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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春也不好多说,只得道:“二姐姐,你也别太放在心上了。”
彩屏在一边道:“是呀,二姑娘,你还没听今天翠缕姐姐将林姑娘那里听来的话呢,你若是听了,心里就不用难受了。”
探春失笑:“你这丫头,林姑娘竟是神仙不成,一句话就能治了二姐姐的心病。”
绣橘道:“姑娘,你就听听罢,难不成听几句玩儿话还会累着你不成,不好听咱们就不听了就是。”
迎春对彩屏点头道:“那你说来,我们都听听。”
彩屏笑道:“我听翠缕姐姐说史大姑娘给二姑娘打抱不平,林姑娘当时却道‘这亲没成反倒是件好事呢’。听说二姑娘一出了这事,林家大少爷就派人去打听过了,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看着彩屏故作神秘的样子,探春皱眉道:“彩屏,你这丫头又是什么时候向翠缕打听的,我怎么竟不知道?”
彩屏偷眼看了惜春一眼,惜春脸一红,站起来道:“三姐姐,是我吃了那糖好吃,叫彩屏拉住翠缕,要她再拿点出来。”
探春又是好笑,又是好气,瞪着她道:“馋成这样,亏你还是个大家小姐呢,也不嫌臊得慌。”
惜春缩了缩头,吐了吐舌头,对彩屏道:“你这丫头,怎么都不给我说一声?”
彩屏道:“是姑娘你一听没糖了就急了,怎么反倒怪我。后来又说宝二爷醒了,姑娘你就说没准史大姑娘也在哪儿,忙不迭的拖在我就走,奴婢哪里来得及说嘛。”
探春见迎春神色焦急,忙道:“四妹妹,别打岔了,彩屏,你接着说。”
彩屏慌忙答应了一声,脸上一红,小心翼翼的接着道:“二姑娘,你听了可别生气啊,这都是翠缕说的。”
见她如此,连惜春都忍不住皱眉,急道:“彩屏,别磨蹭了,快点儿说。”
彩屏红着脸,天早就凉了,但她还是憋得满头是汗,吞吞吐吐了半天,终于说道:“那个孙家大爷竟是那航脏地方的常客,而且他家里早就有了几个小妾,都是从那种地方出来的,还说那个孙大爷脾气竟是个极不好的,连女人都打,他家里的女人经常被他打得鼻青脸肿的,林姑娘说幸好这亲没成,不然二姑娘若是落在这种人手里哪里还有什么活路。”
众人惊得呆了,迎春捂着嘴,脸色惨白,整个人摇摇欲坠,她做梦也没想到,父亲给自己找的竟是这种人。
探春忙扶住迎春,安慰道:“林姐姐一个闺阁女孩儿,哪里会知道得很清楚,想是林家大哥弄错了。大老爷怎么会给二姐姐找这样的人?”
彩屏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听说是因为大老爷收了孙家五千两银子,钱花完了,事还没办,竟是用二姑娘去抵债呢。”
迎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探春忙喝道:“你这小蹄子还不快住嘴。”
绣橘却对迎春道:“姑娘,彩屏说的都是真的,我上次派莲花儿给司棋送东西,便听莲花儿说门上的小厮说见过那些没钱的卖女儿养家糊口的,却没见过像咱们这样的豪门大户拿女儿抵债的,他们算是长了眼了。”
第201章 黛玉议婚
惜春被吓得呆了,喃喃的道:“我的天啦,怎么可以这样,三姐姐,那二姐姐这下怎么办?”
探春出了口长气,苦笑道:“四妹妹,你问我,我问谁去?绣橘,老太太是怎么说的?”
绣橘扶着迎春哭道:“上次琏二爷找老太太理论,可老太太一直忙宝二爷的事,何曾给个什么话出来?”
探春苦笑了一声,对迎春道:“二姐姐不是喜欢读经嘛,现在倒真是应了那句话了,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你看现在那孙家不是已经退亲了嘛,二姐姐你也终于逃脱了这个火坑,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迎春掩面哭道:“三妹妹,四妹妹,老爷怎么可以如此对我,他就那么恨我嘛,还不如直接拿根绳子勒死我算了。”
惜春长出了一口气,对迎春道:“二姐姐,你现在真的该庆幸,幸好那孙家的混人将婚退了。不然,你可真的惨了。”
迎春抽抽噎噎的道:“我现在就已经很惨了。”她可半点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值得庆幸的。
惜春道:“怎么会,这样你就不用去嫁给那个臭男人了,而且,你以后也不用再来操心这一摊子的糟心事了,我要是你啊,正好藉此剪了头发做姑子去,求个彻底清静,免得被人卖来卖去的。”
探春听得惜春越说越不像话,慌忙喝止,“四丫头,你胡说什么呢?二姐姐你快别听四妹妹胡说八道,老太太定会给你个交待的。”
迎春苦笑,交待,要交待早就交待了,自己只怕只有走惜春所说的那条路了,不然还能怎么办,难不成还去跳孙家那个火坑。
就在这时,门外的小丫头禀道:“三姑娘,吴新登家的来了。”
探春奇道:“怎么又来找我,老太太怎么说的?”
那小丫头道:“吴姐姐说老太太去南安王府了,府里的大小一应事务老太太交待了,都由三姑娘做主,现娘娘下了旨,要在下月十日给宝二爷完婚,老太太吩咐先将新房布置好,其他的事等二太太回来再说。。”
探春沉吟道:“老祖宗忙着去南安王府,会有什么事呢?”
