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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人比胡大年轻不少,也是一脸冰山样儿,像在执行公务一般。
胭脂刚升起的希望,瞬间破灭。但还是不死心:“胡大,很久不见。但是你喊错了人了吧。太太这称呼不适合我,我现在是自由人,请你让开好吧。”
胡大和那个年轻人却又近前一步,齐齐整整的高大身材挡在胭脂身前:“太太见谅,少爷让我们在下面护好太太和小少爷安全,胡大不能不执行啊,这是少爷在大嘴汪订的快餐,说是小少爷爱吃。”
小馒头在他妈腿边儿立着看了一会儿,有点明白这场对话是说楼上的叔叔。
她揪了他妈一角几下:”妈咪,叔叔胡刚才是说了给我买大嘴汪的鸡翅。“
”恩?“胭脂狠狠瞪小馒头,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淫,你懂不懂。回头得好好教育你。
这头又冷下脸:“胡大,我尊重你,在和你商量,请让开好吧,要不我报警,在我家门口你不让我出去,凭什么?”
胭脂说着就拿出手机。
胡大低下头,十足低调的说:“太太,少爷说您是太太,小馒头市小少爷,胡大跟着少爷二十几年,就凭着这些,也要尊重太太。太太要报警的话,也可以,少爷说,警察介入是最好的,这样少爷可以和警察解释,您是他未过门的太太,孩子是他的骨肉,并且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去做亲子鉴定,得到的结果将是有法律效力的,届时,会有律师来和太太谈小少爷的归属问题。”
胡大越说越淡定,胭脂越听越攥紧了拳头。
殷斐,你,你偶读设计好了,你什么都想好了,弄个套就等着我往里钻。
怪不得刚才我出门你没拦着没动静,原来你的算计在这呢。
脸气的涨红,细汗也下来了。
要是按照胡大说的,弄来警察还真不好办了。
胭脂,气的收起手机,转身抱着小馒头就往回走。
”太太这是大嘴汪——“
”不吃。“胭脂冷冷的。
“妈咪,我吃。”小馒头趴在他妈耳朵边小声说。
胭脂这个气,这个郁闷:“平时还少了你的吃食吗?没骨气。”
“太太。”胡丹忽然喊住胭脂。
胭脂没吱声,脚步却停下。
”太太,快餐是少爷特意给太太买的,少爷说楼上的食材少,没做什么好吃的。“
”恩,这事我知道,叔叔都和我说了。“小馒头一本正经的点头。
胡大其实在罗布森街车模店,第一眼看见小馒头时就怀疑是殷斐的儿子了。现在在看见这小胖小子机灵可爱,一向淡定的脸笑出了皱纹。
伸手摸摸小馒头的茶壶盖:”小馒头,你劝劝爸比和妈咪和好。“
”这?“小馒头偷眼看他妈的冷脸子,胖手在胭脂后背悄悄接过食盒,对胡大眨眨眼。
”太太,有件事我本不该说,但是,看见小馒头这样可爱,其实,婉柔小姐——“
”胡大,我不想听那些。别说好吗。“
胭脂一听胡大说起金婉柔对面名字,心就一颤。他不想听关于他们的故事,什么解释都不想。
加快脚步抱着小馒头匆匆上了电梯。
留下说了一半话的胡大,叹息的摇摇头。
都这么倔强啊,都这么气死对方不偿命啊。唉,欢喜冤家。
电梯,一楼到四楼,简直太快了,胭脂还没想好怎么做,就到了四楼。
走廊里静悄悄的。
没人知道此时发生的事情,此时胭脂纠结的要碎了的心情。
如果刚才胭脂要是顺顺利利的出了小区,到了林嫂子家,可能她的气还能消停些,偏偏这个可恶的霸道的自以为是的,充满控制欲的殷斐,还派人把守了。
还不让自己只有行动了。
从早上的车场劫持自己到现在。
太**的过分了。
你还是我什么人啊,我是你什么人啊。还没有人声自由了,还拿亲子鉴定威胁我。
胭脂这次真的生气了。
她不打算敲门进去,虽然那是自己的家,但是被怪兽占领了而自己不是奥特曼。
149 这小子不会和谁好就帮谁亲他妈咪吧
胭脂这次真的生气了。
她不打算敲门进去,虽然那是自己的家,但是被怪兽占领了而自己不是奥特曼。
出也出不去,进也进不去。
这个郁闷。
胭脂在走廊的窗口放下小馒头。
“乖,在这看看风景,妈咪给你找天上的星星啊。”
初春的风还是凉的,尤其夜里,胭脂打开一扇窗,馒头很给面儿的迅速咳嗽一声,胭脂又急忙关上。星星也不能看了。
大半夜的在走廊干啥啊。
尤其,还是自己的家门口,有家不能归。
肚子不给力的叽里咕噜叫唤起来。
是啊,一直没吃饭呢,中午就没吃,还被那BT给摧残了一次。
忽然很想哭,忍了一天的憋屈终于忍不住了。
小馒头正在打饭盒,闻见了酱鸡翅的味道,正要吃,忽然听见妈妈哭了。
以为是妈咪因为他要了人家的东西。可是那楼下的胖叔叔说了,就是叔叔给妈咪买的啊,为什么不能要。
