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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矢为了慎重起见问道。
“是的,都会。因为她们都要帮夏女士处理曰常工作呀!试想,她们用起来也许比夏女士本人还熟练呢!只有冈田和子不会用吧,因她从不接触夏女士的工作。”
4
三个人都去了夏麻矢子的工作间。这时,夏麻矢子的尸检正在进行。
狩矢走向放打字机和传真机的房间一角,在传真机上,只看到了最后一份遗嘱,第一和第二份遗嘱没有找到。
“也许被后来的人撕掉扔了吧。”
狩矢自言自语地说道。
桥口找来几名部下,让他们查找有无凶手遗下的痕迹。
田泽不敢正视死者,只是晃了一眼。只见夏麻矢子穿着粉红色的睡衣和由于痛苦而扭曲的身子及面容。在她的咽喉处。还有一条紫色的勒痕。
“这么一个为所欲为的人,就这样死了吗?!”
田泽不由的双手合十,心里祈祷着。
“田泽先生,我想一会儿见一下那四个女人,你能一块儿来一下吗?我们是初次见面,但先生比较熟。你可以通过第一次见面,知道她们会有与平常不同的举止和表情来的。”
“好吧。我明白了。”
于是,狩矢便和田泽进了另一间屋子,一个一个地把有关人员领了进来。
第一个进来的是穿着十分讲究的四十岁左右的女人。
“是冈田和子小姐吗?”
狩矢问道。
“是的。”
和子抬起眼睛看着狩矢他们。
“咋天夜里,夏女士死了。您在夜里干什么?有谁和她吵了架,您知道什么,请告诉我们。”
“昨天夜里,先生把美奈子小姐骂了一通因为让她买的书没有买回来。”
“您本人呢?”
“什么事也没有。后来,先生又听说早子小姐与一个男人有关系,要赶她出门,早子小姐哭了起来。”
“这些都是真的吗?”
桥口十分感兴趣地向前探着身子叮问了一句。
“真的,大家都知道,不信你可以问一下嘛!”
“那么,早子小姐又怎么样了?”
狩矢又问道。
“她说如果分给她一定的财产,她就不再和那个男人来往,如果不行,她只好继续和那人好。”
“那么夏女士怎么说?”
“她大喊大叫,说不给她财产并要轰她出门。”
狩矢和桥口互相看了一下。
这是一个有杀人动机的线索。
(早子是第二份遗嘱的继承人,如果是她杀死的夏麻矢子,那么她的死亡时间应当是在两点四十分之前。)
田泽心中盘算着。
“现在您说了两个人的事情。另一个叫桑田玛丽的女孩子怎么样呢?”
狩矢问道。
桑田玛丽是最后一份遗嘱中的继承人。
“我和她在夜里两点吃正餐。她是个温顺的女孩子,连我都非常喜欢她呢!好像夏麻矢子也最喜欢她。但如果早子被赶出这个家,我也想离开这儿了。从早子小姐的事情来看,要在这里呆着,就不能与别的男人来往,更不能恋爱结婚了,也不会得一笔财产,就算是她能得,那也都四十多岁了,大好青春白白浪费了。”
“原来这样,那怎么办?”
“我想自己支配自己的生活,不想让先生这样拴住我。还有,快到三点的时候,我看到早子从先生的屋里出来了。”
“什么?是早子吗?”
三个人几乎同时吃惊地问道。
“是的。不知为什么慌慌张张地走出来的,然后进了自己的房间。后来,玛丽说先生说过让她去送茶,我便在茶中放了几片柠檬,让她送去了。但玛丽很快又退了回来,对我说先生被人杀死了,并要我去看看。那时先生已经死了……”
“那你们为什么不立即报告警察?”
狩矢用严厉地口吻问道。早上七点钟,早子才向警方报告说夏麻矢子死了。
“我们担心会被怀疑,实在对不起。”
和子低下了头。
“那么,从玛丽端茶进去,到让你看到先生死了,这段时间有多长?”
狩矢间道。
因为他考虑有可能是玛丽杀死了夏麻矢子后,再变更了遗嘱才告诉和子的。
“没多长,很快。我想是她一进去就出来了。她的脸色很苍白呢!”
“嗯——”
狩矢又习惯地将双手拧在了一起。
“那么,可以说是早子小姐杀的了?”
桥口说了一句。
“不知道。我们都非常害怕。只是一个劲儿地哆嗦。然后马上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一直到天亮都睡不着!”
和子的证词总算有点收获。
等她一出屋子,狩矢、桥口和田泽三个人便开始分析她的证词。
5
“她在说谎吗?”
