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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泓薄荷色的浪漫-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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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筝告诉我,她问过燕善茁他对女朋友的感情,是在他女朋友走后不久,那天,燕善茁看起来心情很差。一路上,他一句话也没有,他原本瘦削的脸因为他这一严肃,就变得让她有些不敢亲近了。她小心地问他是不是吵架了?他狠狠地摔摔头。你爱她就该包容。她冒出一句说。然后,燕善茁就有些恼火,他说:你小小年纪知道什么?我对她的情感你又了解多少?她就生气了,接着眼泪也流了出来。然后不知怎么,燕善茁就把她拥进怀中安慰,说带她去宿舍玩。
  那可是相识以来,他第一次带我去宿舍啊,傅筝说,那天他宿舍里的人真多。他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从不带你来吗?我气鼓鼓地说,不知道。他就神秘地笑,之后,突然拉起我的手说,我带你发现一个问题,你就明白了。于是,我发现这层楼的每道门上都标有吸烟者罚款的字样,而所有屋子里的罚款金额又都不同,他的宿舍罚的最少,才五毛钱。所以,他的宿舍就成了这层楼的烟民聚众吸烟场所。我开心地笑了。但是我没忘记问他是不是也带女朋友来过,他长长叹了口气说,以前常带她来,而且她还学会了抽烟,现在她更是百毒不侵……他话没有说完就打住了。我现在很不明白,他那深深的拥抱究竟是出于兄妹之情,朋友之谊,还是爱?他的女朋友和他之间发生了什么呢?
  燕善茁一定是喜欢傅筝的,我以旁观者的目光看得分明,因为许久以来,他一直对傅筝呵护备至,只要有人说,筝筝如何如何,他就会抛下所有的事来到身边,当看到她安然无恙,他就会长出一口气:感谢老天,我以为你被狼咬了呢。傅筝为人心思很单纯,每听到这种话,她总会跟燕善茁大闹一场。而燕善茁每每总是以欣赏的神色,观看她的胡闹,从来不发脾气。
  你顺其自然吧。于是我对傅筝说。
  可是,我很烦恼啊。她说。
  恋爱的人能够心如止水吗?我说。
  可是,我们没有恋爱啊,她说,并莫名其妙地看着我。
  你们在心恋,我心里想。但嘴上我说,噢,我怎么就忘记你们是好朋友了呢?我假意敲敲额头:既是好朋友,就放掉烦恼吧,快乐应该属于那些有憧憬的人。12
  我等待苏楠在葛矜和忆荷之间终有取舍,但是,他却首先找到了我。他问我忆荷是不是真的患了白血病我故意闭紧了嘴巴仰望天空。
  告诉我呀,他焦闷地。
  这事跟你有关系吗?我说,你现在一双脚踩着两个船头,只要没有大风,你就能看到两处风景,这不是很美妙吗?
  你说什么!他几乎有些恼怒地瞪着我:我不想跟谁道白什么。
  难道不是吗?
  三儿,他作了个“暂停”手势:我今天是想问明忆荷情况的,不是和你探讨什么的,你知道,这对我很重要。
  那如果我告诉你,她的白血病已经确诊了呢?
  真的!他大吃一惊,黄白的脸孔一下子苍白了许多:如果真是这样,他咬咬牙:我娶她!
  笑话!你以为同情是一剂良药,可以抚平伤痕吗?何况是心灵的伤痕!我说。
  你不要挖苦我了,他说,我只听一句话:是不是真有这事?
  对不起,我答应忆荷不说,我说,你自己问她吧。我想,这些日子,苏楠既不约会葛矜也不找忆荷,我这样做是不是就等于替他们约会?想到将搭一次鹊桥,我得意地笑了。苏楠没有看到我的笑,他瘦长的背影长长地移向远处,那情形仿佛他人已落入一种没落和孤单,我突然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残忍,要知道,他们的爱或不爱,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不过是因为和大家都有了亲密的伙伴关系后,希望因他们的快乐而快乐而已。人,有许多时候真是奇怪。不知造物主让人来到世界时,是不是也想到了这一层,让每个人既有鲜活的生命,又有千奇百怪的思想?
  后来,我偷偷问过忆荷,苏楠有没有找过她。
  得了,三儿,我心里头乱得像团麻,我们以后再说吧。忆荷这样答复了我。这使我心里怏怏的,但我想,忆荷也许是已经觉察到了什么。
  盛夏了,有一天晚上,我耐不住自习室的暑热,回到屋子里较早,发现葛矜一个人躲在床上哭。我以为她病了,想去她床前看看,却不经意间发现她留在桌子上的字迹:我不能被明媒正娶,就甘作他的情人——我的世界是他擎来了火把,如果没有火把,我如何涉越黑夜?——她这分明是向世界明誓啊!我恍然大悟:她早在担心不能被苏楠选择。看来人类的感情一经发生,每一根神经都是无所不窥的。感情的事,真是麻烦,有幸的是我还是一只自由鸟,可以在我想望的天宇之间自在地飞。但我会永远这样自在地飞吗?我不去想,走一步看一步吧,造物主对于我也一定有了安排,我需要的是做眼下的事。
  又过了一会儿,忆荷也回来了。
  这天儿可真闷,她说,三儿,大宝贝怎么啦?