举着胖手把鸡翅给妈:“妈咪,小馒头是给你拿的,嘿嘿,妈咪吃。”
胭脂一看见自己的大胖儿子这么好,这么贴心,哭的更厉害了。
辛辛苦苦生下娃,养大,还带的这么好,这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我容易吗我。
该死的,挨千刀的,天杀的殷斐你什么都不做就间接的提供了下种子,甩手和你的青梅竹马去逍遥,现在看见我娃可爱就来抢。如果不是那天看见,你连我娃存在都不知道。凭什么啊。
“呜呜呜呜——欺人太甚——”
越想也伤心,自己没有妈妈没有姐妹兄弟,要是有,也不会被殷斐这样欺负。
胭脂哭的稀里哗啦凄凄惨惨,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饭饭口袋没有纸巾,就往地上甩,太伤心了,没形象了。
甩着甩着,手上有了东西,她顺手抓来擦花猫脸,再擦鼻涕。
手绢很柔软。
胭脂拽得也很顺手。
“小馒头,幸好你出来带手绢了。”胭脂转头说。
蓦地撞上一对儿亮晶晶的眼眸。
带着戏虐的笑。
“殷斐!混蛋!这样耍我好玩吗?你BT超级变了你!”胭脂扬起手里的手绢,刺啦一声,殷斐的衬衫便瞬间被胭脂扯开,露出他精壮的胸膛。
“真猛,你是想强了为夫吗?我愿意。”殷斐直接脱了衣衫,露出肌肉发达的上身,抬手抱起胭脂。
胭脂瞬间身子腾空,脚还在踢打:“混蛋,放开我,滚出我家,滚啊——”
再有力气的呐喊也不及殷斐的那一低头。
一低头嘴就被殷斐封上。
余下的所有骂骂咧咧都变成了吱吱呜呜。
小馒头看见门开了早就端着饭盒哒哒哒跑进去了。
殷斐却抱着胭脂迟迟不进房间。
将她放在走廊的窗台上。四楼啊,身后就是一层玻璃,胭脂不敢乱动,拼命用手搂住他的脖子。
他肩颈都是红道子,手指印。
胭脂的力作。
此刻手指还紧紧掐在他肩上,嘴却被他占着不能顺畅呼吸。
想的有对刻骨,吻的就刻骨,恨不得把几年之间的断痕都补上。
欲念间胭脂都要晕厥过去。
手指抓扯的也渐渐没了力气,搭在他光洁结实的麦色肌肤上。
他浑身是汗,勾勒出胸腹处匀称精瘦的肌肉纹理。圈在胭脂腰上的大手紧了紧,吻的狂热渐渐被他的喘息克制,脸从胭脂的脸上抬起来。
窗外射进来的月光下,他硬朗的轮廓显得是那么的阴柔,俊美。就像最杰出的雕塑家的杰作。
粗黑的眉毛下,眼眸晶亮而宠溺。
但是胭脂明显感觉到他胸膛的起伏,喉结上下滑动,神情也因此而魅惑至极。
胭脂不想和他对视,但是视线转了一圈之后,无处可落,又要监督他的不安分的大手,紧紧瞪着他。
“到底怎样你才能消失才能走?”
她说话时的香甜味道连同她的体香,侵入殷斐的鼻端,殷斐瞧着她脸上闪闪的泪光,和颤抖的音调,心里就像塞进了一大块棉花糖,软软的甜甜的。只想把这块糖好好的含在口里,好好的品味。
对她这种无事生非的挑衅语言照例无视,眸光下滑,胭脂感到裤腰处一阵摩擦,自己穿得好好的掖在牛仔裤里的衬衫被嗖嗖几下扯出来。
“还能跑,刚才没累到你是不是。”
殷斐愠怒的将头,埋在她的胸腹间。
胭脂浑身一颤,肚子却很和适宜咕噜叽叽一连串响。
殷斐正亲吻的唇,蓦然停下,嘴角露出笑纹,一把将胭脂抱下窗台:“你最爱吃的鸡翅,肉粽。看看你儿子给你口下留情没。”
胭脂再次身子一飘忽,暂时离开了窗台。
这才愤怒的舞动身躯使劲挣扎起来:“放开我,臭无赖,抽流民,臭蛤蟆,臭——”
胭脂喊着并没有影响殷斐行走,走到门口看见小馒头那一瞬间,她喊不出来了。
小馒头正在吸允手指头上的鸡翅汤汁儿。
浑身上下还有不被饭粒,肉汤占据的干净地方吗?
茶几上躺着半个粽子,茶几到厨房的地上碎碎拉拉的几根骨头,侧所门口还有倒扣的一碗汤。
所有提上来的几个盒子盖都打开着,里面不是洒汤漏水就是残羹剩渣。
胭脂捂脸。
自己对小馒头的教育就是失败啊失败。
你是旧社会出来的孩子吗?你是吃不上饭的三毛的盆友吗?你是后妈不给你过好日子吗?
小馒头,你都不是啊,你被你妈当成宝一样伺候着。再说咱虽不是大富大贵,但咱也绝对不缺钱不差钱儿啊,你说你的玩具都是几千几千的,你妈能没给你吃过这些好吃的吗,怎么在殷BT面前,你就不给妈咪长点脸呢。
就像挨了多少年饥荒似的。
平时也没见你这样啊。
殷斐瞟了一眼无地自容的胭脂,中找准时机道:“没有父爱的孩子只好拿食物填补,胭脂,你不能再剥夺孩子的父爱了。”
说完故作慈爱的神情走过去帮着小馒头揪她茶壶盖上的糯米粒儿。
胭脂狠狠瞪着殷斐,咬手,五指放在嘴里无声的咬手。
殷BT,刚才是谁无赖的在走廊占我便宜,还说没有父爱,你那父爱给什么让位了?
人渣!!!
小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