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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的。返回的路上我不停兴致的在心中给他编了无数个煽情的故事,独自偷笑良久。
喀纳斯湖
未来不可知,不可谓不快乐。大致因为生性悲观,我喜欢生活在过程当中。一路可以憧憬,可以向往,而且永不放弃,一旦达成目的反而若有所失,就像喀纳斯湖的美景让人留恋,沿路的风景却更令人难忘一样。
泸沽湖印象
虽然一路去的辛苦,翻山越岭的,但入夜到达湖区时,触手可及的满天繁星令惊喜的丫头(即我)再也找不到任何抱怨的借口。待到天明,从小木屋望出去,清清柔柔的湖水上零星有些藻花,数个小岛像船只一样泊在如镜的湖里,一日之内水色几变,清澈、天然、奇妙、幽静,值得有很多美丽的传说——这就是丫头所见到的泸沽湖,它的气韵似漂浮的江南诗词,别名“女儿湖”,大致是不错的。站在湖边,小胖发了一次著名感慨:这水怎么可以清成这样?!(一笑)
泸沽湖的女儿情态(摄影/陆向前)
泸沽湖边的小村名为落水村,村民为摩梭族。摩梭族母尊女贵,一家之长是女主人,家族的未来属于女孩,泸沽湖称“女儿湖”,所言果然不虚。在这里,山是女山,湖是女湖,神是女神,摩梭女孩子的健壮、美丽、自信都让丫头欣羡不已,偷眼看自负如老黑等男士们英雄气短,顿觉扬眉吐气,乐不可支。村里“走婚”,按摩梭族奇特的原始风俗男女双方不娶不嫁,各居母家,晚上男方自去女方闺房住,黎明即返,子女由女家抚养。据说其乐融融,省却现代所谓“文明”社会的不少麻烦。只是不知村名“落水”有什么典故。环湖皆山,偶见田地,多是些着摩梭百摺裙的女子在其间劳作。男人们成立骑马队、划船队接待前来泸沽湖的游客,加上一些能歌善舞的摩梭姑娘,是湖边的一道风景。落水村因近年来游客渐多,渗进不少商品意识,民风淳朴之中添了不少现代机警——得以亲见社会发展进程,丫头不由抚掌大乐。虽听说几里外未对游人开放的摩梭村子还保留了完整的母系氏族原始社会形态,但善良如我辈已不忍私下前往,恐俗人俗为再玷净地。
因为时间和路程安排的关系,此行错过大理及香格里拉,但老黑竟然在班车途经大理的时候不叫醒丫头看一眼,令她至今心中忿然不已。
北方的湖和南方的湖各具姿容,喀纳斯湖称得上“深沉”,泸沽湖配得上“女儿”名。虽然都偏居一隅,却于深山丛林中仍难掩其灵性,嘈杂都市里,如我俗辈,恐怕只能叨叨“心远地自偏”了。
…
蝶恋花从梅里到虎跳(图)
…
□瞎子
(一)
去年春季回国,第二次去滇西北,没有参团,而是约上好友,自己订的路线。
这是一条精心组织的线路:从昆明坐车或者乘飞机到香格里拉(中甸),在当地包车,先游玩上次去香格里拉没有造访的地方:香格里拉大峡谷、碧塔海南线。因为是春季,属都湖就没有安排。然后驱车直奔梅里,从梅里雪山脚下的明永冰川回中甸游玩白水台,然后从白水台直接抄小路沿虎跳而下,从上虎跳到中虎跳而至下虎跳(虎跳峡镇),从这里上大路去丽江,从丽江回昆明。
设计完后,自己颇为得意:不仅想去的地方都可到达,而且兼顾了体力──先到香格里拉,游览当地景点以适应高原,然后在精力最好的时候行走最艰苦的梅里段,而在经过整个虎跳峡后,肯定比较疲乏,在丽江古镇正好可以悠闲休息,然后返回喧闹的城市。
梅里雪山(摄影/陆向前)
关于丽江的游记,我已经写在《大研古镇漫笔》里了。其实,让我最不能忘怀的,却是从中甸到梅里这段,以及行走虎跳峡的路程。
梅里雪山,是藏族的圣山,主峰卡瓦格博峰,藏语“太子峰”的意思。也是全世界唯一一座海拔6000米却未被征服的山峰。中日联合探险队的十七名队员就是葬身在这里。传说他们在将抵山顶时还报告说天气很好,然而转瞬间风雪大作,无一幸免。当地人都深信此山有灵,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他们激烈反对太子峰被人征服。据说后来中国再也不批准攀登梅里的任何申请了。
我们从香格里拉出发,沿滇藏公路朔行。一路都是庞然绵延的高原山脉。高原上的山起伏并不陡峭,但气势极雄伟,抬头看云,恍若近在咫尺,天空澄澈,一望便知自己处在高原之中。印象很深的是,从金沙江谷底的奔子栏,不久就要通过白茫雪山口。这是这段路程的最高点,海拔超过5000米,从奔子栏而来,相对落差超过3000米。
