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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愣了一下,像是没有想过他会讲这样的话,便也点头,道了声本不该说的话。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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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作者有话要说:【注:】话说俺真不知道古剑应该是什么年代……不过既然他们都用过李白的句子,还有叔不是有招将进酒吗……
怎么样也过了唐朝吧= =于是……引用的诗句……啊啊……差不多了。
2
二。清水之遥 。。。
二。清水之遥
陌生的日月乾坤,陌生的山林水湄,陌生的民俗风情,就连自己也略显陌生。一味地走,一味地看,这个世界就好像他从来没有涉足过。
尹千觞晃了晃腰间的竹酒筒,到还剩下不少。不知是以前就从不历事还是将以前的世事人言忘得一干二净的缘故,世道在他眼前所展现的是全然的新鲜。他一路行向东北方,身上自青玉坛带下的盘缠早已花得七七八八。
不作停留,不与人交谈,不住客栈旅店。若是遇上村镇便买些干粮酒肉,若身处荒郊便也风餐露宿。他并未离衡山走得太远,却已经是半年有余,而这时间似乎还不够他接受这个世界。所以,他只是看,只是听,只是想,并没有做什么。
『既已决意,在下便不多言,只道你可想清楚,日后如何活。』
“唉,怎么活,少恭你提点的好啊~”尹千觞舒展着手脚,自顾地叹道。周遭投来些目光,他豪不在意。
小地城郊,琴溪河旁。泾县本不兴盛,穷人居多,这城郊总有些个潦倒的人三三两两倚树而靠,无所事事。在他们眼中,这高大的男子虽不修边幅看似落拓,但那腰间竹酒筒和背负的重剑都在昭示他并非穷困,却为何在这城郊席地而卧,看山看水,真是令人生厌。
半晌,站起身来,抖了抖衣衫上的尘土,尹千觞又是一声长叹,却是打定主意地模样,转身便向泾县县城而去。
逍遥、自在、毫无拘束。他自然不记得过去是如何压抑自己的叛逆,副着虔诚的面具。只知道现在的潇洒极为合适自己,他记得欧阳少恭的话,便要活出个洒脱无忌才好。看过了,听过了,想过了,现在便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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壶中有酒,身上有刀。所以就算盘缠所剩无几,也不是什么难处。尹千觞掂了掂怀里剩下的几两银子,跨进了泾县的赌场。
“哎哟,这位客官看着眼生啊~第一次来泾县?快请进吧,保准您呐,赌个痛快~”刚才还在四周端茶倒水的小二立马奔了过来,一副谄媚的模样,心里却已经打起了如意算盘,这生人往往是不懂规矩,不懂行情,自然是要宰上一票。
尹千觞扫了他一眼也不多话,径直便进去,环顾了一圈,不过几张大圆木桌,却是围了一圈又一圈的赌徒看客,人声鼎沸。那小二这才瞧见尹千觞背后的重剑,不由心头一颤,莫非是个侠客?
若是赢了,便去买酒吃肉;若是输了,便和赌场外头靠墙哀号的输家一般,不过一穷二白,又有何妨?尹千觞自嘲地笑笑,不知过去的自己是不是这般淡然、洒脱?他随意挑了张桌子,随意压了点数,放上剩下的几两银子。
“买好离手!买好离手!”那一眼瞧上去粗俗无比的庄家娴熟地摇着骰盅,目光扫过每一个人所压之点数。
再一次掂着银子走到街上之时,尹千觞剩下的盘缠翻了十倍,几两变几十两,这的确是不错的收入,让他颇有日后经常小赌一把的打算。正打算去寻酒坊肉铺,几个壮汉却横出来,挡了去路。
“给我扣下!”刚才那店小二站在赌场门口,一脸阴枭,“第一次就想在我们龙海庄赢钱,你还真是不懂规矩,莫要以为带着刀剑就可以从这儿走!”
街上的行人满目冷漠,似是见怪不怪,只管快步走开不想卷入这纷争之中。几个打手甩着手里的木棍铁锏逼近过去。
“规矩?”尹千觞嗤笑一声,声音倒是慵懒,“那真是抱歉,我忘了以前的规矩,现在也不想守什么规矩,以后也没有规矩能管我。”话毕,夹铁已是紧握在手,刀背向外。
几个打手还在惊诧之间,尹千觞的重剑便已呼啸生风,几声闷响,打手纷纷倒地,只剩那小二还目瞪口呆站在赌场门口,此人,还当真是个侠客,不该惹,不该惹啊!
尹千觞拿着钱袋向那店小二抖了抖,“还要吗?”
