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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 你抱着的是只狼-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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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擦拭头发的动作像他的声音一样轻柔,连翘在他手臂遮挡的阴影下,有种可以不再见天日的安全感,积攒了莫大的委屈涌上来。“我不该恨吗?”
  安绍严蹲在她身边,望着她,宠任而无奈。“有些事情,如果你觉得自己足够成熟了,我就告诉你。”
  “和谁有关的?”
  “你父母。”他给她最后一次拒听的机会。
  连翘只是扬扬眉毛,眼神里并无抵抗。
  安绍严问:“你是不是恨过夏初?”
  连翘直觉地想摇头,然而他的视线如同施展幻术,她动弹不得,眼瞳却渐渐覆上泪膜。
  人有权利为后悔做些什么,任性如夏初更是必须会有作为。比方后悔为那个男人生下她,选择嫁给连明云。可她又一次后悔了,不开心继续,便想离开,或者又有了改嫁对象,总之连明云不允许,她就那么死去。改写了女儿的宿命。
  连翘常常会自虐地疑惑,夏初纠结于那样这样的喜厌贪嗔时,想过她这个女儿吗?
  夏初的死像是一笔债,债主是连明云。因此无论他做什么,连翘只能接受,只能不恨,这是母亲的债,得由她来还。
  多年后,面对被酒精召唤出恨意的连明云,她恨透了夏初的死亡。
  本来可以做娇贵的女儿,沦落成为报复的工具。
  “她为什么要死?”连翘听见自己声音粗哑听难,像不懂保护自己而意外受伤的孩子。
  “因为你,她觉得愧。”安绍严说完这句话,胃疼犯了,他用膝盖抵着胃,将身子蜷得紧一些,“我知道你有记忆盲区,可你是记得自己三岁才见到连明云的对不对?三岁之前呢?知不知道自己叫什么?”
  连翘记得,而且很清楚,清楚得此刻不敢回答,已是一头的汗。
  “连翘,你姓连,名字是连明云取的。夏初在生你的时候,已经是他的妻子。但你的确不是连明云的女儿,听懂了吗?你三岁那年,夏初不是改嫁,她是被连明云接回家。翘,他爱夏初已经可以不要自尊……”
  胃痛得愈厉,绝望愈加无边垠地袭来。
  连翘只当他气息不稳,是为说出这番话而紧张。她被不曾听到的事实震惊得思路扭曲纠结,根本无法分心察觉他的异常。
  安绍严轻轻吸着气,对疼痛无计可施,只能逼着自己将全副心思放在沉默的连翘身上,渐渐知道她的沉默为何。
  想了想,他选择不再多说,不再让连翘反复想起连明云对她做过的事。抬手强撑床沿起身坐上去,摸索着床头的止痛药,含了一片在嘴里。对药物的心理依赖性让他感觉到呼吸的顺畅。“我答应了美茶不跟你说明这些事,但你长大了,有理智的逻辑。你该明白,夏初是犯过错,她很傻,可她是个好妈妈。”
  连翘只是沉默,就在安绍严以为她是无法消化这些与记忆不同的事实而拒绝接受时,她忽然开口:“连明云也犯过错,能不能找个理由,让我相信他是个好爸爸?”她抬头,脸上没有泪,有的是比哭泣更加悲伤的表情。“不然我不知道要怎么原谅,再次依赖他。”
  安绍严阂了眼,数着自己的心跳声,缓缓说道:“我找不到你要的理由。但是如果你要个能够依赖的人,我可以。”
  这份承诺有多么不可靠,他已懒于计较。只知道“我可以”这三个字是她想要,就是逞强他也要给。
  连翘点头,睫毛上沉重的泪终于掉下来,滋润花盆边缘。

  第五十四章

  连氏收购精冶与段瓷离开新尚居的事,杨霜看着新闻,还没太理清之间瓜葛,王鹏琳娜已经火冒三丈了。杨霜被她那表情吓得,“你买他们股票啦?”
