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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梅道:“嗅?你想出了什么办法?”
鬼使征了一下,道:“属下计划以霹雷火弹诱他人壳……”
李玉梅挥一挥手,不耐烦地道:“这事司徒总管已说过了。”
鬼使迅速接道:“是!小姐!但因为谭扬老奸巨滑,事情有了变化,所以属下不得不变更办法应付他!”
李玉梅只“呢”了一声,赛诸葛却道:“左尊者还是认为谭扬是个叛徒?”
鬼使道:“是!就因为他缚送巫漠邀功,嫌疑也就更大!”
在座的都是攻于心计的人,因此用不着鬼使再作进一步解释,也都能意会出他话中之意。
是以赛诸葛点点头道:“那么左尊者预备用什么计策擒他?”
鬼使道:“我想不如将巫漠关到火弹室去……”
李玉梅讶道:“将人关在火弹室?”
鬼使道:“属下正是此意,如此可使谭扬投鼠忌器,不敢用火烧房,换句话说,他要烧毁火弹则必先将巫摸救走,我们既可使火弹多一层安全保障,又足可设陷卧诱他自投死路!”
赛诸葛站了起来,道:“左尊者此计可行,我们就这么办。”他向李玉梅拱手辞行,同时又道:“不过谭扬深得老庄主器重,诸位如非有确切的证据,万勿惊动他,免得老庄主怪罪……”’李玉梅笑道:“当然!”
当下计议既定,众人分头行事。
不料,他们将注意力集中在诱擒谭扬之际,却突然接到杜剑娘同神差和紫绢,已逼近庄院的消息。
竹林院不敢忽视杜剑娘这股敌人,他们派出由总管司徒尧及三夫人霍小玉等人所率领的火炮队前往截击。
当竹林院的火炮大阵与杜剑娘等人相持于庄院三北二里许的地方,却另有两股来路不明的敌人出现在庄院的东边及北面。
这一来竹林院不禁大为紧张,大事调兵遣将。
并派人探出敌人的来历。
不一会庄丁回报,出现在东边的敌人,居然是公门捕快,来意却是不明。
北面的敌人则是以莫家玉为首。
竹林院老庄主竹林隐叟慕白,将院中高级人员集合研商对策,一时全庄大是紧张。
““不想一波未停,一波又起,庄中传报,有一名杀手连挑十二岗哨,负伤冲进禁闭巫漠的火弹室。
慕白闻报抬眼道:“这人会是谁?他怎能潜入庄中?”
赛诸葛道:“启凛庄主!由庄外潜进火弹室,不论从哪条路,起码都得经过三十个以上的明桩暗哨……由此足见这人潜伏在庄中时日必已很久了慕白捻胡问道:“是谁?”
赛诸葛正要开口,突然发现谭扬赫然也在室中,不由得将到口的话吞了去。
李玉梅、鬼使这时看见赛诸葛神色有异,循他的目光望去,但见人群中端坐着忍书生谭扬,两人一时惊得面面相观。
慕白此时又追问道:“是谁早潜在庄中叼?”
赛诸葛吸蠕道:“这……这……”他一时不知如何措词,心想:这鬼使真是害人,我居然也怀疑谭扬是叛逆,幸亏我先看明室中诸人,否则刚才贸然说出他来,岂非笑话?赛诸葛一念及此,不禁恨恨地瞪了鬼使一眼,然后徐徐道:“启凛老庄主!这人是谁,问一问秘门左草者便知道!”
他脑筋转得快,一下就将烫手的山芋丢给鬼使,总算出了一口气。
慕白果然将眼光转注鬼使,问道:“左尊者?你知道庄中的叛徒是什么人?”
鬼使急得强头抓耳,忍书生谭扬既然在座,那么那名冲进火弹室的人定是另有其人。
这人是谁?鬼使自然不知道,何况他也不能胡乱指出一人来。
他微微欠身,干脆装聋作哑,道:“上复老庄主,本座也不知那人是谁?”
慕白露出讶异的表情,脸色变得很难看,显然很不满赛诸葛和鬼使两人在那里打哑谜。
看来慕白就要发作,那李玉梅都笑道:“是什么人冲进了火弹室,我们此刻前去一看便知,又何必在这里追查呢?是吧?老庄主?”
她的声音沥沥驾驾,使幕白火气消了一半,道:“喂!老夫倒要看看有谁大胆背叛我!”
他一说完话便站起来,在座的人纷纷起立,就在这个时候,忍书生谭扬却在人丛中大声道:“老庄主且慢!属下有事裹告!”
慕白仰脸看见谭扬,道:“谭扬,有什么要紧事非在这个时候说不可吗?”
谭扬排开前面的人,走到慕白之前,冷眼看一看鬼使,道:“属下蒙不白之冤,不能不在此刻凛告老庄主。”慕白“哦”了一声,重新落了座,道:“有什么人诬你?”
谭扬指着鬼使道:“他!他居心巨测,诬赖属下背叛庄主。”慕白瞪大了眼,道:“真有这回事?”
谭扬道:“不信请庄主问一问赛师傅便知!”
慕白目光一凝注,赛诸葛立刻将有人救走巫摸,以及鬼使怀疑谭扬的事说了出来。
慕白听了之后,冷哼一声道:“李姑娘!你们秘门巫漠背叛,鬼使处理不善,怎可再攀诬我们竹林院的人?”
