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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从后面追袭,那时除了回身硬拼一招之外,别无他法,而硬饼一招的话,她绝难讨了好去!
两人在宽阔的屋内激斗,人影倏合倏分,尤其是社剑娘手中的短剑,银光耀目,剑剑不离无前大师要害,使人大有惊心动魄之感。
看看激斗了三十余招,无前大师在其后的十招,真是险象百出,招式往往用老,以致被杜剑娘乘隙侵入,费许多气力才扳回危局。
但突然间他的危殆之势缓和下来,局面很快就转变了。
杜剑娘仍然和刚才一样,身形盘旋飞舞,毫未阻滞,从四方八面逼攻无前。但无前大师这时却又稳如磐石,身形不再跌撞浮动,双掌发出呼呼震耳的劲厉风声,一招一式,有板有限,迎战杜剑娘花蝴蝶似的身法。他这一路掌法使得功深力厚,最奇之处是他根本不顾杜剑娘往哪里转,他双掌吞吐拍撞,自顾自的施展。有时杜剑娘明明已转到东边,他掌风却向西边雷厉拍扫,根本就是打向虚空,但他也不管。说也奇怪,他使出这么一路掌法之后,杜剑娘竟无法攻得进去。
她本来就没有击杀对方之心,所以攻不过去倒不打紧,最要命的是她无法逃走,怕被他乘虚追袭,无端丧送了性命。又是二十招过去,杜剑娘刷地倒纵丈许。无前大师压掌不发,也不追赶。原来她纵落的位置,正是屋子的角落,无门无窗,去路则被无前大师挡住,根本逃不掉,所以无前大师这么大方。
“杜姑娘,你敢是有话要说?”
杜剑娘摇摇头,忽然泪如雨下,吹弹得破的玉颊上,顿时泪痕纵横。无前大师更是佛门中人,但眼见她梨花带雨的悲泣,竟也不禁心肠一软,几乎侧身让出道路,好让她离开此地。
他陡然醒悟过来,心肠立刻恢复冷硬,心想当今红遍一时的名伶,众生风靡,自是擅于作态,要多少眼泪就有多少,怎能为之动心?
杜剑娘幽幽长叹一声,说道:“大师你真是心如铁石啊!”
无前大师道:“出家人六根已净,四大皆空,根本谈不上心如铁石……”
杜剑娘道:“放我走吧,无前大师,你绝对想不到你这一忠人之事,对我造成了多么严重的损害!”
无前大师道:“贫僧受托行事,既然信得过莫公子的为人,就不必妄自详估他这件事的是非!”
杜剑娘拭去啼痕委屈地道:“难道他要你杀生害命,你也听他的不成?”
无前大师道:“这也是没有办法之事,谁叫你要动武呢?”
杜剑娘道:“大师,请相信我,你这样做不但害了我,同时也害了莫公子”
“哦?也害了他?”无前不禁大感惊异。
杜剑娘道:“因为神探陈公成一定会追查到此地来,而发现我在此的话,岂不是证据确凿,百口难辩了?”
无前道:“贫僧不信陈公威有这么大的神通!”
杜剑娘毫无办法,想起了全家血海深仇,失去这机会之后,无由报得,不觉又恨又悲,真想放声大哭一场!
她的悲哀发自真心,而她本来就擅长表达各种感情,因此,看起来分外哀艳感人。
无前越看越相信她不是演戏,要是一个人悲哀沉痛到这等地步,那一定不会是错误的一方!
“听说你要杀死刘宾报仇,”他忍不住问她,“是不是?”
杜剑娘没好气地点一下头。
“如果贫僧放了你,”他说,“你还是去找刘宾的,是不是这样?”
她瞪他一眼,道:“我活在世上,就是为了这件事。不去找他,还有什么事好做?”
无前道:“但据贫僧所知,刘宾身边也有当代武林名家保护,你如何近得他身?”
杜剑娘道:“我宁可造了性命,也要试一次!”
无前道:“这只是匹夫之勇,你犯不着白白送死啊!”
“说的容易,哼,你说说看。我除了以命相拼之外,还有什么法子?”
无前道:“你应该设法修习更高深更上乘的武功才对。你刚才的武力和招数看来虽然可以跻身高手之列,殊为难得,但还是不够用!”
杜剑娘道:“我已没有时间再作旷日持久之计,再去修习武功,既没有时间.亦找不到这种武功可学!”
无前道:“那也不一定,你尽力试过了没有?”
杜剑娘道:“我没有时间呀……啊,无前大师,放我走吧,我求求你……!”
无前大师摇摇头,他清秀的面上,流露出庄严的神色,一望而知他的决心无人能够动摇。纵是迷人如杜剑娘,也不能使他动摇!
一骑如飞,马上人庄院内。
蹄声刚刚停歇,马上的人已经飞身下马,疾奔人堂屋中。
这个身手矫健但却是农人打扮的壮汉,向堂屋内的一个年轻人躬身行礼,匆匆道:“禀告莫公子,神探陈公威领着五个人前来,距本庄只有两三里路啦!”
“哦?”莫公子矍然顾视左右的两个人,但目光跟即又落在那报讯壮汉上面,问道:
“你怎知道那些人就是神探陈公威?”