  大宝贝?我从桌子上的文字里回过神儿来,并顺手将字迹掩住,说,巴成是特殊情况了吧?我们都叫女孩子来月经为特殊情况,记得上小学的时候某个男同学不懂,追着一个称有特殊情况的女生问:哎,什么是特殊情况?所以特殊情况是女孩子之间心照不宣的默契说法。
  噢,忆荷释然地笑了:我还以为有人欺负咱们老大呢?三儿,二姐我现在饿得饥肠辘辘响如鼓,该怎么办呢?
  吃饭呗,你请客我掏钱,多简单的事儿,我顺口说,但立即纠正说,我请客你掏钱。
  去你的,讨厌的三儿!忆荷拍拍我的背:心思这么诡秘,真不知道将来谁管你。
  我丈夫喽,我笑着回答。
  你丈夫会是谁?这个问题你可以正面回答,也可以侧面回答,但不可以不回答。
  是电光,madam!我做出立正的姿式说。
  电光?忆荷大笑不止:你想嫁给宇宙吗?只有宇宙里有电光。
  没错!我一本正经地说,我喜欢宇宙。
  到底是个文学青年,忆荷边走边说,把爱情都伸展到宇宙的层面了。
  “听雨轩”是一家校内小餐馆,我经常和忆荷到里面吃些便当,此刻,我们又不知不觉走进来,坐在平时我们常坐的角落里。我怀着一种很复杂的心理把刚才看到的字迹说出来给忆荷听,我是想应该让她知道葛矜的顾虑,那么,加上她自己的顾虑,也许她能更好地分析出自己何去何从。忆荷神色黯淡了一刻,说:大宝贝可真痴情啊。沉默了一会儿,她又说,昨天,苏楠还问过我,是不是真患了白血病?我说你问这干吗?一旦真是那样,我也不会连累你。他便对我说,如果真是那样,你觉得我会就此抛开你不理吗?我会守在你身边的,我要你快乐。但是三儿,我总感觉这种做法很让我惭愧,特别是当我听你刚才说了大宝贝的事以后。要知道,我现在也分不清是与非了。
  章忆荷还告诉我,苏楠的老家在西宁市,可以说是千里来求学,他的父母在他七八岁的时候就分居了,妈妈带着伤痕累累的旧梦,携他和姐姐定居在一个小山村里。十几年母子们孤单无助的日子一定使他幼小的心灵上结满了疮痕,所以他才那样偏激。因为他的偏激,她便受他吸引,想要打开心内的好奇吧。 苏楠居住的小村子里曾经有狼。一次他和姐姐放学回来,穿越那丛必经的原始松林的时候,有一只大灰狼在他们身后馋涎欲滴。如果不是一个老猎人开枪打死了大灰狼,他和姐姐也许早已尸横荒野了。后来,他就每天捍一把削刀,护卫着姐姐上学。如此十几年,姐姐嫁了,而劳燕纷飞的父母也终于破镜重圆。可留在心灵上的缺失感却似乎一直伴随着苏楠的情感生活。
  我笑了:那么二姐你认为还有什么法子留住他?既然已知忆荷所想,我就毫不避讳地说。
  可是总有一天他会明白我在骗他,在使手段,他会恨我的。而且,大宝贝很脆弱,我担心她情感的弦会断了。我想,我该好好整整思绪了。
  无论你做什么,二姐,我说,我都支持你。如果你选择退出,我陪你失恋;如果你想拥有,我会帮助大宝贝远离痛苦。
  有这么大神威么,你?但是怕你还来不及救她她就已经坠落深谷了呢。章忆荷喃喃地。
  那么你呢,二姐?你的世界里少了苏楠会不会像南极一样阴冷?
  我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学做企鹅。
  为企鹅干杯!我举了举茶杯。
  对了,三儿,忆荷制止了我的‘干杯’:我们大家都很奇怪你,在你自己的人生花园里,难道就没有一个男孩子在漫步?我们现在看到的,好像只是一些男孩蜂蝶一样围绕你,却不见你伸手捉一只,放进花园,你难道不觉得在这爱情伊甸园般的大学生活里,少了点什么?
  怎么不觉得?我笑嘻嘻地说,二姐总在别人的海上流浪,不肯陪我,我是多么孤单啊,不如今夜我们两个浅酌到天明,体验一次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的滋味?
  你不是同性恋吧?忆荷说,我听着有些头皮发麻。咳,我说三儿,我可没跟你开玩笑,我是真的想知道,在咱宿舍里所有的姐妹都寻求小鸟依人的快乐时,你为什么会独来独往,难道你不认为情感的伊甸园里应该有个亚当来临?
  亚当有什么好?我仍旧半开玩笑地说,那位羊头人身的上帝先生至少不是我的膜拜对象(教徒们千万不要误以为我轻视圣教才好,因为我不过是管窥不到上帝的恩德而已),他所塑造的形象又怎么打动我呢?况且,亚当曾经没有智慧,如果不是撒旦诱惑他吃掉智慧果,他恐怕永远是白痴,我对亚当可没兴趣。
  咳!我们亲爱的水凝同学!章忆荷叹息。
  我看着忆荷的样子直发笑,的确,我时常觉得自己还只是一叶小舟初出航,过早地靠岸,我担心会因为没有风浪洗礼过而浅薄不堪。父母的恩我还没有报,我属于创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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