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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这就去告诉妈妈,你,还有你,谁也别想再在这里呆下去了!”雷已夕恶狠狠地说。
雷楚云嘤嘤地哭了起来,雷已庭蹲下来,温柔的拉住她的手说:“我们一起离开这里,不好么?”
雷楚云抽出了手,哭得更厉害了些。
第十九章 影中人
叶飘被雷已夕特意叫了来,说是“有不能错过的好戏。”
当叶飘发现竟然是这样的情形时,觉得无聊至极。她一点都不想看雷已夕导演的家族矛盾剧,而雷已夕却很是得意。
“不该出现的人就得滚蛋!”雷已夕拉着叶飘,用手指画了个圆,圈住了两人。站在这个圆圈里,叶飘更加哭笑不得。
廖绸珍默默地看着与她对视的雷已庭,轻轻叹了口气。当年雷奉珮倔强的样子隐约显示在他的脸上,母子俩的性格惊人的相似。
“已庭,你……当真喜欢楚云么?”廖绸珍说,“这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我已经说了很多次了,我的话就那么让人怀疑么?”雷已庭轻佻着眉说。
“你们两个……不可以啊!”廖绸珍说,面对雷已庭她的地位本来就是尴尬的,面对这样的问题她更加的难以应付。
“又来了,为什么喜欢谁要由你们做主呢?”雷已庭表情阴沉的说。
“不是这样的,对你母亲的事你大概有点误会……”廖绸珍说。
“谁提她的事了!”雷已庭打断了她。
“好吧!只说你的事情。并不是我要干预你的爱情,你喜欢谁都可以,但是楚云不行!不管怎么说,你们都姓雷!”廖绸珍烦闷的说。
“哈……”雷已庭的笑声尖锐,甚至让廖绸珍微微打颤。
“都姓雷吗?那我告诉你,如果喜欢,就算是雷已夕,我也不会在乎。”雷已庭一字一句地说。
“够了!”听到自己女儿的名字,廖绸珍终于按捺不住,“请你出去吧!我不想再和你交谈下去了!”
“放心吧,我立刻就走!我已经收拾好东西了。你们最会把人扫地出门,不是吗?”雷已庭丝毫没有恼怒,反而很开心的样子。
“已庭……”廖绸珍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的敏感,这样的局面也在她意料之外,而雷已庭却是已经无法唤回的了。
“就你一个人走么?”雷已夕站在雷已庭的房间门口,嘲弄的说,“不带她一起?”
雷已庭没理会她,只是捡着自己的cd装进初来时带的那个脏纸箱里。
“你别怨我,我是想成全你们的。”雷已夕抠着手上亮丽的指甲油说,“我比谁都希望你们在一起。”
“已夕!”站在一旁的叶飘实在看不下去了,雷已夕的趾高气扬并不是谁都受得了,反倒是雷已庭比她还坦然。
“本来就是啊!”雷已夕说,“不过那个人还真绝情,他明明是为她被赶出家门的,她却连再见都不过来说一声!”
“我们走吧!出去转转。”叶飘拉着雷已夕向外面走去。
“你很想见她吧?好人做到底!我去帮你把她叫来!”雷已夕甩开了叶飘,向雷楚云的房间跑了去。
“已夕!算了吧!”叶飘无奈的冲着雷已夕的背影说,而雷已庭却依然不动声色。
不一会,雷已夕刻薄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哭成这样有什么用?……耗在这里干吗?怎么不和他一起走呢!……也来个轰轰烈烈的恋爱!生个漂亮的混血儿回来!……”
雷已庭狠狠的把手中的cd摔在了地上,cd盒子支离破碎,在太阳下闪着妖冶的光。
雷已庭面色铁青的走向门口,叶飘紧紧地拉住他说:“不是那样的!已夕不是那个意思!”
“滚开!”雷已庭把她推倒在地,径直走出了房间。
叶飘刚想挣扎的爬起来,却被那张惨被粉身cd下的一张照片吸引住了。
那是一个30岁左右女子的生活照。她披着件厚毛毯,坐在床边微微笑着。她的面容是美的,眉目很清秀,但是,影影绰绰的,却透着一股哀愁和凄凉。
叶飘暗想,这恐怕就是雷已庭的母亲雷奉珮了,这样的佳人却如此下场,着实令人慨叹。
放下照片的一霎,就像一闪灵光,叶飘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她忙又拿起了照片,仔细地看了看,恍然发现,这个女子的神态竟和雷楚云格外相似。虽然容貌不同,但那样的惆怅与茫然却如出一辙!
许久以来,令所有人困扰的雷已庭终于在叶飘的脑中清晰了。那个灰色的瞳孔不再让她感到寒冷,相反的,却让她怜惜了起来。叶飘渐渐了解,在他别致地冷漠下,隐藏了很多温暖的情感,是人们误解了的。
第二十章 温柔的鲜血
雷已夕的尖叫几乎刺穿了叶飘的耳膜,她匆忙站了起来跑向雷楚云的房间。
在那个原本整齐的屋子里,一切都变得混乱不堪,雷楚云紧紧地抓着雷已庭,雷已庭的眼睛就像被点燃了一样,而雷已夕则站在门口不停的咒骂,那些五花八门的下流话,她竟然说得无比顺畅,和街头的小混混不相上下。
“你这个杂种!”雷已夕竖起中指大喊,“滚回你的意大利老家吧!”