很喜欢白茫这个名字,给我一种广阔荒凉的感觉。从奔子栏上来,虽然日近中午,我们却很快就进入了云雾缭绕之中,山路两旁全是花开如炽的杜鹃,漫山遍野。迪庆州的杜鹃很有名,最多的,就是香格里拉和白茫雪山自然保护区了。事实上,白茫的杜鹃因为海拔的不同,是次第开放的,到了山上高寒地区,只看见成片绿叶硕大的杜鹃丛,而不见繁花似锦了。在中甸整个的游览中,看到了无数种类的杜鹃,大则极大,手掌都盛不下,小则极小,只和指甲盖相当,颜色也不可胜数。
在我们翻越雪山口的时候,云开雾散了。雪山历历在目,仿佛伸手就可以触及。因为高寒,近山顶的地方虽然坡势缓和,却没有什么高大植物,满山全是绒绒的草甸,紫色的花如锦绣般铺开来,蔚为壮观。高原的山似乎都差不多,山顶虽然陡峭,整体来说却缓和亲切,雍容大气,这种看法直到我目睹了梅里十三峰后才有所改变。
我们一直沿着滇藏公路前行。这条路,一边是高山,一边是大川。山则仰之弥高,磅礴尊贵,川则俯之弥深,汹涌蜿蜒。一切都是大开大阖,山既不陡峭,水也不是幽涧。白云在无穷开阔的山水间留下斑驳的阴影,缓缓移动,半山之间,公路细如弯链,令人不得不慨叹自然之雄奇,人力之渺小。除了壮丽,实在无法形容。
在一个急转弯处(大约是1987公里罢,记不太确了),伸出一硕大无比的巨石,悬空而立,可以从公路直接走上去,万丈之下,就是奔腾汹涌的金沙江。站在石上,虽然相隔遥远,江水轰鸣之声清晰可见,略微俯视,便觉心旌摇动,双腿发软。有一友人最是身高体壮(还是个警察),到了公路边缘,却说什么也不肯上石头去了,兀自不停叮嘱我们:“注意安全,注意安全……”我们走到将要尽头处,趴下来(站是自然不够胆量的),扔块碎石至江中,以测相距之遥,谁知山风之大,没人看见碎石被吹向何处了,又心中畏惧,不敢乱动,只好小心翼翼回到公路上继续前行,一路互相耻笑彼此胆小如鼠。
进入梅里地界,就可以望见梅里十三峰。虽然旁处阳光普照,十三峰却被云海团团围住,看不见丝毫端倪。当地人说,梅里气候幻不可测,曾经有团队在最佳的秋季苦守三日而不能一窥真面目;有时却在不经意突然云开雾散,等大家反应过来,却转瞬间又重隐云海了。其中,尤以主峰——卡瓦格博最难见天颜。在飞来寺——观测梅里雪山的最佳地点,当地人笑着说:“我们一年都看不上一回,你们能否看到主峰全貌,就看自己的运气了。”
飞来寺很小,主要供奉着朝拜太子峰的八座白塔,旁边有为梅里遇难勇士立的纪念碑。虽然纪念碑大理石所制,比起白塔更为精美,但除了我们这些远方游客的纪念,颇为冷落,而八座白塔周围,经幡堆积,迎风而舞,不可胜数。按照习俗,我们也在此焚烧松柏枝,朝拜太子峰,浓浓的烟雾中,松柏特有的清香传来,我们不住默祷,希望能够一睹尊贵的“天颜”。
守候了两个多小时,却还只是看见卡瓦格博的几个臣民而已,但是即便这几座环伺的山峰也显出与众不同来:山势陡峭尖锐,山脊锋利异常,通体白雪覆盖,远远望去,一尘不染,和我们一路所见坡势平缓,山体灰黑的山脉相比,显得傲慢之极。等候其间,中央电视台的焦点访谈剧组也来了,并且请了一个当地擅长“喊山”的老人。据说,擅“喊山”的居民可以将太子请出来,让我们一见。我们没有走到近前看他如何喊山,只听见其音高亢悠长,袅然不绝,顿觉悠悠天地之间,穹苍高渺不可及,怅然若失。
虽然众生虔诚若斯,太子依然尊贵不可言,我们只能在一片失望中离去。尽管雨季已过,但路上仍然随处可见塌方和崩塌的痕迹,司机有些担心时间太晚,路上有危险。
我们在卡瓦格博峰明永冰川脚下住宿,条件颇为艰苦,虽是青菜萝卜等平常蔬菜,也价格昂贵,这里远居僻壤,居民虽然纯朴厚道,奈何物力缺乏。到达时已近暮色,仰望冰川,在一片冰雪透明之中泛着幽蓝的光芒,金色的夕阳下,诡异异常。
临睡前司机特意嘱咐:起夜时切勿面朝圣山,否则是大不敬,有大灾祸,众人唯唯。一夜无话。
早起赫然发现腿上又痛又痒,红肿水泡一片,嚷嚷间忽觉大家都是如此,纷纷质问谁人昨夜犯“大不敬”,皆矢口否认百般抵赖,至今为一无头公案。后来发现乃是山上蚂蚁作祟。此物毒性异常,伤口至返昆明才好,至今留有伤疤,恐是一生不退了。想是无意中冒犯圣山,借小小生灵略加惩戒。
从宿地至冰川要骑马多时,皆是林中幽僻山路,雾气氤氲,木色潮湿黝黑。途中有一古庙,专敬拜圣山,名气颇响,恰逢某寺活佛来此地朝觐,于是大家纷纷上前,求为在中甸所购藏族佩物开光。活佛皆一一含笑应许,身边随从也不拦阻,含笑而已。他大约中年,对开光之事非常尽心:若为观音挂链,则诵相关经文;若为金刚杵,又是一文。声音不大却浑然庄重,我们虽然听不懂,也为之肃然而立。他临分别前又特意嘱咐我们,在古寺周围当按顺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