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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公威哈哈一笑,未置一言,作了一个手势,有一名捕快趋前将轿帘打起。
众人眼光全都一亮,在火把照耀之下,端坐在轿中的人儿,果然是艳绝入寰,美比天仙的杜剑娘。
但见她眸含嘲笑,滴溜地扫了陈公威一眼,然后把目光停在插天翁巫谟的脸上。
巫谟抱拳弓身,道:“巫某迎接来迟,请姑娘恕罪……”
杜剑娘突然潸然泪下,幽幽道:“巫老师!您又何必来管这档子事?”
巫谟道:“姑娘哪里话,你把老夫当成外人啦?”
杜剑娘叹了一口气,对陈公威道:“陈公威!你不会无条件释放我吧?”
陈公威歉然道:“自然不能没有条件……”
杜剑娘冷哼一声,道:“你说吧!”
陈公威道:“为了防阻姑娘有刺杀刘大人的举动,在下职责所在;不得不防范在先……”
杜剑娘叱道:“你何必绕弯子说话!哼!有屁何不快放?!”
从杜剑娘语气中,在一旁的人都感觉出她已把陈公威根到极点了。
陈公威蛮不在乎,打个哈哈道:“我要先用独门手法封住你身下的七大穴……”
巫谟大起反感,心中对刚才自己与陈公威低声说话之举,深为后悔,于是大声道:“陈公威!你敢!”
陈公威忙道:“在下这样做,并不完全为了自己……”
杜剑娘格格笑道:“你们这些公门中人,几时替别人设想过?”
陈公威没有理会杜剑娘的讥笑,朝巫谟道:“如果在下没有封住杜姑娘的七大穴,贵门是不是有能力劝服她不做冒死行刺之事?”
巫谟道:“这……也许本门门主有办法!”
陈公威迅速接道:“万一没办法呢?那岂不是白白送了杜剑娘一命吗?”
杜剑娘道:“你不是怕我送命,其实是怕刘宾送命,是不是?”
陈公威看了巫谟一眼道:“我不想多加辩解,反正事实摆得很明,巫前辈先考虑看看……”
巫谟沉吟片刻,突然道:“陈公威!你没想确很周到,但老夫绝不能让你制住杜姑娘的穴道……”
他这话的意思是:纵使他同意陈公威制穴之法,要是真能防止社剑娘妄动送命,但他也不允许陈公威这样做。
这想法说来很矛盾,但大凡像巫谟这种忠人之事的江湖人物,行事的准则均以“忠义”
为先,宁可送命,也不肯丢人现眼。
设使巫谟任由陈公威制住杜剑娘,他一定会感到很遗憾,所以巫谟才有上述的想法。
双方沉寂片刻,巫谟毅然道:“陈公威,老夫既不允许你动手制住杜姑娘的七大穴,你必然不肯放人,那老夫只派……”
陈公威道:“在下知道前辈的意思,您想动手硬抢,是也不是?”
巫谟点头,道:“不错!老夫正有此意……”
杜剑娘却道:“巫老师!你不想想,人家既然早知道你会动手硬抢,难道说会全无准备?”
巫谟闻言一怔.但旋即纵声大笑,道:“杜姑娘放心,就凭咱四人之力,老夫不相信无法冲出此地!”
他一说完话,立刻作手势,与另两名同来的秘门子弟形成一个攻击的三角阵势。
这么一来,竹林院任门外顿时剑拔弩张,情势相当紧张。
但是陈公威仅只皱眉沉思,丝毫没有下令应战的意思,使得巫谟对他有高深莫测之感。
陈公威沉思一会,道:“巫前辈摆出的三角阵势,是不是贵门中独步江湖的三才人形阵?”
巫谟昂然道:“就算你知道这是三才人形阵,该你也无法阻挡得住!“”
陈公威并不觉得巫谟吹牛,道:“这点在下承认.因为有老前辈站在人头方位催阵,这三才人形阵威力必定相当骇人!”
杜剑娘插口道:“巫老师!您不要上了那厮的当!””
巫谟闻言甚感奇怪,难道说陈公威夸赞三才人形阵之言别有用意?
他还未想通其中道理,杜剑娘已接下去说道:“巫老师!陈公威对这事早有安排,他算定您即使能冲出他们的合围,也没法将我带走,所以他正在鼓励您出手。”
巫谟讶然值:“这又是为什么?”
杜剑娘道:“他早已点住我双腿的穴道,我已经失去行动能力,难道说要你们抬着我走?”
巫谟道:“抬着姑娘走也未始不可呀!”
杜剑娘道:“如此一来,三才人形阵发不出威力,我们又如何能冲出包围呢?还没动手,胜负已很明显,巫老师!您千万不可妄动……‘”
巫谟慢声道:“陈公威!你既然没有诚意,为什么又派人通知我们来带人?”
陈公威微微一笑,道:“在下自始有意将杜姑娘交给你们,只是此刻不得不为自己着想呀!”
杜剑娘道:“陈公威,你总算说出真话.哼!自私自利的人!”
陈公威面不改色,道:“不论姑娘有何想法,我都得按计划行事!”
杜剑娘道:“好吧!陈公威,你下手点我的穴道吧!不过我坦自告诉你,我虽则会因此失去行动自由,但我还可以设计指挥我的手下去刺杀那奸相呀!”
