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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那个女人是谁?”
“不知道。但是并不像须田先生所说的‘年轻小姐’,是个中年女人。”
真是的,朝仓真够忙的了。栗原心里真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当音乐指挥家。
“后来呢?”
“朝仓先生喝了一点酒就和那个女人上二楼去了。”
“这么说来,你和须田……”
“完全没有碰头,我以为他早就逃走了。”
“鞋呢?”
“我们会考虑到万一。所以把鞋带上二楼。”
“可是……如果他是由玄关出去的,门锁是开着的吧?”
“我没有把锁锁上。”
“一直没锁上吗?”
“是的。因为我想到如果要偷偷出去,会有开锁的声音,会被发现,所以我没锁门就睡了。”
“然后就发生地震了?”
“是的,当时我简直吓坏了,从床上起来后,一直在发抖。”
“地震时朝仓先生下楼来了吗?”
“没有,地震之后隔了一段时间,我的心情才安定下来,我到二楼去,想在卧房外问一声……”
“怎么样呢?”
“好像……没什么问题,因为我听到那个女人说话的声音,所以……”
“然后你就放心地回到一楼?”
“是的。”
“以后情形呢?”
“一觉睡到天亮。”
“你早晨是几点钟起床的?”
“我平常都是七点钟起床,今天早晨也是一样。”
“朝仓先生是几点钟起床?”
“十点左右。不一定,但大致上……”
“那个女人今天早晨呢?”
“已经不在了。”
“你并没有发觉她是什么时候走的,是吗?”
“我明白。那么……你知道他的上衣吗?”
“须田先生的吗?”
“是,尸体发现时没穿上衣,是不是放到什么地方去了?”
广川克代想了一下,说:
“不,那是不可能的。”又摇摇头说道:“我催他快点,然后我先离开二楼,那时我看到他已经穿上上衣了。”
“你能确定吗?”
“是的,不会错的。”
这么说来,上衣到哪里去了呢?栗原想了一下,“这是一件令人伤心的事。必要的话,我还会再来问你。”
“是。”广川充代站起来想走出客厅。
“对了,等一下……”栗原似乎突然想起一件事,“你最近有没有听他说拿到一笔钱?或将拿到钱?”
“您是说须田先生吗?”广川克代似乎很惊讶,“不,他经常都是很穷,有时还要我给他零用钱呢!”
“这么说来……我要问一句话,请你不要多心……你们是没有金钱上的往来喽?”
“是。须田先生的收入养一家妻小已经不够了。我只有自己一个人,平常又不爱花钱……”
“是的,我明白了,谢谢你。”栗原说。
客厅里只剩下栗原一个人时,他自言自语。
“情人横死,居然能够这样若无其事,不动感情……”
这时候根本刑警推开客厅的门走进来。
“课长,南田老太爷好像办完事了。”
验尸的法医南田坐在大厅里的沙发上吸烟。
“怎么样?”栗原问。
“真是了不起的房子,音乐指挥家是很赚钱的吗?”每一次不这样闲扯一阵是不会谈到正题的。“我也要去做指挥家了。”
“真难得,你的想法和我的想法一样。”
“胡说,我知道你想在大房子里养很多女人。”
“那么,你呢?”
“我啊,我盖好几栋小房子,让很多女人分开来住。”
“玩笑开够了吧?怎么样?你有什么看法?”
“我实在不想让你失望,可是,我要告诉你,死因是心脏麻痹。”
“什么?”
“没有解剖之前是不能百分之百的确定的,但是,可能他本来就有心脏衰弱。”
“那么,这不是一桩凶杀案了?”
“先别这么失望。”
“不是凶杀案……当然是再好也没有……”
“不要说违心之论。”南田笑嘻嘻的说:“如果故意把须田吓死,也算是谋杀呀!”
“几点钟左右死的?”
“不看看病历表不能确定,但绝不是刚出炉。可能是在昨天夜里吧!”
“原来如此。”栗原边想边说:“为什么这样的死人会突然出现在院子里?”
“那可不关我的事。好了,明天见吧!”南田把烟蒂放进烟灰缸里揿熄,说。“对了,你们的顾问来了。”
“顾问?”
“看,它正在草坪上到处闻呢,也许真能发现什么呢!”
栗原向外一看,看到猫的茶褐色与黑色后背正在草坪上移动。
“哦,没关系……老实说,也许猫小姐更有用处。”
片山义太郎这时候正在打喷嚏呢!
“课长,”根本刑警走进来,“我看过二楼了。”
“如何?”
“起火的是鹰架,鹰架上的木板和胶粘剂一起燃烧起来。”根本回答。
“木板?哦,就是掉落在尸体旁边那个吧?”
