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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姓林的外姓人,凭什么要求贾家的老祖宗不顾贾家的利益来维护自己?唏嘘之余,想贾母至少有一句话话说的不错,林如海对不住贾敏。再说,如果不是上皇接连临幸,贾家也不会出那么大的亏空。这些钱,便算是林家,或者说是自己的父族代母亲对贾家的补偿吧,以此来了断贾敏与贾家的恩怨,只是绝对不能留给王氏那个贱人的儿女。
其实要黛玉来说,亲情重于一切,奈何别人别人并不如此认为,至少在贾母等人的眼中,亲情就远不如家族利益重要,不然贾母也不会到最后舍弃了自己,她唯一的血脉。黛玉叹了口气,想了想母亲的一生,再想想凤姐儿的话,没来由的昨日与惜春的对话又浮上心头,一时心中各种念头纷繁而至此起彼伏,乱做一团麻。她先前本来就全凭一股斗志撑着,与贾母等人周旋,现在大事一了,心内一松,竟出现心志失守的前兆,只是她修行时间又短,哪里知道这些,再加上在贾府之时一个人独处冥思已成习惯,也没当成一回事。只由着自己思绪信马由缰的乱想。她本是凭着伐毛洗髓强行提高的修为,并非是一步一个脚印修炼上来的,加上跟着贾敏等人一天到晚疲于奔命,没有好好修心,她自己性子虽偏清冷,但毕竟还年幼,小孩子的浮躁还是有的,竟往心魔那个方向发展过去。
一旁玄女哪里想得到黛玉竟快入魔,见她脸色变幻,只当她还在为贾母烦心,毕竟一向宠自己的外祖母在自己面前毫不掩饰的露出本来面目,心地太过纯善的黛玉哪里受的了。
黛玉自己哪里知道已是大祸临头,反倒不收束自己的心神,越发放纵自己,胡思乱想下去,正想着自己初进贾府时,贾母对自己还好,王夫人也还老实,虽对自己看不顺眼,但轻易也不会来招惹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生变化的呢?好像是自己父亲去世,元春封妃后,便变开始变了。这世人可还真是实际啊,一见她的女儿做了贵妃,便人人都争先恐后的巴了上去,生怕落了人后,王夫人大约也自以为腰杆硬了,不再惧怕贾母,逐渐开始对自己露出她的狰狞面目。只可惜自己当时居然不查,还以为自己只要委曲求全就够了,哪里知道自己一退让,别人却得寸进尺,步步紧逼,竟是要将自己置于死地,才肯善罢甘休。而自己唯一可以依靠的贾母,却因为元春的原因最后撒手,将自己丢在王夫人手中,生死由天。
黛玉讥讽的一笑,这个世界还真是现实啊,说什么血脉骨肉,一旦没有了利用价值,一样还不是予取予舍,翻脸无情。
看来这个世界便如凤姐儿所说,还是男人的世界,一个女人若没了男人的庇护还真是寸步难行啊,哼,姑娘我偏不信这个邪,我就要闯上一闯。蓦地弘的笑脸却又一下晃了过来,似又在对自己说什么。黛玉一惊,忙用力摇了一下头,不是说了不动情了嘛,怎么老是忘不了这个人,死狐狸。正自思绪万千,旁边的玄女道:“唉,总算是到家了,今儿可烦死我了,回家非好好歇歇不可。”黛玉勉强一笑,“谁说不是呢?”
玄女见她脸色不好,皱眉道:“婠婠,你别想那么多,你的人生还长着呢,要经历的事情多了去了,别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
黛玉总也没听清楚玄女究竟说了些什么,只觉得她的声音忽近忽远,自己一个人也恍惚得紧,勉强稳住身形,向车下走去,笑道:“可不是,我也想好好歇歇呢。”一语未了,身子一软就倒了下去,似乎听得有人惊呼,只是自己实在也管不住自己了,只觉头疼的紧,人也晃的不得了,就是站不住只想倒下去好好歇歇。
弘见势不妙一个瞬步闪到黛玉身后,伸手托住黛玉的身子,一摸黛玉的手却是冰凉。朱凤与琥珀勉强撑着身子,脸色也是差劲之极,它们是黛玉的契约兽,跟黛玉的感应自是紧密,低声对弘道:“贺兰大人,小姐是心魔发动了,她现在的情形很不好。”
玄女惊的脸色惨白,“怎么会这样,婠婠的修为不过才练气期,如何会有心魔劫。”
林晔与清和也是大惊,黛玉的修为如此之低,明明要到结丹之时才会发动的心魔劫如何会提前发动。
朱凤面色发白,强行支撑住自己道:“快别说了,快送小姐进去,就送无忧宫算了,别在前面,前面人太多了。”
弘答应了一声,抱起黛玉忙直奔无忧宫而去。
后面林晔忙喝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该干嘛干嘛。敖润,你赶紧调派好人手,千万不要让人打扰到小姐。”
凤姐儿与贾琏等在后面也是目瞪口呆,她现在也是进退两难,黛玉现在这个样子,朱凤只怕照顾她都来不赢,哪里还顾得到自己名下,不如自己还是先带着人回庄子算了,正想同跟着过来送自己的贾琏商量商量。玄女一眼看到她,想了想对她道:“二奶奶,估计朱凤现在也没功夫管你,你不如跟我到你们贾家两位姑娘那里,反正那儿房子够多,你们便是再多几个人也没关系。”
