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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镇宙道:“你认得这姑娘吗?”
林旭心道:要不认得的话,刘宾怎会要我老远跑这一趟,但他口中却应道:“卑职见过薛姑娘,当然认得……”
江镇宙突然道:“林旭!你能不能老实告诉我,是不是那性薛的姑娘将我一路的行踪通知了你们的?”
林旭忖道:这话还用问,但他却对江镇宙道:“据卑职所知,那姓薛的姑娘一直在大人这边,恐怕没机会透露出大人的事吧!”
江镇宙想想有道理,但他仍问道:“那么刘大人怎会一下子找到我?”
林旭见他打破砂锅问到底,只好扯谎道:“江大人,恕卑职说一句放肆的话,江南美女不到半月之内,便无缘无故失踪了百数十人之多,此事怎能瞒得住陈大人?”
江镇宙怔了一怔,道:“那么,陈公威何以不早些出面阻止我办这件事?”
林旭道:“这……卑职就不晓得了……”
江镇宙看了看林旭,很得意地道:“你跟陈公威一样,确是有先见之明,回去之后请知会陈公威一声,要他不要再调查我这件事,我回京师之后,自然会有好处给他!”
林旭道:“卑职记下了!”
但他心中却哼了一声,忖道:“江镇宙这批人当真是胆大包天,我就不相信陈大人会轻易放过他们!”
江镇宙看到林旭不语,以为他的话已经发生了警告作用,心里就没有刚才的慌张了。
在江镇宙的看法,他认为刘宾与他一丘之貉,绝没有扯他后腿的理由,而陈公威武功再高,终究是一名芝麻小官而已,更不可能有胆量将他的事认真办下去。
何况江镇宙仅是奉命行事而且,就像刘宾一样,他们有权倾一切的当朝宰相做后台,目是更肆无忌惮了。
他一念及此,适才胸中对陈公威的不快,自也消失了许多。
于是站了起来对林旭道:“刘大人要的人,我立刻就会让你带走,你坐着稍等一会……”
他说着站了起来,林旭也慌忙立起。
那江镇宙又道:“你回见刘大人之后,就说我的人掳劫那姓薛的姑娘之事,容我南返之时,必定登门致歉,知道吗?”
林旭应了声“是”,他的态度越恭谨江镇宙心中越踏实,脸上浮着笑容,负手走回内室。
林旭望着江镇宙的背影,心里冷笑道:“江镇宙,你以为我看不出你心中的疙瘩吗?”
林旭身为神探陈公威的头号助手,阅人能力自然高人一等,尤其他那一双职业性的锐眼,早已将江镇宙心底深处,看得清楚透彻。
他从江镇宙初见他时的慌乱,到后来的得意神态,那一段的心情变化,推断出江镇宙其实很担心陈公威若是认真办起来,事情一闹开,反可获得同情与支持。
这一方面江镇宙已落下风,他自不能对陈公威没有顾忌。
第二,江镇宙如果不担心陈公威查办他的事的话,就不会注意林旭与他见面时的态度。
因为他必须从林旭对他的态度中,推测陈公威是不是重视他这个人。
换言之,林旭如果表现得傲慢无礼,江镇宙必可意会到陈公威必定也不把他放在眼内。
反之不然,所以江镇宙适才才会因林旭的恭谨,露出得意之色来。
林旭既然看穿了江镇宙的色厉内茬,同时又不耻他的作为,心中不免忿然。
他决定要将他此行所见所闻,好好报告给陈公威知道,看看是不是能设法惩治江镇宙。
正当林旭心里盘算之际,眼角倏地一亮,那薛芸芸已袅娜地走到了他的跟前。
林旭忙自椅子站了起来,拱手道:“卑职参见小姐!”
薛芸芸嫣然一笑道:“原来是林旭你呀?义父可好?”
林旭道:“刘大人甚好,只是非常思念小姐你!”
薛芸芸幽幽道:“这下子好了,我们父女或许可以不必再躲躲藏藏,四处奔跑了……”
林旭道:“是的!大人命卑职要尽速送回小姐,好叫大人赶快看到你。”
薛芸芸道:“那么咱们走啊?还在这里耽搁作什?”
林旭欠身道:“是!小姐,咱们出发吧!”
于是薛芸芸在林旭护送之下,走出江镇宙所住的那华丽宅院。
当他们才走到大门口,却被两名凶悍的北人拦住,说什么也不放行。
林旭低声下气地解释了老半天,不知是语言不通,或者另有原因,那两名北人抱胸当门而立,就是不肯放林旭他们走出大门。
林旭在这种情形之下,修养再好,也禁不住想发脾气。
何况那两名守门的北人,不但蛮横无礼,而且气焰甚高,更使林旭胸中冒火。
林旭回头望一眼站在他身后的薛芸芸,只觉得薛芸芸那份怯怯的神情,像是很担心出不了大门似的。
这一来林旭心下更是盛怒到极点,他对那些北人本已厌恶已极,这下子哪还忍受得住,啪一声取出他的单钢钩,指着那两名北人道:“蛮子!你们可要搞清楚,这济南府还是官家管得到的地方,容不得你们在此撒野!”
