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队出身,少部分是土生土长的山民,他们也乐于听我说这些,同时也给我指出了很多错误,让我受益非浅。
干爹对开枪管的极严,好几次我看见感觉可以打到的猎物拉枪栓准备射击的时候都被他制止,原因也是五花八门,什么这个是国家保护动物啊,那个一看就是在哺乳期啊,这个还小啊等它再长大一点。。。。。。,我就奇怪,我都看不准确到底是什么东西,他怎么就能知道的这么详细呢?还真不是一般的强!!!
跟着干爹在山里转了三四天,一枪都没有放过,我急啊,我又不是来这里野游的!这里山穷水恶的要玩也不来这里啊!
机会终于来了,而且一来就来个大的!
那天跟着干爹和另一个队员走到一片低洼地,不知道那个山民在这里平了一小片地种上了红薯,后来见到在这里开地的老人,一个淳朴山民,他说开地只是为了有点寄托,能有点事情干,还能够增加一点收入。但是最近常有野猪会来祸害,老人家年纪大了,也拿它没办法。这里邻近猎区,估计是野猪看这里找食物容易,就跑出来了。看着可怜的老人,我的鼻子直发酸。干爹突然发话了:“打野猪,敢不敢?”
还能说不敢?
然后我们就开始准备;
先是根据地形安排了三个射击位置,为了安全起见,三个位置中的任意一个都在其他两个的火力盲区里;
鉴于野猪的攻击力比较强,为防止打不中后野猪发狂伤人,三个位置都设置了撤离的路线并反复熟悉;
由于我用的猎步枪只能单发(还好不是只能装一发),为了保证我的安全,给我多发了20发子弹,并把我安排在撤离相对容易的射击位置。
最后的准备是我偷偷做的,为了增加子弹的停止作用,我偷偷的把弹头顶端的被铜用锉刀锉开,自制成达姆弹。(这一招是那个射击教官教的,说是对付越南小鬼子的时候经常用,结果帮了大忙)
准备工作都做好了,然后就是等着。
一个白天过去了,野猪也没有出现。
我有点沉不住气了,
到了傍晚,天已经擦黑了,这是对讲机里传来了干爹的声音:“野猪可能快来了,注意观察,不要瞎开枪!”
(靠,我在这喂了一天的蚊子,它要是真来了还观察个屁啊,看我不一枪爆它的头!)
没过多久,在我正对面大概50米远的山林里,一个不大的黑影哼哼着爬了出来,晃悠着向那块红薯地爬去。。。。。。
小样!跟头猪一样!(其实也确实是猪,呵呵)暴露目标了吧!我让你哼,看我不把你打成猪头!(其实不打也是猪头!)
“砰”我率先开枪,
可是在扣动扳机一瞬间,我又看见一个更大的黑影从山林里爬出来,
靠!!!!两只?
我的枪法真的不差,第一个黑影应声倒地,(后来知道我自制的达姆弹把它整个脑袋都打成了豆腐渣)
但是,第二个黑影低嚎一声,发疯般的向我的射击点冲过来!
跑!甚至没有拉枪栓推出刚击发的弹壳!
我的第一想法就是跑,50米的距离对一头发狂的野猪来说实在算不了什么,
我背上枪转身就跑(总不能把它扔了吧!),沿着事先熟悉好的撤退路线撒腿就跑,那是条相对平坦的山路,但是对野猪来说,却是为追我大开了方便之门,
身后响起了干爹他们拦阻射击的声音,但是没有用,它还在我身后,(它跑出50米就进入了干爹他们的火力盲区,而且事出突然,两只56半的火力密度能起到作用才怪,用重机还差不多)
我就撒丫子跑啊,可是我哪跑的赢野猪啊!!!
然后我就跑进了一条山沟,一条直直的两边很陡的沟,一条直直的两边很陡的里面有很多藤蔓的沟,
我靠!!!在这里不是更跑不赢野猪!!(其实在哪里都跑不赢)
不敢迟疑,我向那陡峭的沟沿冲过去,我冲的是够高了,可是我没有能抓到任何固定物!
眼看我就要划下去,而野猪现在就在我下面,我甚至能听到它那狂暴的哼哼声就在我脑后!
在此我要感谢3542军工厂的工人师傅,是你们制作的伞兵靴在此时发挥了作用,我蹬到了一截露出地面的树根,并借力把身体贴在沟壁上,然后才抓住了一把杂草勉强固定住了身体,
而此时那狂暴的野猪跳起来已经几乎拱到了我的鞋底!
我的妈妈呀!
得到了短暂的喘息,我定了定神,努力又往上爬,终于爬上了沟沿,而此时,我的双手已经被那救命的杂草划的鲜血淋漓。
坐在沟沿上,看着下面那仍然不放弃追赶,拼命向上冲的被我打死了孩子狂暴的想要我命的野猪,
我唯一的想到的就是:
枪!
我的枪!
在那一瞬间,我的枪成为我唯一可以信赖能够救我命的兄弟!