陈公威道:“这个不劳姑娘费心,我用独门手法点住你的穴道之后,经过一月左右就可自解,但是在被制期间,姑娘只能静坐或躺卧,否则恐有生命危险,话说在前头,姑娘不要不信……”
巫谟抗声道:“杜姑娘!你不能答应他这样做!”
杜剑娘把玉首低俯良久,当地再抬起来之际,美眸中已泪光闪闪,她颤声说道:“巫老师!我们别无选择呀!”
巫谟垂首不语,于是陈公威移步走到软轿之前,十指箕张,飞快地点住杜剑娘身上的七处穴道,然后退下作个“请”的姿势。
巫溪只好挥手叫那两名秘门弟子抬起轿子,在暮色中离开竹林院,朝官道而去。
陈公威持送走秘门巫谟等人之后,随后带着他的十余名手下,也离开竹林院,往宣城方向走。
隐在树下的莫家玉微微一笑,待陈公威众人远离视线,才长身而起,拐回竹林院,他在庄院中逐屋搜查一回之后,停在左面高阁顶下稍一环顾,即纵落实地,大步走到西厢一处花木扶疏的精舍之前。
这精舍一排三间房子,隐约传出男女嬉笑之声。
莫家玉走到精舍正中石阶之前,稍稍迟疑,便朗声道:“请房中的人出来说话!”
精舍两扇雕花木门“呀”一声开启,一个丫环模样的人探首外望。
当她一眼看到蒙着面的莫家玉,惊声叫道:“什么人?”
莫家玉冷冷道:“区区是杜剑娘姑娘的朋友!”
他一面说话,一面走下石阶,直起房门。
那丫环见状心急.大声道:“你……你要干什么?”
莫家玉这时已走到那丫环的前面,道:“区区是前来探访杜剑娘杜姑娘的!”
那丫环张口结舌,老半天才道:“哪……哪一位杜……杜姑娘?”
莫家玉不再说话,扬指点住那丫环穴道,把她扶进精舍,放在座中,随手把大门关好,然后推门进入内室。
内室布漫长垂,隐隐传来一阵脂粉香气,烛光自布幔透视,可以看见布幔之后。有一条纤纤人影卧在床上。
莫家玉停步蹙眉,唤道:“杜姑娘!”
他连续轻唤三遍,仍然没人应声,莫家玉只好拉起布慢,走进卧房;室内有两对如儿臂粗的巨烛,发出熊熊烛光,使室内明亮已极。
莫家玉光看到一名女子背影,当他走近仔细一瞧之后,不由得满脸通红,倒退五、六步之多。
原来睡卧床上的女子,全身赤裸,仅围着一件薄纱。
莫家玉正在进退维谷之际,那裸体女子突然翻身,把侧卧的睡姿,翻成仰卧之势。
在明亮烛光之下,莫家玉不可能看不见,他倏觉卜卜心跳得厉害。
那年轻貌美的女子睡得好熟,全身一缕一寸被莫家玉看得够。
莫家玉抑住原始欲念,心想:这到底是怎么回来?他正在多方推测,突然被书册落地之声惊醒。
原来那熟睡的女子把握在手中的一卷书册掉在地下,莫家玉拾起来一看,竟是一卷春意盎然,图文并茂的春宫本子。
莫家玉不由大摇其头,放好册子,举步欲走。
当他走到布幔之前,背后突然传来那女子声音,道:“公子!你这样做,太不近人情吧?”
莫家玉有点作贼心虚,闻言吓了一跳,不知如何措词才好。
那女子又娇滴滴地说道:“公子!你总不能想走就走呀?”
莫家玉只好道:“区区刚才冒犯之处,请姑娘包涵……”
背后传来索索穿衣之声,莫家玉不由得喘一口大气,一会儿工夫,那美女又娇声道:
“公子!这下子你可以转过脸来了吧!”
莫家玉神情尴尬,慢慢转身,拱手向那女子道:“区区误闯香闺,请姑娘恕罪……”
那女子道:“你先报个名字!”
莫家玉不好相瞒,道:“区区叫莫家玉……”
那女子道:“你可以拿下面罩了吧?”
莫家玉沉吟一会道:“这……使得!”
莫家玉迅速将面罩拿下,露出一张俊美的睑,看得那女子一呆,道:“莫公子长得可真帅呀!”
莫家玉微微一笑,不发一语,那女子又道:“奴家叫小玉,是本住老庄主的三姨太!”
莫家玉忙又抱拳为礼,客气地道:“原来是三夫人,失敬!失敬!”
小玉掩嘴窃笑,招手道:“来!坐这边来!”
她指着床沿,要莫家玉坐下,莫家玉忙道:“夫人万不可如此,区区就此告辞!”
小玉面露不愉之色,道:“你要走?怕没那么容易吧?”
莫家玉心里有气,遂道:“夫人想要怎么样?”
小玉吃吃笑道:“傻小子!奴家要你今夜陪我呀!”
莫家玉又好气又好笑,道:“区区实在没时间在此多停留。”
他一面说话,一面往外走,正当走到布幔之前时,突然听到轧轧之声,房门被一道铜墙挡住,室内四壁也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