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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跟杨丽萍学的吧?
呵呵。黄颖笑着说:不是。
别不好意思承认,跟她学过也不丢人,你青出于蓝胜于蓝。我继续逗她开心。
黄颖对我也产生了兴趣:等会有你的节目吗?
没有,本来给我安排的也是独舞,但后来他们说舞台上不能装钢管,就给毙掉了。
哈哈哈哈。黄颖的笑声提高了一些分贝,估计连米如雪也听到了,隔着十几名演员,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黄颖的笑声让我想起一个人来,那个人没有黄颖年轻、漂亮,笑声也比黄颖更肆无忌惮。
黄颖问道:你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吧?
我严肃的说:不是,是陪一个哥们过来,就是那个弹琵琶的。我指着角落里夏国强,夏国强正百无聊赖地爬音阶。
那是吉他。黄颖给我纠正。
是吗?
别装了你。黄颖在我肩上轻轻捶了一下:你会弹吗?
我略通一二,会弹“世上只有妈妈好”。
那也行啊,你拿过来弹弹。让我听听。
过两天你就能听着了,他们正好还要举行六一晚会。
哈哈哈哈,你怎么这么有意思啊。黄颖说。
如果黄颖现在就知道,她即将成为我的七十二泉之一的话,她是否会笑得更开心?我看一切进展顺利,就切入正题:他们请你过来,要呆几天啊?
两天,今天彩排,明天录节目,后天走。
哦。我长吁一口气,心想:只要有一天,就足够了。
等会彩排完,我请你吃个饭?
行啊。黄颖很爽快就答应了。
三
我准备单独请黄颖吃饭,但实在是囊中羞涩。夏国强的经济状况也不甚乐观,由于“非典”,夏国强的“招手即停”尽管用酒精消过毒,可一天都难碰到几个招手的人。大部分人都只有胆量坐那些有正规手续的统一消毒的车。夏国强为了扭亏为盈,把车价压低到五毛一位,因此差点没和正规“招手即停”的司机打架,夏国强一点也不害怕他们,每每从驾驶座下面抽出一把砍刀,一句话就把对方喝住:你敢动一下,我砍死你!
夏国强驾驶座下的砍刀,其实并不是专门为抢客而准备,主要功能是为了防身。
开“招手即停”其实是份相当危险的职业,尤其是晚上,光是那十面埋伏的醉鬼就很难对付,动不动就会被殴打一顿是几乎每个司机都曾遇到过的事。另外,县城曾发生过几起“招手即停”被连抢带杀的案例。尽管夏国强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但驾驶座下的那把砍刀能让他多一些安全感,同时,让他的眼睛里也多了一些凶光,有些胆小的客人,见夏国强这副样子,甚至都不敢坐他的车。
唱着“完美生活”的夏国强生活却时常“无地自容”,我总不能让他请我和黄颖吃饭吧。
一向雪中送炭的马小刚恰巧打来电话,说他有个朋友开了个酒店,今日开业,要带我们一起去捧场,我说:正好,我刚认识了个朋友,也想去捧场。
马小刚的朋友开的是一家火锅店,这个季节开火锅店的确有些不合时宜,又赶到SARS盛行,县城的人们对去饭店吃饭多少有些隐忧,生意兴隆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马小刚说他这个朋友之所以干火锅店是因为这个火锅店的前任老板因经营惨淡,就以很便宜的价格把酒店转让了。马小刚这个朋友还是很有头脑的,尽管现在是淡季,但等上个多半年,生意肯定就会好起来。用马小刚的话来说:届时日进斗金。
虽然我怀疑这个火锅店可能根本就等不到日进斗金的时候就会以更便宜的价格转让,但利害和我没关系,不过是又提供了一个可以免费蹭饭的地方,所以,当面前的火锅热气直冒时,我的心情格外舒畅。我向黄颖介绍马小刚:这是刚哥。
黄颖点点头:刚哥。
马小刚的心情似乎比我还要舒畅,他把整一盘羊肉统统倒进火锅里,说:夏国强,开酒。
夏国强也会用打火机开啤酒,但没有马小刚开的那么清脆响亮。马小刚说:最近练的有
进步啊,开酒水平稍逊于我。
夏国强不服:你不也就这么回事嘛。
马小刚笑了:嗬!弟弟,你还牛上了?我能直接用手把瓶盖拽开你信不信?
夏国强不信,我也不信,但我没说,夏国强说:不信。
马小刚从兜里取出一块手帕,罩住瓶盖,左手握紧酒瓶,右手握紧瓶盖,牙关紧闭,眉头紧锁,像是在抽一把锈在鞘里的剑。猛听得“扑”一声,马小刚把手帕和瓶盖往桌子上一撂,白色的啤酒泡抹从瓶口缓缓涌出。
马小刚如此强烈的表演欲和坐在我旁边的黄颖有关。性伴侣今天没有来,黄颖虽然是我带来的,但和大家都属于第一次见面。马小刚见到黄颖格外兴奋,给我们讲了一个我听过无数次的段子:有一天,村里的男女老少去摸鱼,有个男的没穿内裤,结果鸡巴被一个女的摸到了,这个女的以为是鱼,就使劲往外拽,男的说:别拽,是我的!结果这个女的说:什么你的我的,谁摸到是谁的!