雷已庭彻底被激怒了,他甩开雷楚云,冲上去就是一掌。
“啪”一个格外响亮的耳光。
叶飘被打得嘴角淌血,脸上一片绯红。
她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挡在了雷已夕面前,替她挨了这力道十足的巴掌。
“叶飘!”雷已夕扶着叶飘惨叫。
“快……快擦擦。”雷楚云跌跌撞撞的爬过来,递上一条手绢。
“你走开!”雷已夕拉住叶飘说,“离她远点!”
叶飘脸上火辣辣的疼,被雷已夕猛地一扯,不禁呻吟了一声。
“好!我走!你轻点,别动她了!”雷楚云退后一步。
雷已庭有些茫然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少女,她漆黑的长发丝一般的散落在地,白皙的脸上鲜红的指印格外显眼,像一幅被拆拼的图画。但她的眼神里却没有怨毒,反而却有很多的怜爱。在这种目光的注视下,雷已庭的手掌很配合的疼了起来,生疼生疼。
“你敢打人!”雷已夕咬牙切齿的说,“你还是不是男人!怎么下的去手!”
“我是男人,但不是绅士。女人在我这里没有优待,尤其是你这样的。”雷已庭收回了刚才的灵光一现的温柔,继续他的无赖。
“是啊!我怎么能把你当男人看待呢!根本就是个……”雷已夕马上还击,毫不示弱。
“够了!”叶飘喝住了喋喋不休的雷已夕,“都别闹了!”
“想走的留不下,想留的走不了!在这里废话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你们每一个都应该比我这个外人更明白吧!”叶飘冷冷地说。
三个雷姓的人都默默低下了头,理性终于在叶飘的鲜血中适时回归。
“我走了。”雷已庭说,他背冲着雷楚云,没有回头。“如果有什么事情,就来找我。”
“已夕,我也走了。今天就到这儿了好吗?”叶飘很认真地说。
雷已夕撇撇嘴走了出去,雷楚云感激的望着叶飘,叶飘冲她微微点了点头。
叶飘忍着疼痛走出了大门,她紧跑了几步在巷尾追上了雷已庭。
两个人一前一后慢慢地走着,可能是因为雷已庭眼睛的独特颜色,他整个人的感觉都是灰色的。而他的背影格外显得孤寂,像是一只苍狼。
“你……去哪?”叶飘说。
“找个地,能睡觉就成!”雷已庭说,他仍旧是来时的装扮,T恤衫,破牛仔和一个旧纸箱。
“要不和我一起走?叶飘贸然说,“我认识个人,他什么地方都能找到。”
雷已庭看了看她,说:“也好。”
Gerry是主意最多的人,找一个可以住的地方对他来说简直易如反掌,做这件事情的酬劳很简单,那就是叶飘答应他,劝说雷已夕和他约会。
叶飘买了汉堡和汽水做晚餐,两个人都饿了,随便坐在桌子上吃了起来。
“这个阁楼阳光不好,但是租金很合算。”叶飘环顾四周说。
“我不适合阳光,无所谓。”雷已庭说。
“雷楚云适合。”叶飘说,“所以她不会跟你来。”
雷已庭没说话,专心的吃着汉堡,好像并不在意这件事。
“过去的事情谁也挽回不了,也许她们并不像你所想,爱情是不能控制的。何况,你把楚云带出来,又能怎样呢?会保护她一生一世么?”叶飘有点黯然的说,“楚云和你妈妈不一样,她遇到了好男人。”
“好男人?我看可不一定!”雷已庭冷冷地说。
“他……当然是好的!”叶飘坚定地说,因为说的太用力,使红肿的脸颊疼了起来,眉毛几乎拧在了一起。
“别说了!”雷已庭猛地把汽水倒在了地上,叶飘紧张得看着他,稍稍错开了一点。
雷已庭把纸杯里剩下的冰块倒在袋子里,他拉过叶飘,把攒成一团的袋子敷在了她的脸上。
“干……干什么?”与雷已庭如此亲近,让叶飘有点尴尬。
“让你别说话!”雷已庭轻扳过她的脸说,“不怕疼了?”
混合着桔子味的冰块蹭在叶飘脸上凉丝丝的,很舒服,舒服得她有些分不清这奇妙的冰凉感觉是来自冰块还是雷已庭的手指。但是,这丝毫没能降低温度,叶飘的脸仍旧火烧火燎的,而且越烧越旺。
第二十一章 战场
到了晚上九点,叶飘的脸颊仍然没有消肿的意思,可是已经不能再耗下去了,蒋淑惠对女孩子夜不归宿极为反感,雷已庭只好送叶飘回家。
然而叶飘根本没想到,居然有一群人在家里焦急的等待着她。
风褚宁守在大门口,看见叶飘的一霎那,他几乎是冲过去的。
“还好吗?涂药了么?怎么肿得这么厉害?”风褚宁捧起叶飘的脸颊心疼的问,手指甚至微微发颤。
“没……没什么的。”叶飘没想到风褚宁会如此紧张,有点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