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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涵取了一条手帕,去了卫生间里面,她用热水,将手帕暖热,然后,叠了起来,轻轻的放到了付玉良那只因为扎针而变得青紫的手上,这双手,曾经那么认真的写过他与夏涵在一起的日记,可是,如今,却再也看不到他拿笔时的活跃了。
付玉良许是感受到了那一种温热的感觉,他有些微懒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然后,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眼夏涵。在与夏涵的眼睛对视上来的时候,他的眼中,突然间出现了一种如同春光一样的光彩,仿佛一时间,他的整个人就完全的精神了起来。
“你是谁?”付玉良用他虚弱的声音问着夏涵,夏涵完全的听到了,而且,是相当清楚的听到了一切,可是,她却不能答话,因为,她是一个聋哑人。
夏涵抬起了自己的手,比划着,这是她新学的哑语,为的就是蒙骗付玉良,可是,付玉良却是看不懂哑语的。夏涵用哑语问他。
“你需要些什么呢?”付玉良轻轻的笑了起来,他并不懂哑语。也看不懂夏涵在比划些什么,所以,他没有办法去理会夏涵的意思。
他轻轻的笑了起来,在他看来,也许,眼前的这个小卢,好像与他心中的那个女子,有着几分的相象,可是,他却是说服了自己,因为,他心中的那个女子,有着一头的长发,而且,她能说会道的,眼前的这个哑语,怎么会是他的那个女人呢?
他的苦笑,落到了夏涵的眼中,夏涵的心里面,格外的难受,可是,她却不能表现出来,她也挤出了一个笑容,她的眉梢,轻轻的上扬。
“看我,怎么忘记了,你是一个聋哑人呢?”付玉良自嘲着。夏涵听到了他说的话,心里面更加的难受了起来。
以前的付玉良,那么的俊朗,他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可是,今天的他,病中的身体,再也比不了以前了,他是那么的苍桑,那么的可怜,还有着一种孤独的感觉。
夏涵强忍着自己心中的难受,再一次的替付玉良捂了一下他手背上的帕子,她的手,与付玉良的手,碰到了一起,那瘦弱的骨头,再一次刺痛了夏涵的内心。
夏涵拿过了一张椅子,坐到了付玉良的床前,她轻轻的揭开了被子,将付玉良的一条腿抬了起来,用她刚刚学会的护理知识,轻轻的替付玉良按了起来。
因为长期的住院化疗,付玉良的腿,有一些微微的水肿了,那腿是那样的瘦,仿佛夏涵轻轻的一用力,就可以将他的腿骨折断一般。
所以,夏涵不敢用力,她只是那么的按着,同时,她的脸上,努力的挤出一丝的笑容,努力的压下自己心中的那股子疼痛。
房间内,极静极静的,好像可以听得到点滴瓶子之内,滴滴的下水之声。付玉良也许是因为太累了吧,他始终的将自己的眼睛,微微的闭了起来,时不时的,还会展现出来一点儿的笑意,好像是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一样。
“聋哑人好,这样,我想说些什么,就没有人可以听得到了。”付玉良听起来好像是自言自语,可是。夏涵却清晰的听到了自己的耳中,她好想自己去付玉良去承受这一切,看到自己心爱的男人,承受着如此的痛苦,她的心里面,怎么能好受起来呢?
这按摩,一下子持续了半个小时,夏涵的手,有一些微微的酸痛。可是,她却一直没有停下来,好像,她己经忘记了一切一样。
点滴打完了,医生过来换了新的药瓶。看着那点点的药水,一点儿一点儿的进入到了付玉良的体内,夏涵的心,一片的凌乱。今天的付玉良,要挂上六瓶的水,想来,在她不在的时候,眼前的男人,承受了多少病痛的折磨呢。夏涵不也轻易的去想象,因为,她每想一下,心里面都是格外的疼。
终于,夏涵停下了自己为付玉良按摩的手,她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时间,己经是十点多了,这个时候,按以前的情况,付玉良得吃半个苹果了,夏涵伸手拿起桌上的苹果要削的时候。付玉良朝着她挥了挥手,意思是不想吃苹果了,他指了指他床头柜子上面的书,示意夏涵递给他。
夏涵犹豫了一下,还是拿了起来,放到了他的手中,付玉良眯上了自己的眼睛,用一只手,托着书,认真的看了起来,他虽然是很虚弱,可是,并没有到了虚弱到拿不起书的地步。
自始至终,夏涵的眼睛,都一直的落到了付玉良的脸上,看着这个深爱的男人,夏涵从他的脸上,好像是再也找不到当初他的柔情了。长年的劳累与酒精的相伴,终于让付玉良的身体,完全的垮了下来。
也许,是因为夏涵的凝视,也许是付玉良看书累了自己的眼睛,所以,他再夏涵直视他的时候,猛然间的对上了夏涵的眼睛,这一对视,让夏涵再一次措手不及的低下了自己的头,心中的那股子疼痛之意,再也没有消失过。在这个时候,夏涵好怕,她怕她的身份,会逃不出付玉良的眼睛。
还好,不过是短短的扫视,付玉良的眼睛,就从夏涵的身上移开了,他将自己的思绪,重新的拉到了他的书中。也许,只有书中,他才可以更加的平淡的面对死亡吧。