马小刚讲这个段子是有一定深刻含义的。他现在已经把黄颖当成了一道菜,这道菜在大家都没有动手吃之前,谁先吃到就是谁的,为了能先吃到这道菜,马小刚仿佛孔雀那样屡屡开瓶,表演完开瓶盖又开始表演喝酒,轮流和我们一杯杯猛喝。黄颖也能喝酒,并且看起来酒量丝毫不比我们逊色,马小刚还单独和她喝了五六杯。
喝到最后,我和夏国强去上厕所,在哗哗的撒尿声中,夏国强说:今天马小刚肯定喝多了。
我也喝多了。厕所很狭窄,只有一个小便池,我差点没尿到夏国强的鞋上。
他喝多了,就没你的份了。夏国强说。
没关系,该是谁的就会是谁的。我把裤子上的拉锁拽上去,晃悠着从厕所出来。
我的自信决不是来自脑血管里奔涌直上的酒精。刚才一起喝酒时,黄颖对马小刚仅仅是客套中的尊敬,对我则完全是毫不掩饰的暧昧。尽管马小刚颇有男子汉气概,每一杯酒都一饮而尽,每一句话都豪情万丈,黄颖的兴致却被我的贫嘴所吸引,黄颖和我碰杯时说:咱们是一路人。
我心想:我要真和你是一路人,不就白活了。
马小刚抢着说:是啊,大家都是性中情人。
我们大笑。喝到胃里的啤酒险些从在笑声中喷出来。
马小刚要服务员拿第三箱啤酒的时候,我急忙摆手:刚哥,不能再喝了。
马小刚说:不行,每次都是这样,众人皆醉你独醒。
我一点不怕醉,不过今天万一醉成烂泥,就是把黄颖弄上床,也动弹不得了,喝到现在的程度刚刚好,既能克服男女关系发展到关键地步的那一点羞涩,又能保持器官上必要的坚挺,既能酒后乱性又有性可乱。想到这里,我说:我真的不能再喝了。
服务员的啤酒还没送来,马小刚接到一个电话,他的又一个朋友和人打架了,也让他过去捧场。马小刚恋恋不舍的说:你们先喝着,我一会就回来,一定要等我。
我们又等了马小刚半个小时,夏国强已经彻底不行了,他今天没说几句话,酒精一点也没能通过他的语言挥发出来,而是伴随着巨大的沉默把他袭倒。我继续和黄颖贫嘴,夏国强索性趴在桌子上睡起来。
我对黄颖说:一狼假寐,一狼遁。
半个小时后马小刚还没来,我叫醒夏国强:走。
服务员过来买单,我说:你给老板说,记到刚哥帐上。
出了门,我关掉手机,执意要步行送黄颖回宾馆,夏国强自己开车回家了。
回宾馆的路上,路过一个水塘,这个水塘在县城南边,过去的名字叫南坑,现在改叫南湖了。我和黄颖在南湖边上站了一会,水面上倒映着几点县城的灯火。
黄颖说:我们那个县和这里差不多,也有这么一个大水坑。
在自己县的大水坑边上,黄颖活得不痛快,她和米如雪一样,也是县城的名人,经常在模糊不清的屏幕上出现,不同的是,米如雪出现的时候身体基本是静止的,只有嘴巴一张一合,黄颖出现的时候身体是运动的,并且还是大幅度的运动,但无论是运动还是静止,她们都被各自县城的人民所熟悉,她们被水坑边的人围起来观赏,水尽管不清澈,但很浅,人们
还是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水底那几只物以稀为贵的王八。
你还挺能喝的。
出来了,难得放纵一次。黄颖叹了一口气。
黄颖住的宾馆离水坑不远,是电视台的招待所,黄颖住一个很小的房间,只有一张单人床。我跟着她进去,坐在床沿上抽了一支烟。
今晚我不走了。
那不行,我这里住不下。
住不下,就挤挤呗。我顺势拉住了她的手,轻轻一扯,拥黄颖入怀。黄颖表现的倒还从容,我们开始接吻,接吻的感觉一点也不美好,因为两个人嘴里都有股浓烈的酒味,舌头上残余的酒精通过冲撞,具有发酵般的效果,就好像在吃一桌因觥筹交错而滴上不少酒的残羹冷炙。
接着我开始脱她的衣服。黄颖用手抓住我的手腕,说:不。
我以为她不过在耍半推半就的小伎俩,就把她的手甩开,说:没事。
她竟把我推开了,劲还不小,可见多年的舞蹈训练除令人身姿婀娜外,还能起到增长臂力的作用。我很惊奇的问黄颖:怎么了?
黄颖一本正经的说:真的不行,你走吧。
我说我真不走。
尽管我说不走,但被黄颖推的这一下少了很多兴致,刚才硬的地方现在软了,醉意开始袭击已经在水坑边渐渐清醒的大脑。我说不行就算了,但我不能走,我要睡觉。
说着,我往床上一倒,用脚把鞋子蹬掉。
我也一本正经的对黄颖说:咱俩就这么睡吧,你放心,我不碰你。
黄颖去冲了个澡,这功夫,我真的睡着了。隐约知道她换好睡衣,躺在我旁边,让我鼻子里有一股洗发水的香味,床很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