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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假面爱人-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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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女人他已经失去了一个,现在又要失去第二个?

恐怖攥紧了他的心肺。他害怕失去,他不能再失去。

是他逼的,都是他逼的,是他把一个对自己抱着希望的可怜女人一步一步逼到绝路!

他从来没有对她好过。从来没有,一次都没有!

“胭脂,不要死——胭脂你醒醒不要死——胭脂——”

大卫难受之余还算冷静打了急救120,立在旁边等。

现在的情况他已经明白了一半,这个男人能为胭脂掉下眼泪,感情这两人是虐恋情深的戏码,自己的白莲花就这么被这愚蠢的中国男人糟蹋了。

120急救车很快就赶到,医护人员熟练的翻了翻胭脂的瞳孔,确定还有生还的可能。

某医院的VIP病区。安静舒适。

解除了氧气和各种设备监控的胭脂被推到了VIP病区的高级智能病房。

这里配备了电子智能设备以免特护有不到之处,可以自行解决一些日常小事。或者患者有不方便特护知道的尴尬。

待胭脂躺卧稳定了。护工打了一盆温水例行给患者睡前擦身子。虽然这患者就没醒过一直昏睡着。

走廊传来匆匆的脚步声,随即一个嘶哑的男声说道:“我来,你出去吧。”

殷斐进门放下公文包接过护工的水盆。

他特意买了婴儿用的毛巾拧干,仙师轻柔的一下一下擦拭胭脂的脸。

她的脸真好看,就像瓷器雕琢的精巧的娃娃,优雅和善。自己再去丽江的火车上第一次看见她,便想占为己有。

当然,因为她和婉柔很像。

所以他贿赂了和她同寝的女人,在丽江的酒店制造了艳遇。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因为他和婉柔像才费尽心思圈住她。

可是到现在她昏睡不醒在病房,他却不放心她自己睡这儿,把办公室都搬过来,每夜陪着。

也说不清自己霸占她是因为她像婉柔还是她就是她。

脖颈,手臂,胸脯上遍布着还没消退的吻痕。

想起一次又一次自己粗野霸道的侵占她的身体。

从她的身上索取柔体的满足和快乐却喊着婉柔的名字,每次她的身体都是蓦地一僵。

他能听见她隐隐的哽咽声,但是他从来没有怜爱的呵护过一次。面对她时自己的心像冷血的杀手,甚至有种为自己的失去报复的平衡。

此刻一下一下轻轻擦拭她的身体,殷斐才发现,她是多么美好,又多么清瘦。而之前自己除了流氓般的使用竟没有好好的欣赏过她一次。

他揉了揉额角。

一周了。医生说胭脂的腿骨折没什么大事,但是脑里有淤血,无法手术必须自己消化吸收。何时清醒只能靠运气。

所以他切切的等着她的运气。

擦到小腹时,上面还有殷斐淡淡的牙齿印。殷斐的手指在那青色的印痕上抚摸片刻,往昔的缠惓潮水一般漫开。

曾经他在心里百般抵触她。既索取又排斥,直到那天她倒在汽车轮前似乎停止生命的气息,他害怕她死。他终于知道他害怕她消失。

胭脂,如果你能醒来……我……会对你好些的。

温水擦过后,殷斐开始给胭脂的四肢做按摩。

按摩到脚趾的时候,胭脂的脚趾忽然有片刻自主的抖动。

殷斐一阵惊喜。急忙给她穿上衣服,按铃找来医生。

“脚趾刚刚抖了。是要苏醒?”

医生又给胭脂查了体征。

“应该是吧。继续做做按摩,和她说话,经常不断的刺激患者的知觉。”

一直到午夜,殷斐一直揉着胭脂的关节和四肢,边述说自己在世界各地旅行时候的趣事。最后趴在床边渐渐的眯着打起鼾声。

“好吵哎。”天亮时,安静空间里一个突兀的声音,熟悉又陌生,透着虚弱。

殷斐一直没有睡实在,听见声音直起身不敢置信的寻找声源:“胭脂——你醒了?”

胭脂懵懂的眨眨眼,闭了好久,澄澈的眸子充满探寻看着殷斐。

“恩。你,是谁呀?我喝醉了吗?怎么躺在这?”

“胭脂?你?”殷斐没搞懂胭脂的意思?

难道她是还没清醒?暂时性清醒?梦游?

胭脂看清楚这是病房,看见腿上绷带石膏,情绪有点激动支撑着要坐起来:“怎么是医院?我怎么了?”

智能的床,殷斐按了一下开关,床升起来十几厘米的高度。殷斐在胭脂背后垫了枕头靠着:“胭脂,一点小问题,快出院了。”

胭脂歉意的一笑,笑容纯纯的人畜无害的温柔:“谢谢你了。你是护工?能帮我找一下医生吗?我想知道怎么回事?”

护——工?殷斐脑袋嗡嗡的。这是哪个电视剧的桥段,在逗我?好玩吗?

他走近了胭脂,粗黑的眉毛拧劲儿,俊眸审视她:“护工?有打扮成我这样的吗?”

一身阿玛尼的护工?帅气逼人的护工?带着劳力士腕表的护工?

胭脂往后缩了缩,眼神迷惘:“那抱歉,你是?”

我是谁?殷斐之前还真从本来没想过面对失忆的胭脂。

我是谁呢?

