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动用千缕巫岩只怕耗尽了真气,眼下除却五脏六腑略有灼烧之感便是浑身的乏力,只是,如若像当初女娲大神所言一般,动用过度极有可能耗尽一身修为……倒也无所谓。
他张了张嘴只觉得喉头腥甜,许是半途摔下来也说不定,疼痛泛起,尹千觞无奈地扯起嘴角苦笑。又呆看着天空许久,上头的流云变了又变,他才缓缓撑着身子坐起来,去看不远处山崖边老松下立着的身影。
发带不知丢去了何处,过腰的长发卷风而舞。只是没了往日的气魄,犹显单薄。现□在此处,他想必已也能料想这过程是如何,巽芳之事尚不知他会作何反应。
尹千觞理了理蓬乱的头发,开口道,“青玉坛还有酒吗?”
欧阳少恭的背影显是僵硬了一下,旋即又舒展,“自然是有。”那副嗓子还是韵着温吞的语调,令人如沐春风,本就没有几人能听出其间的愁。缓了缓他离开老松树下,转身向青玉坛上层方向的转送台而去,步伐有些虚浮,唇角唇间还有几丝血色,想是重伤在身,只是他苍白的面上无半点表露。
尹千觞便也迈了步子跟着,这一前一后令他想起曾经的一个梦境,欧阳少恭的背影在他的视线里越来越远,直到遥不可及。想到此处他在心中暗忖,那不过是个梦,他不会让其不会发生。
走在前面的人不语,跟在后头的人纵有千言万语却也不知从何说起。自己虽也有伤但毕竟轻,欧阳少恭被焚寂重创,此刻行动已有些吃力,身形摇晃,自己想要上去扶一把,也知对方心性并不喜如此,只得默默跟着。
行到琴台附近,欧阳少恭的步子顿了一阵,才有继续向前,直直上了琴台,此时那上头无桌案,亦无瑶琴,空无一物,唯有他的身影缓缓踱到琴台边沿,抬眼远眺,瞳中少却所有的神色,淡漠到了极致。
尹千觞绕过琴台,推开酒窖大门矮身进去,随手取了一坛酒便出来,慢慢走到欧阳少恭身边,席地而坐,伸手去掀了封泥,抬起酒坛便是一通牛饮。
“哟呵,这是‘宛凄’嘛……是说怎么这么烈~”尹千觞放下猛咳了几下,却也赞不绝口,宛凄乃是塞外出了名的战前烈酒,一般人没有胆量去喝。喝罢一阵他便向后撑着身子,也远眺过去。
本就不期待身侧之人会给以回应,他便自顾自说起来,“从青玉坛醒来之时,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是谁,你们是谁,这里是哪儿……分外的迷茫。
“诗万卷,酒千觞,几曾着眼看侯王。这是你给我的路……亦是我心所向,放眼这个对我来说陌生的天地,却也喜欢得紧,这是我不曾有过肆意潇洒的生活。
“祖洲之行我忆起大半,远行南疆我全数想起,对你隐瞒……实因我心中矛盾,实因我根本不想记起来,我只想做尹千觞……待在暗无天日的幽都,只觉压抑,同你为敌的身份,我……更是不想要。
尹千觞摇头苦笑,从怀里把因失却神力早已黯然失色的千缕巫岩拿出来,捧在掌心,“在安陆,铃铛响了两次,那时候你还有意取之,酒窖里铃铛就哑了,因为你已经不想要了。”
“……”良久没有做声的欧阳少恭依旧不言不语,只是稍稍偏了偏头,看着尹千觞手中的千缕巫岩,神色淡漠。
“你知道它的用处,却不取之……焦冥、琴川、重建蓬莱,做这多么累计别人对你的仇恨,可你的初衷已经模糊了,”尹千觞缓缓站起身来,“青玉坛里,我阻你伤你,蓬莱我再阻你大计……你说过不恨我……我也……从不当你是敌人。
“如果你想卷土重来,我还会阻你……但……我会陪你,走到最后……”说着,尹千觞抓了欧阳少恭的右手缓缓抬起,搭上颈子,虎口抵在喉结上,“若是不愿……这条命,还给你。”
话音未落尹千觞便觉颈上一紧,窒息之感缓缓而来。欧阳少恭默默沉下头,长发盖上表情,手指上的力却越来越大。那力道让尹千觞觉得他确是要就此杀了自己,倒也一了百了。
当尹千觞自觉不能呼吸之时,欧阳少恭的手却是一松,低低的笑声随之响起,他缓缓抬起头,“若能下得去手……便早就取你性命。”
他听到他的笑声,却也分明看到他的唇角边自脸颊上滑下的水痕。饶是还有话讲,此刻尹千觞也说不下去,便也不顾不管了,凑上咬上他的嘴唇,慢慢感受他的回应,从咬噬的血腥里品味真实。
欧阳少恭的手自他颈边滑下,搭上他腰间的皮护甲便扯开,他亦抬手去解对方的腰带。缠吻的唇舌之中,魂灵交语,手上重复着简单而粗暴的动作。琴台之上的景致当真是一夕变换。
TBC
作者有话要说:阿西吧,憋死哥哥我了……叔乃讲这么大一通也不容易= =+
总算是圆了俺“掐脖子”这场戏的夙愿+怨念。