吴新登的垂手立在下面,头都不敢抬,贾母才雷霆手段处置了袭人,这些人早吓破了胆,哪里还敢多话,都是主子怎么吩咐,自己就怎么办事了。
南安王府,贾母坐在南安太妃下手,正自与太妃叙话。太妃的娘家与史家有亲,故与史家交好,与贾母关系也极熟,如今见贾母上门,也极高兴,笑道:“老太太倒是好久不见了,精神反倒更好了。”
贾母笑道:“太妃,你哄我呢,我为着那些不争气的儿孙操碎了心,那有你说的那么好。”
太妃见贾母并不避讳,也笑道:“可不是,不然古人为什么说儿女都是冤孽,都是债账啊。”她其实对贾家近日出的一系列的稀奇事也很好奇,虽然也听自家下人说了,别人来访时也有当笑话讲的,但当事人上门还是头一遭,若非贾母也算是她的长辈,她只怕也会忍不住刺探一二。
贾母叹道:“太妃,我也不瞒你了,我们家老二家的不成材。唉,好好的一个家都被她給败坏了。你也知道,敏儿就剩了玉儿这一个,老二家的一直和她不对付,我本是想将她留给宝玉,可你看我还能活多久,能护得了她多久。到最后吃亏的还是我的玉儿,太妃认得人比我多,心中可有觉得合适的人选?”
太妃拍着贾母的手笑道:“唉,老太君这是说哪里话来,敏姐姐当年和我也甚好,帮帮忙也是应该的,可惜我家那小子到东南去了,一时半会的回不来,怕耽搁了这姑娘,不然这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可舍不得放手哟。”
贾母心下微沉,太妃的意思是拒绝了,唉,算了,南安王府身份高贵,若林海这老狐狸还在,只怕南安王府还会动心,现在那林家小子虽然来历不凡,可惜不能向外人道。当即笑道:“我也是想着她兄妹都年轻,怕不懂事,被别人哄了,想先给玉儿留点意,免得到时措手不及。”
太妃微笑道:“嗯,听说这林家哥儿极是不凡,可怎么从没听敏姐姐与老夫人提起过啊。”
贾母暗笑:怎么,太妃你终于忍不住了嘛。当即笑着说:“可不是,我家那几个竟是没法比了,唉,这都说人比人气死人,我原以为我家宝玉是个好的,那知跟林家那哥儿一比,差了足一帽子远,根本就没法比。”
太妃惊讶道:“真的嘛,倒是很想一见呢,看看有没有老太太说的那样好。老太太可别是哄我们呢。”
贾母笑道:“太妃,这当长辈的大多是自家的孩子最好,我可不敢保证我说的就是对的。”
太妃心下暗骂,“这老狐狸”,面上却堆笑道:“听说太上皇对林哥儿极其看重,竟是专派了赫连将军在林府附近驻守呢。”
贾母心下一跳,面上却是丝毫不动声色,依旧含笑道:“唉,这少年人心性浮躁,想是太上皇害怕他闯出什么事吧,这林家毕竟只剩他一个了,听说一肩挑两房呢。太上皇当年极器重林大人,也是出于爱惜老臣吧。哎呀,瞧我说的,圣人心思,哪里是我们这些下臣可以妄议的。”
太妃见贾母滴水不漏,也是无法,只得附和笑道:“可不是么,唉,林姑娘长得天仙似的,我也爱得紧,定帮她留意。”
贾母心下失望,面上仍是一派雍容道:“那老婆子可要多谢太妃了,唉,人老了,现在我的精神也短了,很多事都是有心无力啊,不像你们年轻人,还是年轻好啊。”
太妃笑道:“哎哟,老太太这话怎么说的,我还年轻呢?都是土埋半截的人了,不过有一天过一天竟是挨日子罢了。”
贾母笑道:“太妃,你哄我呢,你才多大,正值春秋鼎盛,就等着好好享福吧。王爷又是极孝顺的,这满长安城,谁不夸太妃你是最有福气啊。”
太妃摸着脸笑道:“真的嘛,竟是承你美言了。”
这俩个人客套来,客套去,其实都想知道对方的用意,太妃极想知道林晔的真实身份,对南安王府恢复昔日辉煌究竟有无实质性的帮助。而贾母在苦于不能说出林晔的真实身份下要让南安太妃答应南安王爷与黛玉的婚事,那也是难于登天。于是俩条老狐狸各自试了一下,发现目前暂时还谈不到一起去,也只好收刀检卦。反正来日方长,大家都有的是时间,慢慢商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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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哪里知道这些事,她现在终日惶惶不安,不管走到哪里,背后都跟着俩道哀怨的眼光在控诉自己,黛玉觉得自己的背上都快被烫出两个洞来了。弄得黛玉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再里三层外三层的加上无数道封印。黛玉窝在别院的小屋里恨恨的想,好吧,弘,算你狠,惹不起姑娘我总躲得起吧,干脆来了个锁足不出避而不见。一个别院里气氛也被他们俩个搞得怪怪的,所有的人都提心吊胆的,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就撞到枪口上。想找林晔等出来处理一下吧,偏那几个人都钻在弘的那道题里,生怕别人先解开了,先于自己证道成圣,一个个都闭关不出。
弘也很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