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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了她的唤声之后,再看了一下她的面孔,惊了一下,才知道来人原来是杏儿。她本也该这个时候回来了,被皇帝一搅合,我都差点忘记这件事了。
我揭开被子,正准备回应她一声时,只见杏儿突然蹲到那第一个黑衣人跟前,叫唤道:“师父,师父,你怎么啦?方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说晕倒就晕倒呢?你不要吓杏儿啊!”因为怕惊动院门外守护着的侍卫,以及隔壁熟睡着的剪春与桃红,杏儿已经尽量压低了一点自己的嗓音,但是,仍然不难听出她声音中所夹杂着的惊慌失措。
我听见之后,不禁目瞪口呆在那里,不知道师父怎么突然也跑进了冷宫,而且还刚进我的房间,便被我算计了。
“杏儿,师父没什么事,只是他刚进来之时,我以为是皇帝,便趁他不备,将我那日去静心宫所使用的药粉向他撒了一些,将他迷晕了。”我连忙向杏儿解释道。
“怎么会这样啊?我原本以为你现在身子正虚弱,应当已经睡着了,再加上不想惊扰剪春和桃红她们的睡眠,我便让师父先进来,而我去将从宫外带来的东西先放置好在那里。没想到,一瞬间的功夫,就发生了这种事,等会师父清醒了,非得揍你一顿不可,竟然连他都算计上了。”杏儿拍了拍心口,有气无力的说道,突然,她又象想起什么似的询问道:“可是,有些奇怪的是,你为什么竟然会将师父错认为是皇帝呢?就算是错认成刺客还合情合理一些。因为天气这么寒冷,而且夜又这么深了,皇帝突然跑到这来能干什么啊?真是的。而且,如果真是皇帝,你又怎能拿迷药迷他呢?有几颗脑袋不够掉的啊?”
说完,她还没好气的横了我一眼。
我调皮的向她伸了伸舌头,然后又正色的将之前仿佛看见皇帝的身影倒映在窗棂上,以及皇帝若是再来会带来的隐患对她说了一遍,当然,略去了皇帝有可能对她上下其手这一段,因为她还云英未嫁,告之她这些,确实有些不太合适。
杏儿听后,有些恍然大悟,不过,还是有些不以为然,认为这个不是什么大问题。她对自己的易容术也很有信心,觉得我是杞人忧天,认为在用她替换我的过程中,不会有什么大差错发生的。
“杏儿,不可如此轻敌,易容术能改变的仅仅是人表面上的容颜,但是,人内在的言行、举止、性格都是很难改变的,亲近之人只要稍微细心一些,就可以很容易的通过这些来识破易容术的。所以,还是小心谨慎一点,方为上上之策。”突然,本来还没到清醒时间的师父忽然开口出声道,说完这些之后,他从地上缓缓的坐起了身子来。
我与杏儿这才记起,方才我们光顾着说话,而忘记了师父扶起坐到椅子之上,这么冷的天气,还一直让他躺在地上。
我马上穿上鞋子,走到师父跟前,脸带笑意,有些讨好似的说道:“师父,对不起,方才蝶儿没能识出您来,让您受委屈了。您要是觉得生气,就打骂蝶儿一下吧。”
师父慈祥的笑道:“是该打一下,你先将为师迷晕了不说,后来,还忙着与杏儿这个丫头聊天,把为师给弄忘了,就将为师撂在这冰凉的地面上。”
我与杏儿都不好意思的朝他吐吐舌头,然后,我突然想了起来,询问道:“师父,您是不是根本就没有被迷晕啊?不然,怎么能听见我与杏儿的对话啊?”
师父哈哈笑道:“还是蝶儿聪明,不像杏儿这傻丫头,就知道抱着为师在那里哭喊。因为本来听杏儿说你身体虚弱,可能正处在熟睡之中,所以,为师也就没有提防,张口就准备唤醒你,这样,便吸进那粉末。吸入之时,确实是眩晕了一下,不过,倒也还没有失去知觉,这倒也是件可喜可贺的事,说明蝶儿配置药物的本领越来越高了,差点都能将为师给迷晕了。为师未失去知觉却仍然躺下,是因为,闻见粉末味之后,我知道屋子里肯定是有人是清醒着的,这引起了我的警觉,我怕你遭遇了刺客,被刺客控制住了。因为感觉到这种粉末好像有令人眩晕的效果,而且不知道挥洒粉末者到底是谁,我便顺势躺倒在地上,想看看挥洒粉末者意欲何为。没想到的是,这个人原来就是你。”
我这才想起,幼年时好像就曾听说过,师父因为曾经长年累月的提炼药草、品尝药草,有一次,误食了有毒的药草,差点九死一生,被人救活之后,反倒是百毒不侵了,所以,这点粉末对他来说,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害我虚惊一场的。
于是,我又如幼年一般,带些撒娇意味的嗔怪着对师父说道:“师父,您又开始骗蝶儿了,明明自己能够百毒不侵,还躺在这地上,一动不动的,害得蝶儿心里还内疚、忏悔了好半天。不过,我之前好像听杏儿说过,您与我外公、外婆、我娘和我舅舅在一起,住在京郊的宅子里吗?怎么突然能与杏儿一起,进入这冷宫之中呢?”
