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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母定了定神,想起了自己在林家的经过,将手一摔,拍床怒道:“他们还肯救我?何必假惺惺的,要杀我就一刀杀了,省得他们麻烦。”
鸳鸯吓得慌忙捂住贾母的嘴,“老太太,轻点儿,这可是在林家,不是在咱们自己家。”她现在一想起林家人的手段就头皮发麻,她可真的不想再给林家的人杠上了。
贾母忽然脸色一变,也没闲心跟鸳鸯磨牙了,只见她面色痛苦,捂着肚子哼了一声,她被小五儿的辣椒水辣得够呛,后来为了缓解嘴里的辣味,不得不按小五儿说的法子解决,只是她人上了年纪,哪里禁得住这番折腾,在庄子上跑了几趟,现在虽然说吃了朱凤的药好了些,只朱凤哪里肯给她一次解决,自是还要想法让她吃点儿苦头。鸳鸯见状慌忙扶着贾母下床,直奔盥洗室,忙着掀开马桶,贾母一通痛泄,人就蔫了。鸳鸯吓得慌了,忙强把药给贾母灌下,她想既然朱凤都说了明天黛玉要成亲,她们不敢惹那位贺兰大人生气,那么自不会对贾母下手,这药想必不会有什么问题。
贾母闭着眼睛在床上又躺了一阵,觉得自己精神渐渐复,只是腿却还是软的,头也有点昏,虽说想走,只自己现在这样,又没人来接,如何走得了。也只好静下心来养着,忽的想起一事,自己在被林家逐出之前,林晔曾言道黛玉这两日就要成亲,这林家小子是什么意思,自己好歹也是黛玉的外祖母,他居然连问都不问一下自己的意思,将自己当做什么了?只黛玉呢,她自己又是个什么意思?难道这丫头真的想跟我一刀两断,而且,如果她的婚礼上如果两个舅母不到的话,别人又会怎么说?难道这林家真的可以不在乎这些。正胡乱想着,听得外面有人窸窸窣窣的低语,贾母本就心烦,提声问道:“是谁,谁在外面,还让不让人休息了。鸳鸯。”
鸳鸯忙进来道:“老太太,有什么事?”
贾母闭着眼睛歇了一会儿,方道:“外面是谁?”她还以为是黛玉来看她,正想怎样才能劝动黛玉,让她缓解俩家的矛盾。
鸳鸯低着头不敢答话,贾母心下生疑,看着外面道:“是谁?”
琥珀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放声大哭,“老太太,您要给奴婢做主啊。林姑娘好狠的心,将奴婢打得死过去好几回,老太太,奴婢可是按你交代的办的啊。”
鸳鸯心下恚怒,这琥珀也太恃宠而骄了,没看到老太太都病成这样了,还来气老太太。
贾母也被气得浑身发抖,对琥珀道:“琥珀,你起来,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要这样。”
琥珀呜呜咽咽的将自己挨打的事叙述了一遍,哭道:“奴婢真没想到,林姑娘居然半点不给老太太的面子,居然真的让人打了奴婢二十鞭,老太太,奴婢这些日子过得真的是生不如死啊,刚刚好一点,可以走路了,便要被拖出去挨打,林姑娘连一鞭都不准少,还是书香世家呢,如此冲撞老太太,这叫什么规矩。”
鸳鸯低头垂眸看着自己的鞋尖一语不发,便如没听到琥珀的这番话。
贾母如何不知道琥珀的脾气,叹了口气道:“唉,琥珀,到底是我将你宠坏了,如何到了别人家中你都还如此放肆,你当别人是我么,下去好好养着吧,林丫头是如何发落你的。”
琥珀心下一凉,本还指望老太太替自己出头,看来是没指望了。只好低着头诺诺的道:“林姑娘说打完了就撵出去,老太太,不如我跟着你们一起走吧。”
贾母摇了摇头,疲惫的道:“这里是林家,不比府里,我如何能替别人做主,既然林丫头那样说了,你便回去等着吧,看他们如何发落你。”现在俩家人闹到如此地步,贾母哪里还敢在林家作威作福,竟是真真的将林晔当做林家家主来敬着,再也不敢起半点儿小觑之心了。自己也谨守着做客的本分,半点儿也不敢越雷池半步了。
鸳鸯心下暗叹,老太太你若从一开始便如此的话,两家如何会闹到现在这个地步。
琥珀一颗心彻底凉了,可怜兮兮的道:“老太太,可是我……。”难道自己这顿打竟是白挨了不成。
贾母懒得再去管她,揉着额头疲惫的道:“鸳鸯,林丫头的病究竟是怎么回事?”
鸳鸯头都不抬的道:“我听平儿说是那天从府里一回林家便昏了过去,足有六七天人都昏迷不醒,什么法子都用尽了都没用,听说后来是贺兰大人设法救醒的。”
贾母也是微微一惊,奇道:“既如此,林丫头人都还没好,怎么就忙着成亲?”
