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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子不在丈夫死去的水潟露面,其原因是什么?是她知道杀害丈夫的凶手,还是自己也参与了罪行?二者必居其一。可是,她为什么竟然在熊本潜伏了一个星期呢?在东京或其它地方不行吗?莫非在东京有危险,或者有紧迫事情非来熊本不可吗?……横井老板看见的男子和郁子是什么关系?这个男子很像假工程师中那个叫户村的人。但奈良屋的女佣人民江说,户村是三十七八岁。岛崎有四十四五,虽然年岁相仿,可他是个矮胖子。那么说,水前寺的男子又是另一个人了?在郁子周围究竟有几个男子呢?……第一个谜是浦野幸彦和锦织季夫。这俩人从9月28日到10月8日住在宇津美庄,8日早上谎称检测水质,从津奈见村借走黑谷久次的船,便去向不明。第二个谜是自称岛崎和户村的、与土木建筑有关的两个人。他们从4日到7日住在奈良屋,8日以后哪儿去了呢?也是去向不明。第三个谜是7日晚上把结城宗市叫出去的穿浅黄色工作服的男子。他的年纪、相貌很像浦野,但还不能肯定。逃亡的浦野为什么来叫走结城呢?这也不清楚……
这时,木田再次发觉,在这些人物当中,见过面的只有结城郁子,而住址明确的只有那个寺野井正藏律师。寺野井正藏与这一事件有什么牵连呢?这个人也同样是在重重迷雾之中。
事实是结城宗市在森林里被杀害了。从足迹来看,凶手是两个人。就知道这些……
木田睁开眼睛,出神地凝视着夜幕沉沉的窗外。火车出了八代,在丘陵脚下奔驰。黑黝黝的山劈横在前方,已经看不见大海了。
木田目不转睛地看着玻璃上映出的自己的苍白面孔。这时,喇叭里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
“这里是诸位的日本餐厅。本次快车将运行三个多小时抵达终点站鹿儿岛。餐厅里,以可口的简易饭菜为主,也备有冷饮、糕点、水果等,恭候诸位光临。另外,在餐厅旁的小卖部出售始发站的各种旅行名产……”
少女的甜润声音中断了,但“始发站的旅行名产”这句话还萦回在木田的耳畔。他一时没明白自己为什么对这句话如此在意。
不一会儿,车厢内出现两个系着白色酒吧围裙的少女,拎了个篮子走过来。
“您买旅行名产吗?”
声音细嫩,与刚才喇叭里的腔调不一样。少女们一起拎着淡黄色扁平大篮子,正要从木田身边走过去,他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一瞬间,他几乎情不自禁地叫出声来。荣次郎糖!篮子里的羊羹、薄饼、甜豆、炒豆、八桥薄饼等各式各样的特产都包在包装纸里,只有荣次郎糖和其它两三样东西是盒装的。一盒盒摆在那里,上面的图案很好看。
“喂,给我那个荣次郎糖!”木田一边赶紧掏钱包,一边继续说,“这是东京的名产吗?”
“是的。”
“从东京上的货吗?”
“是的。”
一个少女觉得本田问话唐突,神色严峻得有点儿滑稽,便微微一笑。
“喂,这个上面没有包装纸吗?”
“那边有,您要的话,就去拿来。也有包好的。”少女回答。
“要包好的。”
少女出了车厢,两三分钟的工夫又回到木田这儿。是包在非常眼熟的红绿两色包装纸里的糖盒!
木田把它贴到鼻子上。上面并没有伽南香的气味,只是鼻尖儿感到一丝凉意。但不知为什么,木田的脸上却露出神采奕奕的微笑。
什么人在火车上买了荣次郎糖,然后把它给了结城。或者是结城自己买的。郁子说不知道结城从东京是带糖走的。这种糖,即使不从东京买来,在九州也买得到。是的,也许是来九州之后转到了谁的手里,那以后便沾上了伽南香味……
第十一章 又一具尸体
鹿儿岛县出水市是个普通城镇,离熊本县境大约五公里。从那里乘北萨线的公共汽车往南颠簸二十来分钟,就到一个叫个木场的村庄。它是沿公路一带建成的村子,仅有六十户人家。南面,紫尾山遥遥在望,那缓缓起伏的地方是相当大的火山灰台地。所谓火山灰堆积地层,是由樱岛和雾岛喷出的火山灰凝固而成的丘陵。土壤的酸度非常高,不要说庄稼,甚至连耕作都不可能。这种丘陵地被称为死地,在鹿儿岛县到处可见。
在今木场村,近年来开垦火山灰台地很盛行。县里也予以支持。力工们成群结队地进入台地,从早到晚铲消山丘,把灰色的土壤装车运去填海,然后把开出来的土地弄平整,造成种植甘薯和麦子的旱田。
铲削山丘,那可是相当费力气的。在广阔的火山灰台地上,单凭人力,怎么开发也不见进展。但这项工作却一直在继续着。力工们去台地作业场的沿途,那一片片甘薯田,原来都是火山灰台地,是他们的前辈开垦的。
灰色粉尘随风翻滚,力工们在粉尘中汗水淋淋地挥动锹镐。
这时,一个年轻力工抬起头,仰望台地上被去年的大雨削蚀成的斜坡的一角。突然,在灰一色的视野里,小伙子发现一块像西服似的发黑的东西挂在那里。
“真稀奇!西服……”
他弯腰朝陡坡上的猎物走去。坚硬的土壤像岩石一样隆起。走近一看,那里是一片不算浅的洼地,堆积着从上面滑落的沙土。小伙子用铁镐尖儿把布钩住一拽,便轻易地掀开了。从底下露出一只人手!他哆哆嗦嗦地朝伙伴们喊叫起来。
人们一阵骚动。尸体是三十五六岁的男子,穿一套茶色的西服。面部被石头或木棍之类的钝器打破了,血和土糊住了伤口。歪斜的脸孔已辨认不清,但看上去像是城里人。
显然是他杀。可能有些日子了,埋在土里的腿和腹部已开始腐烂,生了蛆,臭不可闻。尸体在火山灰堆积地层中腐烂了。
接到力工的紧急报告,出水警察署的警察们急忙赶来。现场在火山灰台地的开垦处,城里人是不会特意到这里来办什么事情的。是被人蓄意叫到这里的呢,还是在别处杀害,然后把尸体运到这里,从上面抛下来的?