师父笑道:“此事说来也凑巧。自打你被废黜进冷宫的消息传到民间之后,你娘整日以泪洗面,担忧不已,怕你在这冷宫之中,吃不饱,穿不暖。为了让她安心,你舅舅就让我骗她,说已经让你大师兄潜入了这冷宫之中,与你取得了联系,你现在的情况很是不错,不用太担心。你娘听见这消息之后,心情也稍稍缓和了一些。可是,接下来的这些天,她又在昼夜不停的为你赶制出了几件冬天穿的袄子和过冬穿的鞋子,并做了一些你平日里最爱吃的糕点,委托我拿去药铺,让你大师兄再入冷宫之时,给你捎带过来。我不忍拂她的心意,昨天傍晚的时候便赶去了医馆,也打算与你大师兄、杏儿一起商谈商谈营救你的措施。可是,到了医馆,竟然听见你的一个师弟说你大师兄和杏儿赶到宫中来了。我大急,便也朝宫廷方向赶了过来,在离宫墙不远的地方,就看见飞儿那个傻孩子,这么冷的天,一个人坐在一块结冰的石头上,就那样静静的等待着。后来,我便拉着他,在附近找了个遮蔽之处,边进了一些热食与热水,边等着看杏儿何时会出宫。等到深夜,杏儿终于出来了。听见杏儿描述的这些之后,因为飞儿在外面冻了一整天,感染了风寒,我让你师弟们在医馆照顾他,没有让他进来。我随杏儿进来看看,看给你找个怎样的藏身之处才是最合适。”
听了师父的这番话,我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不知道是为娘而流,还是为大师兄而流,又或者二者兼而有之。
师父见着我的这副模样,不禁慌了手脚,赶紧用一块手帕为我擦去眼泪,带些自责的说道:“蝶儿别哭了,为师或许不该告之你这些的,你怀有身孕,身子又不好,千万不能再伤悲了,这样对胎儿和你自己都不好。”
“是啊,是啊,小姐,你赶紧别哭了,这样师父才有心思来实地比试一下,看他为你想出的藏身之法可用不可用啊。”杏儿赶紧附和师父道。
藏身之法?难道师父心中已经有了计策了?
第一百三十章 潜入之人
想到这里,我使劲的忍住眼泪,抬起那张梨花带雨的脸,用眼神询问着师父。
师父明白了我的意思,点了点头,回答道:“为师心中倒是确实有了个计策,待为师先来观测观测,看看这条计策实用不实用。”
说完,他开始走床内侧那头的墙壁,以手为工具,丈量起从床那头的墙壁到窗户那侧墙壁的距离,丈量完之后,他开始在嘴里轻轻念叨起来,好像是在默算着什么。
默算完之后,他开始询问我:“蝶儿,大堂与其他几间厢房的布局是否也是如你这间厢房的差不多呢?”
我仔细的想了想,摇了摇头道:“大堂和其他几间的布局是与我这间的差不多,只是隔壁剪春与桃红居住的那间与其它房间的布局好似有些出入,那间房中增添了一个储物仓,呈现半凸状,比别的房间要小,剪春与桃红为了照顾我才选择睡在隔壁的……”
说到这里,我突然停住了嘴,后知后觉的发现,方才我们这间房中有这般大的动静,剪春与桃红竟然没有被惊醒起来,虽然因为昨夜比较累,她们二人有可能会睡得比往日要沉一些,但是,应该也没有这么夸张的,特别是,剪春还是一个警觉性比较高的人,无缘无故的应该不至于会这样的。
于是,我便开口对杏儿说道:“杏儿,你先去隔壁房间看一下剪春与桃红是怎么回事,方才我们房间中发出了这样大的动静,她们二人竟然都没有醒转过来,莫不是昨日太过劳累,将她们给累病了。”
“好的,小姐。”杏儿闻言后,立刻转身向隔壁房间走了过去。
没多会,隔壁就传来了杏儿惊奇的叫唤声:“小姐,小姐,剪春与桃红看起来好像是睡着了,可是,怎么会怎么摇也摇不醒啊?怎么与陷入昏迷状态的情况一样啊?”
“啊?怎么会是这样子呢?”难道是方才有人在师父与杏儿进来之前,偷溜进来,将她们迷晕了?我听见杏儿的话之后,大惊失色,在心里猜测着,如果杏儿之言属实的话,就意味着这幢房子里,方才有人潜入了进来。并且武艺应当比较高强,能在我毫无察觉之前,能够潜入进来,将剪春与桃红迷晕。
我有些慌张起来,抬起脚步,就准备往隔壁走去,查证一下杏儿的话,看桃红与剪春是否真的昏迷了。
“蝶儿莫急,你的身子比较虚,先回床上躺下吧,免得又着凉了。今夜既然为师来了,便由为师来处理这件事吧。”这时,师父将手放到我的肩膀上,阻止我道。
随后,他提高声音,吩咐隔壁的杏儿道:“杏儿,你先替那两位姑娘着好衣服,为师马上过去替她们诊治一下,看看她们是不是受凉、发烧所致。”
听见师父的话后,我点了点头。
一来,我对师父的诊断很放心;二来,我也确实怕着了风寒,对腹中的胎儿再产生什么不良的影响。于是,我便依言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