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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人没提出要像50年代协助马来亚那样协助我们建立一支军队。他们曾经在
幕后努力,在新加坡加入马来西亚期间为新加坡争取平等的待遇,却引起马来西亚
的不悦。如今他们必须应付的马来西亚,不仅是对他们有点不悦而已。他们也必定
猜到,提名新加坡加入联合国和共和联邦的马来西亚已打好算盘,有意成为新加坡
的军事教官,以确保我们对防务的认识不会胜过他们。
我们必须收回两营军队,恢复它们的新加坡身分,确保它们忠于新加坡。当时
的财政部长吴庆瑞在新加坡独立后,立即表示愿意出任国防部长。任务很艰巨,我
们得从头做起,他却愿意挑起这副担子。当时他的全部军事知识是在第二次世界大
战期间得来的。英军在1942年2 月投降之前,他担任过新加坡义勇军的中士。我叫
他着手进行。吴庆瑞跟以色列驻曼谷大使莫迪凯。基德伦接触,要求帮助。他是在
几次到曼谷出席会议时结识基德伦的。8 月9 日分家几天后,基德伦从曼谷飞来新
加坡,提出了一些有关协助进行军事训练的建议。吴庆瑞带他来见我。1962到1963
年间,基德伦曾经几次见过我,要求我允许以色列政府在新加坡开设领事馆。他向
我保证东姑已经同意了,我们不必等到马来西亚成立后才做决定。我告诉他,既然
东姑同意了,领事馆在马来西亚成立之后设立不会有问题,但是在马来西亚成立之
前设立,肯定会使基层马来穆斯林情绪激动,以致发生争端,打乱我的合并计划。
他非常失望。不出所料,马来西亚成立后,东姑没允许以色列开设领事馆,事实上
也无法允许。
我听了基德伦有关军事训练的建议,但是要吴庆瑞暂时按兵不动,因为我寄出
了两封信,一封给印度总理夏斯特里,另一封给阿拉伯联合共和国(埃及)总统纳
塞尔,要求他们提供紧急援助,协助我们建立武装部队。我要等他们的回信。
在给夏斯特里的信中,我要求他派一名军事顾问前来新加坡,协助我们建立五
营军队。两天后他回信说:“真诚地祝愿新加坡人民幸福和繁荣。”对我的要求,
他只字不提。纳塞尔总统回信承认新加坡是个独立的主权国家,却跟夏斯特里总理
一样,对我要求他派遣一个海军顾问前来协助新加坡建立海岸防卫力量的事,也避
而不谈。我原来也曾预料印度政府会小心翼翼,不想被人看成反对马来西亚。不管
怎么说,印度是比较靠近我们的亚洲邻国。但是纳塞尔却是我很要好的朋友,他选
择不理会我的要求,我很失望。也许他要同马来西亚的穆斯林领袖保持伊斯兰教的
团结。
印度和埃及不肯给予协助,我于是叫吴庆瑞继续跟以色列人接洽,但是秘而不
宣,保密越久越好,以免引起新马两地基层马来穆斯林的反感。1965年11月,亚克。
埃拉扎里上校率领了一小队以色列人前来。12月又来了六个人。他们肤色够黝黑,
我们管他们叫“墨西哥人”,以便掩人耳目。
须有一支可靠的军队我们必须有一支可靠的军队捍卫国家的独立。东姑对分家
改变主意我倒不怕,但是还有赛加化阿巴等其他影响力很大的马来领袖。赛加化阿
巴极力反对分家,连巫统秘书长的职位也辞去了。他可能游说阿尔萨戈夫准将,告
诉他作为爱国者,扭转分家的局面是他的职责。阿尔萨戈夫和他那驻扎在新加坡的
步兵旅,大可不费吹灰之力便使我和所有其他部长沦为阶下囚。于是我们保持闭口
不言的低姿态。吴庆瑞作为国防部长则狂热地工作,以便尽快建立一些防卫力量。
新加坡的军队和警察的种族成分,使我们还须冒另一种安全风险。独立了的新
加坡不能延续英国人的老一套做法,把一个有四分之三人口是华人的城市的治安,
交由马来族警察和军人去负责。英国人招募的主要是马来人,他们多数在马来亚出
生,传统上到新加坡来人伍。马来人喜欢当军警,华人却避之惟恐不及,那是因为
在中国的动乱和军阀时代,士兵到处抢劫,留下了历史包袱。问题是,新加坡政府
已经不再是英国人或马来人的政府,而是马来人眼中的华人政府,军队和警察还会
不会同样效忠呢?我们必须设法吸引多些华人和印度人加入警队和军队,以反映实
际的人口比例。
分家后不久,应马来西亚政府的要求,我们派出了新加坡第二步兵营到沙巴执
行“对抗”任务。尽管当时两国还未缔结正式的防务协定,我们要表示对马来西亚
有善意,要跟它团结一致。这一来,整个淡马锡军营便成了空营。马来西亚建议派
一团马来西亚步兵到淡马锡军营,我们同意了。我们的第二步兵营定在1966年2 月
完成在婆罗洲的任务,双方参谋部谈妥,到时马来西亚军队会撤走。但是马来西亚
国防部长却要求别让新加坡的步兵营重返淡马锡军营,而应把新加坡一营步兵调到