  琳娜怒气无从宣泄,闻言剜他一眼,“都是你招来的。”
  杨霜被损了个没敢还口。
  外界并没曝出连翘与连氏的关系,但杨霜之流是知道的,也知道精冶与新尚居的利害,由此想来,连翘这种时候和段瓷分手,她在段瓷身边的动机的确就很可疑了。
  杨霜不是不明白这个逻辑,只是想不通,很多个关键点是模糊的。
  上次连翘流产,十一没向他们解释来龙去脉。那个孩子到底怎么回事,无从得知。现在又闹辞职,并且是很不风光的辞职,名声事虽大,相信以十一能力,这种情况也还打击不到他。但如果真跟连翘扯上什么关系,杨霜就什么也不敢保证了。
  一直知道十一对这段感情的认真,但体会不出能到哪种程度。直到看见他在医院动手打过连翘,之后那种颓废的表情,杨霜坐在那儿莫可奈何地瞅着,才真正明了,十一栽了,没有重心了。
  人没有重心,站都站不稳,还能做什么。
  想起来心惊。
  琳娜恼火,大概也是看出这点,着急又帮不上忙。杨霜懂她,他们都想做点什么。但在十一和狐狸的关系里,其它人总归站在局外,有闲心可以往好里搅和,出了事,不可以比当事人更失控。
  他们三个打小玩到大,自然有默契,可这一回琳娜始终放不下心。“这都回来快一个礼拜了……不行,刷子,你问他现在在哪,咱们得碰个面儿。”
  拍拍她肩膀,杨霜说:“十一比咱俩能担当。”
  琳娜眼圈有点红,“我觉得他肯定特累。”
  杨霜把她拥进怀里,“冷一冷,事儿总能过去。”
  对于段瓷来说,事情已经过去了。职场上的变动,尔虞我诈,股市危机……跟他在医院前一巴掌打散的那些相比,毫无心烦的价值。甚至他根本就想摆脱这些,愁于没理由。这样一来很恰好,从容步出。当然各企业HR和猎头顾问的电话骚扰也随之而来,不乏挖料的大小媒体混迹其中,他已有思想准备,应对得滴水不漏。反正除了这些,目前无事好做。
  此外还有两天里三通的国际长途,都是催他飞波士顿。段部长眼线众多,也不指望国内发生的事能瞒过他。段瓷心里有数,老爷子不会当真觉得这算个事儿,一准儿是老太太不愿错过这么好的当口,想把他早点弄过去。推说还有事情没处理干净,稍后再打算。
  一直念着要去的人最终留下了,变成他非走不可吗?挺悲哀的情节。
  晚上做了个莫名其妙的梦,梦到他带着连翘溜回老院子里偷葡萄。她在门口等着,他偷了一串拿出来,她嫌那串太青,他说那我再去掐一串,结果一回身就醒了,最终也没捞着吃。睁眼望着洁白的天花板,想起青葡萄味道,咕嘟咽口水。
  小时工正在客厅拖地板,段瓷削了个苹果到阳台藤椅上躺下。苹果吃着不甜,一阵不快活,真冤,他还没在梦里吃过东西,下次梦到吃的,甭管好的孬的,先尝了再说。
  略微欠起身子,对身后忙碌的人说:“阿姨,回头买点葡萄给我搁冰箱里吧。”
  阿姨应下,把茶几上振铃的手机拿给他。
  段瓷虽然没关机,但是有些人会很自觉地不在这时候打电话给他,能够真正称上是身边的人,比方邰海亮,比方刷子和琳娜。
  再比方许欣萌。
  段瓷是这么想的,所以看着来电显示,很意外。电话接通了好半天,才听到一句:“还好吧?”
  “你说呢,欣萌?”他笑笑,撑身坐起来。
  许欣萌叹口气,“我知道你现在不想听别人问候,就当照顾照顾我心情,我实在是放心不下,问刷子,他又说不出所以然来。”
  “谢谢。不过我不能为了照顾你心情告诉你我没事,我现在确实不大好,想休息一段时间。”
  许欣萌反倒感觉心安,言语间也轻松不少。
  简短聊了几句,听筒提示呼叫等待,他结束了和许欣萌的闲谈,将电话切进来,音里含笑,大声问:“财神爷有什么吩咐?”
  对方则是笑里带刺,“没事儿,听说你下岗了,狠狠同情一下。”
  “你就露怯吧。亏你还喝过资本主义米汤,净冒些统包统配就业制度下的名词儿。”
  “明明是动词,强调一行为。堂堂中文学士竟然犯词性错误,你这状态太让我忧心了。”
  段瓷揉揉太阳穴,有些认输,“哎?我说老陆,咱闲着了上长安街排号儿等看仪仗队去成吗?甭跟这儿惦记挤兑我,多没成就感啊。”
  这位老陆愣是不依不饶,音调挑得高高,“要么说还得是段十一么。胸有激雷而面如平湖,这气度。”
  “RSD亚太区金融机构部主管,大清早陪我练嘴皮功夫,今天没看报纸,难道投行界也震荡了?RSD高层大换血还是什么的?”
  “尽责关心大客户而已。”
  “逗闷吧,在您那儿我能称上零星户都跟捡着一样的。”
  “这点我跟你的概念不一样,我从来就不以业务金额为客户分等。你知道,玩钱的人得客观。”
  “我光知道你爱拿投机股。”
  “据说你也没少拿。”老陆朗笑,“事实证明,只要买卖策略灵活,投机份子永远有利可图。眼下用不用让他们帮你套一部分出来补贴下家用?”
  “我现在足不出户,没什么家用,你还是给我省点儿手续费吧。”
  “蛰伏着,打算折腾什么事儿?”
  段瓷笑,“打算来年开春儿把阳台外面小花坛翻一翻,栽点儿大葱,再挖一坑放池子鱼苗儿。”说着抬眼望向窗外,艳阳普照,貌似温暖的景色。一愣神儿功夫,竟然对自己的信口胡言有莫名心动。
  “说真的十一,别玩那媒体的是非圈了,老大不小的,媳妇儿还没娶呢,也不务个正业。”
  “正业?”段瓷挑眉。这尊神仙何以把时间浪费在凡人身上,原来有心点化?
  果不其然——“过来RSD怎么样?”老陆把话处理得极为低调,“我要退下去,带你两年。”
  段瓷沉默数秒,“能容我个十天半月的再谈这事儿吗?”
  “当前有别的考虑?”
  “好像一下累着了。”
  “你这岁数哭累还太早点儿。”
  “估计还是修行不够吧。”
  “我估计你是修行遭人破坏了。”
  段瓷一时哑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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