“不不不……您,您拿好,您拿好……”店小二赶紧赔笑。
“那多谢了。”尹千觞收起钱袋重剑,向后摆了摆手,大步流星地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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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他便在泾县的酒坊喝了个烂醉,趴在桌上盯着酒杯发呆。
酒,却也不是什么好酒,只是一般的三花酒,还属劣等,酒水不挂杯,肯定有过勾兑。比起那辣烈刺候、却又醇厚浓香的叶云烧,好比喝着变了味的清水。可他醉了,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醉得连眼前的酒杯都在打晃。
掌柜、小二对于这个第一次在龙海庄赌钱就赢了一把,还教训了那些个打手的壮士颇有佩服之感,却不敢上前去惹,只在旁处指指点点。怎的打人厉害,酒量却是奇差?不过一斤三花,竟是醉成这般,难不成是有什么情仇?
醉,无非是喝多醉,或是心事醉。他,只怕是第二种,不然一坛叶云烧难道还抵不过这一斤三花?他困扰,却也并非是怎么活的问题,只是那被遗忘干净的过去在作祟,似是时不时要提醒他,过去的他并非如此饮酒作乐,放浪形骸。
罢了,他撑起头来,多想无益。下山来前,欧阳少恭还给了些许丹药,可助他缓解头痛。可不能浪费了。
现状并非不好,便不要在乎本就忘了的东西,加之对于欧阳少恭起的这名字,他颇为喜欢,那,这一世,只作尹千觞,又何妨?
TBC
作者有话要说:
【注:】
清水是青弋江的古称,青弋江是长江一条直流。
琴溪河是青弋江的直流。
三花酒就是桂花酒,其实度数还是蛮高的,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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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呐我在写神马……好吧俺在写千觞叔是如何炼成的OTZ
3
三。遗音之韵 。。。
三。遗音之韵
酒喝足了,尹千觞打算换个阵地,银两足实他便住进了客栈,客栈大堂之内,是不乏有人言谈这世道上的鲜活事,多听听总不是坏事。
“又是一批好宝贝啊,可不知这回又有多少双虎狼眼睛盯上咯~”,靠窗之人操着一口江南腔调。
对桌嗤之以鼻,摆摆手,压低了声音道,“等着看笑话吧,那些个绿林好汉又有什么真能耐,兄弟我可跟你说,这回可是大排场,有军队护着的。”
“哦?什么宝贝这么值当?莫非比珍珠玛瑙、金银首饰还值钱不成?”靠窗之人一听便来了兴致。
对桌嘿然一笑,凑过头去,“实话跟你说,金银珠宝不值当,都是些个花花架子,这回的东西可是要运进宫去的。”
“你他娘的,别卖关子,有什么快说。”那人急不可耐,恨不得自己也去劫一回宝。
“兄弟可知蜀中雷氏家族?”对桌的不慌不忙慢慢道来,见友人点头,便又继续说道,“宫里总是喜欢来点什么歌舞升平,这不,又给雷氏派去了任务,听道上的哥儿几个说过,这次又是几架宫琴,其中以九霄环佩,大圣遗音最为尊宝,换几十车珠宝怕是不止。”
“嗨~我倒是什么,不过是几把瑶琴,算个鸟事。”靠窗之人这便没了兴趣,喝起酒来。
对桌淡淡一笑,“我听楼里弹琴的小倌说过,自己也算有幸看过,雷氏的琴却不普通,据悉是通着灵的宝贝,动辄百万两。”
“百万两也不算……”靠窗那人正准备摆手。
“黄金。”对桌慢慢又补充了一句。这回,再没了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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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氏……通灵……瑶琴……’尹千觞抿了口酒,摸了摸下巴上的胡渣,思索着。
珠光宝气、金银钱财、宫殿地位,这些他自是不入眼,生不带来,死不带走之物,奢求也是无用,反是一个俗字。他只是,略有些想念,那个少年……的琴声,是了,只是有些想……听他弹琴罢了。
听欧阳少恭弹奏瑶琴并非只那一次,虽叫不上名字,但尹千觞知道那些个都是流传的名曲,世代为人歌颂。
而少年自己的曲调,不似广陵曲那般慷慨激昂,不似高山流水那般高远辽阔,也不是平沙落雁般流畅悠扬,更不是酒狂那样的狂野。他有些不知如何形容,少年的琴曲,带着幽深的郁念,有如上古神明的低吟,飘渺之中不乏隽永清新,沉醉之中却又不乏忧愁,当真是矛盾。
尹千觞时常遥想,少年那双清灵深邃的眼睛里藏匿的东西,便如同这琴曲里矛盾的心念一样让人无从猜测,飘忽附近却又遥不可及。他,当真看不懂欧阳少恭。
打探了客栈里听来的宝贝从何处运出,尹千觞便动身,倒不是立刻便有什么行动,只在周遭城镇转悠,运送兵队会停留各个大的城镇,由城中最有名的琴师为两琴试音,这一路自西南往东北,没有一年半载怕是走不完的。多些了解总不是坏事,事情听得多了,他心里的算盘也慢慢打起来。
雷家世代制琴,相传家族曾遇神人指点,技艺高超。所做之琴,不是运送进宫成为宫琴,便是由收藏之人以高价取货,再要么便是真真正正能被雷家看得上眼的琴师,就算不收钱,雷家也懂,名琴与剑一般,自会挑选主人。
以琴音定为,懂行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