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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世的五百次回眸-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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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却永远不会抵达。你的快乐就在这跋涉的过程中流淌,而并非把目标攫为己有。从这个意义上说,钱不具备终极目标的资格。过一阵子流行美丽,你就把制造美丽保存美丽当成了目标。殊不知美丽的标准有所不同,美丽是可以变化的,目标却是相当恒定的。美丽之后你还要做什么?美丽会褪色,目标却永远鲜艳。
  有人把快乐和幸福当成了终极目标,这也值得推敲。快乐并不只是单纯的快感,类乎饮食和繁殖的本能。科学家们通过研究,发现最长远最持久的快乐,来自于你的自我价值的体现。而毫无疑问,自我价值是从属于你的目标感,一个连目标都没有的人,何谈价值呢!
  一棵树的目标也许雕成大厦的栋梁,也许是撑一把绿伞送人荫凉。也许是化作无数张白纸传递知识,也许是制成一次性筷子让人大快朵颐……还有数不清的可能性,我们不是树,我们不可能穷尽也不可能明白树的心思。我们是人,我们可以为自己确立一个目标,这是做人的本份之一。




哪个女兵17岁?



  那一天,朋友约我到军营去玩。军营在山中,冬天,树都轻装了,秀丽地戳入蓝天,更显出精干和苍凉。自从脱下军装转业到地方,我再没有踏进过军营的大门。一是没有适宜的机会,老部队在西藏,距此十万八千里,就是有个邀请老兵团圆联欢忆旧思甜的聚会,人家就地解决了,与我是鞭长莫及。二是心中隐隐的怯意。当年在部队时,对所有走进营区的老百姓,最先想到的词是“混入和潜伏”,持续用警惕的余光扫视他们的衣襟,怀疑那下面藏有一把枪。固然当时地处边防敌情紧张,首恶还是主观上的唯我独革和内心的风声鹤唳。人们素常是以自己的心态来推论别人,于是20多年的时光中,我再也没有踏入军门,只是在文字中点染绿色。
  这一次,是部队的女兵喜欢我的书,希望和我聊天。她们列队操场,在风中鼓掌,年轻的手指因为寒冷和用力而通红,在阳光下桑葚般的半透明。
  那一天,说是座谈,其实是我不断的发问和讨教。我看到她们的绒衣就问,结实吗?当年我们在西藏,为抵御酷寒,把绒衣衬在棉衣里,内外摩擦十分易糟,穿不上半载,绒衣就像一片捕过很多鱼的网。女兵们告诉我,现在的绒衣里加了纤维,经久耐磨。看到她们的雨衣,我就说你们可曾把它铺到地上?女孩子们嘻嘻笑起来,说雨衣是穿的,又不是毡子。我说,当年我们在雪山露营的时候,就用它敷在地上防冻。以至于我后来每当看到涂着防水层的绿色胶衣,想到的不是如烟的冷雨,而是皑皑的冰霜……
  那一天,女兵们还为我唱了“青藏高原”,想不到她们的歌喉如此之好,和远走他乡的李娜能有一拼。我刚开始抱着欣赏的态度泰然听着,很快就心潮激荡把持不住。心潮涌上了眼帘,化为热泪纵横。藏北高原是我精神的故乡,在这里和它相逢,怎能不感慨万端!
  女兵们要合影留念,我在山风中屹立,时不时揉揉颧骨,让冻僵的皮肉呈现微笑,免得留在军人们照片上的尊容像个扒猪脸。合完影的女兵跳着脚闪开,还没轮到的姑娘蜂拥而上。政委怕我冻病,说你们不停地换人,老兵一直坚守阵地,老兵也不是盆景,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突然想到一个心愿,说,战友们,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请告诉我,你们谁是17岁?
  女兵们愣了一下,这个说,我18,那个说,我20……却没有人正好17岁。连长说,让我想一想。对了,正在值班的那个女兵今年17岁。快快,三班长,马上派个人去顶班,换她来一下。
  17岁的女兵匆匆赶来了。她出现的时候,正好是背光,我看不清她的眉眼,只看到一个矫健的身影,如同一粒翠绿的弹子,跳着从太阳的金线中蹦出。我说,我可以和你照张相吗?她有些害羞地微笑说,当然可以了。
  17岁的女兵站在我的身边,仿佛一棵青葱的桦树,笔直而蓬勃。我可以听到她钟摆一般轻灵的心跳,没有丝毫的杂音和紊乱。我可以看到她如瀑的黑发,蜷曲在军帽中,不甘心地漏出丝丝缕缕,被阳光镀成明黄。我可以闻到她青春的气息,似雨后竹笋上的水滴。我可以触到她略嫌宽大的军装,洗涤的揉搓还未曾使崭新的棉布柔软……
  照完相,她马上要回去值班,她说,你会把照片寄给我吗?我说,一定。她信赖地看着我,脸是如此光滑,没有一粒尘埃,目光是如此清澈,没有一滴污浊。
  我向官兵们挥手,告别了军营。回头望望,祝福她们。那一年我上高原的时候,也是17岁。看到了这个女兵,我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我知道,这个女兵不会是永远的17岁。她会长大,跨过岁月的栅栏,向远方跑去。我知道她会跌很多跤,瘀很多伤,淌很多泪和汗,有时侯也会滴血……她将浴火沐风九蒸九焙,从一颗稚嫩的青豆磨炼成珍珠。她的目光将不复天真,但依然保持真诚。她的面庞光洁不再但笑容依旧。她能一直不倦地跑下去,因为她17岁的时候,就已经坚守岗位和职责,就已经懂得了奉献和光荣。




