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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对秦贵妃冷嘲热讽了一番,然后任由秦贵妃在地上跪了很长一段时间,再狠狠的抽了秦贵妃几耳光。最后,她还让哀家与云儿不要将这件事外传出去……”
卞太妃可能是怕皇帝会怪罪乐宁公主,便先替乐宁公主辩白了几句,尔后再来描述淑妃入冷宫耍威之事。虽然她跳过了自己蛮横无理地找我们挑衅之事,但是,她说出来的内容基本还算属实,估计是乐宁公主已经告之了她厉害关系,她也知道了皇帝的心之所向,在她的言语中,她不敢再有对我的不敬了。
不过,说到后来,因着见到皇帝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卞太妃倒是有些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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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皇帝也反应了过来,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缓缓的说道:“皇姐的为人,朕还是很清楚,便是卞母妃不解释,朕也能猜到她肯定是向着有理的那一边。卞母妃请接着说下去,后面又发生了什么事呢?”
听见皇帝这样说,卞太妃的脸色稍稍红了一下,不过,听见皇帝这般肯定乐宁公主,她倒是略微放了一些心,继续描述道:“接下来,接下来,内务府的小太监送膳食时,可能是看在宁儿的面子上,给我们送的倒是上等的膳食,而给秦贵妃她们送的都尽是一些枯黄的菜叶和一些给下人吃的下等的糙米,并且还是隔日才给她们送一次。对于这些,秦贵妃她们那边,除了她手下的侍女偶尔会有些抱怨外,她本人倒好像没有太大的反应,态度看起来似乎比较淡定,好似对这些不是太在意一般。她除了消瘦一些之外,精神倒是挺不错,平日里,就是晒晒太阳,或者看看书,然后再与她的两个侍女说笑说笑。而过了一段时间后,哀家与云儿便搬入了修葺好的房子中去了。不过,在这段时间之中,倒是没有人来过冷宫。只是,待到哀家与云儿搬入新居之后不久,有一天就见着贤妃带着一个侍女过来了,正巧让云儿的侍女春儿撞见了,据春儿说,她瞟见那个侍女手中所提的那个菜篮之中,有一点像菜汤模样的东西流了出来。自那以后,春儿注意了一下,刚开始是每次内务府没派人来给秦贵妃她们送膳食时,念雨宫中总会有个人拿个菜篮子,去秦贵妃她们住的房子那里。到后来,念雨宫便每日都有人拿菜篮子去秦贵妃所住的屋子中,秦贵妃的侍女也不再去冷宫门口取内务府的小太监送来的膳食了,任由这些膳食堆砌在冷宫门前。这些引起了内务府送膳食的小太监的注意,有一日,小太监来送膳食时,放下膳食后,他鬼鬼祟祟的走到了秦贵妃住的那幢屋子前面,探头探脑了一会,然后,带着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就走了。打那之后,他给我们送膳食时,就再也没有给秦贵妃那边送过。有一次,春儿试探着问他,怎么现在一点膳食都不给秦贵妃她们送了,难道是真的想饿死秦贵妃她们啊?那小太监阴阳怪气的嗤笑着说,秦贵妃她们吃的都是珍稀菜肴,都是我们吃不上的东西,怎么会饿死呢,只不过,就不知道吃下去会不会拉肚子,她有福气吃多久,谁也不知道就是了。我们这才确定了,那念雨宫的人每日送来的确实都是一些膳食,为此,春儿还不平衡了一阵子,觉得贤妃偏心眼。不过,让我们一直感觉到比较奇怪的是,那内务府的小太监既然知道了这件事,内务府的总管黄得仁是淑妃的人,这就意味着淑妃肯定也知道了这件事,她对秦贵妃恨之入骨,不知道这次为什么没有出面阻难贤妃这样做……”
卞太妃说着,说着,脸上也充满了疑惑。
这时的皇帝,紧握着拳头,手指甲都快刺进肉中了,不过,为了避免再次打断卞太妃,他始终未发一言。
当然,在卞太妃的这段描述中,省略我们对她装神弄鬼的那一段,她可能是害怕皇帝追究到她往日所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吧,而且,因为这件事除了她认为的已经变成鬼的我们,与她手下之人外,没有人知道,皇帝就算想调查也调查不出,便刻意隐瞒了。不过,这也正合我与杏儿的心意,我与杏儿听了之后,不禁心领神会的偷偷一笑。
卞太妃歇了一口气之后,继续说道:“而且,说也奇怪,按说膳食改善了,秦贵妃应当越来越有精神才是,可是,她的精神却好似越来越差,以前喜欢经常搬张椅子在外面晒太阳的人,却变得突然不沾太阳的边了。有一次,哀家看见她的两个侍女扶她出去晒太阳,她才刚晒一会,就说光线太强,她心中见着难受。而哀家远远的看过去,觉得她整个人变有些萎靡不振似的。那时,春儿还能听见秦贵妃的两个侍女聊天,说秦贵妃晚上经常失眠。再到后来,一向对待下人比较和善的秦贵妃,不知怎的,性格似乎变得有些粗暴起来,有时候也能听见她斥骂她的两个侍女的声音。而且,本来比较注意形象的她,后来蓬头垢面的次数竟然越来越多。不过,在这之中,还发生了一件事,那就是内务府的送饭的小太监,经常会在给我们送饭之时,向春儿打探,秦贵妃的现状,每次听完春儿的描述后,他总会神秘莫测的笑一笑,然后就高高兴兴的走了。”
皇帝听了,不禁有些着急了,因为通过卞太妃这样的描述,我好似后来真的疯癫了,当然,这也是当初我们想达到的效果。他急切的追问道:“那后来呢?难道就没有发生别的事,蝶儿就真的自己放了一把火,烧了冷宫和自己?”