狩矢问田泽。
“不会的吧,要不说假话就应对她有什么好处。就算是她和早子小姐装做在两点到三点不在现场,但这对和子来说,没有什么必要吧。
“她的名字已经被改了,对她来说己经不存在什么利益了。因此,我认为她没有必要制造这么一个‘不在现场证明’……”
“但是玛丽却有利可图,为了成全玛丽,她完全可以商定,将来将财产分给她一部分的。”
桥口说道。
“这当然可能,从玛丽送茶到出来,有一定的时间可以作案。”
狩矢同意,但田泽反对。
“时间上有可能吗?虽然她进去的时间十分明确,但这样要花相当的时间,这不很容易被和子怀疑了吗?”
“这么说,能不能这么考虑。玛丽拿着事先打印好的遗嘱进去,然后杀死夏女士,再把遗嘱用电传发过来,这样就费不了多少时间了嘛!”
桥口这样分析道,但田泽还是反对。
“但遗嘱上写得是由早子变成玛丽的呀!如果她要事先打印好,恐怕不会知道夏麻矢子曾把继承权给了早子的。当然,年底的时候,大家都感到夏麻矢子要指定和子为继承人的。”
“嘿,这倒也是。”
狩矢想了一会儿连忙说道:
“那么,她事先打了三份不同的遗嘱,这么讲怎么样?也就是‘和子改为玛丽’、‘美奈子改变为玛丽’、‘早子改为玛丽’这三份。然后她再看具体情况而选用其中的一份呢……”
“这样不太麻烦吗?”
田泽也有些犹豫了。
“也可以这样,她伪称发现了尸体和和子分手,回到各自房间后,她再次潜入夏女士的房间,打好遗嘱,用电传发过来呢?”
桥口似乎深思熟虑过一样说道。
“这可需要二三十分钟呀!如果像她们所说的,发现尸体是在三点钟的话,时间上就讲不通了。因为最后一份遗嘱发到我那里的时间,是三点十分。”
田泽的话,使狩矢两人都陷人了沉默之中。看来还是先把早子叫来问一问吧。
吉川早子长得像个外国人一样,眼窝很深,样子十分漂亮。
她和和子那不大爱抬起眼睛的样子相反,堂堂正正地看着屋内的人,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听说咋天夜里好像夏女士要把你赶出去,这是真的吗?”
狩矢问道,早子用力地点了点头。
“是真的。她说如果有了恋人就必须走出这个家门。不过,我可不是因为要被赶出家门而杀死先生的。反正我也不会得到什么财产了,我每天费尽心思地干,也只能得点小钱。可这也没办法,因为我喜欢先生的书。也就因为这个是她的崇拜者,成了她的助手。说实话,开始我,确实这样想过,先生没有子女,也许有一天能继承她的财产呢!说得严重一点,她用起人来可一点都不吃亏呢!她常常更改继承人,就是为了让我们互相争斗,并且互杷竞争,来为她更好地干活。当我明白了这一点后,也就只好选择离开她的路了。我可不想像和子小姐那样,为了这点钱,一辈子不嫁人,把自己的青春扼杀在这个家中。”
早子一口气地说下去。
“那么,仅仅这一点,出于憎恨而杀人不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吗?”
桥口插了一句。
“不是我一个人恨她呀!大家都恨她!我不过说了出来,而别人没说出来,却在心中暗暗骂她呢!”
早子仍旧不服输地说道。
“怎么样,听说你的恋人是个女的?”
狩矢一问,早子便用充满了愤慨的口气说道:
“果然有人爱搬弄是非呀!肯定是美奈子!这个女人最阴险了!”
“据说,当天夜里三点左右,你从夏女士的房间里出来了,去干什么?”
狩矢一问,早子的脸马上变得苍白起来。
“谁?是谁说的?”
“是谁说的这不要紧,反正有两个人都看到了。”
符矢毫不客气地说道。
“噢,我是去问一下先生,是不是重新考虑不再把我赶出家门的事。”
早子的声调马上低了下来。
“那么,当时夏女士在干什么?”
“她说还是坚待让我走。而且,我提出要走就给我三年的工资。她笑了笑,说不想给我。她还对我说,我确实喜欢你,你的工作也是干得最出色的,我已把我的财产转到了你的名下,和恋人分手,和我过一辈子吧!”
“真的吗?有什么证据吗?”
桥口问道。
“当然是真的。说实话,先生的作品都是我代笔的,这是常有的事。当然了,情节都是先生写,因此,我要拒绝在她这里干下去,对我们两人都非常可惜的。她为了留住我,就会把财产转到我的名下的。以前,和子说她想离开这个家时,先生也是用同一种办法挽留她的。”
狩矢紧紧地盯着早子的脸。
“不过,很奇怪呀!如果说你刚刚出去,玛丽就给先生送茶去了。但那时先生己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