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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祖传的石头感不感兴趣。」
若公孙静云是暴躁的猫,那看起来嘻皮笑脸的沈冠鹤便是狡猾的狐狸,在一堆无意义的嬉笑怒骂中,冷不防冒出正中红心的话语。
他的话引起两人不一的反应,高大的男人是一脸复杂的看向他处,不晓得自己是否愿意接受残酷的事实——她是为了灵石而刻意接近他。
而皇甫冰影的神情就有趣多了,自始至终没多大的情绪变动,樱唇轻启说了声,「再见。」便切断通讯,中止无谓的交谈。
她双手环抱着公孙静云僵直粗腰,清丽的脸儿在厚实胸膛上轻蹭,似一只顽皮的小白猫,有意无意的撩拨,不担心她的一不好会遭到抗拒。
果不其然,那个嘴硬的男人还是没法狠下心,嘟囔着几句不满,头一低便覆上令他不安的香唇,难以安定的心有着挣扎后的认命。
爱上她,不是难事,她是一个何其狡猾又美丽的女人,食指一伸便掳获他的心。
可是……
他可以爱她吗?会不会如十年前一般,再度将自己打入更深暗的地狱。
「我要妳。」
她笑得冶艳。「我就在等你开口。」凡事都由她主动未免太放浪,总要给他表现的机会,最重要的一步当然要留给男人。
「妳……真是令人气结。」公孙静云失笑的摇摇头,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爱上她。因为她是拥有好女人外表的坏女人,不上天堂,只留在人间为害万年。
「不要吗?」皇甫冰影嘴上像是失望,眼底闪动的光芒却异常明亮。
「哼!妳敢给我喊停,我就打晕妳再上。」他恶狠狠的咬她的唇,激狂的吻入她舌间。
男人的兽性第一,就算动用十头大象来拉也阻止不了他要她的决心,什么灵石,什么龙门全滚到一边凉快去!
可怜刚成年、尚未有过爱的初体验的叮当,就这么被迫当起史上最大颗的电灯泡,不但要佯装无视的当睁眼瞎子,还要忍受令人脸红心跳的淫声浪语,她真的觉得长大不是件好事,无知最幸福。
哇!脱光了,脱光了,好结实的美臀,他是怎么锻炼的呢?为什么身上连一块赘肉也没有……
一道快如闪电的黑色物体飞至,她也眼前一黑的往后仰,坠入无比黑暗的世界,错失精彩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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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扬天际,雄据一方。
龙行四海,霸气八方。
鹰海盟日渐崭露头角,对龙门而言不可说不算威胁,势力的扩展多少会受到影响,但还不致有所冲突,到目前为止仍相安无事,看不出何时会正面对上。
只是有一群不安于室的「老人」,闲日子过得太悠哉,总会无事生事的找些任务玩玩晚辈……呃!更正,是考验未来战将的临场反应。
年纪四、五十岁,说老不算老,说年轻又怕人取笑,离退休期还有一大段距离,可是在下一代未成气候前,他们又不能完全放手,在沉闷的新旧交接过渡时期要做些什么才不会无聊呢?
「雷刚,你干么放水,没有用力鞭策小木马。」温温吞吞的办事能力,什么时候重头戏才会上场?
性情更为稳重的雷护法沉敛的说道:「木使者生性谨慎多疑,二小姐妳不想她发现妳的企图吧!」
「那也不用慢吞吞的老牛拖车,光躲在坟墓里避难,毫无冒险犯难的精神。」引几个杀手出来玩玩有什么关系,好歹试出鹰海盟有多少实力。
「她有她的打算,用不着急躁,安心的看下去。」风护法风向天笑拥娇妻鸢虹恋,一副云淡风轻的逍遥状。
「哼!你们这些心机狡猾的家伙最爱搞神秘了,一个个道貌岸然的君子样,其实一肚子坏水,城府深沉得连鬼都怕。」明知道她没耐性还吊她胃口,真是气死人了。脾气一样火爆的龙家「二姨」龙宝妮不耐烦的一剁脚,差点把自己的宝贝儿子给踢下海,得年一十二岁。
「说起心机狡诡,谁比得上我们圣明的门主。」痞子男方羽不忘拱出依然美得灵气逼人的门主龙青妮,一番狗腿的吹捧她为一代奇女子。
十几双眼睛同时投向正在海钓的女人,迎风而行的「金色公主号」航向海的尽头,鸥鸟纷飞的抢食小盆子中活生生的鱼饵。
她在钓鱼,却未上饵,反而整把整把的将蚯蚓往海里扔,看会不会有笨鱼游近,好让她不再继续发呆——因为太、无、聊、了。
「海在说着——来玩吧!」
白浪拍打着船身,发出啪达的声浪,似乎在引导船只转向东方,看一眼日出的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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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红的日头跃上山的巅峰,唤醒晨起的林鸟,展翅一拍飞向邻近的稻田觅食,争食收割后残留的谷实。
