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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无耻,怎么这般不讲理……”桃红被春儿理直气壮的模样气得讲不出话来。
“春儿姑娘,话不是这么说的,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这冷宫之中的房屋尚多,为何偏偏要住我们这间,与我们挤在一起呢?我们这间房子会显得清爽一些,只是,因为我们住得久一些,被我们收拾德干净一点而已。再说了,我们这边也就只剩下两间厢房了,也不够你们住的啊。”剪春见了她们的这副不讲理的样子,似乎也有些急了。
“剪春,你离开哀家的这些年,也似乎越发长进了些啊,见着了往日的主子,也不知道弯身行行礼,反倒是这般挺直腰板的说话。虽然哀家暂时进了这冷宫,但是,哀家终究是先皇的妃子,长公主的生母,身份上终究还是要比你尊贵上千万倍岂轮得上你一个贱婢来指手画脚和支配的呢?不够住,那你们都搬出去不就够了吗?”这时候,另外一个声音响了起来,阴森森的说道。
这个说话之人应当是卞太妃,虽然在宫中待了这么久,但是,我几乎很少见她说话,没想到,她一开口就能说出这么蛮横的话来,难怪以前剪春会将她描述成阴狠之人呢,我也终于知道了卞留云的性格与谁相似了。
“卞太妃娘娘此言倒是确实不假,太妃娘娘是先皇的妃子,长公主的生母,身份比我们这些卑贱之人高贵上千万倍,可是,现在却怎的要做出我们这些卑贱之人都不耻之事——抢占别人的住所呢?”桃红忍不住气嘟嘟的顶嘴道。
“好大胆的奴婢,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翠云,给我掌她的嘴,掌到她能够有些尊卑观念,懂些事理去再说”卞太妃恨恨的指挥道。
“慢着!卞太妃娘娘,蝶儿倒是想请教请教您,蝶儿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主子呢?况且,蝶儿是什么样的主子,与奴才们又有多么关系呢?难道说,卞尚书通敌叛国之事,也可以套用有其兄必有其妹,有其父必有其女之说,表明卞太妃娘娘与卞留云都通敌叛国了吗?”杏儿终于按捺不住了,走出厢房,慢条斯理的扮作我的声音说道。
“你,你,你好厉害的一张小嘴……”杏儿的这些话可能戳中了卞太妃的痛处,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姑妈,您何必同她废话,只管让翠云掌那个贱婢的嘴就是了,云儿就不信,就是教训个奴婢罢了,还能将天给翻了。”卞留云在一旁煽风点火道。
“哼,什么贱婢不贱婢的,你们的姐姐妹妹马上也就要变成奴籍,成为他人嘴中的贱婢了。而且,你们还以为自个儿是娘娘呢?既然被打入了冷宫,就已经是被贬称为庶人了,与我们本来就已经是同等之人在这叫嚣什么呢?有什么资格来煽我耳光呢?”桃红估计是被它们嘴里贱婢贱婢的喊着,喊出了一身怒火,不怕死的骂了起来。
“本宫今天非要来教训教训你这个牙尖齿利的奴才……”
“我今天非不让你得逞……”
“……”
立刻,外面传来了一片嘈杂声,应该是杏儿、剪春、桃红与卞太妃、卞留云主仆四人对抗了起来,我听见后,不禁有些着急起来,若是现在有淑妃的人候在外面,那就是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了。
“乐宁长公主殿下驾到!”正在这时,突然传来了太监的通报声。
我闻声心中一凛,这卞太妃是乐宁公主的生母,卞留云是乐宁公主的表妹,她过来之后,只怕会倾向于她们,这样一来,不仅杏儿、剪春、桃红她们要吃亏,而且连我们现在住的地方能不能保住都是个问题。
如果仅仅是需要重新打扫一下都还好说,可是现在换屋子住,还涉及到夹层与我怀有身孕的这个秘密,那就很麻烦了。想到这里,我的心都不禁提了起来。
“罪妃(奴婢)叩见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外面传来一片请安声。
一个悦耳的女声响了起来:“虽然被打入了冷宫,但是,你们一个身为前朝太妃,另外两个曾为皇上的贵妃和充媛,现在竟然如那市井泼妇一般,带着宫女们,相互纠缠在一起,成何体统?若是被外人瞧见和得知了,我皇家的威严又究竟何在?”
