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得那神将只剩下了一抹空空淡淡的影子,那一天南天门上把风灵珠递到我手里,一转身,就再也找不见了。
回过神来,便听见烛龙极轻极轻的一声叹息。
没敢想这当口死长虫干什么叹气,也没敢抬头看他,老子挪了挪屁股,干脆连景天都不看了,死死瞪着雪见美眉,听她继续笑:“你怕什么,本小姐从前只是开开玩笑,哪次真让你被怪蜀黍看光了?看看,小天天你不蛋腚了吧,想当初老娘家的小赵赵,六岁的时候就会说‘姐你又神经了’,那才是淡定的最高境界~”
老子心肝猛然一跳,没等反应,却听景天笑了笑,道:“……雪见,自从咱们认识,你每次来永安当我都想问,这么多年你那个弟弟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
雪见美眉眼底精光乱冒,道:“我那弟弟弱柳扶风色艺双绝,老娘、不是,本小姐疼他还来不及呢,你怕我欺负了他?”脸一扬,这才发觉江畔另有老子和烛龙在(当然她不一定能看见老子),双手一翻,猛然亮出一道分水峨嵋刺来,厉声喝道:“——谁?是霹雳堂的杂种么!”
她老人家脸一翻林妹妹变母夜叉的套路十分精熟,不但精熟,连老子看见都眼熟,只觉她下一句话绝对就是“封赵、你TMD别玩电脑赶紧给姐姐我写作业去!”一时间鸡冻过甚小宇宙爆发,竟连颤抖抽筋的步骤都省了,周身火光一闪,已然细胳膊长腿的挂在烛龙身上:
“——封、封魏、原来是你!!!!!!”
六十二、女流氓唐雪见
……有一句话老子说错了,雪见美眉、不是,她唐雪见不像女流氓、丫根本就是一女流氓变的!
给流氓唐雪见定性的时候老子已经穿上了衣服,里衣罩衫都是景天包袱里备用的,一色葱心绿,细麻布的旧衣料磨得熨帖,软软的贴着皮肤很是舒服。雪见站在老子身边,两只狼爪一边帮我绕腰封上的带子,一边顺便就往我腰上摸:“不错啊,腰挺细,小赵赵,受了吧?刚才那个长头发的青衫美人就是你家攻?”
老子三天不练手生脚慢,多少年没被她老人家调戏,反调能力明显下降,颇为酥麻了一阵,才道:“瞎说啥呢——跟你说过了,这辈子我叫己庚。”偷瞟了烛龙一眼,见他倚在江畔一座刻了“大渡口”的石碑上正抱臂远远望着江面,便微微松了口气。
雪见“嘻”的一笑,眼光顺着我的方向看过去,道:“是了,那就叫小庚庚。我说,小庚庚,眼光不错哪,美攻倒在其次,这年头忠犬攻绝对可遇而不可求。”
老子麻了麻实在没忍住,反驳:“我靠你哪只眼睛看出他是攻了?”还忠犬攻?青光老化白内障么你!
这句话声音大了,烛龙和景天都斜眼看过来。景天一笑,招手道:“雪见,别欺负人啊。”烛龙却只扬了扬眉角,似是想着什么,又转头去看江水。
雪见嘿嘿笑道:“是了是了,知道你傲娇,不说这个——我说,到底怎么回事,姐姐我就见火光一闪,还以为是霹雳堂的NPC出来打酱油呢,没想到一抬头就看见你小子□的粘在男人身上,存心吓唬姐姐我是不?你要敢毁灭老娘的淑女形象,老娘就给你不淡定一个看看。”
老子干笑的力气都没了:“……我TM也不知道从凤凰变成人居然是没衣服穿的,第一次,这不是没经验么……”被我家二姐锃亮锃亮的一双眼睛看得心里发虚,哼哼半晌,补充:“那啥,老子原身是个凤凰,前两天受了点伤,打回原形了……”把下界找飞蓬的前因后果之河蟹删节版跟她略略提了两句,至于天青玄霄紫英天河的仙四情节直接省略没说——开玩笑,这女人上辈子控霄青控得厉害,要不是她谆谆教诲,老子也没那么快明白天青的心思。人家天青这辈子已经够倒霉了,老子还想给他留条活路呢。
雪见一双眼睛越听越亮,我说一句,她就“哦”上一句,“哦”到后来眼见该内伤了,却猛地精神矍铄一把揪住了老子领口:“按你说来,当年飞蓬是为了魔尊重楼才私斗落凡但是你和夕瑶两团炮灰贼心不死于是私自下界妄图先下手为强可是来晚一步最后夕瑶被罚只剩下庚庚小宝贝你万里寻夫身受重伤并且拐了个男银充作备用小攻以抚慰你脆弱幼小孤单凄凉的心灵?”
老子让她掐住脖子早晃得大脑进水,禁不住一串“……但是……于是……可是……”的长难句连番刁难,脑袋里更加混沌一片,半天勉强回过味来,脸色顿时绿了:“你、你说话要讲究证据!是夕瑶姐姐自己喜欢飞蓬、干老子屁事——还两团炮灰!你才炮灰!你全家都是炮灰!你一户口本都是炮灰!”
雪见两根雪白的手指搭在唇上,嘿嘿冷笑:“老娘可不敢跟魔尊抢男人,自然生来就是个炮灰命,再加上一个弟弟,可不全家都是炮灰么?”
