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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闻言大怒,二目圆睁,大叫道:“小贱人!休得把我元帅这等小觑了!他曾杀得西辽大败,番兵番将胆丧魂消,盖世英雄多要丧命,岂惧你这小小弱质的小贱人!只消俺将军一枪,你就要翻身下马,杀鸡焉用牛刀!”公主听罢大怒,举掀梨花枪,照面就刺。刘庆急架相迎,却被公主一连几枪,几乎把刘庆捺翻下马。刘庆一连晃了几晃,想道:“这小丫头,看不出果然好气力。元帅吩咐俺小心交战,不可粗心杀败了,待俺用力抵敌便了。”此时:
一来一往分高下,又迎又架定输赢。
当下公主想道:“伤他有何难处?但父王也曾吩咐俺家,把宋将生擒活捉回去,不若先将刘庆拿住,再算账便了。”主意已定,战得二十余合,带转马退回数步,按下梨花枪,向宝囊中取出一条乾坤索,往空中一抛,只见一道霞光闪烁,早在空中旋旋飞舞,落将下来。刘庆一见,说声:“不好!”眼花昏乱,正要取席云帕子逃走,岂知乾坤索已落下来,把他身躯捆绑,拖下马来。公主喝令女兵押捉回关而去。
公主复又讨战,说:“大未还有那一个南蛮出来受绑?”早有败兵飞报入关,元帅闻报大惊,说道:“本帅原知道此女将来者不善,却不料真乃手段高强。拿去刘将军,如何是好?”张忠大怒说:“元帅,让小将军出去拿他!”元帅吩咐说:“八宝女英勇厉害,须要小心。”张忠说声:“得令!”提刀上马,赶出关外,威风抖抖,来到公主跟前,不问情由,提刀乱劈。公主长枪急架相迎,刀枪并举,杀不上四十合,张忠大败,逃走入关。元帅心中烦闷,免战牌高挂,不出交锋,来日商量。
且说公主见挂出免战牌儿,吩咐收兵,洋洋得意,回进关中。巴总兵迎进坐下。女兵抬过长枪,吩咐将刘庆解下乾坤索来,仍把他押进后营,囚禁到焦廷贵、李义之所。焦廷贵一见说:“刘将军,为何你也来了?”刘庆说:“不要讲起,气煞人也,失在没鸡巴阴人之手。”李义说:“怎样没鸡巴阴人?”刘庆说:“李三弟,我们元帅意欲收兵回去,一来只恐被蛮兵看轻了二来因丢你二人不下,故此忍耐留住,在吉林关等候。岂知这番王便差女儿领兵前来,名唤八宝,俺看他轻躯弱质,小小年纪,决不是英雄武勇之辈。岂知这娇娆番女十分作怪,不消二十合之外,就被他擒了。我想这贱丫头如此厉害,一定有些来历的。”焦廷贵听了,发声大叫:“八宝!你这小贱人!若捉得完五虎英雄,方算你本事高强!刘将军席云帕的本领何人可及,何不腾云走脱了?”刘庆说:“焦将军你有所不知,俺正要席云逃走,岂知这贱丫头抛起一条小小索子,好不厉害,登时被他捆绑下马,羞愧难当。”焦廷贵说:“刘将军,我们在此二三十天,十分寂寞,得你来了,倒也热闹了。”
不提三将之言,且说八宝公主,次日出关复来讨战,有石将军肾恃英雄,请命带兵出马,舞动双枪,与公主战在一处,杀在一堆,好不厉害,但见:
交加刀斧惊天地,杀气腾腾逐鬼神。
战鼓两边频侧耳,双枪并举刺纷纷。
这石玉小将也是仙传枪法,与公主杀了八十合,还没有高低。公主一想,把梨花枪架开双枪,退后数步,向八宝囊取出乾坤索,丢起空中。石玉一见,连忙回马跑走,谁知这法宝快同闪光!把石玉捆缚下马,小番押入关中去了。一切枪马,多已抢去,宋兵不敢上前追夺,大败回关。报与元帅得知,元帅心中愈加烦恼不乐。到次日,张忠出战,也被擒了,一并禁在后营。焦廷贵大笑道:“好!好!一个个被这贱丫头拿了,单剩得元帅一人,还不快快逃回本邦去,在此空关做什么?”四虎将军同说:“我们四人多害在你手内,还有什么快活发此大笑?”焦廷贵说:“哎,你们说那里话来!古言:万事不由人计较,一生都是命安排。应该死在东番地,所以不走西辽,走来单单国,被他一刀两断,仍复去中原投胎,何等不美?你们要如此埋怨,俺岂不差了,这乃是命该遭此动数。”四虎弟兄闻他之言,好不气恼,按下四人囚禁不表。
再说狄元帅又见拿了张忠,心中烦恼,叹声:“罢了,我狄青误走他国,原是我万分差处。从前本帅还想去征服西辽,取了珍珠旗回朝,还可将功抵罪,不为官职也自愿了。岂知这番王差女儿领兵到来,把五将拿去了,却不见首级关前号令,莫非此时尚未开刀?想他乃是一个小小丫头,为何如此厉害?我想一定有些蹊跷的。莫非他是个旁门左术的?兴妖作法拿去众将?若是个旁门妖术之人,倒也不妨。他妖法必须神法破。本帅的师父乃王禅老祖,也曾学得些仙法、咒语、真言,况且还有人面兽、穿云箭,曾伤过西辽几条番将性命。如若这番女果然有妖法,本帅还有正法可破,待等明天,本帅亲自会阵便了。”主意已定,闷沉沉又过了一天。
