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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部官员也都已经到场了,纷纷在太监宫女的带领之下,落坐到按着品级高低而划分好的坐位上去了。
场地上分为三等,一等自然是太后,皇上和皇后,还有太子殿下,几个皇上最宠爱的王爷公主,还有罕见的几大世家子弟的座位,连各宫娘娘都不能坐的,就像一般酒楼里的二楼,高人一等,等会儿各家千金上台表演,都能看得一清二楚的,不过,轻幕却是得了轻妩媚的面子,才有这个机会,坐到一等看台上头去。
二等看台在左侧,低一等看台一些,是各宫娘娘,还有剩下的王爷,公主,还有其他世家子弟的座位,几位朝中重臣的座位。
而所谓的三等看台,其实就是在地面上,是其余朝臣的座位,他们如果想要看到台上精彩的表演,就得站起身来,或者是站到桌子上头去。
因为表演台也是有一米多高度的。
不过,这些对于皇上和朝廷来说没多大作用的大臣,也不会去在意台上究竟是谁在表演,说好听的,他们是被皇上宴请来的,说难听点儿,那就是皇上下令让他们来充人数的。
台上哪家千金表演得再好看,再得他们的心,他们也是没有开口说话的份儿的,只有皇上,才有资格说哪家千金与哪家的公子相配,然后光明正大的赐婚,其实那都是得对于皇上来说,有利可图才行。
他们当然不会傻地跟皇上去争喽,又不是不想要自己的小命了。
阎络狂因为嫌太过吵闹,早在术风出去寻找轻妩媚的时候,就已经让人把座位搬到一等看台上头了,只是,清静了没多久,就又有一大帮子人挤了上来,他轻皱着眉头,不悦极了,若不是为了轻轻,他会来这种无聊至极的宴会吗?
“吵。”他只冷冷地吐出了一个字,但也莫可奈何,总不能叫他们都闭上嘴吧?虽然这也是符合自己的作风,但总归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而且,他今晚可是有正经事儿的。
术风站在自家爷的身后,无奈地撇了撇唇,刚才他回来向爷禀告说没有找到二小姐,连公主都没有看到的时候,爷那眼神,真恨不得在他的身上瞪出成千上万个窟窿来了。
现在又有一大堆人不会看眼色地在爷的附近叽叽喳喳个没完,爷没有发怒地将所有人给丢下楼去,已经是奇迹了。
他猜,爷肯定是为了二小姐吧?
他可是听到有风声传来,说是皇上要将二小姐许配给太子殿下,有意在今晚赐婚啊。
所以,像爷这样的人,都赶来参加鸳鸯宴会了,要是换了以前,爷可是连鸟都不鸟类似于这类的宴会的,就算是看在皇上的面子上,也不会来的。
突然,台阶下头又走上来几个身着华袍的年青男子,为头的那一个在走上台阶后,转头看向阎烙狂,顿时双眼一片明亮。
“五哥,你竟然出洞了,真是太稀奇了。”他屁颠屁颠地跑到阎烙狂的面前,一副天下红雨的惊奇模样,但说出口的话,却让阎烙狂那张万年冰脸瞬间变得墨绿了。
阎烙狂一双厉眸‘嗖’地一下,就盯住了某个说话不经脑子的蠢蛋,大有你再不解释清楚,本王就拧下你的脑袋给术风当登子坐的架式。
术风:凭什么给我当登子,爷你自己坐不成吗?
阎烙狂:你是主子还是本王是主子,让你坐就得乖乖听从。
术风:……
来人也是一惊,立马意识到不妙,赶紧先大退了一步远,以测安全,然后才结巴地解释道,“五哥,六弟实在是太……太……太惊讶了,一时口……不择言,您老人家莫见怪啊。”
术风闻言后,在心里头偷笑着,六爷这是越说越荒唐了,这下不是把爷的尾巴给踩了个正着吗?爷可是最忌讳别人说他老了。
当然,爷也忌讳别人谈论自己的样貌,不过二小姐除外,那个是特例。
“本王很老吗?”阎烙狂一本正经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皮,一双厉眼能把某人身上射出几百个窟窿来。
“这个……”阎烙寻一双眼睛乱转了几圏,赶紧捂上自己的嘴巴,得了,他不说话还不行吗?
怎么碰着了五哥,他的舌头就总是不管用呢?
阎烙寻正要放弃原本与他同来的几个朋友,坐到自家五哥旁边的椅子上去,五哥的身边是从来都没有女人的,可见,这把椅子肯定是为了他而准备的,他自以为是的这样子想着。
只是,屁股还没有碰到椅子面儿,就感觉到脖子上一阵凉意,还夹杂着一股子杀气,何人如此大胆,竟然敢在五哥的面上,对他释放出如此重的杀气来,他非得让这人吃不了兜着走不可。
可当他顺着目光,看到本王爷那双喷着火焰的眸子时,他悄悄在把自己的身子,往旁边挪了挪。
“怎么?五哥,这椅子……有人?”没听说啊,难道是五哥府中有贵客?他可没听说啊,再说,五哥若是有客人在,那不应该与他同来吗?