贾琏心下一松,暗道:正好,想想自己明天要面对的一摊烂事。拱手谢过玄女,苦笑道:“如此便多谢吕姑娘了,内子的身体原就不好,如果回去的话,只怕也极不妥。”既然王夫人进了祠堂,只怕多半也要把凤姐儿牵连出来,她若能呆在林家,好歹也能躲过这一劫。
凤姐儿多聪明的人,贾琏不提她也知道自己此时再回贾府绝对是送羊回虎口,还是避开为妙。也忙裣衽一礼,对玄女道:“如此小妇人也多谢吕姑娘了。”
玄女勉强笑了一下,将一粒朱红丹药递给凤姐儿,苦笑道:“本来想让朱凤帮你调理一下,如今却是不能了,这粒丹药你分做十分,隔天服食,也是一样的。”见凤姐儿瞪着那丹药发愣,方想起她们如何知道这个怎么弄,掌上光华一闪,那药已裂成十份,玄女道:“先吃小的,大的你撑不住药性。”挥手命人带凤姐儿等进去,贾琏自忙着回去伺候着贾政等人开祠堂处置王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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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春没想到半夜里迎春却发起热来,想是白天受了太多的刺激,实在是受不住了,照顾了迎春半夜,她自己也受不住了,一觉酣睡,直睡到下午才醒,自己反倒大不好意思,忙起身去查看迎春的情况,却见她呼吸沉稳,热也退了,方松了一口气。一旁的绣橘递了条帕子过来,惜春擦了擦脸,对彩屏道:“你们去给林姑娘说一声,看能不能明天就送我们回去。”
紫鹃正端了药过来,闻言笑道:“四姑娘怕是要失望了,我家小姐不是说过今天要去贾家的么。”
惜春一呆,骇然道:“紫鹃,你说什么来着?林姐姐真的去找老太太要钱去了?”
紫鹃奇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既然贾家收了姑娘的钱,姑娘又不愿意给他们,自然是要去要回来的。”
惜春呆呆的道:“可是府里早就没钱了,上哪儿找那么些钱来还林姐姐啊。”
紫鹃笑道:“这个就不用我们操心了,毕竟这世上欠债还钱那可是天经地义的事,不是俗话都说亲兄弟明算账么。兄弟尚且如此,何况我家小姐只是贾太夫人的外孙女。我们可没听说过谁家的女儿都出了嫁还得养着娘家的,不然怎么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呢。”
只听门外有人吃吃的笑着,却是绣橘与夏玫俩个,夏玫笑道:“哎呀,我们竟是被紫鹃姐姐骗了呢,平时看着那么温柔一个人,原来却也是个刀子嘴啊。”
紫鹃笑了笑,只是那笑容里怎么都有股子悲伤的味道,“我只是气不过,老太太当初明明说的好好的,结果到了最后却将小姐扔给二太太,想想我都心寒。老太太那么精明一个人,她难道不知道小姐落在二太太手里会是个什么下场,可她偏就不吭声,连点都不点小姐一下,小姐一个十多岁的小孩子,如何去跟一个大人斗,而且那个人还是贵妃的妈,要我说,老太太的心也太狠了些。”
夏玫恨恨的道:“紫鹃姐姐,你才知道啊,那你想想,我被撵出园子后,二太太那样说我,老太太可又说了些什么,虽然说我们是下人,命贱,可是由此也可见一斑了。”
绣橘撇嘴道:“夏玫,你就知足吧,好歹你还因此换了个好主子,也算是因祸得福了。要说惨的,还是我们这位。”悄悄将手往床上的迎春一指。
众人都不吭声了,这怎么说,便算是老太太有不是,可迎春自己也有责任,不然怎么探春与惜春的日子都比她好过。
正议论间,却见碧落带着凤姐儿等过来,惜春吃惊的站了起来,看着凤姐儿道:“二嫂子,你怎么来了?”抬头又看见后面牵着巧姐的邢夫人,小红、平儿等人,忙迎上去,给邢夫人见礼。碧落忙忙的道:“琏二奶奶,你们的房间我都指给你们看了,她们一会儿就给几位布置。”转身对紫鹃二人道:“你们快回去,小姐的情况不太好,雪雁她们俩个怕是照应不过来。”紫鹃与夏玫俩个如当头打了焦雷,脸色一变,连跟凤姐儿她们辞别都忘了,忙跟着碧落走了。
惜春吃惊的道:“林姐姐又出了什么事?”难道跟二老爷他们冲突起来了,不是吧,林姐姐那么娇滴滴的一个女孩子难道真的还要上阵打架?
凤姐儿叹道:“我也不知道,从府里出来的时候都还好好的,就到了这下车的时候突然就不好了,一下就晕了过去。那位贺兰少爷将她带到什么无忧宫去了,想来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我也不好意思再去打搅他们,就先来了这里。”
惜春胆战心惊的道:“没打架吧?”
凤姐儿吃惊的看着惜春:“四妹妹,我说你这小脑袋瓜里都想些什么呢?便是打架也不会是林家吃亏啊,你没听她们说呢,那位什么贺兰公子一指头就把潇湘馆打到地底下去了,谁傻啊,去跟他们打架,找死还差不多吧。”
惜春也是大吃一惊,惊骇的道:“怎么会有那种事,一指头就把那么大的房子都打到地下去了!那林姐姐又是怎么回事?”
凤姐儿糊涂的道:“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