卞太妃摇了摇头,说道:“在秦贵妃火烧冷宫之前的一天,还发生了一件事,那就是姜太妃、淑妃、德妃、贤妃四人一起来到冷宫之中,她们绕过了哀家与云儿住的屋子,径自去了秦贵妃那边。因为那时,秦贵妃精神状态已经非常不佳了,哀家隐隐听见黄得仁呵斥她不知道接驾,后来,因为距离远,倒是没听清楚发生什么。在这中间,黄得仁出了冷宫一趟,回来时,手上托了一个酒壶进来。过了一会之后,哀家就又看见黄得仁派人将秦贵妃的两个侍女拖到外面,说她们目无尊卑,给她们各打了四十大板,将那两个侍女打晕了,再将她们拖回了屋子里去。再过了一会之后,淑妃高兴的笑着,与姜太妃、德妃、贤妃一起离开了冷宫,她后面的那个黄得仁,手中的酒壶也不见了。随后,秦贵妃的屋子中便一点动静都没有了。然后,到了第二天晚上,秦贵妃她们住的屋子里突然冒出一把大火,将包括秦贵妃以及她的两个侍女在内的所有东西都烧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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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听到这里,身子已经开始打颤了,可能是由于情绪太激动,他有些话语不清的像卞太妃确认道:“你,你能确保,确保你以上所言,全部,全部属实?”
卞太妃肯定的点了点头,并且毫不犹豫的在赵公公递过来的记录簿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皇帝见此,也相信了三分,有气无力的说道:“你们暂且还在偏殿待上两天,待朕查清楚这个案子时,肯定会遵守自己的诺言,放你们回公主府的。”
卞太妃知道皇帝一旦这样承诺,便肯定会做到,她高兴不已,正准备带上卞留云,一起随赵公公再重新回到偏殿。
这时,方才一直未言语的卞留云可能还是对皇帝存在着一些幻想与希冀,突然回转过身子,扑到皇帝的脚底下,哭诉道:“皇上,嫔妾冤枉啊,嫔妾冤枉啊,求皇上为嫔妾做主啊,让嫔妾回宫吧!”
皇帝现在的情绪应当是非常的差了,被卞留云这样一哭闹,他弄得更心烦,他提高声音,挑眉道:“哦?你倒是说说,你究竟怎么个冤法啊?你是说朕将你打入冷宫,让你受冤了?还是说卞良通敌叛国是个冤假错案,朕诬陷了他?”
卞太妃见事情不对,便连忙往起拉卞留云的手,惊慌的劝阻道:“云儿,别胡闹了,惹得皇上不高兴,快点随哀家回偏殿吧。”
谁知,卞留云竟然一把甩开卞太妃的手,叫嚣道:“就算我的父亲真的通敌叛国了又怎样?我通敌叛国了吗?为什么偏偏就要将我打入冷宫?太后是那个贱人的姑妈,太后曾经让人掠走了皇上的弟弟,气死了皇上的娘亲,抢走了皇上的太子之位,为什么那个贱人还仍然受到皇上的关心,就连她自己放火将自己烧死了,皇上还为了她来查案?她到底有什么好的?同样是皇上的妃子,皇上为何如此有失偏颇呢?凭什么呢?论容貌,论才艺,论家世,我都不比她差,为什么要让她一直欺压在我头上呢?”
原来,她方才一直未言语,只是因为心中仍然还余有对我的很大的仇恨,因而,她不愿意为哪怕已经死去的我说上一句话。
皇上气急反笑道:“就凭你现在的这幅争风吃醋的丑恶模样,拿你与蝶儿相比,实在是对蝶儿的侮辱。来人啦,罪人卞留云辱骂已过世的皇后,目无尊卑,罪加一等,给朕打入天牢。”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吃惊不已,因为这就意味着皇帝已经金口玉言,将我追封为皇后了。
而待到侍卫来推搡着已经有些呈现癫狂状态,嘴中不断叫唤着“我不服,我不服,那个贱人有什么好”的卞留云时,卞太妃才反应了过来,不惜降低自己身份的向皇帝跪倒求情道:“皇上,你就高抬贵手,饶了云儿吧,她年幼无知,口无遮拦的,就饶恕她这一次吧,这次回去之后,哀家一定与乐宁公主一起,好好管教她。”
皇帝没有回答什么,只是吩咐赵公公道:“赵德安,快快扶起卞太妃娘娘,再将太妃娘娘扶回偏殿休息。”
卞太妃见皇帝的态度里,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再看看那边正在被侍卫架起,由辱骂我升级为辱骂皇帝的卞留云,无奈的摇了摇头,唉声叹气的随着赵公公走了。
在卞太妃走过之后,皇帝又手带颤抖的拿起卞太妃的供词看了一遍,然后突然抬头对赵侍卫吩咐道:“赵侍卫,你再派几个人去注意姜太妃的行动。今晚,你自己亲自去内务府,趁着夜黑,将黄得仁绑架过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