乐宁公主并未让她们起身,径自严厉的训斥道。
我听见这话,倒是微微对乐宁公主的印象有了些改观,她倒还算公允,各打五十大板,没有一来就是一边倒。
“宁儿,不是母妃愿意这样子,只是秦蝶儿怂恿她手下的宫女,想为难母妃,而且,她身为晚辈,对长辈不敬,才导致了现在的这般状况啊。”那个卞太妃似乎有些惧怕乐宁公主,降下声调,恶人先告状的解释道。
“是啊,是啊,公主表姐。”卞留云赶紧附和道。
“云儿住嘴,母妃年纪大了,有些糊涂,云儿你也不明白事理吗?碰到这种荒诞之事,不从中阻止,反倒来添油加醋,唯恐天下不乱。”乐宁公主截住卞留云的话,斥责道。
卞留云听见之后,顿时没了声音。
“你们又有什么解释呢?剪春,你是跟随在母后身边多年的老人儿了,怎么今日还这般糊涂起来了呢?而至于秦蝶儿你,虽然一直没有时间入宫见你的面,但是在宫外,本宫也曾听那些被遣散出来的宫人夸赞,秦贵妃是个知书达理、温和、善良的贤淑女子,今天意见,却是这般景象,如市井泼妇一般,真正让本宫太失望了。”乐宁公主应当是在对着杏儿、剪春和桃红说话。
“公主殿下,此事与娘娘无关,在今日之前,我们本来是安安分分的待在这冷宫之中的,可是,今日充媛娘娘与太妃娘娘来此之后,硬是要让我们将这个我们已经居住了好几个月的地方给挪出来,去别的地方住,让她们住下、桃红可能稍稍绕不过这个弯子,便稍稍说了几句,太妃娘娘要人掌她的嘴巴。我们娘娘看不过去,便出言阻止了一下而已。”剪春向乐宁公主解释道。
“母妃,果真有此事?”乐宁公主带些怒气的查证道。
“没……没此事,是,是剪春这个丫头在诬陷哀家,哀家只是,只是……”卞太妃闪烁其词的回答。
“公主表姐,就算此事是真的,也没有什么啊,姑妈一大把年纪了,难道还要她去住那些又脏又乱的地方吗?这间屋子的环境好一些,其他的房子都像危房似的。本来我们只是看这幢房子里有些空的厢房,便提出要在这里住下来。谁知道她们竟然得理不饶人,俨然自持自己是这冷宫之主一般,不肯让我们住下,这下才吵闹了起来。”卞留云振振有词的补充道。
“是啊,宁儿,哀家都一把年纪了,还要到这种地方来受这种罪,皇上他好狠的心啊。而到了这里哀家还要受她们额气……”卞太妃采取哀兵政策,啜泣着哭诉道。
到底还是自己的生母,乐宁公主见着了卞太妃的那副模样,估计是有些心软,降低了声调说道:“这确实是有些委屈母妃了,不过,这也不能怪皇上,怪只怪舅舅竟然做出这等为世人所不齿之事。按照我朝的律法,这种通敌叛国之事,涉及者都应当是株连九族的。现在,皇上还留下你们一条性命,已经算是他宅心仁厚了。而且,你们能够每人身边呆着一名随身侍女服侍,这都还是本宫哀求来的。这要搁在前朝,都是前所未有的事。”
“那公主表姐,那你能不能再求求皇上,让他饶了我爹的性命啊?我爹他是一时糊涂,现在肯定已经知道错了,云儿给您磕头了。”卞留云突然向乐宁公主哀求道。
“是啊,宁儿,他毕竟是你亲舅舅啊,就饶了他这条性命吧,现在能在皇上面前说上话之人就只有你了。”卞太妃也跟在后面游说道。
“本宫没有这样的舅舅,也不会去向皇上求情,也实在没颜面开这个口,他身为礼部尚书,为朝中重臣,不感谢皇恩浩荡,反而将我敦煌朝害成了这副岌岌可危的模样。我身为敦煌朝的长公主,不仅帮不上什么忙,替皇上分忧,还要央求皇上放了罪魁祸首,这日后若是到了地下看见了列祖列宗,要以何颜面对他们呢?你们都不要再说了,待到皇上班师回朝之后,本宫再想办法将你们弄到公主府去。至于其他事,本宫无能为力,这段时间,你们且先待在这里吧,本宫会嘱咐淑妃照顾照顾你们,尽量不会让你们吃太多苦。至于你们现在住的地方……”乐宁公主回绝后,然后沉吟起卞留云与卞太妃她们现在的住所来。
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上,若是她也要卞留云与卞太妃住在这里的话,只怕谁都抗拒不了,我们可能也只能老老实实的搬家了。
“待罪的嫔妃被打入了冷宫之后,一般是不可以有宫女跟在后面服侍的,为什么你能与这个侍女一起过来冷宫这边服侍呢?”突然,乐宁公主似乎想起来了什么似的,询问剪春道。
“启禀公主殿下,是皇上身边的赵公公让奴婢们如此做的。”剪春回答道。
“原来是这样。”乐宁公主沉默了片刻后,然后继续说道:“没有人家先来住,反倒将人家赶走的道理。其他的房子既然都是危房,那母妃你们就且先在这边空着的两间厢房中住下,翠云与春儿先打地铺,待到这几日,本宫让人将旁边额房子休憩好,整理好,母妃与云儿你们再搬过去好了。”
“是。”传来了卞留云、翠云、春儿她们的应答之声。
“秦蝶儿,尽管本宫的母妃可能会有不对的地方,但是,你毕竟身为晚辈,也算是大家闺秀了,最基本的尊重长辈的礼仪,本宫希望你还懂得。本宫不仗势欺人,但是,也希望你不要太过分。”这话,乐宁公主应当是对着杏儿说的。
“是,蝶儿知道了。”杏儿可能对着乐宁公主还算信服,便爽快的应答道。
“那你们就且先一起相处几日吧,现在国难当前,不要再生出什么事端了,皇上现在的心情本来就欠佳,若是在这种时候惹恼了他,那本宫想保你们也保不住了。本宫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