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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荒郊野外终非风月场所,可他不愿让女人带着懊丧和失望的情绪,半搂半抱着欧阳妮上路。
到了大路,两人才算分开,并排走着。本来爱说笑的欧阳妮沉默着半低着头。来到宾馆门口,钱见图迎了上来,连说项市长辛苦了。玉女宾馆人流复杂,项自链不想惹人非议,打算开车到另外一家宾馆下榻。钱见图当众热情,项自链虽然反感但不好当面训斥,只好装腔作势地应付着。饭菜水果都准备好了,房间里也放一份,量不多东西却十分精致,鸭舌、富贵虾、鱿鱼小炒、猴头菇、腊肠山鸡、蒜泥青豆荚各一份,外加一瓶法式葡萄酒。项自链一进房门就呆在当场,这不正是自己需要的吗?钱见图倒能想人所想急人所急!就在这时候,钱见图打电话来了,“项市长还满意吧?这么迟回来一定又饥又累,所以自作主张在你的房间里放了一份点心,如果还要些什么,我叫人送来。”
项自链对这人没什么好感,这一次却很满意,“我说老钱啊!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心太细。当然搞服务行业的,心越细越好,客人满意生意兴隆,可对党政领导就不能这样做了,要不群众还以为我们生活腐化呢!你看这样行不?这次我照单全收,下次可不行啊!”说完项自链又想起什么,忙补充说:“饭厅我就不去了,一个小时后请派个服务员来清理一下,如有其它需要我会再找你钱总的。”
钱见图见对方接受了,心里无比受用,项自链最后一句话更象颗定心丸,听得钱见图浑身上下舒泰,忙不迭地在电话里点头称是。
室内的气温高得有些焐人,看来钱见图连小小的细节都没放过,就怕菜凉了人还没来。
两人稍稍休息几分钟后,开始就餐。项自链本来想换个地方以遮人耳目,一个年壮力强的市长同一个风情万种的未婚记者单独一起出外游玩,明白人一看就穿。自己越是做作就越授人以把柄,干脆在这里住下也就得了。主意打定,吃得开心。肚子也着实饿得慌,半个小时下来就碗底朝天了。显然饭桌上的对白两人都故意夸张,项自链一声嗯,欧阳妮一声哦,剩下只有呼吸声和吃饭嚼菜声,偶尔掺杂着酒杯相撞声。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先说话,好象怕打破了某种默契和约定。人的神经非常古怪,不久前在林荫道上相互索求着的一对男女,现在却只能靠吃饭来代替语言了。吃到最后欧阳妮终于打破了沉默,望着项自链咯咯地笑个不停。
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了,欧阳妮回自己房间去了。项自链点着一支烟抽着,不知是为了掩饰自己刚才的窘态还是排解忧虑。今天的遭遇半喜半忧,喜的是欧阳妮确实爱上自己的,凭着成熟男人的直觉,这女人以前很少有人碰过,一搂入怀里就颤抖个不停,忧的是白人焦的意外出现让他莫名其妙的伤感。就在他坐立不安的时候,有人过来轻轻地敲了三下门,服务员收摊来了。项自链灭掉烟头,走过去开了门。服务员是个年轻的女子,习惯性地打了声招呼后开始收拾起碗筷,然后飞快地出了门。望着服务员渐远的背影,项自链又想起了欧阳妮。自从认识她的第一天起,欧阳妮对自己就表现出一种异乎寻常的感情,冰山美人不但解了冻,而且热情焕发。项自链清楚地记得去琼台参加宁台公路改造时的每一个细节,女人的眼神是那样的飘忽,行动是那样的欢快,见到自己就象见到了失散多年的老情人,团团围着转个不停,特别是琼台桥上的那一幕对白和默契就象琼台河的水一样融入了他的血液中,有着永生难忘的烙樱现在虽然站在琼潮的地界上,但不远处灯火闪烁的村落就是自己最熟悉的一部分,琼台永远盘结着一个家乡梦!今天来这里,虽然一切都是新鲜的,但并不陌生,一草一木一山一水都似曾相识,即便是气势恢宏的琼台飞瀑在他眼里也是那样的熟悉,自己从小赤脚趟过的河水!一个人不可能踏进同一条河流,但此刻项自链却生出别样的情绪,自己永远也走不出同一条河流,琼台河!一种欲诉的欲望潜上心头,项自链很想冲到欧阳妮房间里告诉她自己发现的又一个真理。思绪就象琼台河一样源远流长,无论宁临江还是琼潮河它的根都扎在琼台河里。项自链很久没有想到家乡了,在万籁俱寂的山沟沟里,又一次勾起他久远的回忆。他拿起电话,给老母问了声安,把自己就要升迁的消息第一个告诉了母亲。母亲并不知道官大官小,听说儿子官越当越大,就笑得合不拢嘴,高兴之余又抖出她说了千遍万遍的金玉良言,做官要为民作主。