壮汉道:“他所率的五人当中,有两个穿着捕头公服,加上他的气派在下一望就知!”
莫家玉沉吟道:“这就奇了,陈公威此来应是暗访潜搜才对,为何毫不掩饰行藏?他向来又不是喜欢炫耀的人…”
左边的是个文士装束的人,他长得面尖而窄,五官都比平常人要小些,可是却不矮,而且鼻梁上部印堂所在,有一道浮现显明的青筋。
在相貌上看来,此人必属气量狭窄心性偏激之士,他的行为常常趋向偏激极端。
他向莫家玉道:“莫公子,区区有一个想法,只不知该不该说?”
莫家玉拱拱手,道:“招庸兄有何高见,快请赔告!”
招庸眨一眨小眼睛,道:“区区确以为莫公子根本不必多费脑筋,那神探陈公威不来则已,若是来到本庄,咱们全力围攻,见一个杀一个,不用活口,一切问题都解决啦!”
在莫家玉右面的是四十左右的中年人,穿着得像个小商人,相貌十分老实。可是他眼中光芒闪动之时,却可以看出他有着过人的智慧和丰富的人生经验。
他干唉一声,摇头道:“这不大妥当吧!招兄,那陈公威在公问中混了半辈子,一直都是总领全国捕决,他若不是有真本事,岂能活到今天?”
招庸仰天而晒,声音刺耳,说道:“申兄未免太长他人志气,灭了自己威风了。老实说,陈公成再当二十年的全国总捕快,也不见得能碰上像咱们这种对手!”
他言下之意,已指出陈公威之所以活到今日,不是本事真高明,而是对手太弱!
姓申的中年人平静如常,缓缓道:“就算陈公威是徒有虚名之辈,可是他的死讯一传出去,全国上千上万的公门捕决,都将大为震惊,免不了全力侦查此案,咱们可犯不上得罪这些公人,你说对不对?”
招庸道:“但事至如今,想躲也躲不掉,索性硬干下去,一定比躲避合算!”
他转眼向莫家玉望去,又道:“莫公子,这是出其不意的最佳时机。他们一定也深信咱们不敢下毒手,但咱们却让他们料不着,来个一网打尽!”
莫家玉道:“招庸兄的高见极有见地,当然申一行老师的看法也很有道理…”
他停歇一下,使得招申二人一时之间都模不清他究竟当真赞成谁的意见。
莫家王双眉紧紧皱起,又道:“陈公威大事招摇的行踪,兄弟已猜出原因,必定是施展打草惊蛇之计,以便迅速查出咱们的去向!”
招庸二人和那名报讯壮汉,都听得有点迷糊,大有莫测高深之感。
莫家玉解释道:“他正是要我方之人,一望而知他是谁,于是我方之人势必迅即回来报讯,这样,他便找到带路的人了,诸位认为有没有这种可能?”
招庸立刻道:“一点不错!”
申一行寻思一下,也点头道:“晤,错不了,准是这样!”
壮汉惶恐地道:“小的岂不是变作引狼人室的罪魁了么?”
莫家玉微微一笑.道:“王雄.你用不着自怨自责,在神探陈公威手底栽跟斗,算不了一回事。
“唉,小的该死。”王雄神色懊丧,坠入陈公威的圈套虽是不值得大惊小怪。可是这场祸劫,却不因后悔而消失,所以他焉能不急?
莫家玉面色变得十分严肃,说道:“现在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发动全力围歼陈公威,不留一个活口;另一条路是马上逃走!”
招庸想说话,但莫家玉沉重的神色,使他咽住了要说的话。莫家玉又说道:“以本庄目前的实力,相信强过神探陈公威他们很多。可是要击败他们容易,要完全歼灭他们,却极困难,甚至可以断定一定办不到!”
申一行登对宽心了,他经验丰富,深知利害得失,是以十分害怕莫家玉决定蛮干。
招庸可是就不服气,抗声道:“莫公子,这陈公威交给我惊风笔招庸好了,其余的人,你们料理,区区负责摆平陈公威,必要时不惜与他同归于尽!”
他就是这么偏激之人,凡事都走极端,常常和人家拼命硬干。他手中的一支“惊风笔”
这几年来,在武林中已创出了响亮名气,不同凡响。申一行虽然不赞同他的意见,但对于他毛遂自荐要收拾陈公威这一命,却也不认为他吹牛夸口。莫家玉道:“招庸兄,这不是陈公威武功的问题,而是他才智过人,智虑周详的问题!”他炯炯地望着招庸,神色严肃而真诚,接着又说道:“陈公威向来是计定而后动的老狐狸!
他自知故人不敢动他则已,若敢硬拼,必定实力强大,而且怀着灭口之心,所以他势必在事先防范这一着。换言之,他时时刻刻都保持着一种联络方法,可以把他生死凶吉的消息传出去,这是毫无疑问的,换我是他,也必作此安排!”
招庸已钻入了牛角尖,就出不来了,仍然坚持道:“大家都把他估计得太高了!哼,只要把他这些人通通杀死,他还有什么法子跟外界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