马来亚本土,以便让马来西亚步兵团继续留在淡马锡军营。作为国防部长的吴庆瑞
不同意。我们要两个新加坡营都留在新加坡。我们相信马来西亚之所以改变初衷,
是因为他们想在新加坡驻留一营军队,以便控制我们。马来西亚人拒绝离开。于是
回国的新加坡步兵营的先头部队必须搭起营帐,暂时驻扎在花拉公园。吴庆瑞急忙
来找我,提醒我不能让我们的军队在营帐里呆太久,食堂和厕所设备太差,很容易
引发暴乱或哗变。他说,他的处境就像一位英国将领统率一支以意大利兵占多数的
军队。马来西亚有可能利用这个局面,临过阿尔萨戈夫准将发动政变。他劝我从欧
思礼路的住家搬进总统府园地内的别墅,并安排辜加警卫在四周站岗,以防万一。
在一连辜加警卫的护卫下,我和家人就在总统府园地内的别墅住了几个星期。
不久之后,英国人腾出了在新加坡北部靠近三巴旺的卡迪军营。我们把它让给
马来西亚,他们在1966年3 月中旬答应把军队从淡马锡军营转到卡迪军营。马来西
亚军队前后在卡迪军营驻留了18个月,到1967年11月才自动撤走。
马来西亚这种不讲道理的做法加强了我们建立新加坡武装部队的决心,只有这
样,才能制止他们类似的恐吓。他们的行径,使我们益发痛下决心,咬紧牙关站稳
脚跟,坚持到底,无畏的战士吴庆瑞在致国防理事会的文件中写道:“新加坡和邻
国的人口相比,犹如小巫见大巫,让自己因此而六神无主将是愚不可及的。重要的
不是人口的数目,而是武装部队的战斗力……征兵五年之后,通过动员战备军人,
我们可以派出一支15万人的部队。利用上了年纪的人和妇女负起非战斗任务的话,
最终我们应能派出一支25万人的军队,由具备战斗力的18到35岁的人组成。人数虽
然不多,他们却朝气蓬勃,受过良好的教育,准备保家卫国,他们的作战能力是不
容低估的。”参照以色列人的做法这个雄心勃勃的计划是参照了以色列人的做法的,
那就是在最短的时间内动员最多的人。我们认为必须让新加坡国内外都知道,尽管
我们人口不多,却能在短时间内动员一支人数众多的战斗部队。
我们的任务十分艰巨。必须改变人民的心态,使他们接受人民的军队,并克服
不喜欢当兵的传统观念。“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这句话,每个华族家长都懂。
我们决定在所有中学成立全国学生军团和全国学生警察团,使家长让子女跟军队和
警察认同。我们要他们把军警当做自己的保护者。过去军队和警察被看成英国殖民
者压制人民的工具,引起人们的恐惧和反感。我们要把这种情形扭转过来。
军人的勇敢必须受到人民的敬重。正如吴庆瑞慨叹说:“在靠买卖为生的社会
里,斯巴达式的生活方式不会自然而然形成。”我必须改变人们的态度,争取年轻
人参加体育和各种体力活动,从而增强他们的体魄,同时使他们培养起敢于冒险的
精神,并乐于参加各种艰苦刺激而且不无危险的活动。要达到这个旧的,光靠宣传
是不够的。在劝说和发表扣人心弦的演讲之后,还需要有组织良好、人员干练以及
方向明确的机构。负起进一步的工作。主要责任落在教育部。只有改变人们的想法
和态度,新加坡才能像瑞士和以色列那样建立一支庞大的平民部队。我们准备以十
年的时间完成这个任务。
在庆祝新加坡独立一周年的典礼上,我们以仅有的一点兵力激励人民的士气。
公务员、国会议员和部长参加了速成军官训练课程,他们带头组织了人民卫国军,
兵士都是通过民众联络所征召的,多数是受华文教育的平民。人民卫国军好几个排
在1966年8 月9 日首届国庆庆典上接受检阅,勇敢地列队走过检阅台,虽威武不足,
却热情有余。在认出穿着制服,给太阳晒黑了的部长和国会议员时,观礼台上的贵
宾和街道两旁的群众都热情地喝彩。
代表各族的社区领袖高举旗帜和标语牌,在游行队伍中行进。参加游行的还有
华人、印度人、马来人和英国商界领袖。在政腑大厦前,他们在总统面前正步走过,
人们向他们热烈欢呼。还有来自工会、人民行动党和法定机构的游行队伍,警察和
消防队也参加了制服队伍的行列。对新加坡的军事能力,马来西亚人也许觉得没什
么好害怕的,但是我们建立自卫部队来保卫新生国家的决心和精神。却使他们不得
不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吴庆瑞的计划是在1966到1969年之间,建立一支由12个营组成的正规军。我不
同意这个计划,建议建立一支规模较小的正规军,加上动员平民的能力。平民应该
接受训练,成为后备力量。吴庆瑞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