女抓捕手



  参加活动,人不熟,坐车上山。雾渐渐裹来,刚才还汗流浃背,此刻寒意沁骨。和好风光连结在一起的,往往是气候的陡变。在山下开着的空调,此刻也还开着,不过由冷气改热风了。
  车猛的停下,司机说此处景色甚美,可照相,众人响应,挤挤攘攘同下。我刚踏出车门,劲风扑面呛来,想自己感冒未好,若是被激成了气管炎,给本人和他人都添麻烦,于是沮丧转回。
  见车后座的角落里,毖缩着一个女子,静静地对着窗,用涂着银指甲油的手指,细致地抹着玻璃上凝起的哈气,半张着红唇,很神往地向外瞅着。
  我问,喜欢这风景,为什么不下去看呢?
  她回过头来,一张平凡模糊的面孔,声音却很见棱角。说,怕冷。我这个人不怕动,就怕冻。
  我打量她,个子不高,骨骼挺拔,着飘逸时装,没有一点多余的赘肉,整个身架好像是用铁丝拧成的。
  她第二次引起我的注意,是偷得会议间隙去逛商场。我寻寻觅觅,两手空空。偶尔发觉她也一无所获。我说,你为何这般挑?
  她笑笑说,我不要裙子,只要裤子。好看的裤子不多。
  我说,为什么不穿裙子呢?我看你的腿很美啊。
  她抚着膝盖说,我也很为自己抱屈。但没有办法啊。你想,我买的算是工作服。能穿着裙子,一脚把门踹开吗?
  我如受了惊的眼镜蛇,舌头伸出又缩回。把门踹开!乖乖,眼前这小女子何许人?杀人越货的女飞贼?
  见我吓得不浅,那女子莞尔一笑道,大姐,我是警察。
  我像个真正的罪犯那样,哆嗦了一下。
  后来同住一屋,熟悉了。她希望我能写写她的工作。当然,为了保密,她作了一些技术性的处理。
  她说,我是抓捕手。一般的人不知道抓捕手是干什么的,其实我一说您就明白了。看过警匪片吧,坏人们正聚在一起,门突然被撞开,外面有一人猛地扑入,首先扼住最凶恶的匪徒,然后大批的警察冲进来……那冲进来的第一个人,就叫抓捕手。我就是干那个活的。
  我抚着胸口说,哦哦……今天我才知道什么叫海水不可斗量。别见笑。请问,抓捕手是一个职务还是职称?
  她说,都不是。是一种随机分配。就是说,并没有谁是天生的抓捕手,也不是终身制的。但警察执行任务,和凶狠的罪犯搏斗,总要有人冲在最前头,这是一种分工,就像管工和钳工。不能一窝蜂地往里冲,瞎起哄,那是打群架……
  我忍不住插话,就算抓捕手是革命分工不同,也得有个说法。像你这样一个弱女子,怎能把这种最可怕最风险的事,摊派在你头上呢?
  她笑笑说,谢谢大姐这般关怀我。不过,抓犯人可不是举重比赛,讲究多少公斤级别,求个公平竞争。抓捕是没有道理可讲的。抓住就是胜利,抓不住就是流血送命。面对残酷,最主要的并不是拼力气,是机智,是冷不防和凶猛。
  我说,那你们那儿的领导,老让你打头阵,是不是也有点欺负人?险境之下,怕不能讲“女士优先”!
  她说,这不是从性别的考虑,是工作的需要。
  我说,莫非你身藏暗器,乃一真人不露相的武林高手?
  她说,不是。主要因为我是女警。
  我说,你却把我搞糊涂了。刚才说和性别无关,这一会儿又有关。倒是有关还无关?
  她说,您看,刚才我跟您说我是抓捕手,您一脸瞧我不起的样子,嫌犯的想法也和您差不多。(听到这儿,想起一个词——物以类聚。挺惭愧的。)当我一个弱女子破门冲进窝点时,他们会一愣,琢磨这女人是干什么的?这一愣,哪怕只有一秒,也赢得了最宝贵的时间。狭路相逢勇者胜啊。特别当我穿着时装,画了浓妆的时候,整打他们一个冷不防……
  我看看她套在高跟鞋里秀气的脚踝,说,这是三十六计中的兵不厌诈。只是你这样子,能踹开门吗?
  她把自己的脚往后缩了缩,老老实实地承认,不行。
  我说,那你破门的时候,要带工具吗?比如电钻什么的?
  她说,您真会开玩笑。那罪犯还不早溜了?我现在不能踹开门,是因为没那个氛围。真到了一门隔生死,里面是匪徒,背后是战友,力量就迸射而出。您觉着破门非得要大力士吗?不是。人的力量聚焦到一点,对准了门锁的位置,勇猛爆发,可以说,谁都能破门而入。
  我神往地说,真的?哪一天我的钥匙落在屋里时,就可以试试这招了。省得到处打电话求人。
  她很肯定地说,只要你下了必胜的信心,志在必得,门一定应声而开。
  我追问,进门以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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