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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他命手下,一次投进十支以上,而且分由四面八方投进来。
更厉害的是,火把投进的角度不但各不相同,而且高低上下也全然相异,如此一来,火把入阵之刹那,看来就宛如一层层火云压进来的。
因为火把有高有低,有上有下,角度方位又复不同,施本才和薛芸芸就很难于用满天雨花的暗器手法,很准确地击落它们。
更何况用满天雨花的手法,消耗石子的数量更大,而他们积石不多,刘宾又得一面拉石子,一面兼顾抛落在阵内的火把,委实使他忙得喘不过气来。
因此情势越来越凶险,薛芸芸不觉渐渐失去信心。
一阵忙乱之后,薛芸芸突然发觉由阵外投进来的火把,越来越少,而且相隔时间也越拖越长,不像初时那样子绵绵不断。
薛芸芸倏地信心大增,迅即向施本才和刘宾道:“大家多加点劲,赛诸葛他们带来的火把,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
她这么一讲,施本才和刘宾精神果然一振。
薛芸芸猜测得一点也不错,赛诸葛却是因为所备的火把已然不多,才放缓了攻势。
薛芸芸把握这一线生机,急道:“我们还是保持静坐的姿态,以防被阵时累倒!”
这道理薛芸芸已经提到过,因此施本才和刘宾两人立刻静下来,不敢在阵中乱动。
这一来,锁神阵确是拿他们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牢牢地将他们三人困住而已。
如今事与愿违,锁神阵的奥妙居然被薛芸芸窥破,这是赛诸葛始料未及的。
如今之计,赛诸葛自然不会让薛芸芸他们三人安安稳稳地待在阵中,他和秘门派来协助的插天翁巫谟一商量,决定改弦易张,用另外一个方法,活擒刘宾等人。
这时阵中一片岑寂,陷在阵内的薛芸芸,感觉得出敌人采取进一步的行动之时刻已然来临,可是她却全然无法预估敌人行动的内容。
这局面对薛芸芸来讲,依然是很糟糕的,主动在敌,他们三人处在被动的劣势,委实不利之至。
阵外的幻影越来越重,使得薛芸芸几乎连方向都有点辨识不清。
她正在全力思考敌人下一步行动的企图之际,阵外的赛诸葛已然下令发动另外一次攻击。
这次竹林院的人在西南秘门协助之下,由十数名弓箭好手,依方法指示,又射进大批粗大的竹箭。
薛芸芸一发现这个情况,立知不妙,大声道:“糟了,赛诸葛他们想要将锁神阵缩小!”
刘宾道:“这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他们又不敢人阵抓我们,也不敢射死我们呀!”
薛芸芸道:“虽然他们不敢启阵抓人,可是阵法缩小之后,他们却可以欺近我们身旁,岂不糟糕?”
施本才道:“他们若是胆敢欺近我们之分,我们不是可以出手攻击吗?”
薛芸芸道:“糟的是因为他们可以借阵法之掩护,使我们没法发觉他们的行动,而他们在阵外却可以将我们的位置看得一清二楚呀?”
施本才懒然道:“那……那我们岂不是只有挨打的份了?”
薛芸芸道:“是的!瞎子碰上眼明的,你说,谁有利?”
他们说话之间,新射进来的竹箭已经布成一座新的阵法,将薛芸芸他们三人,限制在仅有五尺方圆的位置上。
薛芸芸说的果然不错,他们在阵中不要说外面的景物一点也看不见,就是伸出自己的五指来,也模糊不清。
薛芸芸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看来咱们三个人,已成瓮中之鳖了!”
这时阵外传来赛诸葛的得意声音,道:“刘宾!这回你们已无计可施了吧?”
刘宾没有理他,对薛芸芸道:“我们是不是可以冲出去看看?”
薛芸芸摇头道:“没有用!冲出去徒受皮肉之苦,我们何必多此一举呢?”
刘宾道:“但……但是老夫却不甘心坐以待毙!”
他一言犹未了,突然间哼一声,双腿一软,瞪大了眼珠坐了下去。
施本才大骇道:“刘……刘大人怎么啦?”
薛芸芸道:“义父被阵外的人点中了穴道,轮下去就是你我了,咱们逃不掉的!”
施本才闻言更是紧张,全神戒备起来。
赛诸葛在阵外看得清清楚楚,道:“施总管!你戒备也没用,你可知道老夫要从什么地方发招攻你吗?”
赛诸葛的声音听来好像自十丈之远发出来的,可是他话才一说完,一缕指风已袭向施本才的期门穴!
施本才听声辨位,慌忙疾退,可是人才退了两、三步,背后倏觉有一股强大无比的旋风撞来,慌得他手忙脚乱起来!
施本才领教了那股旋风的威力,才明白薛芸芸何以不赞成冲阵的原因,却原来锁神阵的外围,全是威力无与伦比的旋风之故。
外围有人力无法抗拒的旋风,局处在阵内又饱受上不断的偷袭,怪不得从不气馁的薛芸芸,也要承认毫无逃走之望了。
薛芸芸等施本才站稳之后,突然对他道:“施大哥,我实在不应该拖累你至此!”