“那是两端没有烧光掉下去的。本来放在两根铁管中间。没有固定好,中央那一段烧掉了,两旁当然会掉落到地上……”
“嗯,尸体正好在木板的下方。”
“但是,奇怪得很,如果尸体是从上面掉下来的,位置应该是在木板的外侧才对。”
“如果尸体放在木板上,木板烧毁尸体才掉落的。”栗原说。
“不可能的。”晴美说道:“先发现尸体。然后我到外面去等警车时,鹰架才失火的。”
“所以尸体并没有被火烧过的痕迹。”
“我在发现尸体之前,看过二楼的鹰架,那时候根本没看到尸体。”晴美说。
“原来如此。不管是什么情形,如果不是凶杀案就与我们无关了。”
“不是凶杀案?”根本刑警似乎吓了一跳。
“南田诊断是心脏麻痹。”
“那么……”
“虽然,尸体是怎么出现的,这个谜没有解开,但如果不是凶杀案,调查也是白费心机。”
栗原的兴致就像有破洞的气球一样瘪了。
“根本刑警,请看这个……”有一位办案的刑警拿着一块像是烧剩的布走进来。
“这是什么?”
“是死者的上衣吧?”
“不错……,这是袖口。还有钮扣,这么说来,上衣是留在鹰架上了。”
晴美想拼命回忆她当时不经意看到鹰架的情景。——鹰架上好像堆着一些东西。零零落落的有胶粘剂。或锯剩的木板条等等,但她不记得有男人的上衣。
晴美不敢肯定没有,但是如果有的话,多少会有点印象才对。
福尔摩斯在比尸体更外侧的草坪上“喵”的叫了一声,晴美急忙走到外面草坪上。
“有什么事吗?”
福尔摩斯抬起头,嘴里叼着一个东西。“是钮扣。是……那件上衣的吧。形状相同,只是大了一点,所以不是袖子的钮扣,而是前面的钮扣,可是,光这个钮扣又有什么用处?”
福尔摩斯好像很急躁地又叫了一声,好像在说:你还不明白,真急死人啦!
“哦,对了。”晴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
“有什么事吗?”根本刑警走过来问道。
“你不觉得奇怪吗?刚才那件衣服的钮扣被烧焦了,而这个钮扣却完好如新。”
“说得也是。”根本点点头。
“而且,这个钮扣不在鹰架下面,而是在外侧……”
“的确是奇怪,但这既然不是谋杀案,就轮不到我们出面了。”
晴美看着根本刑警走了,耸耸肩说:
“福尔摩斯,不管是不是谋杀,谜毕竟是谜,对不对?”
“对极了!”福尔摩斯当然说不出人话,但她以猫语“喵”了一声表示赞同。
第三乐章 生动活泼的快板
一
吃过午饭之后,依照早上的约定,各组的两个人分别在大厅里协商。
两个水火不相容的人——古田武史与辻纪子,虽然坐在一起,彼此却不讲话,甚至把头转到相反方向。
玛莉有点看不过去,说:
“求求你们两位小姐先生,顶多也只有三天,愉快的面对决赛,好吗?”
“只要有这个家伙在,我就不会偷快。”辻纪子说。
“哦。我还以为你有冷感症呢!”古田也还以颜色。
“你说什么?”河东狮吼状。
“请不要激动,”片山义太郎自告奋勇当和事佬。“总之,现在是大家都难得聚在一起的晚会,两位就别孩子气了,愉快点吧!”
“我知道。”古田说:“只要这个女人不再做出奇怪的事,我很愿意合作。”
“奇怪的事?你竟敢这样说……”
“洼小姐。”玛莉说。“两位还是先决定要演奏什么,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好不好?”
“我演奏什么都可以。”辻纪子耸耸肩说。
“我就是二重奏也没关系。”
“那,你不是有最适合的曲子吗?那首《闪闪星光》啊!”
“谁不知道你以昂贵小提琴做宣传,可以做价钱的猜谜游戏。”古田立刻反唇相讥。
“哼!”
幸好两人没有继续争吵。而上二楼去了。
其他的小组——真知子和丸山、长谷和美与大久保,不时传出他们的笑声。
“那么,我们也商量一下吧!”玛莉说道:
“好,……去你的房间怎么样?”
“我的?好哇。”玛莉露出稍许困惑的表情。
两个人一起走上二楼,走到一半,玛莉突然想起福尔摩斯,问道:
“小猫咪哪里去了呢?”
“办‘公事’去了!”片山义太郎回答。
“哟,真有意思。”玛莉笑起来。“请进来。”玛莉推开经过特别改造的厚而重的门。
玛莉的房间相当宽大,也重新装修过,住起来可以说相当舒适,有双人床、书桌,中央还有一个谱架。
书架上放着一架录放音机,可以录下自己的演奏,再放给自己听,这大概是朝仓的构想。
“这个房间真是好!”片山义太郎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