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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鬼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他如此吝啬于表态,那么我也只能抛开自己的底线,认定他是不想跟我过了,难道要我死赖着不跟他离?我孙小红的字典里好像没有这种解释。
那我就收拾收拾滚蛋呗!赖在这里算什么?
见我已经收拾东西了,他才终于开口了:“坐下吃饭吧,别闹。”
我大跌眼镜:别闹?!敢情是我闹腾得日子过不下去了?我说了一大堆,才换来两个字“别闹”?我心中充满被愚弄的滑稽感,闹了半天,是我在无理取闹?
我憋了满满一腔的怨恨,用足了力气把它们从嗓子眼里吹出来,,没想到眼前的蜡烛却不吹自灭,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刚才的委屈还冲撞的神经隐隐作痛,可是委屈的原因却已经不复存在,我这又是何苦来着?
张鹏走过来拉着我的手,牵着我去饭桌边坐好了,给我盛饭,放好筷子:“好好吃饭,说什么离不离的,哪有的事。”我差点憋不住大笑起来:我这是演的哪出闹剧呢?这顿饭,我精心炮制了一桌菜肴,喝着自己不知为什么流下的眼泪,味同嚼蜡。
他显然已经不在乎我的感受,他只想维持这个家,虽然是个破败不堪的家。
我不在乎,我只希望的儿女父母双全,在一个健全的家庭长大,可是我的心,却为什么这样痛?
那一晚,张鹏对我格外温柔,我们竟似新婚时那样和谐,他轻轻替我解掉胸衣的带扣,我也主动地迎合着这来之不易的温存,只是,我的胸腔里,靠左的那一侧,一直装着一块冰,一块几百年也化不了的冰,沉甸甸,冰冰凉……
在外人看来,我和张鹏又变成了一对恩爱的夫妻,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平静的表面下起了多少变化。
从前张鹏无论去哪里都要我跟这,而现在,他说走就走,从不给我打招呼,以前他不回家吃饭,总要叮嘱我自己先吃,不用等他,现在却从不在乎一个人吃饭还是两个人吃饭,以前他挣到钱总是先拿给我,让我存起来,现在我连他挣了多少都不知道。
……
现在我总算体会到了一个和丈夫同床异梦的女人的悲哀,从那晚后,他对我,例行公事似地交差,我也明白,这样我们才想夫妻,可是,为什么我总觉得那时我的心里,总汇聚着说不清的复杂感受。
47。第三卷 来世…第47章 兰州行1
本来我还打算着要辞去燕子店里的工作,另找份维持生计的活来干,免得张鹏因为老田耿耿于怀,可是等我发现它已经对我满不在乎,我又为何要多此一举?索性就维持现状混着日子算了吧,我的雄心大志早已经化作烟云飘到九霄云外去了,暂且还了老田的情再作打算吧。
老田见我一段日子闷闷不乐,好几次叫我和他一起出去撒散心,我都懒得去,并不是怕张鹏多想,我与老田非亲非故,这么着算怎么一回事?还是避着人说三道四吧!
张鹏已经好几次不打招呼就去跑长途了,这次更是一连三四天都不见人影,我只好收拾了满桌子的菜,一个人就着剩菜吃口馒头填饱肚子,我总是幻想,人若是不长一张嘴,那该忧多省事,如果不用吃饭,人就不会有烦恼,更不会有七情六欲,不用为户口而日夜奔波劳碌,只可惜人人生就一张无底洞似地嘴,不仅想吃饱,还想吃好。
这么想着,不禁额头冒出一些冷汗,我怎么可以生出这么可笑的想法,不就是一天三顿饭吗?怎么可能让我孙小红无可奈何?本想就这样一笑了之,却突然觉得额前的冷汗没有消退之势,却是越来越多,渐渐汇聚成一道道小溪,胸下不清楚胃还是肚子的部位传来一阵阵隐痛,身体的各个部分也不大厅使唤,坐不下去也站不起来,只想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我的身体一向很好,生完孩子后婆婆伺候的很好,身体仿佛是比生孩子之前强健了许多,就算是在外打拼的这些年里,也不曾得过重感冒,我使劲摇摇头,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可是眼皮是是不听话地一直往一块粘,最终,我放弃了挣扎,不管不顾地睡了过去。
感觉自己睡了一个世纪,眼皮上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得我一次又一次不甘心地睡过去,终于,我睁开了眼睛,却是伸出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头还是疼的厉害,可是我却能隐约想起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在我孤苦无助的时候,是老田救了我,把我送到医院,打了吊针后又送到宾馆住下来。
急性肠胃炎加重感冒,我趟了三天才下床,我没有惊动张鹏,既然他不顾我的死活,我又为何要自讨没趣?
