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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强睁眼,他看到那笼子中的男人已停止了尖啸,正朝他伸手,似乎想要吸他过去。
他想反抗,身体却像灌了铅一般沉重,手都无法抬起,只得任由自己随着水流向那人滑去。
也好,挂了直接回到小草身边。不测风云轻叹口气,无所谓的想着。
眼看自己就要被那笼子中的男人抓住,之前被甩开的绯狐花突然窜了过来,一口咬住男人的脖子。那男人似乎被咬到了死穴,吃痛的发出怒吼。瞬间,整座祁寒泉都翻腾起来,不测风云和绯狐花也被抛出水面。
刚离开祁寒泉,不测风云的头脑便清醒了些。他勉力运功,伸手捞住绯狐花,施展欺风渡疾窜到岸边。
双脚刚站上土地,他便体力不支扑倒在地,失去了意识。
没过多久,不测风云被一股刺痛惊醒。他向手腕处看去,发现尾巴完全变成了红色的绯狐花咬破了他的腕,正津津有味的吮吸着他的血液。
这趁火打劫的家伙!不测风云黑线,心想自己能动了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海扁它一顿,第二件事就是教唆小草饿它个三五十天。
绯狐花见他清醒了过来,松开嘴,跳到他面前,蹭了蹭他的脸,之后又跳回他手腕处继续吮吸。
不测风云愕然,但当他感觉到体内的寒意慢慢褪去、五脏六腑都暖和了起来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明白了绯狐花的用意。
又过了一阵子,乏力的感觉也逐渐消褪。不测风云站起,将还没喝饱的绯狐花强行扯离自己的手腕,问道:“你会疗伤?刚才是在吸收伤害?”
绯狐花眨着那双暗红色眼眸,满脸无辜的看着他,摇头。
“不是吸收伤害?你也去吸了那男人的血……”
不测风云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绯狐花是小草任务药方上的一味药,而那道任务药方无疑是用来治疗邢夫人的。照目前的情况看来,邢夫人的主要病征是精神力过于强大……联想到祁寒泉水池底那野兽般的男人,他尖啸时震伤自己震挂小草的吼声,应该也算是一种精神力伤害……难道……
不测风云拎起绯狐花的脖子,了然道:“你吸收的是精神力。”
绯狐花不舒服的扭动着身体,委委屈屈的点头。
不测风云勾唇浅笑,心情甚好的拎着绯狐花,施展轻功飞下山来。
金钱草惊愕不已的瞪着绯狐花,“你是说,它刚才咬你,是在帮你疗伤?”
“正确的说,是在吸收附在我体内的剩余的精神力。”
金钱草弯起食指刮眼眉,“你的意思是,让它去咬邢夫人?”如果邢夫人的症状真的是精神力过于强大造成的,而绯狐花真的可以吸收精神力,那么它作为一只动物出现在任务药方上就不奇怪了。只是,为什么药方上还同时写有赤狸草、朱狈叶和祁寒泉水呢?
“不妨试一试,但得避着邢卫。”不测风云摸着下巴,看邢卫对待妻子的态度,他很怀疑他会允许他们用他妻子做试验。“我找个理由拖住邢卫和殷烽,你溜进邢夫人的房间去试一试。”
金钱草心里没底,“真的要这样做吗?我们不跟他们说一声,这样好吗?”
不测风云拍拍她的胳膊,“不要紧。我们只是试验阶段,能不能成功还不好说。你的任务不是将邢卫带回给毕阔吗?万一失败了,他们不允许你继续治疗,你的任务要怎么完成?”见她若有所思的点头,他继续道,“而且,我们有了十足的把握,才好跟他们谈条件。”
金钱草下定决心,“好,就先试试看。”复又担心道,“可是,该怎么拖住他们呢?邢卫基本上就没离开过那间屋子啊!”
不测风云笑了笑,“我来想办法。”
但事实上,他压根就不用浪费这个脑细胞想办法。
二人刚到邢夫人房外,一直在金钱草怀里昏昏欲睡的绯狐花倏然惊醒。它圆睁着暗红色的双眸,警惕的观察着四周。待看到那道紧闭的房门时,绯狐花恐惧不已的打着寒战,奋力挣脱了金钱草的怀抱,速度奇快的逃之夭夭了。
金钱草看着绯狐花远去的方向错愕不已,不测风云摸摸下巴,玩味的说:“看来试验失败了。”
二人回到西院,绯狐花正呈“大”字状趴在桌子上。金钱草走过去轻轻敲它的脑袋,叹气道:“你怎么这么没出息?还没进房间就跑了。邢卫有那么可怕吗?”
绯狐花抬头看她,暗红色的双眸中盈满泪水,可怜兮兮的摇头。
不测风云跟了过来,抓着绯狐花的尾巴把玩,笑道:“应该不是害怕邢卫。”
“那是为什么?”
“大概,是邢夫人身上的精神力过于强大,绯狐花吸收不了。”
闻言,绯狐花立刻感动的使劲点头,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金钱草,好像在说主人我只是还小等我长大了还是很有用很厉害的哦求求你不要抛弃我。
金钱草摸摸它的头,对不测风云说道:“那怎么办呢?要怎么样才能使绯狐花快速强大起来?”
不测风云微笑着看着她,“你觉得呢?”