PS叔你是不是又伪攻了→ →木关系,下一章让你爬不起来。
于是这一章的产出,感谢悦酱的强力引导TAT
下一章端肉+完结没误……
PS宛凄这个名字完全是一时脑热……
不过这名字也是有故事的= =+以后会扔上来
38
三十八…终。华年之逸 。。。
三十八…终。华年之逸
青玉坛上层,夜风侵凌,琴台之上衣物随风散乱各处,吹下山崖也无人理会。只听得低沉的喘息由风卷起。
尹千觞的感觉并不好,背后石材所砌的琴台冰凉彻骨,现下又是深秋时分,平添几分寒意,然俯在自己上方之人的唇舌却又是火热,他便就这么躺着任由对方亲吻,只抬了手理着对方的长发。
不多时,欧阳少恭便停下来,抬头瞧了他一眼,却是无甚表情,继而又俯□去,埋首在他脸侧,舌尖滑过耳廓、耳垂、颈项……跟着便张口咬在尹千觞肩颈上,竟是毫不留情的力道,疼得他身子一僵。
直到血腥在齿间溢出,欧阳少恭才松口,去舔舐他颈间的血迹。尹千觞虽觉疼痛,却也并未阻拦,任由他在牙齿上狠下力道,发现咬疼了自己再又改为唇舌间的舔吻,像是在盖下宣誓所有权的印章一般。
知道他这是在宣泄情绪,尹千觞不做他想,伸手去解他剩下的一件薄衫腰带,却听一声清脆的响动,有什么东西滑了出来,撞在石材地面上,“你一直带在身上?”他侧头瞧了瞧掉出来的东西,不正是自己送他的玉石穗坠?
“……是。”欧阳少恭缓了缓才答,看着尹千觞满眼的笑意却也再答不上什么话,只继续动作,手指像是习惯性地抚过他腹间的剑伤,接着挪到腰间褪下他的长裤,抬了他的右腿,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右手并了两指便从身后刺入。
比起前次,透着股更加反常的急迫,用于扩充的手指没动几下便抽出来,褪了自己的长裤,猛然间挺身没入尹千觞身中。他闷哼一声,几近痛晕过去,不等他适应,欧阳少恭便动作起来,夹噬着他的紧致也令他并不好过,呼在尹千觞脸侧的喘息也愈加沉重。
欧阳少恭自觉有股滚烫的液体顺着尹千觞□滑落,应是血,令他抽动得倒也顺畅了一些,他便也不多考虑什么,自顾地将手贴着地面楼了尹千觞的腰,方才抬起的右腿架上肩头,更用力地撞。
“……”尹千觞的眉头皱起,总觉自己要被贯穿一样,接踵而来的痛楚压迫着肠壁、内脏,被痛感麻木的地方却也渐渐传来难以抑制的快感。贴着欧阳少恭发烫的胸口,他却是前所未有的安心,手臂环上对方光裸的脊背,断断续续地开口,“少恭……你,你信我……”
“……你是谁。”欧阳少恭没来由地一问,却不是问句的调子,搂着尹千觞手死死掐着他,下半身更加粗暴。
“从……从来都……只,只是……尹千觞……”沙哑的声音混着撞碎了的呻吟在欧阳少恭耳旁盘旋。
“我信你。”欧阳少恭略略抬了头,凑上去吻他的嘴,眼里亦是从未出现过得释然。
濡湿的水声在粗暴的律动中愈加明显,原本清幽的深夜,弥漫起灼烧的□,直到无法压抑的沉吟里,相继释放,混着血的浊液喷洒一地,两具高热的身躯瘫软在冰凉的空气里。这般疯狂一场,那身中带着的伤痛,似是被遗忘的干干净净。
+++++++++++++++++++++++++++++++++++
深冬之际,北方的浮雪漫天,护城河水化冰已有多时。待总会嘴馋的酒鬼发觉自己腰间的酒筒内酒已成冰,便嚷着要喝酒之时,身侧之人淡淡一笑,紧了紧背负着的瑶琴,便与他一同进城去,琴尾垂着的玉石穗坠随着主人的步子轻轻摇摆。
偌大的城池略显静谧,唯有开着商铺的街道还有人声。循着酒香而去,却远远地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除去了蓝色的清丽短装,着一身藏青色的冬衣长衫,依旧留着纤长的发辫。步调轻快如往。
“……大哥……大哥?!”久未会面的容颜在温婉之上平添几分成熟,却还是存着过往的青涩,微颤的声音里满是惊喜,然目光又转落在酒鬼的身侧,便忽的噤声。
他亦不曾料想这样的重逢,是该欣喜,还是尴尬,是喊姓名或是唤一声妹妹,反是身侧之人先有动作,温着调子轻轻道了句,“既要叙旧,就不打扰了,事毕去客栈寻我便是。”
许是有太多话要讲,便什么也道不出来,如同陌路人一般的寒暄,匆匆落下结语,道别复又行于雪中,却也找不出许多留恋。
呆望着那仍是落拓的身影许久,直到肩上落下重量,她才回转身去,对上玄衣少年的眸子,或该称他为青年,“方才……我看见……”他带着凝重的神情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