这话真叫李玉梅和鬼使百口莫辩。
谭扬有意火上泼油,趁那慕白在气头之上,立刻又道:“属下受了诬赖本可不追究,可是事后一想,这其中不知有何阴谋,因此不得不凛庄主明察!”
赛诸葛老脸有点挂不住,对谭扬不禁有份咎疚,于是顺着谭扬的口气,道:“是阿!属下也差点叫左尊者给煽惑了!”
他这么一说,慕白怒气更盛,重重哼了一声,道:“李姑娘!今日情形你该很明白,老夫说句不客气的话,老夫可以助你,当然也能毁了你!希望你约束所属,不要想在本院搞鬼!”
一席话说得李玉梅花容失色,忙道:“老庄主误会了!我们仰仗贵庄之力甚多,那敢意图不轨!”
慕白道:“那就好!须知你要西南秘门上下为你所用,还得老夫鼎力之助,最好命你的部属放乖点。”慕白说的都是事实,李玉梅一句话都不敢吭,将鬼使恨得咬牙切齿,道:
“左尊者!还不过去向老庄主和谭兄陪罪?!”
左尊者平素心高气傲,心中自是大为不满,他强忍不平,向前朝慕白及谭扬作礼赔罪。
罪是赔过了,但鬼使心坎却蒙上了一层阴影,开始对李玉梅的作风存下恨意。
谭扬见目的已达,他轻而易举地使竹林院与李玉梅,及李玉梅、鬼使之间,发生隔阂,存有芥蒂,这收获使他大为满意。
因此谭扬见好便收,道:“只要大家和衷共济,这事以后就不必提了!”
李玉梅对他笑笑,道:“多谢谭兄宽宏大量……”
她的美阵凝注在潭扬脸上,心想:这谭扬一表人才,相貌堂堂,我以前为什么没注意到?心里有如此感觉,目光不荣停了一会。
李玉梅的表情虽一瞬而逝,但鬼使却看得一清二楚,不申得他妒火中烧。
他当先走出屋外,李玉梅怔了一下,也举步跟过去,一面说道:“咱们快到火弹室去瞧一瞧闻?”
于是一行人朝火弹室而去,远远就看见屋外有庄丁,手执火把将那房子团团围住。
慕白一马当先,率众人停在那火弹室外。
早有一名头目凄进报事情发生的详细情形。
慕白问道:“这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跑到室内去?”
那名头目道:“启赛老庄主!那人被发现之时,已冲到这附近,属下只见他头发散乱,身中刀伤,发了狂似地躲进火弹室内,因为他扬言同归于尽,所以我们不敢逼他!”
慕白顿首道:“喂!困兽之斗,显然那人已豁出命来……你们没逼他是对的!”
那头目又道:“启老庄主,属下发觉那人似是咱庄内的人,熟眼得很哩!”
慕白道:“噶?什么人你知道吗?”
那头目磕头道:“因为事出突然,光线又暗,属下等一时看不清楚,只觉得面熟而已。”慕白问道:“其他的人也都没看清楚?”
那头目应是,慕白转向赛诸葛道:“赛师傅对这事有何高见?”
赛诸葛道:“为今之计,只有先加派人力困守房子……”
慕白道:“可是——外敌当前,室中所存的火弹正是急用之时,该如何是好?”
赛着葛道:“庄主放心!那人进入室中必然会碰上囚禁在那里的巫漠,他马上就会突围的!”
慕白道:“师傅的意思是说,那巫漠会设法串通他突围?”
赛诸葛道:“是!一候他们决定突围,我们便放松包围,引他们滚离火弹室,再一举诛灭!”
慕白沉吟一会,道:“看来只有如此了……”
他一言未了,庄北突然传来炮声隆隆。
慕白抬眼望了一下,徐徐道:“看来三夫人所没下的火炮大阵,业已得手了!”
李玉梅闻言露出笑意,道:“那贱婢一死,我们可谓功成一半了!”
在场的人都现出轻松的表情来。
不想庄北那阵炮声过后不久,紧接着“嘶、嘶”两声,射上了两支红色火焰,摇曳在夜空中。
所有的人一见那两支红色火焰,莫不面面相观,楞在当场。
这一喜一忧,只不过半刻工夫而已,李玉梅道:“这……三夫人求援告警,莫非……”
慕白摆手阻住李玉梅说话,迅速下令道:“赛师傅!你立刻调派人手前去接应三夫人!”
赛诸葛道:“属下早已派出!”
他语声才落,东北角方向,突然又有一支红色火焰射人半空中。
赛诸葛看了一看,道:“东北面也已经动上手了!”
慕白道:“敌势强大,请左尊者即刻准备摆下血坛阵。”左尊者鬼使领命而去,准备在庄中设下秘门血坛阵对敌。
赛诸葛又道:“为了解除危境,火弹室中的霹雷火阵此刻非设法运用不可。。。”
慕白打断他道:“可是有一名狂人在那里,我们怎可冒险进去?”
赛诸葛道:“属下以为那人虽扬言要与火弹同归于尽,但我们如不逼他过甚,或许还有转圆之余地……”
他顿了一下,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