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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比较所暗示出的各种意念,而把真正梦的意义呈现出来。由整个梦,我发掘出一贯彻前后的意向,那也就是我所以做了这个梦的动机。
这梦达成了我几个愿望,而这些都是由前一个晚上奥图告诉我的话,以及我想记录下整个临床病历所引起。整个梦的结果,就在于表示伊玛之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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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仍活受罪,并不是我的错,而应该归咎于奥图的。由于奥图告诉我,伊玛并未疹愈,而恼了我,我就用这梦来嫁祸于他。这梦得以利用其它一些原因(事实上,这些原因也搪塞了不少解释)来使我自己解除了对伊玛的歉疚。这梦呈现了一些我心里所希望存在的状况。所以我可以这么说“梦的内容是在于愿望的达成,其动机在于某种愿望”。
这个梦乍看似乎大体情景并无甚特别,但就愿望达成的观点来仔细推敲,则每一细节均有意义的。我之所以在梦中这般报复奥图,并不只是由于他那么轻率地就为伊玛的未痊愈而怪我,可能还因为他曾送那机油臭味的酒,所以我在梦中,把这两回事浓缩在一起,成了“Propyl的注射”。然而我仍心有不甘,于是我再拿他与较优秀的同事做比较,以继续我的报复工作。
甚至我很想当他面说:“我喜欢他,远甚于你。”
但是,奥图并不是我的愤怒所指向的唯一对象。同时我也对我那不听话的病人,深感不满,把她用另一个更聪明、更柔顺的人物来取代。还有,我也不放过M医师,因此,我用一种很荒唐的胡扯,来表达出我对他的看法——他的态度几乎是一个大蠢才(说了些“会发生痢疾……等等的鬼话”)事实上,看来似乎我很想用他转换为一个更好相处的朋友(那告诉我Trimethylamin的朋友)
,就像我将伊玛转换成她朋友,奥图转换成里奥波德。整个梦看来,我有如想说出:“使我脱离这三个可厌家伙吧!让我自己选三个人来取代吧!如此我才可逃避那我应得的这些谴责!”
在梦中,这些不合情理的谴责,均经过复杂的变化后才呈现出来。伊玛的病痛,只是由于她的拒绝接受我的医疗,过不在我。
而且如果那些病痛,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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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器官性毛病引起,那么当然不能用我的心理治疗见效。伊玛的受苦,完全是由于她的守寡而引起的,而这我也爱莫能助,伊玛的病,是由奥图轻率的打针引起的——一种我所未曾用过的不适当的针药。伊玛的抱怨完全是由不洁的针筒所引起,就像我从未引起那老妇人的静脉炎一般。我当然很清楚这些为了我自己无罪的所有解释是前后不一致的,甚至有些互相矛盾,但这整个意图(这梦除此而外,毫无他图)使我很快地想起一个寓言——借用邻家的茶壶,而弄坏了,以致被人控诉的故事,第一步,他说他还的时候,是毫无损坏,行不通时;他的第二招,便说最初他借的时候,茶壶已有了破洞,最后,再行不通,他干脆说他根本没借过。一种很复杂的防卫机转就这样进行着。
只要这三条路,有一个行得通,他便无罪了。
还有其他一些在梦中的小节,似乎与我要证明伊玛的事概不负责的主题,扯不上什么关系。我女儿的病,那与我女儿同名的女病人的病、“古柯碱”的害处、那到埃及旅行的病人之病情、对我太太、我哥哥、M医师的健康之关怀、我自己的健康问题、我那患有化脓性鼻炎的已故朋友……,但如果我再就这些纷乱的片段中,摘出其中共同的意义,那无非是“对我自己与别人的健康情形的关怀——即我的职业上的良心”。我现在依稀记得,那晚奥图告诉我伊玛的情形时,我曾有一种说不出的不愉快,而终于我在这梦的其他部分里把这感觉宣泄出来。
那时的感受就有如奥图对我说:“你并未相当重视你的医疗道义,你没有良心,你并未实践你的承诺。”
因此,我就在梦中,竭尽所能地证明,我是太过度地有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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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如此地关心我的亲戚、朋友和病人。很奇怪的,在梦里存在着一些痛苦的回忆,反而更证实了奥图的谴责,而不赞助我的自我告白。这些内容看来是不偏袒的,但在梦中的这些较广阔的奠基,与其较狭隘的主题“证明我对伊玛的病是无辜”之间的联系,却是无可置疑的。
我不敢奢望我已经把这梦的意义完全解析出来,我也不敢说我的解释是毫不瑕疵的。