一道娉婷而立的绰约身影在风中轻颤,纤柔的娇态惹人怜爱,轻薄的衣裳承受不了露水的湿染,嘴唇微白的打着冷颤。
她叫邬雪梅,是邬雪荷的妹妹,年二十一岁,是继姊姊之后,由公孙一族幸存的长老遴选出来的下一任族长夫人,背负着传承神算师血脉的重大使命。
不是孤女却从小寄养在公孙家,老一辈的意思是想让她先融入这个命格独特的族群,日后才能一心向着公孙一族,抚育出杰出的下一代。
她的身分有点类似童养媳,但所不同的是,她受的是最好的教育,拥有受人尊敬的崇高地位,在族里的身分形同公主一般。
「小姐,妳回去吧!少爷不会出来的,妳别站在寒风中让身子受了凉。」穿的如此单薄怎么受得住晨雾湿冷,何况她站了一夜。
「陈大叔,你不用担心我的身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就让我任性一回。」她有得是耐性和他耗,直到她倒下那一刻为止。
「可是妳要是有个不慎,我怎么向舅老爷交代,妳这不是折煞我吗?」眼歪的陈大苦口婆心的劝道,生怕她有个闪失。
「只要能见上公孙家长子一面,我不怕辛苦,相信你也不愿意他一辈子待在墓穴里,过着不见天日的活死人生活。」活着就要有人的担当,而不是畏畏缩缩的躲入地底。
「这……」怜惜她一片痴心的陈大叹了口气,暂时将少主人的嘱咐放在一旁,带她走入墓园。
荒草漫漫,尽是呜咽的亡魂声,四周的草长过膝,一条蜿蜒的小径赫然在现,几度回转后,方见一座清净的大坟。
「小姐,我只能带妳到这里了,少爷要不要见妳我做不了主,请妳不要寄望过高。」这么多年了,少爷怎么可能为了她而破例,即使她神似已逝的雪荷小姐。
邬雪梅一脸楚楚可怜的抿抿干裂的唇。「陈大叔,你好人做到底,带我进去好不好,我很冷……」
她的身子直打颤,手脚冰冷得像快要厥过去,脚下浮动差点踉跄一跌。
「不行,不行,少爷的脾气妳又不是不清楚,真有那么好说话,老奴才我早劝他出来了。」同情归同情,但他更害怕心情随时有如火山口的小主人。
他是负责照顾少爷的老仆,不敢犯上。
「真的不肯帮我,你忍心见我一夜一日不眠不休的守候在此吗?」她眼中泛着泪光,柔弱的模样叫人于心不忍。
「我也想帮妳,可是自从前阵子有人闯入后,少爷已改变进出的方式,除非他由底下解除禁令,否则连我也进不去。」陈大的为难并不假,一张丑脸更显可怖。
潸泪欲流的眸中闪过一丝幽合。「没有其他办法和他沟通吗?」
他摇头。「一向是少爷传唤我,而且只在他有需要的时候。」他不能擅闯。
「如果失火了呢?」烟雾弥漫,总会熏出地底的活死人。
陈大愕然,不知该接什么话。
而另一方面,地底深处也不平静,两道黑沉的目光盯着萤幕墙上的倩影,心情翻腾难以平息,昔日的阴影如巨大的狼兽直扑而来。
简直是一模一样的容貌,眼眉上弯微带一丝忧伤,愁绪满面似有载不动的心事,终日郁郁寡欢。
所不同的是,这人多了一份敢于争取的坚毅,不达目的不肯罢休,坚持到底的程度实在愚不可及。
「学姊、学姊,妳快来,学姊夫全身在抽搐,他是不是中风了?」抽得好厉害,好像癫痫发作。
「什么,抽搐?!」
眼睫一掀,晏起了的皇甫冰影踝足轻挪,发丝微乱的飘至,身形之快有如鬼魅,眨眼间便移动位置。
她由关切的神情转为淡漠,不带情感的一瞟萤幕上的女子,动作轻慢的将散开的云丝编成辫子,穿上柔软的缎面软鞋。
「旧情人?」
公孙静云震了一下,缓缓转身,伸手搂住她单薄的肩。「不是。」
「故人?」
「以前认识的小妹妹。」他照实说道,眼中浮现沉痛眸色。
「不小了,人家已经长大了,亭亭玉立,出落得像一朵娇贵的芙蓉。」她语带酸意的一嘲,指尖不留情的往他臂上一戳。
吃痛的公孙静云微露不解。「她长不长大关我什么事,我跟她又不熟。」
与他较亲近的是姊姊雪荷,她……一想到芳魂已杳的女子,他的心又痛了。
「没有一丝心动的感觉?」瞧他看得目不转睛,绝对不单纯。
「妳在开什么玩笑,有谁会对自己的妹妹心动,妳……等等,妳不会是在吃醋吧?」他不确定的低问,担心她反手抽他一个冷巴掌。
虽然他们成为情人的时间并不长,可皇甫冰影的冷性子他早摸得一清二楚,还可以当权威如数家珍,列起表来评论她的行事作风。
当她笑的时候不一定是真笑,有时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她不笑时也要小心点,因为可能是他做了某事惹她不快,而她打算让他在错误中学习经验。
通常他的下场都很惨,纵使他的体积几乎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