381你像我的一个故人
一连几天,夏涵一直以一个哑女的身份,陪在付玉良的身边,有时候,给他削一个苹果,有时候,还会给他按按身体,但是,这几天以来,夏涵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静静的看着这个逐渐苍老下去的付玉良。每看一眼,夏涵都觉得在自己的内心中,无限的疼痛,可是,她还必须要看,因为,这个时候,那就是看一眼少一眼了。
午后的阳光,特别的暖和,付玉良躺在病床上,他斜着眼睛,看向了外面的阳光,那阳光,特别的美好,付玉良指了指外面,他没有说话,因为,他一直觉得,夏涵是听不到他的声音的。
夏涵也抬眼,看了一眼外面的阳光,对于付玉良的这个动作,她是心会神知,看来,几天都没有出屋的付玉良,是想出去走走了。
她轻笑了起来,取来了付玉良的轮椅。没有言语的交流,只有眼神的交流,如果,两个人不是达到了心意相通的地步,也不会有这样的交流的,彼此的心意,己经完全的通略了,虽然,付玉良这会儿是没有什么心思去深究夏涵的身份了,可是,自从夏涵来到了他的身边以后,他有了另外一个感觉,那就是,他觉得,陪在他身边的这个哑女,就好像是他的亲人一样。
夏涵时不时的也会用付玉良看不懂的手语与他交流,这交流的内容,只有夏涵的心里面,是最清楚的。
人生。最可悲的事情,不是两个人相距了太远,可是,明明最心爱的人就在眼前,却没有办法告诉他,她爱他。此时的夏涵,就有一种这样的感觉。
夏涵取来了一个薄薄的毯子,盖到了付玉良的膝盖之上,然后,她推起了轮椅,向病房的外面走去,一路上,她与付玉良,并没有吸引太多人的眼光,夏涵的心情,是那么的舒服,虽然,付玉良即将离开这个世界了,可是,现在,她不害怕了,因为,她一直陪在付玉良的身边,也许,她的这一番深情,终是可以打动上帝的,这样,就会让她今生所爱的男人,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夏涵推着付玉良,来到了医院办公大楼前方的小花园里面,虽然骄阳就在头顶,可是,却一点儿也没有感觉到一种热意,他们的出现,不期然的落到了二楼的一个人的眼中,这个人,就是付玉良的主治医生,也是夏涵求助于他的那个医生。
他看着夏涵用力推着付玉良的身影,轻轻的对着身边的付玉良的另外一个陪护感叹着。
“这感情,真的让人很感动,两个相爱的人,怎么会这么的可怜呢?”他是一个男人,本不该可怜这样的爱情的,可是,夏涵与付玉良的事情,真的是让人感动的。他见过太多的病人家属,于即将离去的病人不离不弃,可是,以夏涵这样的身份出现的,夏涵还是第一个。
“我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男人,还过于年轻,每每我服侍在他的身边的时候,我都觉得,他是不开心的,想来,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心里面的那个女人,明明就在眼前,却没有办法相认。”今天这个陪护,是来向医生说明付玉良的身体情况的,所以,就在医生的办公室里面呆的久了一些。
“只希望他们可以好好的吧。”医生轻叹。如果,付玉良可以好好的话,那么,夏涵也就可以好好的了。
长长的回廊,轻风吹动,四处泛着一种花香之气,这个花园里面,没有了药物的气味,也没有了难闻的消毒水味儿,好像,在这里,就是一个人间天堂一样,来来回回的病人,他们有的是一个人,稍嫌落寞,有的是在家人的陪伴下,欢声笑语。
付玉良今天的精神还算是不错,他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看向了夏涵的眼睛。
“好好的一个女孩子,怎么会是一个哑女呢?”付玉良可怜眼前的这个女孩子,她这么年轻,却不能说话,只能用她的手语,与自己进行着交流,夏涵好像是没有听到付玉良的话一样,依然推着轮椅上了付玉良,向前走去。
“也好,是一个哑女最好,我说什么也,也不用担心你会说出去。”付玉良有一种自嘲的感觉,今天的他,并没有戴帽子,任凭他没有头发的头,空落落在示于人前,他不再害怕别人异样的眼光了,因为,但凡是来到这里的人,都会有他现在的情况的。
付玉良如此一说,夏涵的心,就揪到了一起,这个男人,在这个时候,打算把他的心里话,好好的对自己说说了。
夏涵装作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轻步的推着付玉良,向远方的一个凉亭走了过去,这条路,本不远,可是,在夏涵的脚下,却显得是那样的长。
“我以前,一直以为,这辈子,在我的心中,只有我的前妻一个女人的存在了,没有想到,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我认识了她,她是一个如水的女子,虽然,长相并不怎么的出众,可是,她的人格魅力,却是那样的吸引我,可是,我与她之间,有着年纪上的悬殊,我不敢轻意的去亵渎她的美好,而当时,在她的身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