施本才怔了一怔,没想到薛芸芸会在这紧要关头,说出这种话。
他细细一咀嚼薛芸芸的话,心中顿时涌现一片感激和安慰,因此很豪爽地道:“薛姑娘!在下不是说过士为知己者死吗?你实在无须如此自责!”
他相当感动地又道:“倒是在下因无力保护姑娘,而感到无限地惭愧!”
薛芸芸眼圈一红,道:“施大哥!今夜如果只有你逃得了生命,请你无论如何,也要替我做一件事好吗?”
施本才道:“不要说一件事,只要在下一条命在,就是百件事在下也乐意效劳!”
他顿了一顿.才又道:“可是!日下的局面,在下哪有逃生的机会呢?”
薛芸芸道:“有的!只要有我相助,施大哥必可逃离此地!”
施本才讶然道:“姑娘既有办法,咱们何不一起跑啊?”
薛芸芸道:“我这逃生方法,只能供一个人利用,换句话说,我只能使我们之一逃脱而已!”
施本才没有问她理由,因为他深信薛芸芸的话,不会故作惊人,他道:“既然姑娘有办法使我们三人中的一个逃走,依在下之意,还是姑娘先走才恰当!”
薛芸芸道:“不行!应该由你逃!”
施本才道:“为什么应该是我?”
薛芸芸道:“因为我和义父即使落在竹林院之后,也只不过失去自由而已,他们绝不会杀我们,可是你却不同,你一旦被竹林院擒住,就只有死路一条而已,所以你应该先逃生!”
施本才被薛芸芸一席话,说得大为动容,可是他心中却极为平静。
他叹了一口气,道:“姑娘之言诚然很有道理,然而不论如何,在下也绝不会为了一己的生,将姑娘和刘大人丢在这里的!”
薛芸芸用钦佩的眼光,看着施本才,道:“我知道施大哥义薄云天,为了我们父女,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可是,如果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你留着生命去完成,你会忍心拒绝吗?”
施本才道:“姑娘有什么吩咐?”
薛芸芸道:“我这里有一样东西,请你先收下来!”
她一面说话,一面取出一支打造极为精致的金簪,交给了施本才,又道:“请你突围之后,立刻赶到宣城西郊的郭庄,交给庄内一名叫莫家玉的人,顺便告诉莫家玉,为了刘宾的安全,我恐怕非得付出生命代价不可!”
施本才看了金簪一眼,道:“就这件事?”
薛芸芸露出苍凉的眼神,幽幽道:“此情只待成追忆!唉!”
她抬眼望着施本才,改口道:“还有,你到了郭庄之后,将这里的一切告诉那边的人,他们自会对你的安全尽最大的保障,今后你也就不必担心竹林院的追缉了!”
施本才还想说什么,阵外突然袭来两股劲风,使得施本才不得不将到口的话咽了下去,迅速网躲!
薛芸芸一看情势危急,忙道:“施大哥!你赶快装成穴道被制的样子!”
这时正好又有一缕劲风朝施本才袭到,施本才果然装成一阵摇晃,便栽倒在地。
薛芸芸蹲下身,很快地告诉施本才,道:“他们就要开启阵法进来抓人,你一得到我的暗号,立刻往东北角急窜,敌人必然措手不及!”
她一言未了,锁神阵的东北角,果然一闪一亮。
施本才在薛芸芸的暗号之下,一跃而起,奋勇奔向东北角,快速冲了出去!
原来锁神阵的东北角,正是全阵最脆弱的一环,何况按阵位的安排,主要催阵之处又在西南。
换言之,东北角正是敌人看守最松之处,施本才这一冲,确是冲到了地方。
只见他身如飞燕,一绕一掠,便脱阵而出。施本才一脱出锁神阵,看也不看四下的地形,人如脱缰之马,狂奔而去!
守在阵外的竹林院和秘门的大批人马,一来料不到有人能够冲出阵来,二来施本才跑得的确也快,等他们发觉追过去之际,施本才早就跑得无影无踪!
但赛诸葛早有很妥善的安排,他一发现施本才往东北方向逃去,立刻命人射出火焰响箭给埋伏在那一地区的手下拦截施本才,而他却从容指挥身旁的人,将薛芸芸和刘宾押了起来。
施本才根本就没有低估赛诸葛的能力,当他狂奔一阵,立刻折向西南,因为他知道赛诸葛那支火焰响箭的用意,正是要埋伏的人堵住正北方向。
可是施本才刚刚折向西南,却发现早有七、八个人拦在那里。
这局面变化得太快,令施本才根本无暇考虑其他,只有硬着头皮,往前硬闯!
那七、八个竹林院的人,一看施本才来势汹汹,立刻小心翼翼地将他围住,一面放出火焰箭向赛诸葛通消息。
施本才双掌如飞,专心一意想突破拦阻,但那八个竹林院的好手,却也守得极为严密,使无心恋战的施本才,心急如焚。
如果照这种情况拖下去,赛诸葛派出的援手,必然来得及增援,那么,施本才就再也没有逃走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