“一定是从台地上边扔下来的。”
一个警察说。那个力工爬到这里时,洼坑里有很多从上面滑落的沙土,尸体被埋上了。
“是熟悉本地地理的家伙搬运来的!大概他万万没想到,开山垦荒会这么快进展到这儿来。”
抬头看,这里离台地的上部有五十来米。犯人是从什么地方登上去的呢?要登到台地上面,非经过与作业场相对的北边村子不可。
经过严格的现场勘查,在台地顶上发现了来自村庄方向的足迹。洼坑的正上方被踩得一塌糊涂。
“在这里格斗过吗?”
“头颅的后部受到猛击,破裂了。”
从尸体伤痕和现场践踏的情况来推断,凶手可能是一个人。大概在这里,犯人狠狠一击,被害者当即死亡,然后把尸体扔下来,又从上面踢落些沙土。如果火山灰盖住尸体,就不易被发现;弄得好,甚至会不露一丝痕迹。
“是个相当熟悉情况的家伙干的。他估计,来一阵大雨马上就会把沙上冲到尸体上。手段很高明哩!”
尸体运到出水署。从鹿儿岛赶来的鉴定人员观察后认为,尸体大约已过了四天。没有被害者格斗反抗的迹象。是先从背后一击,昏倒之后又用凶器打死的。当场死亡。只辨别出年龄有三十七八岁,瘦体型,象是公司职员。从西服口袋里没找出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衣服上没绣名字,也没有洗衣店的标记。除了像外地人这一点之外,侦查工作一开始就在推断被害者的身份上碰了壁。
一位从阿久根市来的警察认为。凶手可能是熊本县警通报的、在水潟市汤王寺杀害保健医的嫌疑犯,是骗走津奈见村渔船的浦野幸彦和棉织季夫二人当中的一个。他的发言几乎和出水署刑警在今木场村所探听的情报相符。
今木场村的公路,从村东头沿水田向渐渐耸起的紫尾山脚下延伸。路边有一家烟铺。“今木场”停车站在距离这家烟铺百米远的十字路口。
五天前的黄昏,有个男子曾在这家烟铺买和平牌香烟。他问过店里的人,“去流合的公共汽车在哪儿等”。据烟铺的女老板说,这个男子年过五十,红脸膛,声音沙哑。可能是浦野幸彦!若是五天以前,在时间上就和尸体的经过相吻合。而且,被害人穿茶色西服这一点,也符合熊本通报的装束。
出水署立即紧急通知水潟市。虽然是两个县,但出水市和水潟市只相距大约二十五公里,当天就用电话取得了联系。
这天傍晚,势良带上宇津美庄那个肥胖的女佣人,驾吉普车赶到出水署。出水署是幢陈旧的木结构建筑。在刑警室里,看见尸体的女佣人颤抖地说:
“没错儿,这个人就是助手锦织先生!”
她对死者穿的竖条纹衬衫和茶色西服记忆犹新。警察掀开僵尸的上唇,门牙上包着金。
“没错儿,也有金牙。”
事态由此急转直下。浦野幸彦十有八九是犯人。看来是浦野杀死了保健医结城宗市,而后又惨杀了结伴来到这里的锦织季夫。
晚间,在出水署召开搜查会议,一位没见过的年长警察,跟阿久很署的刑警一起出席。会议一开始,他就用低沉而稳重的声音说:“我是东京警视厅的来栖。”
大家一齐瞅着他的脸。是一张瘦长的脸,塌陷的眼睛里略露出疲惫的神色。
“在这里,向诸位报告一下,我是从东京追踪走私犯古前要藏来的。古前要藏很像住在汤王寺宇津美庄、诡称水质检测的浦野,但今天在这里发现的尸体,从相貌和装束来说,似乎并不是我正在搜寻的古前要藏的同伙。杀死此人的浦野是不是古前要藏呢?我看恐怕不是的。假如清野是古前,很难想象他会如此残忍地杀害自己的部下。他不必再搞什么名堂,就完全能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