我仍可再花更多时间来讨论它,来找出更多的解释,来探讨各种可能性,我甚至能找出再深入的心路历程该是如何如何,然而这些牵涉到一个人,自己的每一个梦所遭遇到的一些不愿意再分析下去的部分,那些怪我未能分析得淋漓尽致的人,应可以自己作作实验,作得更直爽、更坦白些。就现在而言,我相当满意于这一个刚刚分析所得的发现——如果遵循上述这种梦的分析方法,我们将发现梦是具有意义的,而且绝不是一般作者对梦所说的:“梦只是脑细胞不完整的活动产品。”相反地,一旦释梦的工作能完全做到,可以发现梦是代表着一种愿望的达成。
〔19〕
〔1〕一九○九年附注:偶然的机会里,我看到了威兼。强生所作的《格拉维拉》里,夹有许多作者编出的梦。但那看来简直像真的人所梦到的一般,我曾去信问过这位作者,而他坚称他事前完全对我的理论讳莫如深,由这看来,我的研究与作者的不谋而合,更使我深信我的“释梦”是确有意义的。
〔2〕一九一四年附注:亚理士多德曾在DedivinationeperSomumTrans(1953)
内提到善于释梦者,必须能于各种梦相中把握住共同点,因为梦相就如水中幻影一般,只要稍一碰动,影像立即歪曲变形,而唯有能于歪曲变形中看出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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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之意义者,方为成功之释梦家。
〔3〕一九一四年附注:ArtemidorosofDaldis约出生于公元第二世纪初期,他留下甚多有关释梦的整套精细的论著,而为希腊罗马时代所沿用。
TheodorGomBpez(186)亦曾指出,释梦应当着重于观察与经验,而斥责当时忽略此一原则而作的释梦为荒谬无稽。而Gompez本身所持的释梦首要的法则,便是“联想的原则”主张一个梦象必会使释梦者心内引起甚多联想,而由此推敲出梦中含义,然而对不同的释梦者,其联想的差异将有天壤之别,根本不可能得出一致的看法,我在本书所述之释梦,则完全不同于他们前人的作法,我的释梦工作,主要靠梦者本身的联想,看某个特别梦象能使梦者联想到什么事,而逐渐抽丝剥茧地探究出来。然而,最近一位传教士Tfinkdji神父一九一三年报告说,东方的释梦者也是利用梦者的联想,他曾提到美索不达米亚的阿拉伯人“这里的释梦者,必须先对梦者问了一大堆有关梦者当时情境的问题,才肯作出正确的释梦,也就是说,释梦者决不肯让梦者的一丝一毫的隐迹逃过他们的注意范围,这些问句内,往往包括许多梦者与亲人的关系,甚至”你昨晚是否在入晚做梦前,曾与你太太性交呢?“
〔4〕一九○九年附注:DrAlfredRobitsek曾向我指出,东方的释梦大部分偏重于读音的联想以及字与字之间的相似。这一旦透过不同文字的翻译,势必失去其中关键。出名的考古学家HugoWinckler曾对古代东方民族所用的双关语、遁词作一番研究,而留传下最有名的例子,便是靠一种字与字之间的相似所作的释梦,当马其顿的亚历山大大帝包围特洛城而久攻不下时,他曾做了一个怪梦,梦见一只半人半兽的森林之神Satyr在他的盾牌上跳舞,而当时Aristander正好随侍在他身旁,于是Aristander将这梦作了如下的分析:Satyr可分成两个希腊字,而得到一个意思ThineisTyros(特洛城是属于你的!)
Ferenczi(一九一○)也深感到梦与语音有密切的关系,而作了如下的评语:“每一种口音都有一种自己的梦语。”因此,要想翻译外国语的释梦书,可以说是难乎其难,然而Dr。
A。
Bril以及后继几人,居然能将此书译成英文,实属意外。
〔5〕当我完成此原稿以后,才偶然地翻阅到Stumpf(189)所作的报道,他也与我同样地认为梦必有其特别意义,而且一定可以想办法加以解释。然而,他却只能以比喻式的符号法则来探究梦意,以致所得结果无法博得一般同意。
〔6〕译者:“闭眼”的重要性,不久就已不再被强调,弗氏在一九○四年的精神分析技巧里,也特别提到,分析者不必主动要求病人闭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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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注意力的功能将于第七章再行探讨。
〔8〕一九一九年附注:Siberer(1909,1910,1912)曾对释梦作一极重要的贡献;他直接观察到意志如何直接变为视觉影像的过程。
〔9〕有关释梦的技巧,以后会再提到,其他关于精神分析治疗术所利用的梦析问题,另有专著详论。
〔10〕一九一四年附注:这是我所提出详释的第一个梦。
〔1〕Kahlenberg是维也纳近郊的胜地。
〔12〕我以为梦的这部分,再探下去并无法将其中的隐含都揭发出来。如果我执著于这三个女人的比较,也许会使我更难开正题——这也就是说每个梦都难免还会留下一些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