……老子捂住胸口,咽下一口鲜血,内牛满面。
我们几个眼下落脚的地界就在江边,因着江边不知何年何月竖起的一块石碑,名字便也叫做大渡口。烛龙带我瞬移来时人间已是黄昏,这么闹腾了一会儿,天色渐渐便擦了黑。景天在左近拣了些树枝,拢起一堆篝火,便邀我和烛龙过来一起坐,只是乱石坡植被稀疏,树枝没拣多少,大多还都是半湿的,燃起的细微火苗裹着滚滚的烟气,用来熏蚊子倒正好。
雪见摆出一副地主大老婆的嘴脸,颐指气使的拿景天当长工,端足了唐门大小姐的做派。老子心知这是飞蓬欠了夕瑶姐姐的,便也冷眼在一边看着,耳听雪见叙罢了别来沧海阔、紧接着便以狗仔队般饱满的热情嘀嘀咕咕刨根问底的向我打听些天界的八卦,什么“少昊是不是被颛顼年下了”、“颛顼共工真的不是相爱相杀么”、“重楼飞蓬那个气场比较强大”、“东海海底莫非真的关着传说中的霄蜀黍”等等等等,只当自己耳鸣失聪啥也听不见。
……也亏得她老人家虽上上下下打量烛龙好几百遍,却一直没开口问我“这位帅哥仙乡何处姓嘛叫嘛从哪来到哪去家里几口人人均几亩地地里几头牛说说说说”,不然万一得知了眼前这位本是那仙剑四过了保质期的BOSS一名,老子袒护天青抹杀仙四的弥天大谎就未必编得圆了。
景天倒是脾气好得很,被雪见指使的不亦乐乎,却还笑着一句一句的答应——他笑起来倒像是个女孩儿,睫毛颜色深黑,精致得不可言说。老子记得南天门第一次遇见飞蓬时他已经是个成年人,神情气质冷得像是昆仑山巅的皑皑白雪,高处不胜寒,但谁知道冰块脸的少年时光,究竟是不是也有过这么一段温温软软的过往呢。
忽听雪见轻声道:“……看你这傻乎乎的模样,谁信你从前和飞蓬清清白白。”
我一怔,屁股立马挪开半尺:“什么清白到你嘴里都不清白了,老子才不跟你说这个。”
雪见摇了摇头,道:“你爱说不说。我问你,飞蓬是为重楼下界的?”
老子又一怔,雪见接着道:“他下了界,便是顾不得你。哪怕一生一世的找他,他依旧只为别人,不可能回头看你一眼——不是你的总归不是你的。夕瑶是个傻女人,参不透才造了雪见出来,结果炮灰了雪见,也炮灰了自己。小庚庚你也傻,飞蓬不回头,你就不会回头看看别人么?”
兴许是点火的树枝草叶太湿,这会儿篝火摇摇曳曳,像是不多时就要灭了。老子两眼盯着越来越弱的火苗,仍是笑:“姐,你正经点不成么?”
额角一痛,女流氓一个爆栗敲过来:“老娘比你正经!再跟我打马虎眼抽死你!你他妈从小跟我抢这抢那,什么都是得不到的好,你怎么知道回头看见的就不如你追的?你追的那个压根儿不搭理你,换成老娘,把仙剑一筐帅哥论斤倒贴给老娘老娘都不要!”狠狠在我耳朵上拧了一个来回,一路狼烟杀过去欺负景天了。
老子疼得直抽冷气,抬手揉了揉耳朵,微一回头,便见十几步开外烛龙依旧定定的看着江面,龙鳞颜色的长衫荡在晚风里,背脊挺得笔直,似是察觉到什么,便回头冲我一笑。
有那么一刹,也不知搭错了哪根筋,老子突然掉下泪来。
……个死长虫。
……死长虫。
……混账王八蛋的长虫……
番外二•;狼的穿越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两个字,穿了。
当然这年头穿越不是什么新鲜事,穿的人多了,连“这年头穿越不是什么新鲜事”这句话也成了常用语。据封家那个对家谱考察上瘾的封爷爷说,老封家祖上天赋异凛,像穿越这种屁大点事,简直就是司空见惯习以为常,想当初封氏有几位八竿子勉强打得着的先祖,最大的爱好就是借助某高科技产物拿穿越当失控旅行,那时候魂穿算什么,身穿都不在话下——当然后来那个据考察好像是个什么锁的东西被祖宗们穿着穿着穿丢了,后世子孙就只剩下了魂穿的本事,呜呼呀咩。
……回忆起这段话的时候,封魏正被人裹成团子抱在怀里,顶着暴风雪走向封建主义新生。
抱着封魏的是个中年人,一张脸带了些老态,但仍能看得出年轻时候的俊秀标致,很是符合某些人扭曲的叔控审美观。封魏在团子形的装备里悄悄擦了把口水,一转头,就看到了她前半辈子命中注定的暂居地。
唐门。
——对,就是传说中英雄无比动起真格的狗熊无比十本武侠小说九本都是炮灰除了仗着人多客串集体打酱油的就再没干过任何流芳千古哪怕遗臭万年的知名事迹的唐门。
封家二小姐滔滔的口水变成了滚滚血泪,在帅大叔迈进门槛的一瞬间,已经下定了一旦会走路立马破门而出躲进深山老林苦练高深内功的决心——俗话说,放养的是狼,圈养的是羊,咱们宁做张无忌不做NPC,想当初令狐掌门天下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