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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对这里道路倒是有点熟悉的。
没用几分钟便乘着电梯下楼走出了医院。
好在夏天白色的单衣病号服也不那么扎眼。
医院门口的出租车很多,一排一排的。胭脂坐上一辆指点了黑痣阿姨家的地址。
在车上看了时间是凌晨两点。
这时候去确实有点冒昧,但是胭脂除了黑痣阿姨确实没有人可求助了。
她只能在以后的时间偿还阿姨对她的帮助。
在楼下,胭脂付了车钱仰头看见黑痣阿姨家的北边小屋还亮着昏黄的灯。
她的不好意思才稍稍安慰些,好在还有人没睡。
寂静的走廊,胭脂当当当的敲门声显得突兀。
没几下里面就传出女孩子的声音,有点哑,像是哭过。
”谁?“
是阿姨的女儿。看来那天的事情后老老实实在家里了。
”玉红吗。我是在医院碰见的姐姐,你妈妈在家吗?“
门里沉默了一会儿,打开门。
女孩泪汪汪的一双眼,看见胭脂的瞬间白了脸低头抿嘴没说话转身往里走:”我去喊我妈。“
103 出门没看黄历
“你,还好吧。”胭脂禁不住问i一句。
显然是白问。
女孩迟疑一下没吱声去大屋喊她妈。
黑痣阿姨听说是胭脂赶忙披上一副拽着女儿出来就要给胭脂跪下。
“阿姨,这是干什么?大半夜的我是来求你帮忙的。”
“姑娘,阿姨到现在不知道你姓啥叫啥,可是你真真的救了我全家啊。要不是你及时去找我闺女,那就真被那该天杀的卖到南方窑子窟。这辈子就毁了。”
阿姨说到这,身边那女孩便哭的止不住声。
胭脂虚弱的笑笑,烧还没退,此时她是靠着墙才站住的:“阿姨,没啥。你闺女还小,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就好了。”
此时黑痣阿姨似乎发现了胭脂的异常。扶着她坐到房间自己的双人床上:”姑娘,你是不是被匪徒打伤还没好。看我这一着急还没顾上问,幸好你被解救出来了,要不我和女儿这一辈子都欠你的还不上。等着阿姨给你做一碗大米粥。你就睡阿姨这,阿姨和闺女挤小屋。反正老头子也不在家住。“
胭脂没拦着,其实她也没气力拦了,确实只想安静的躺一会儿。
喝了粥,在黑痣阿姨家睡到第二天中午。
身子清爽许多。
女孩正在给她扇扇子。轻轻的一下一下。
胭脂睁眼握住她的手笑了:“折煞我了。”
“姐姐,我妈让我和你正式说一声谢谢。”
“没事。我也是赶巧。以后别气你妈了,世界上只有妈妈才是最爱你的人。你还有妈妈多幸福。“
”恩。“女孩红着眼圈使劲点点头。
胭脂余光看见黑痣阿姨正在对面椅子上停下手里的手工活目光复杂的打量她。
胭脂看见她做的是女装的领边针织固定。
对上胭脂的目光,黑痣阿姨让自己的闺女去楼下卖点百叶,肉馅。准备等下做百叶包肉。
待女孩出门,听到那一声门响后,黑痣阿姨终于决定问一句心底疑虑几天的话:“闺女,你跟阿姨说实话,你是不是——胭脂。”
胭脂对视着黑痣阿姨的眼睛里立时模糊了看不见了阿姨的表情。
她没回答也没否认。
黑痣阿姨猛的扔下手里的针线扑过来使劲搂住胭脂放声大哭。
胭脂的脊背被她摇晃的坐摇篮一样。
“孩子,可怜的孩子苦命的孩子,阿姨眼瞎,这么多次没都认出来是你。你看你瘦成啥样,你妈知道了该多心疼。”
胭脂始终没说话,身子随着阿姨的哭喊摇着眼泪却扑簌簌掉在阿姨手上。
黑痣阿姨摇晃够了,扳过胭脂的身子面对着她:“孩子,我姓赵,你记得不?你小时候一来车间就找我要薄薄的透亮纸描课本上的图画?那时阿姨是管仓库的,你还和小静儿玩过呢。”
胭脂摇摇头又点点头眼泪却流得更汹了。
“你真和你妈妈一样善良。漂亮。唉。后来就看不见你了,你也在没到厂里来过。我问过胭老板,唉,他就是个糊涂蛋对何翠荣言听计从的。我就担心你不会好过。但是没想到会这样,唉,怪我没有找上门去看看你,叫个人也真不知道那姓何的能做出那么丧尽天良的事情。“
黑痣阿姨絮絮叨叨的咬牙切齿。
不知怎么每次看见黑痣阿姨胭脂都控制不住情绪。半晌,她擦了泪问道:”赵阿姨,你怎么认出来我的。“
“还不是那天,你出事那天晚上,公司里呼啦啦来了好多公安。搜查通缉何翠荣和王助理说是杀人嫌疑犯。这我才恍然大悟有点。孩子,你别怪阿姨眼睛瞎,实在是你长的和小时候不一样了。”
胭脂耳朵一嗡嗡:“什么?搜查何翠荣?她没落网?警察没把她抓起来?”