“我是你——朋友,咳。你的一个朋友。”殷斐点点头:“你出车祸正巧被我看到所以送你来医院,所以我来看看你恢复的情况。”

胭脂感激的笑了:“友谊万岁。多谢了。以后你如果有什么事我能做的请一定让我做。”

殷斐退后几步,抱臂盯着她,任凭怎样审视,她的笑容都是很纯的。

“会的,我一个人住就是烧饭比较麻烦。”

“哦,那喊我好了,我喜欢烧菜呢。等我出院,烧一桌子菜请你啊。我叫胭脂,你呢?”

“殷——斐!”

殷斐重重吐出两个字。这女人竟然把他连名带姓带人的都忘记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失忆?

不过殷斐心里也有一点点侥幸,至少没有面对她醒来后肯定会有的怨恨,歇斯底里。

我这又算多出了个厨子。

主治医生的办公室,办公桌对面坐着蹙眉沉思的殷斐。

“这种情况在医学上是常有的。失忆。”医生道。

“失忆?你是说她不记得我了?还是不记得之前的事。”

殷斐郁闷的点燃一根烟。

“对不起,病房区不允许吸烟。”

“哦,抱歉。您继续说。”

殷斐又将烟头泯灭。这时候除了吸烟缓缓神他不知道做什么活动好。

“具体忘记什么,真不好说,要看病人的具体反应。从片子来看,应该是颅脑淤血造成的暂时性的记忆障碍。也许不多久就会记起。也许——也有若干年后才记起来的例子。”

暂时性的。若干年的。

殷斐揉着额角到走廊点燃一根烟。

也许这样对她来说也是好事。让她暂时的忘记自己的可怜处境,忘记那场车祸。忘记她有太多的怨恨。

只是再记起那天不要太残忍。

一连吸了几根香烟,殷斐回到病房。

首先刺激他视线的是一大包火红的玫瑰。鲜艳火红。

殷斐的肾上腺立刻被刺激出男人特有的嗅觉进入战备状态。

眼光了冷冷的睥睨着正给胭脂削平果的大卫:“这里不欢迎你。”

“殷斐,胭脂也还是我的朋友,甚至我的女朋友,你权利决定她见谁不见谁。”

胭脂惊慌的眼光瞥向殷斐:“殷斐,他说他是我的朋友,就像你也说是我的朋友一样,我想我会因为有更多的朋友关心而高兴的。”

话里其实带着一丝责备。我的朋友来看我关你什么事啊。

殷斐,几步走到床头一把将玫瑰花扔在垃圾桶:“胭脂,你失忆了,不记得很多事,是不是所有你不认识的人来找你说是你的朋友你都认啊。乖,喜欢花,我会买给你。”

“殷斐,你太过分了,别忘了胭脂是怎么出——”大卫怒极,握着拳头,要不是在病房,要不是胭脂出了车祸,他绝壁一拳把他搥出十二楼。

“胭脂失忆了,注意你的语言不要刺激到她。”殷斐及时制止大卫说出实情:“跟我来。”

率先走出病房。

大卫愣在原地看向胭脂:“胭脂你失忆?”

胭脂的表情十分困惑委屈:“我不知道,你们都说是我的朋友,可是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

“别慌,我去找医生。”大卫把削好的苹果递给胭脂便要去找医生。

他又不傻,干嘛要听那混蛋说,不是他说出那么伤人的话胭脂也不会失控撞到汽车。

刚走出病房,便被殷斐拦在墙壁:“大卫,我不管你对胭脂是什么想法,以后都不要出现在她面前,我也不可能会让你找到她。她失忆了,忘记了从前的痛苦,单纯的活着对她更好。”

‘砰!’大卫挥拳向殷斐打去被殷斐歪头砸在肩膀。

“你是个混蛋。胭脂的痛苦就是你逼她出了车祸,失忆就不会记恨你了是吧,你这个卑鄙的处处为自己打算的男人。”

殷斐深吸一口气:“你才认识你她几天,胭脂的世界你不懂。看在你帮过胭脂的份上,这一拳我受了。离她远点,否则对你不客气。”

殷斐说完打电话喊保安:“VIP二病区有闹事的老外,速度驱逐!”

“喂,殷斐,你个人渣,我偏要见胭脂,关你什么事。”大卫从殷斐后面冲过去。

此时五六个保安迅速涌过来将大卫围住:“这位朋友,请配合我们工作,有什么情况到办公室解释吧。这里是殷先生包下的vip病区。”

大卫无奈的冲胭脂的病房张望一眼,耸耸肩:“殷斐,我不会放弃胭脂的,即使你把她骂的那么不肯入耳。”

几分钟后,走廊里恢复了平静,殷斐弹掸身上和大卫拉扯留下的褶子,走进病房。胭脂正靠在枕上眼巴巴的望着门口苍白的面颊上还停留着几滴泪:“殷斐,你们怎么了?有什么矛盾吗?都是我的朋友,我不希望——”

“胭脂,他不算你朋友,仅仅认识而已。”殷斐坐到胭脂床边握住她手。

胭脂手指绞在一起不愿意殷斐握:“殷斐,可是我还有什么人?什么朋友?我家在哪?我想了解。这样什么都不记得真不好。”胭脂说着就抽抽搭搭的哭了拍打自己的脑袋。

“这里你就只有我一个朋友。”

殷斐拉扯下胭脂激动拍头的手,放在手心安抚:“傻瓜,你认识我就好了。”

“你是说,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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