了片刻,门开始合拢,井野还在犹豫,宁次已经先她一步走了出去,他一手按了按钮,一手迅速挡住电梯门,接著回首看向她们,眉头紧蹙。
“麻烦你先进去,告诉父亲我随後就到。”小樱低声说道,语调里却没有一丝客气的感情色彩。
“小姐……”宁次离开的背影渐行渐远,井野担心地看向小樱,“没事吧?”
“没事,”小樱若有似无地咬了咬下唇,希冀用无所谓的表情说话,“和那个人已经约定好了,订婚宴会之前你去把东西取来。”
井野霎时明白了最近小樱的一切反常举动,她无声地动了动嘴唇,像是发音前的练习。许久,她才答复道:“是,知道了。”
“谢谢你,井野,”小樱垂下微微颤抖的眼睑,声调带著克制的悸动,“谢谢你一直以来照顾我。”
“……哪里的话……”自己的名字听起来竟然那麽陌生。井野的心脏猛地漏跳半拍,随即又剧烈地跳动起来,像是某种不好的昭示。
“走吧。”小樱吸了几口气,调整好呼吸,柳色的眸子里恢复了以往的坚定。
【佐鸣】七世情缘──通缉悲伤NO。15
有些事已成定局,不容争辩。
有些人,错过就不会再见。
卡卡西站在门口,远远地看著栏杆边的人。他背对著他,轮廓扩散一圈朦胧的光晕。
不想错过,尤其是已经错过一次。
不,也许那一次也只是为这一次的不再错过作了警示的预言。
但,一厢情愿的独角戏又能心甘情愿多久?
“从这儿下去…”站在栏杆旁的人俯首向下看著,口中喃喃自语,“出人意料。”
出人意料的事每天都会发生,卡卡西想,但他没有说出来。那个背影看上去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