鸳鸯一呆,这些平儿又没给她说,她如何能知道是怎么回事。虽说自己听的时候,也觉得不对劲,但估计平儿也不是很清楚,不然以二人交情,她如何能不告诉自己。只好道:“老太太,这也是奴婢从平儿哪里听到的,其它的奴婢也不是很清楚。”
琥珀在一旁轻蔑的道:“这种事情,他们怎么会大事宣扬,听说林姑娘醒那天那位贺兰大人抱着林姑娘当着众人的面亲嘴儿呢,便是大太太与二奶奶他们都进去了都没松手,鬼知道在里面还做了些什么没脸的事情。”
贾母大吃一惊,差点没当场撅过去,这事要是传出去贾家的女儿名声何在,瞪着琥珀道:“琥珀,如何可能有这种事,不说贺兰大人了,便是林丫头向来都是知书识礼的,如何会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来。”
琥珀心下一跳,可是话都说出口了,也收不回来,只好硬着头皮道:“那天奴婢是来找二奶奶向替我林姑娘求求情,求她高抬贵手饶了我,别再打我了,无意中听到绣橘问平儿姐姐的。”
贾母的手死死的攥在一起,一颗心怦怦直跳,他们现在这样忙着成亲,难道里面有什么隐情不成,黛玉再说跟自己闹什么的,可终究是自己女儿唯一的血脉,又年幼无知,她若有什么事,自己不知道不说,可这都知道了,又如何还能袖手旁观,更何况这还攸关贾家的名声。忙忙的对鸳鸯道:“鸳鸯,快扶我起来,给我换衣服,我去看看林丫头。”
鸳鸯脸色发白,恨恨的瞪了琥珀一眼,只怕因为琥珀这句话,不知道又要在贾林俩家引起什么轩然大波,这琥珀看来竟是留不得了。可现在也无法,只好将衣服什么拿出来给贾母换了,扶着贾母去找邢夫人与凤姐儿等。
第289章 进谗(二)
邢夫人与凤姐儿自到了林家后,作息时间都是一成不变的,上午教一下巧姐,做点儿针线什么的,吃过午饭休息一会儿,便带着迎春巧姐各处转转,后来糖糖与曈曈过来之后,便又顺带帮忙看看孩子,反正一个也是带两个也是带,小孩子有个伴儿反比一个好带些。因为她们是凡人,故而林家将米面肉菜果蔬都是直接给她们送过来,由着她们自己安排,想吃什么就弄什么。她们在这里的日子倒也过得悠闲,除了担心贾琏之外,其它也不用操心什么。
平儿见鸳鸯扶着贾母过来,后面居然还一瘸一拐的跟着个琥珀,忙对凤姐儿轻声道:“二奶奶。”眼波往后一撇。
凤姐儿顺着平儿的眼光一溜,心下一转,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必是琥珀不甘心在林家挨了这顿打,到贾母那里不知告了什么刁状,只是现在的贾家还能跟林家呛声么,只怕是去自讨没趣吧。拿着绢子擦了擦嘴,凤姐儿款款的站了起来,眼神一闪,忙道:“二妹妹,快将哥儿、姐儿都带出去,到园子里去玩玩,小孩子正长身体呢,老窝在屋子里是什么事。”她可不想当着小孩子的面来跟琥珀对嘴,那也忒没面子了。
贾母见凤姐儿命迎春将小孩子都带了出去,心知琥珀说的恐怕不是空穴来风,心里就凉了一半,捂住胸看着凤姐儿道:“凤丫头,你林妹妹究竟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要这样急急忙忙的办亲事?”
凤姐儿心下冷笑,老祖宗啊,你早干嘛去了,现在才想起来关心林妹妹,迟了,现在你便是将你的心挖出来别人也未必领你的情了。也不多话,忙迎上去扶着贾母笑道:“是贺兰大人见林妹妹这个样子不好,所以决定冲喜呢,老祖宗这么蝎蝎螫螫的干什么?未必林大兄弟还会委屈了林妹妹不成。再说了,这要说委屈也是贺兰大人更委屈些,老祖宗着什么急。”
贾母一想倒也是,有几家愿意娶一个病歪歪的媳妇儿回去的,当初老二家的还不是为了这个才跟自己打的饥荒。更何况黛玉现在正病重,弄不好那男方还会落个克妻的名声,以后再也不好结亲,凤姐儿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凤姐儿眼角一瞟鸳鸯道:“鸳鸯姐姐你也是的,有什么事直接过来喊一声便是了,何必让老太太跑上这一趟呢。”
鸳鸯委屈的道:“琏二奶奶,我倒是拦了,只老太太不听,我能有什么法子。”嘴却往琥珀那边悄悄一呶。
凤姐儿本就是水晶心肝的人,还有什么不懂的,知道这次生事的是琥珀。心下大恼,暗道:这凡是祸害的命怎么都大,林家那么重的鞭子居然都没要了这贱婢的命。转身对贾母陪笑道:“老太太,你别听外人胡说八道,我们每天必去看林妹妹的,怎么都不知道有什么事。”
琥珀虽知不妥,奈何自己现在已经骑上老虎背了,只好硬着头皮道:“怎么不是,我那天过来找二奶奶时明明听见绣橘那个丫头问平儿姐姐,“林姑娘还没跟贺兰大人成亲,就那么当着人抱着亲嘴儿能行么。”
凤姐儿两手抱胸,冷笑道:“哟,这琥珀姑娘可听清楚了,这可是关林大小姐的清白,能由着你这奴才胡说八道不成。平儿你还不快去将绣橘找回来当众对质,免得平白污了林大小姐的名声,你们当时是怎么说的?我也听听。”凤姐儿心下暗骂,这绣橘就是个没脑子的,这些话没说藏在心里,怎么还当着人说出来。
平儿找到绣橘,悄悄儿将她拉到一边,找了僻静的地方附耳道:“你这死丫头,就不知道忍忍,那天在那儿问什么问,让琥珀听了去,她跟老太太翻了嘴,现在叫你去对质呢。”
绣橘吓得脚都软了,忙道:“天啦,平姐姐,我怎么知道她在外面听壁脚?怎么办啊?那天吕大姑娘他们跟贺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