我醒过来后和老田默契地什么都没说,在他一次又一次无私的帮助下,“谢谢“两个字我已经说不出口,太苍白无力,他摸摸底为我买饭,打水,并不问我为什么,我也无需去解释什么,只安心地盼望身体快些好起来。
总算我身体底子还好,没几天就恢复如初。我正发愁病好了以后应该去哪里,老田不由分说就开车带着我去兰州,说是要带我出去散散心,我知道老田这个人的脾气,多说无益,只好闭上嘴,任由他安排。
清晨从县城出发,一路欢歌,傍晚抵达兰州,我担心老田开车累坏了,顾不上欣赏兰州的夜景,和老田找了家宾馆。
老田去停车了,他把宾馆的金卡递给我,让我去开房间,我哪进过这么高级的宾馆,这里跟我以前住得招待所简直是天山底下,我拿着金卡趴在柜台上,偷瞄了墙上的价目表,我的妈呀,单间一晚一百二!那两个单间岂不是二百四!赶上我半个月的工资了!就算手里拿的不是我的钱,我也不能不顾忌着花啊!
思量再三,我定了一个标准间,清者自清,就算睡一个房间,我也无需要向谁表明清白,退一万步讲,我欠老田那么多,就算他要干什么,我也不会不情不愿,没有人在乎,我做给谁看呢?
正这么想着,老田推开旋转门走了进来,他既不问我房间在哪里,也不问我开了几间房,只淡淡地笑着:“走吧。”我们之间的默契反倒像是处了几十年的夫妻,而我和张鹏,为什么总会起摩擦呢?
进了房间,我傻眼了:我见过的标准间都是有两个小床的,怎么这里面,只有一张大床呢?我顿时有些后悔,要是被人看见了,不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吗?老田不动声色地挂上外衣,把金卡重新拿在手中,示意我随时都可以去取。我一跺脚,钻进卫生间不再理他。
虽然躲过了刚才的尴尬,但是脸上的烧似乎还未退去,我望着镜子中的自己,竟然有些陌生,我有多久没有这么认真地照过镜子了?岁月在我脸上留下了印记,眼角已经微微褶皱,可身体却还不算饱满,没有因为生过孩子而苍老。
我环顾干净的卫生间,忽觉得自己身上的药味和汗味混合起来有些呛鼻,干脆先洗个澡再说。我悄悄反锁上卫生间门,站在淋浴头下,莫名地开心起来,去论今后要面临什么,今天开心了再说吧!
我在卫生间里磨蹭了好就,才穿好衣服回到房间,老田背对着我和衣而卧,身后堆了一大堆被子,看不清是醒着还是睡着了,我蹑手蹑脚走近床边,还没碰上床沿呢:“怎么这么久?”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差点吓得我坐在地上,我拍拍胸脯,重重地坐在床边:“你没睡啊,我以为你睡了呢。”
“我有点累,但没瞌睡,从那柜子里拿床被子,快睡吧。”他努努嘴,指着墙角的柜子。
我识趣地把他的被子拉过去替他盖上。留给我一尺宽的地儿放被子。
“你不洗澡吗?水还挺热的。”不知是不是心虚,我对老田建议。
他没动。“不洗了,懒得起来,明早洗吧。”
我小心翼翼地铺上被子,上床,躺下,他还没动,我不由得松了口气。
没想到他忽地转过身来:“怕什么,我会吃了你啊。”吓得我拥紧被子,差点没喊出声来,倒惹得他没住声地笑。
“关灯去吧,你也累了,早些睡吧。”他面朝天躺着,看不清表情,我冲着他翻翻白眼,起身去关灯,心里默默地打算:他这么嘲笑我,一点也不给我面子,那我一会也不给他面子!想完又觉得自己孩子气,还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我关掉灯,抹黑走到床边,还没有适应无力的黑暗,不小心碰到了膝盖,他伸过手来:“小心点。”扶着我上了床。
48。第三卷 来世…第48章 兰州行2
我心内忐忑,表面却强装镇静,不想老田却在黑暗中洞悉了我的一切心理活动:“你别紧张,我睡不着,我们说说话吧。”我在黑暗中点了点头,也不管他看不堪得到,轻轻地捋了捋胸口,长舒一口气。
这一夜,我听他讲他的过去,讲他怎样艰难创业,讲他的感情历程,我也对他讲我的生活,我的家庭,还将了我对他的感激,对张鹏的失望,讲到忘情处,老田伸过手来紧紧捏着我的手,重重地叹气:“唉……”觉察到我的躲闪,他又默默地松开我的手。
我们一直并排躺着,他一夜没翻身,我也没敢动,直到眼皮打架,各自睡去。
睡梦中,我还悄悄戒备着,睡得并不踏实。一大早睁开眼,眼珠子涩的像撒了把盐,反而比一夜没睡还难受。旁边并没有没有人,隐约听见卫生间里的水哗哗地响,我这才放松一下伸了伸懒腰,第一次睡完觉这么累,腰酸背痛的。
不一会老田就清清爽爽地从卫生间出来了,倒瞧不出他昨晚睡得怎么样,只见他头发还湿湿地搭在眼睛上,衬衣也穿得不太周正,为了避免尴尬,我轻轻拉了他坐,从柜子里取出电吹风,帮他吹头发,完了又帮他理了理衬衣的领子,他并没有说话,又背对着我,看不到他的表情,我试探着开了句玩笑:“我伺候的还算到位吧?”本想找句话缓和缓和气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