那两名北人互相望了一眼,叽哩咕噜地交谈数句,两人左右一站,也都抽出弯刀,摆出应战的姿态。
林旭冷冷一哼,对与他同来的另三名捕快道:“朱勇、朱义,你们两人将小姐保护好,杨大个替他们开路,这边交给我!”
那块头甚大的杨大个答应一声,和朱勇及朱义将薛芸芸护卫住,等待双方一动手,就要由他领头往大门外冲出去。
林旭交代了杨大个三人之后,将单钢钩一摆,那两名北人却在此刻一左一右地提着弯刀冲了过来。
林旭见状大喝一声,单钢钩作势一划,使出一招“飞瀑怒潮”,闪动一片精光,罩向攻来的两名敌人。
他这招原是讲究威势,其实未含杀着,目的是要逼使那两名北人在闪避之间,让出占住大门的位置,好叫杨大个等人逃出门外。
果然那两名北人一见林旭单钢钩精光暴现,自四面八方涌过来,立刻飞跃躲闪,顿时让出了挡在门口的身子。
杨大个等人早就蓄势以待,门口一无阻搁,他便一马当先,大吼一声,冲向了大门!
可是当他堪堪才闯至门阶;倏觉前路人影一闪,一股劲风飘然袭至!
杨大个儿大骇后退,自他背后跟来的朱勇、朱义和薛芸芸,也只得停止前奔姿势。
这时在门内的林旭,以为杨大个儿已领着薛芸芸闯出了门外,遂不恋战,舍下那两名北人,一晃也顺利窜了出去。
但林旭甫抵门前,却发现杨大个儿等人,已被七、八名北人挡住了去路。
情势已非常明显,林旭等人已陷入北人安排好的陷阱。
碰上这种场面,林旭反而显得非常镇定。
他略略打量那些膘悍的北人,心知除非放手干一场,否则休想突围而出。
于是他向杨大个儿等人打了一个暗号,命令他们准备突围,局势千钧一发,眼看一场恶斗就要展开。
这时北人阵势中走出了一名高大的汉子,宏声对林旭道:“你们将那姑娘留下,本人便放你们四人离去!”
林旭打量了他一眼,道:“阁下是什么人?胆敢在朗朗白日里,掳劫良家少女?”
那北人哈哈一笑道:“本人叫达木儿,可惜你们这些捕快却管不了我们,对吧?”
林旭知道他自恃是江镇宙邀请来的身份,因此说道:“你们既是江大人邀来的上宾,就应该更尊重敞国法令才对……”
达木儿打断他的话,道:“我们自然相当尊重贵国的法令,否则何须花大批银子买你们的姑娘?”
林旭闻言一惊,道:“你们花银子买姑娘?这话怎讲?”
达木儿道:“咱家狼主出万两纹银,买贵国美女千人,银子早已交给江大人,货色却还未齐全,错在贵方,你怎可又偷偷将我们买来的姑娘带走一个?”
林旭心想,原来这其中还有这段秘密,江镇宙这班人做得出这无本买卖,将每名美女贱卖十两银子,倒真慷慨大方。
他一念及此,心中的愤怒已达极点,只恨自己官位卑小,否则真该在皇帝老爷之前参那奸贼一本,出一口心中冤气。
达木儿看到林旭沉吟不语,以为他自知理屈,遂道:“你可以把那姑娘交给我们了吧?”
林旭怎会如此轻易地将薛芸芸交出来,道:“这姑娘是江大人亲回答应由我们送回去的,抱歉不能交给你们!”
达木儿笑道:“江镇宙已经拿了我们的银子,他凭什么可以任意送人回去?”
林旭不愿与他正面冲突,因为他看得出双方一交手的话,吃亏的必是自己这方面的人,因此说道:“这样好啦,阁下如果不相信的话,何不找江大人当面说个清楚?”
达木儿笑道:“江镇宙早已离开此地,我们到哪里去找人?”
林旭惊道:“刚才明明还在宅内,而且我们走出大门之前,根本没看见有人走出这座宅院,江大人怎会先我们离此呢?”
达木儿道:“这宅院又不是仅此一个出入门户,江镇宙不会自侧门出去啊?”
这话已是明显地在提醒林旭,再笨的人,也听得出原来江镇宙已决定不见他了。
林旭处在如此场面,迅速作了一个进退的决定,沉吟一会,乃道:“江大人既已不在宅院内,但是如果阁下不坚持的话,本人打算拿出十两银子,买回这姑娘,只不知阁下能不能应允?”
达木儿道:“十两银子买她?你别开玩笑了,这绝色姑娘岂仅值十两银子而已?”
林旭心道;这些蛮子拿一人十两的价格买来的姑娘,却自己认为价格太低,岂不笑话。
但他知道这些姑娘等于是江镇宙那批奸贼送给北人的礼物,价格仅是一种象征性的酬价而已,因此林旭并不觉得达木儿之言,有何奇怪之处。
他考虑了一阵之后,道“那么阁下准备要多少银子,才愿意本人带走这姑娘呢?”
达木儿很认真地算了一下,抬眼道:“既然你有这种诚意,本人就收你一万两银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