金钱草弯起食指刮眉,瞥见不测风云一直把玩着的红色大尾巴,联系前因后果,仔细想了想,恍然道:“难道,其实那道药方上的东西,都只是为了使绯狐花变强的食物?”吃了她种的山寨版朱狈叶,喝了祁寒泉水,一向娇小软弱的绯狐花整条尾巴变成了红色,连祁寒泉池底那野兽样的男人都敢咬了。那么难道说再将赤狸草和剩余的那株朱狈叶喂给它,它就会变得更强?
“有这种可能。”
“可是……”金钱草还有顾虑,“如果不是我猜的这样,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赤狸草?”朱狈叶她上次收集到了一些种子,还可以再种,赤狸草的话,就不那么好弄了。
不测风云眼中流露暖色,笑道:“没关系,我们可以再去摘。”感谢真炎草原上的那些绵羊,让小草即使心中不愿也不好再排斥他。
金钱草想到当初他为了帮她采赤狸草所受的伤,后背上狰狞的抓痕和左手上那道深可见骨的裂口,都让她触目惊心,现在想想还会不寒而栗。她拿出赤狸草,轻声说:“我背好动物的穴道了……如果真的再去,我自己也是可以的。”
他神色轻松的调侃:“唔,翅膀长硬了,想抛弃我了?”
明知道他只是在开玩笑,她还是别开眼,说:“我……我只是不想你……”
“我知道。”不测风云收起戏谑的表情,神色温柔的拍拍她的胳膊,轻笑道,“小草可是个善良的好姑娘,我会不明白么?”
金钱草脸色微微发红,连忙过去喂食绯狐花掩饰害羞。
绯狐花暗红色的大眼睛滴溜溜的打转,看看眉目含笑的不测风云,又看看娇羞不已的金钱草,卜楞卜楞小脑袋,大口咀嚼着赤狸草的嫩叶,不再去想自己无法理解的事情。
啃食了十株赤狸草和最后那株朱狈叶,绯狐花原本柔软的绒毛长长了些,颜色由雪白变成了漂亮的赤红,暗红色的眼眸渐渐化为暗金,体型也长到了一臂长。
它使劲舒展着四肢,抖擞着身体,骄傲的昂起美丽的头颅,得意洋洋的吼叫着:“嗷——呜!嗷——呜!”
金钱草叹为观止的同时很有先见之明的拦住不测风云,柔声道:“它是真的变帅了,你就让它得意一下吧,不要打它。”
不测风云眯了下眼,暂时压抑住想要敲打绯狐花那颗欠揍的脑袋的邪恶念头。
金钱草查看了下绯狐花的属性,惊奇道:“呀,你看,名字变了呢!”不仅名字从“绯狐花”变成了“绯狐”,连属性也从“植物系幼年兽”变成了“动物系少年兽”。
不测风云语带嘲弄的故意道:“不错,终于变态了。”
绯狐花闻言怒视他,龇着小尖牙冲他低声咆哮。
“说的不对么?”不测风云摸摸下巴,假笑道,“哦,搞错了,不是变态,是变性。恭喜你,终于变性了。”
金钱草压住绯狐花欲扑上去的身形,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不测风云。他,他在跟一只狐狸斗嘴吗?身为大神居然可以做出这么幼稚的事情来……
不测风云无视张牙舞爪的绯狐花,对金钱草说:“你问问它现在还怕不怕邢夫人身上的精神力。”
金钱草拍拍绯狐花的脑袋,“你还会害怕吗?”
绯狐花安静下来,暗金色的眼珠转了转,似乎在认真计算着什么。过了会,它充满自信的挺起胸膛,笃定的摇头。
金钱草放下心来,正打算去前院找邢卫摊牌,却见殷烽蹦蹦跳跳的跑进来,看到金钱草,一脸开心的说:“诶,大嫂醒了,大师兄请你过去。”
三人来到邢夫人的房间门外,照例只有金钱草一人进入,殷烽和不测风云在花厅等候。
看到金钱草进了房间,那半靠在软榻上的女子冲她笑笑,说道:“听邢卫说,昨夜多亏了姑娘出手,我才能好眠到此刻,真是感激不尽。”
金钱草连忙摆手,“不不,没什么,邢夫人不要客气。”
邢卫坐在软榻一侧,握着妻子的手,对金钱草说:“有劳小草姑娘了。”
金钱草上前,从他手中接过邢夫人的手,有模有样的搭腕把脉,顺便仔细打量起邢夫人来。这一看,她才发现,原来这女子是个美人啊!她约莫二十六、七的年纪,秀发乌黑浓密,容貌秀逸甜美,肌肤细腻柔滑,眉宇间透着娇憨,却又有种莫名尊贵的气质。
最重要的是,她和之前睡着时一样,面色白皙中泛着淡淡红润,看起来非常的健康。
金钱草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邢大侠,据我观察,邢夫人之所以会有疲倦乏力之类的症状,是因为她体内多出了一股强大的精神力量。也是这股力量使得山下的村民们集体梦游。”简单来说,就是被江睦地区的什么东西附身了。
邢卫点头,显然是知道这一点的,“小草姑娘可有医治的办法?”
“有是有……”金钱草有些别扭,她长到二十岁,还真的就没做过这种拿人家弱点威胁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