次日,正用过战饭,有小军报上:“元帅,有番女八宝坐名要元帅出马,十分猖獗,请令定夺。”元帅吩咐:“再去打听。”此时带领大小三军随着出关交战。先吩咐孟定国:“你且暂为把守吉林关,本帅今日出敌,倘能得胜,不必言了;如若有什差迟,速带人马回返国中去吧。”孟定国说道:“元帅出兵,自然大获全胜的。”元帅说:“孟定国,本帅吩咐之言,须要谨记。”孟定国允诺,说:“小将领命。”此时元帅顶盔贯甲,手持定唐金刀,跨上现月龙驹马,领了大小三军,吩咐放炮开关,杀到阵中与公主对敌交锋。不知胜负如何,且看下回分解。正是:
雄心岂畏番蛮女,御敌还须大宋戎。
第十回 狄元帅出关迎敌 八宝女上阵牵情
诗曰:
姻缘非是令生定,五百年前宿有因。
暗里情牵丝挂碍,须然仇敌复相珍。
且说狄元帅因番女捉拿了四虎弟兄,是日亲自出马。炮响三声,关门大开,催开坐骑,加上三鞭,那匹龙驹十分作怪,一连三鞭,不肯跑走。狄元帅好生疑惑,想了一回,说声:“马哎,今日本帅正在计穷力竭之际,若是困守关门不出,束手待毙不成?况且四弟兄已被擒拿,不由不出,纵有什么吉凶祸福,本帅也去走一遭的。”将马加上几鞭,又是不走。狄元帅此时心中烦恼,说道:“莫不是今朝本帅临阵多凶少吉、有性命之懮吗?你莫若听着本帅主意,纵有祸福吉凶,不干你事,快走吧!”又加上几鞭,这龙驹此时听了吩咐之言,前后蹄一纵,元帅方得出关。大小众将得跟随左右,一马跑到战场。公主早已排开队伍相待。二人马上一见,各自想象,元帅想:“本帅只道番邦外国,生来丑陋,男女皆非中国貌容,岂知这八宝番女……”但见:
含情一对秋波眼,杏脸桃腮画不工。
小口樱桃红乍启,纤纤玉手逞威风。
当下狄元帅看这公主身材窈窕,丰姿秀丽,全无一点凶狠相貌。如此看来,有什么英雄本领?只好在深宫内闲来刺绣,怎能上阵交锋、拿捉了本帅的众兄弟?此时元帅暗赞番女花容,又想他未必有此本事,竟忘却交锋事情。这公主凤目一瞧,看这宋将,比前数天几个被擒之将大不相同,但见生得:
杏脸生辉双目秀,清奇两道卧蚕眉。
耳厚鼻直长梳口,背阔肩宽八面风。
此时公主看这狄元帅,年方弱冠,颏下无须,堂堂一表,白袍相衬锁子黄金甲,心想:“他既然出阵交锋,有刀不举,因何事有意无言,却尽着发呆,只把俺家看着?我想本国男子多是粗俗,生来奇形怪状,何曾见有及得这南邦小将的容颜!俺家想来,前日拿来数将难及他,中原男汉还算他魁首。”
此时公主看这狄元帅也呆了,忘他是敌人。但闻两边战鼓不停催战,众女兵见公主住马不言语看着,家将个个难以猜测:“若不交锋,何不带马回营,莫非他两人有些意思,公主娘娘看中了这南将,所以交兵事情,心灰意懒起来?不知他两人看到几时,我们空自陪他。”内中有几个忍不住的,上前禀道:“请娘娘打话交锋。”此时提起公主心事,不觉满面含羞,将脸泛出桃花,便把手中梨花枪一摆,说声:“南蛮通下名来。”元帅听了,只为走差路途,总是自认差错,为此在马上欠身打拱,答道:“本帅乃大宋天子驾下平西主帅狄青也。”公主一想说道:“原来此将就是狄青,真好气概也!”元帅也问:“女将军是谁,莫不是八宝公主吗?”公主说:“狄青,你既知俺家大名,还敢前来相会?”狄元帅说声:“公主,本帅有言奉告,所以亲自出关面告。”公主说:“既然有话,你且说来。”元帅说:“请公主暂止女兵喧哗。”
公主吩咐止了喧哗,两边战鼓不响,此时刀按金鞍,枪擎玉手。公主开言说:“狄青有话快些说来。”狄元帅说道:“公主,本帅奉旨征伐西辽,并不是到你贵邦侵扰。”公主说:“既然你去征代西辽,因何兵犯我界?是何缘故?”元帅说:“只因兵到火叉岗上,不从西北去,反向东北而行,一差百错,误到贵邦,原是本帅之失。”公主说道:“胡说!你既知误走我邦,因何不早早收兵回去,又连伤四将,占夺三关,这般狂妄?明是有意而来,今见势头不好,巧语花言哄得谁信?”元帅说:“公主,你屈煞了本帅。大兵到了安平关,营尚未安扎,有秃天虎不问因由,提兵杀来,刻日即要交战,猖狂不过。偶遇莽夫焦廷贵,也不问明缘由,伤了安平关秃天龙。本帅心中不忍,好生埋葬了。杀错秃天龙,怪不得秃天虎不肯干休,大兴人马,要报兄仇。本帅自知理亏,三番五次求和,他却不依,不免刀枪相向,伤了他。至吉林关求和于乌麻海,他亦不允休息。连夺三关,伤了四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