“恩,听到风声就跑了。把厂里的流动资金都卷空。别提了。等他们跑了事后一查,公司早就被她和王助理掏空。现在就是个空壳子,等着交了这批德国的单子救命,但是出来这样的事,那么多辅料厂谁还给赊账,要账的推不开门。只能停产。这不我们这都在家等信儿,工资都发不出来。胭老板多年不出山了,听说在向向家求救。”
胭脂愣愣的,赵阿姨的话没听进几句只听她说何翠荣和王助理逃跑了。
”她们害死了妈妈,怎么可以逃跑?还有晓蕾……”胭脂一时接受不了,本来安慰的放下的心里竟然又痛的揪揪。
“胭脂,别担心了,现在全国都在通缉他们,跑也跑不了。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我本来是来向阿姨借钱的,我的卡和手机都——丢了。心很乱,既然案子破了,想出去走走。但是,阿姨现在还失业,算了。我在想办法。”
赵阿姨心疼的拉着胭脂的手摸了又摸:“阿姨理解。出去散散心好。是好事。阿姨有钱,你放心怎么说也是上了一辈子班的人。几十万没有但是拿出几万不成问题,阿姨去给你拿卡。“心说,没妈的孩子可怜啊,这要是妈还活着,几个亿的身价哪还用出来借钱啊。
”阿姨,不要那么多,只要机票路费就够了,我会尽快还上阿姨的。“胭脂感觉自己已经很厚脸皮了,人家失业了本不该再提借钱的事的,但是不提的话她实在是走投无路。
银杏路不敢回,闺蜜死了。靳大哥没脸去见,只有阿姨这一处熟人。
赵阿姨还是执意要给胭脂拿一万,除了机票还得生活找工作不是。
推来推去,赵阿姨家的玉红开门,赵阿姨使了个眼色让胭脂快点收起来别再推脱了。
胭脂红着脸揣起来:”阿姨,我的身份希望不要说出去,我不想成为焦点。“
”阿姨知道,玉红进来咱们就不提这档子事了,那孩子小,就怕嘴没把门的。“
吃过中饭,赵阿姨死活的还要留胭脂吃晚饭住在这里几天。
胭脂感激的摇摇头吃过晚饭趁着月黑不引人注意去机场正好。
柏油地面月色如洗,小小的身子瑟瑟发抖不能停下赶路的脚步,眼泪被夜风吹得冰凉,胭脂双臂搂紧自己,照比从医院出逃的前天半夜,已经不发烧了,只是风一吹来还有种身子被打透般的虚。
市中心出租车招手就来,胭脂直奔机场。
她没有目的去哪。反正长途机票要预约,能马上走的只有到B市的有一张头等舱退票。
拿过那张写着赵玉红名字的机票,闭着眼睛。眼下苦水。
自己的证件手机都在殷斐手里,只好借赵阿姨女儿的身份证一用。玉红刚受了打击,正好赵阿姨也要她在家休养一段时间。
从此这一段时间里自己就是这个名字了。身上穿的也是玉红从楼下超市帮着买的简单衣服,心里无悲无喜。
小手紧紧还攥着机票,登机。
飞机划空飞起,胭脂眩晕了一会儿,便闭上眼睛睡觉。
现在她身体还没完全恢复有点气血不足。
迷糊迷睡了一会,忽然被身边翻书的哗啦声和香水味刺激醒。
胭脂斜眯一眼过去。‘霍地’心脏使劲一跳,她马上就完全清醒了。
丰俊西!
艾玛,人生何处不相逢吗?又怪我出门没看黄历,怎么遇见他?
巧合吗?
他认不认识我?
胭脂下意识的摸摸脑袋,没有假发套,只是原先染成栗色的头发因为受伤减掉完全变黑了而已但是头发对于一个人的面相来说毕竟是次要的,如果他当初为那间艳照门的事了解过自己,肯定能认出来这张脸。
手心出汗。
胭脂扭头背对着他继续装睡,心里却七上八下,盼着快点熬过这两小时。
丰俊西本来在垂头看报纸。
余光被身边同坐的人的波动转移了注意力,转而注视她。
见女乘客这会冷然的把头转过去。
挑挑眉。
自己也是潘安之貌,随时随地引起女人围观的程度极为正常。
身边不是想傍大款的就是胭济那样想攀高枝的缠着他。
给他冷脸子的倒是少见。
确切从说自打一年来回国就没见过。
说起来,今天身边这座位本是一个月前他和胭济一起订的。
不过胭济家里半月前出了丑闻后,崩溃的一塌糊涂,自然丰俊西也懒得带她出门。
说白了,他对她现在的感觉与其说迷恋不如说代偿报复。
胭济那种自以为妖冶美艳是男人都会被他迷的七荤八素的类型,早已经不是他的菜。
七年前的自己秉持着家父的家训,低调踏实完成学业。
他追求过胭济,那时胭济是众人眼里的女神。
女神将他的情书当众展示给同学看,她的闺蜜甚至在公共课上朗朗念着情书上面摘抄给胭济的名家写的情诗。
104 就说你二十二吧。方便接活儿
后来情人节,他还特意堵在校园甬道上给胭济送过花。胭济当时怀里抱着一大束蓝色妖姬,身边的跟班帮她抱着一大束夏日烈焰。
当着她的面两人就嗤笑着随手将那朵娇艳欲滴的在风里颤抖的红玫瑰扔进食堂门口的泔水桶里。
那半年丰俊西成为了女生们嘲弄的笑柄,胭济还给他起了个外号一枝花。
丰俊西嘴角勾起邪拧,所以胭济那样的莲花表,他七年前就已经把她看的分外透明。
怎么会把她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