见阎烙狂不回答,阎烙寻看向站在阎烙狂身后一动不动的术风,企图在他的身上找到答案,只是,他注定要失望了,术风这人,向来只听阎烙狂的话,对于阎烙寻这个六王爷,别说只是眼神示意了,就是问出来,没有爷的同意,他也不会回答的。
“六哥,你这位置不是你的哦。”正在阎烙寻以为找不到答案的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在不远处响了起来。
阎烙寻寻声望去,只见自家的九妹阎络菲领着一位漂亮的小美人往他们这边而来,阎烙寻撇了撇嘴,不副咱们半斤八两的模样,“难道是你的吗?”问完,还冷哼了一声。
不是他见不得九妹好,只是五哥一向与他比较亲,这把椅子,连他都轮不着,就更别提九妹了。
“当然不是妹子的啦。”阎络菲罢了罢手,已经走近他们,而阎烙狂,转头看向她时,眼神忽然变得柔和了起来。
当然,她心知肚明,那柔和的对象,肯定不会是他,而是她身边的那一位。
“你还真有自知之明啊。”阎烙寻接过小宫女端过来的茶杯,刚准备喝上一口,突然听到两个字,他只觉得大手一松,整杯滚烫的茶水,就这么都倒在了自己的手上。
“啊——”几声尖叫响起,被吓到的,显然还不止阎烙寻一人,其他几桌近一些的大人物,也无一不被这两个字给吓到。
“姐姐,姐姐,你也来啦。”轻妩媚莽莽撞撞地跑到阎烙狂的身边,所用的称呼,几乎是吓呆了所有在场的人。
轻幕坐在不远处,仿佛是见怪不怪地吃着盘上的花生粒儿,阎络菲虽然没有被吓到,但还是不自觉地咽了咽唾沫。
这个称呼,实在是太……惊奇了。
这要是被皇上和太后听到,会不会觉得五哥会直接拧下小媚媚的脖子?她想,在场所有的人,都应该是这么想的吧?
特别是六哥那双盯着轻妩媚的眼睛,那目光,简直是要吃了轻妩媚啊。
“大胆女子,竟敢对五王爷不敬,还不速速道歉。”一旁,一个年纪稍微大一些的太监,第一个回过神来,对着轻妩媚就是一喝。
轻妩媚被吓得一哆嗦,差点一个站不稳,摔倒在阎烙狂的身上,幸亏被他给扶了一把,才没丢脸丢大发。
只是,她似乎是忘了,公然叫暗王‘姐姐’,就已经是丢脸丢大发了,或许,在别人的眼中,她已经是死人了,随时会被暗王给杀死,只是暗王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而已。
“术风……”阎烙狂扶住轻妩媚,对术风使了个眼色。
术风立马会意,走上前去,一把抓起那个太监的衣领,就朝着台下丢了下去。
“啊——”随着一声尖叫,太监被丢到台下之后,立即便被一群人给围住,只是不到一会儿,便被几个人给拖了下去。
阎烙寻抬手,捏住自己的下巴,轻轻一摁,把自己已经掉了的下巴,又给托了回去,再转动眼珠子,看看空着的坐位,看来……
还好他刚才没一屁股坐下去,不然……
他看向远处正被人抬走的太监,不然,那个被抬走的人,到底是谁,还说不定呢。
“轻轻,来坐下来。”阎烙狂拉着轻妩媚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伸手从桌上拿来一块糕点,递到她的眼前。
“嘻嘻。”轻妩媚傻笑着看了看座位,然后不客气地坐了下来,“姐姐,你怎么知道我饿了喔。”她只是问了一句,便拿起糕点吃了起来。
还真别说,这暗王府里的厨子,厨艺真是没话说,这糕点做的,甜而不腻,爽口得很,而且,她正好有些腹中羞涩。
“你一个下午,都没有吃些东西填填肚子吗?”说着,阎烙狂看向阎络菲。
阎络菲被五哥盯住,暗中抽了抽嘴角,可真是会给她找事儿啊,“五哥,这可不能怪我,小媚一下午,都在假山上睡觉来着。”
就顾着睡了,哪还能记得吃食?何况,来到这里,不就立马有吃的了吗?而且,五哥的嘴一向都屌得很,府里光厨子就养了几十个,五哥这桌上的吃食,肯定是一般人比不上的。
术风听到这话后,不禁无语望天,他就是想破脑袋,也不可能想到一个公主,一个丞相千金,竟然会跑到假山上头睡觉去啊,这让他如何寻找?
阎烙狂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倒是把盘子向轻妩媚的方向移近了一些。
阎烙寻瞪大了眼睛,看着五哥的动作,然后,有些怀疑地看向某个吃相粗鲁的姑娘,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正常的姑娘啊,难道……
“五哥,这丫头不会是轻丞相家的嫡女吧?”他早就听说轻妩媚自从失踪被找到之后,脑子里边就缺了点东西,变得不太正常了,不会就是她吧?
可是,五哥是怎么会认识轻二小姐的?似乎两人的关系,还挺不错的,好到他这个跟五哥最是亲近的弟弟,都要嫉妒了。
“哈,六哥,你眼力儿可真好。”阎络菲趁着阎烙狂只注意着轻妩媚,从桌子上拿来一个糕点,就边吃边回答道。
阎烙寻狂汗中,真的是她,她可是太子殿下的未婚妻啊,五哥跟她走那么近,真的好吗?
虽然听说太子殿下不喜欢轻妩媚,但是个男人,都不会喜欢跟自己有关系的女人,跟别的男人有关