6
面对一头狂暴的野猪,除了我的枪,我还能信赖谁?
从背后甩过我的步枪,打开保险,略微一定神,瞄准猪头,我扣动了扳机,
但是枪没有响!!!
(我靠!有没有搞错!刚才说完信赖它就给我拉稀??)
然后我才发现打完上一枪我没有退弹壳,
我还真是混帐,被吓晕了头了!
我一边诅咒着自己,一边恶恨恨的拉枪栓、上膛,
然后瞄准脚下那狂暴的野猪,
“砰!!”
也许是因为我太害怕,子弹并没有能够击中野猪的头只打中了它的颈后接近脊椎的位置,但是达姆弹那巨大的停止作用还是一下子让它丧失了活动能力。
然后我就坐在沟沿上,
绝对的惊魂未定,绝对的脑子一片空白。
然后我就看见那头野猪的眼神,那是悲愤、是不服、是仇恨。。。。。。,让我不寒而傈。
(直到很多年以后,我再一次看见人的这种眼神,那几乎成为我一生的梦魇,从而也改变了我一生的命运。)
干爹他们上来了,就看见坐着的我和躺者的野猪,
“让你小子不要乱开枪,你怎么就是不听啊!”虽然离开部队多年,但是干爹的火暴脾气依旧,“怎么这么冲动啊,看见了就开枪?不知道冲动是魔鬼吗?冲动会害死你的!!1”
我没有回答,也无法回答。巨大的恐惧和疯狂的奔跑已经让我快崩溃了。我唯一知道的是,我的冲动几乎害死自己,但这次好彩算是死里逃生了。
叫来山民处理那一大一小两头野猪,(小的有40多斤,大的居然有100多斤,以野生的野猪来说,已经算很大了)
然后就是给我清洗和包扎受创的双手,但是那杂草好象有毒,第二天,我的手很快就肿了起来,
林场的医疗条件不是太好,几个没用的医生也没有什么办法,很快我的双手就肿的象馒头一样了,被杂草划破的伤口象火燎一样的疼,还开始流血和脓,身体也开始发低烧,一天的工夫,我整个人几乎虚脱了,
干爹急了,准备连夜把我送回武汉,但是就算赶回去也要两天的时间啊,要是我真出了什么事情,他也没法交代啊!
幸好有个山民知道这种毒草,还知道山上有个隐居的老道士会治这种毒。也真亏了我干爹,连夜带着两个人,硬是用担架抬着我走了30多里崎岖的山路,找到那个老道士。
老道士叫什么我已经不记得了,好象他也没有跟我说过,当面我一般叫他居士,背地里一般叫他老杂毛。
这个老杂毛可不是盖的哦,也不知道他用什么乱七八糟的草熬成了一盆水,让我把手泡在里面,伤口处那难以忍受的疼痛就慢慢消失了,然后就是用一种外观类似便便(甚至一样带有令人做呕的气味)的药膏涂满了我的手,最后把我的手包的象个粽子一样。
跟着就是各种带有奇怪的难闻气味的药丸和药汤,搞的我不断的翻胃,但是人的精神头明显好起来,也不怎么发烧了。老杂毛说,大概1个礼拜,余毒就可以清除,但是在这期间我必须在他这里静养,准时换药和吃那些可怕的药丸和药汤。
说说这个老杂毛吧,我还真不相信现在这世界还有这样的人,他能有70多岁吧,但身体还很健朗,据说是武当山的老道,每几个月都会回山上一次,因为武当山现在成了旅游区,人多嘈杂,不利于修行,才搬到这里来隐居。
一开始觉得跟这老杂毛这里养伤是个很郁闷的过程,他人很好,但是话不多,每天除了给我换药的时候会跟我说两句话以外,基本是不搭理我的,干爹有工作忙,每天只会有个护林员上来看我一下,我的双手又包的像粽子,什么都做不了。
实在无聊的不行,我就每天站在屋外看山,实际上是在找目标练瞄准,同时温习一下一些射击技术,比如什么目测运动目标的距离及速度啊,提前量的估算啊,风速的估算啊什么的。
“年纪轻轻的,怎么那么重的杀气!”老杂毛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我身后,自顾自的打起拳来,
“我是扛枪的,自然有杀气!”反正也无聊,跟着老杂毛打打拳也好。(后来我才知道,这叫“五禽戏”)
“满身杀气永远成不了气候”,老杂毛自顾自的说,“其实攻杀往往只在一瞬,何苦处处自露杀机”
一瞬??我突然好象明白老杂毛在说什么了,就是说除扣动扳机的那一刻,其他时间应该好好隐藏自己好好观察,力求一击必中。
我被野猪追不就是倒霉在这一点上?
我开始有点佩服这个老杂毛了。
7
老杂毛是个很安静的老人,静的有时候他走到你身后你都不一定能感觉到他的存在,让人有不寒而栗的感觉。有时真的觉得他只是个没有生命的躯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