放下电话,项自链象完成了一件重大的历史使命,长长地舒口气后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思绪又回到了现实中。是自己的个人魅力使然还是权力散发出的光芒晕了女人的心思呢?从大家的评论中知道,欧阳妮并非祈求富贵追求虚荣的轻浮女子,毫无来由的怀疑连项自链自己都觉得可笑。看来女人确确实实是爱上自己了,项自链不免露出得意的神色。一边是升迁在即一边是佳人在侧,人生乐趣莫过于功成名就男欢女爱,想到很快就要调回宁临主持开发区工作,项自链心情激荡,不由得在心里骂了一句:“***,这个白人焦还真有点半仙的味道!”算起来离看相的日子刚好一年,自己勉勉强强也算官升三级,从一个普普通通的规划局副局长窜到了副市级的位置上。其实官并不在大小,重要的是有实权,现在即使哪个副市长与自己换换位置,自己还不肯呢,开发区确是一块不可多得的肥肉!对于没有当过一把手的官员来说,一把手就是金鸾殿上的皇位,有着无法抵挡的诱惑,项自链也不例外。想到锦绣前程,项自链觉得燥热,站起来钻进了卫生间。
项自链洗澡从来都不超过半个小时,这一次却长达四十分钟。当他从卫生间里带着一头雾水出来的时候,欧阳妮已坐在外边等候多时了。项自链心头一热,美梦成真,意想中的事情看来就要兑现了。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服务员走后,项自链只轻轻地带上门,并没有关死。尽管如此,当水灵灵的欧阳妮娴静地坐在对面时,项自链还是心头鹿跳。他不禁抬头看了看窗户,窗帘早已合上,再看看床头的控制台,“请勿打扰”的开关闪着温馨浪漫的萤光。出浴不久的欧阳妮脸带酡红,一头乌黑的长发没有完全晾干,透着暖暖的水意,身上披着薄呢镶边大衣,外扣完全敞开,扣衫不见了只剩下玉色的内衣。当项自链坐到她对面的时候,分明看到她紧张得小腹一张一缩着。
女人见项自链从里边出来,端起手中的杯子朝他微微一笑,说:“难得你有个空闲陪我,喝一杯吧!”欧阳妮说得平静,可语气里分明透着些许伤感。
项自链这才注意到她的身边放着一瓶诗轩尼葡萄酒,瓶盖已经打开。“我就要调回宁临了,以后有的是时间陪你呢!”项自链盯着欧阳妮的眼睛,话句里透着浓浓的关切和无限的爱意。
欧阳妮分明听懂了项自链的意思,倒酒的手因为激动不停地颤抖着,“真的?”酒撒出了杯外。
“真的!”项自链看着女人我见犹怜的模样,轻轻地从她手中接过酒瓶,给她加了小半杯,然后端起酒杯说:“干!”过多的语言成了一种障碍,喝到第三杯的时候项自链已坐到欧阳妮身边。随着轻轻的一声碰杯声,已是酒尽杯落地了。两人搂作一团,欧阳妮浑身发烫半张着嘴紧闭着双眼喃喃不能自语。项自链只觉得热血澎湃,他轻轻地抱起欧阳妮向床上移去。薄呢大衣轻轻地飘落。女人不言不语浑身抖得厉害,伸着四肢任项自链摆布。洁白的床单上,玉色的紧身内衣黑色的紧身裤把欧阳妮全身绷得紧紧的,一呼一吸一颤一抖毕露无遗,在柔和的灯光下更显得风情无限。项自链看直了眼,久久没敢伸手。欧阳妮虽然年近三十,但窈窕的身材绝不亚于二十岁的少女。女人睁开双眼看了一眼项自链又合上了,眼里充满着鼓励、希冀和羞涩。项自链不再观望,轻轻地衔住女人的舌头轻轻地吮吸着,一双手慢慢地褪下女人的紧身衣紧身裤。玉体横陈,欧阳妮伸手调暗灯光,口里不住地呻吟着“我怕我怕!”粉红色的文胸粉红色的内裤,一切都是新的,就象眼前这具光滑如玉曲线似水的肉体,项自链觉得喘不过气来。女人太美了,美得出乎自己的意料,欧阳妮的身上几乎找不到一丁点瑕疵,没有一块多余的赘肉,发育充分的胸部高耸着饱满的乳房,解开文胸,一对活蹦乱跳的小鹿高高地竖起两点粉红的唇头。女人的小腹平坦如砥,光滑而细腻。当一切褪尽的时候,女人已哆嗦成一团。项自链再也按捺不住,轻轻地挪步而上,自额头至脚趾一遍遍地游弋着,象白鹤遨游于云海,象天鹅拨波于碧湖。侬为卿狂卿为侬疯,女人不住地呻吟着扭曲着回应着。佳境渐入,欧阳妮仍然颤抖得厉害,但不再蜷缩了。项自链下身如戟,可面对着一个如花似玉懵懂未开的女人却不敢丝毫大意,他慢慢地徘徊着试探着引导着诱惑着亦步亦趋步步为营,最后在女人轻轻的一声“哦”中没入掩体。千万般小心还是弄痛了女人,欧阳妮轻轻地皱了下眉头,身体收缩得厉害,但她马上恢复了一脸的愉悦,睁开眼鼓励项自链百尺竿头再进一步。从黄昏归途中的亲吻开始,项自链就怀疑欧阳妮仍是处女之身,要不不会在短短的几分钟内就晕在自己的臂挽里。他停止了动作,附着女人的耳根问:“痛吗!”女人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有一点!”,说完又合上了眼。项自链还是不敢贸然行事,只拿目光浏览着欧阳妮的娇态。女人又睁开了眼说:“你真好,现在没事了。”聪明的女人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忘给男人打气提神,项自链看着欧阳妮荡漾着幸福的脸,开始加油旺火。动作是柔缓的抒情的,几乎在不易察觉中完成了原始的机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